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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404狀元 文 / 鸚鵡曬月

    「孫大人?哈哈!來,喝一杯!喝一杯!」張亭道有八分清醒,要不然他不會趁著酒勁兒接近皇上跟前當紅的蘇水渠,如今來個孫清沐,豈不是偷雞不成遇到虎,當然要趕緊湊上去。

    張亭道眼睛笑的能滴出笑意:「孫大人務必賞臉,以後犬子還望孫大人多多提攜。」咦?莫非真喝多了,怎麼覺的孫大人的朝服有點女子氣,不過,嘿嘿,真好看!

    孫清沐笑著抿了一口:「哪裡,令愛少年有成,以後前途無量,還請張大人以後多提攜才是,來,孫某敬張大人一杯,恭祝狀元郎大登科之喜。」

    張亭道豪氣一笑,與有榮焉的乾了杯中物,看向孫清沐的目光更加迷離:「孫侍郎,我跟你說……」

    蘇水渠感激的對孫清沐笑,為孫清沐親自下來幫他圓場心中有愧,他不能幫孫公子什麼反而害孫公子從位置上下來,蘇水渠跟在孫清沐身後,低著頭沒出聲。

    眾人見孫清沐下來,一窩蜂的湧上去敬酒,恭喜三甲定案的有之、恭喜皇后有喜的有之、甚至連恭喜孫清沐後繼有人的也有。

    孫清沐反而因為最後那句烏龍,心中歡喜,皇上有孕祝他後繼有人,他自然心中感激。

    蘇義已經又湊回皇上身邊,邊為皇上倒水便上眼藥:「皇上,你看孫大人,這種場合他下去做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他考了狀元!皇上?皇上?您怎麼了,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蘇義立即緊張。

    沈飛也迅速坐過去,關切的開口:「怎麼了?要不要傳太醫?」

    「沒事。」周天看著被人群包圍的孫清沐,心裡突然暖暖的,他看到了吧,所以現在移不動步的換成了他,傻子。

    蘇義順著皇上溫柔的目光看過去,瞬間打翻了醋罈子,努力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皇上,不如您去後面坐坐,這場宴會是新人的主場,咱們總坐在這裡不好,不如微臣陪皇上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沈飛雖不知道蘇義為什麼這麼說,但凡是蘇義說的話肯定沒安好心,於是孤傲的開口:「新鮮空氣?我看哪裡的空氣也不發霉,皇上身體欠安還是坐著的好。」然後笑著道:「皇上,要微臣說,還是孫大人體恤皇上,替皇上與民同樂。」

    沈飛的話說到了周天的心坎上,不禁拍拍沈飛秀氣但骨節分明的手:「說的對,還是你貼心。」

    貼心該說自己!死沈飛,裝屏風會死嗎!總搶他的位置:「沈妃侍與孫妃侍真是兄弟情深,我都羨慕,皇上,怕就怕,他們兩位感情這麼好聯合起來欺負微臣。」

    「啊?!」哦,周天恍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禁道:「你膽子不小嗎,敢挑明了說,你不先刺激他,他會先刺激你?」

    蘇義見皇上沒有生氣,乾脆敞開了生氣,反正他也憋了一肚子火:「皇上,你看剛才沈飛那樣,擺明是不讓微臣好過,誰不知道微臣喜歡挨著皇上,可皇上您看沈飛,從坐到這裡後讓微臣碰到幾次皇上,可見他用心狠毒。」

    沈飛心裡暗想,男人在女人面前耍的手段果然登不上檯面,皇上心裡亮堂著,但喊冤誰不會:「皇上,天地良心,他喜歡挨著皇上,微臣就不想嗎!微臣也是怕皇上被人搶走,才不得不先人一步。」

    「以前怎麼不見你——」

    周天把中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彎低身子小聲道:「小點音,被人聽到朕也很丟臉。」然後抖抖衣服坐正:「不如咱們探討下擄後的問題,比如這個『咬』……『咬』……」我還沒說呢跑什麼!果然太經典的沒人欣賞。

    ……

    三甲的告示已經張貼在盛都的街頭巷尾,奔走看熱鬧的人們熱情高漲,茶樓裡、街道上,就連買菜的大媽也探討著張家十公子考了狀元的喜事。

    在這一片歡愉中,一位婦人梳著整齊的髮髻,一身兩江福地的七彩蠶絲裝,步履搖曳的向門庭冷清的大牢走去,聽說皇后懷孕了,可惜,他注定等不到大赦天下的一天,因為明天就是他執行死刑的日子。

    牢頭們不敢收十八公主手裡的碎銀子,恭敬的請公主進去:「小的們能為公主效力已經心滿意足,怎敢讓公主破費。」

    十八公主不會連這點小錢兒也省,端莊貴氣的道:「拿著吧,權當茶水錢。」身份高貴了銀子也高貴,連接它的人都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那份手勁,若是以前恐怕銀子扔出去別人也不屑一顧。

    但,大姐說的對,她現在是公主,不能總想以前更不能與人同語。

    「謝公主賞賜,公主洪福無疆,兒孫滿堂。」

    最裡間的牢門打開,牢頭點頭哈腰的趕緊離開。

    楊厚望披頭散髮的縮卷在牢房裡,大理寺的牢房並不比別處高級,一樣的柵門一樣的鐵鎖,稻草鋪成的床面,遠不如衙門的門子震懾人心。

    楊厚望穿著白色粗麻囚服,呆滯的抬起頭,滿臉髒污,他整整放空了一刻鐘,瞬間像看到巢穴的雛鳥向十八公主撲去:「夫人,你救救我,你找蘇大人救救我!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才讓那賤人去彈琵琶,夫人!你救救我啊!」

    牢頭遠遠的見狀立即飛奔而來一腳把楊厚望踹開:「放肆!你是什麼東西!弄髒了公主的衣衫,你如何賠罪!」然後點頭哈腰的對十八公主道歉,又踹了一腳楊厚望才離開。

    楊厚望似乎被打怕了,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直到牢頭走了,他才發狠的抓住十八:「救救我,咱家的錢財都在娘的金庫裡,你拿出疏通關係,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著!都是那賤人害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一定要讓皇上相信我!」

    「賤人?!」十八公主用手帕擦擦一旁的座椅坐下,頭上的銀步搖一晃一晃的乍眼:「你說的賤人是誰?如果她是賤人,我這位給賤人選衣服的人算什麼!而你這位給賤人捧場的又算什麼!」

    楊厚望沒料到向來逆來順受的妻子會如此說話,此刻他才注意看妻子的裝扮,她哪有相公被關在牢裡的憔悴,穿著七彩的布料,頭上還帶了首飾,皓腕上是她喜愛的一對翡翠鐲子,他記得這對鐲子不是給了娘了……

    楊厚望不解的看著她,腦海閃過無法相信的駭然:「你——」

    焰十八沒有理會他的驚訝,平靜掀開帶來的竹籃,裡面的菜色一盤盤放在桌上:「吃吧,明天就要行刑了,我特意讓大理寺卿開恩,給你送頓好的,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楊厚望聞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整個人瞬間處於一種癡瘋的狀態:「你說什麼!誰要行刑了!我是營造司衙門的人,我是蘇水渠的手下!我前途無量!誰敢殺我!」

    楊厚望轉瞬間又自顧自地哭喊:「不!不公平!我不過是請了上吉去彈琵琶!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十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什麼都沒做!我是朝廷官員!我還沒有過堂!不公平!不公平!」

    焰十八染了丹青的指甲修剪整齊,把筷子擺在楊厚望面前,認真的提醒:「你做了,十八駙馬其實你早就做了!」

    駙馬?楊厚望彷彿想起什麼瞬間癱在地上,耳邊響起皇上那日的話,他是駙馬、他對公主不敬、他流戀煙花地!但他不想死,他還有大好的前程怎麼能死。

    楊厚望迫切的向十八公主爬去:「公主!你救救我,我們是夫妻,我死了您怎麼辦孩子怎麼辦!公主,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會更愛您,只對您好,我們以後只有姐兒一個孩子,公主您救救我……我死了您和孩子多可憐……」

    焰十八表情很平靜,甚至不屑於對他落井下石:「駙馬儘管放心,你去了,姐兒還是姐兒,而我是公主,沒人欺負了去,楊家我會給你撐著,至於娘……」

    焰十八諷刺一笑:「你不會認為我會虐待她吧。」怎麼會,一口飯而已,誰吃不是吃。

    楊厚望聞言彷彿不認識的看著往日乖順的妻子,她的臉上甚至找不出一點幸災樂禍的破綻,她來看他帶著飯菜,告訴自己會給母親送終會養育子女,可為什麼他覺的如此冷:「你……不是十八……」十八會撒嬌!十八聽說自己有事比自己有事都著急!十八不會對他的生死無動於衷!

    焰十八給他斟杯酒:「我本就如此,是你很久沒看我了,相公,承蒙你所說我們多年夫妻,你就吃點吧,明天有狀元遊街,人多我就不帶姐兒送你了,免得嚇到孩子。」

    楊厚望聽著猛然站起來,眼裡發狂的盯著焰十八:「我看錯你了!你這個妖婦!你這個——啊!別打了,別打了……」楊厚望尖叫著抱著腦袋渾身瑟縮的躲在角落裡。

    牢頭用穿著厚實靴子的鞋底狠狠踹他:「讓你喊!公主來看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忘恩負義的東西!有點吃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朝三暮四的敗類!」

    ------題外話------

    上午出去了一下,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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