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前路堪憂 文 / 豬小小
「死吧。」冰冷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
紫色的光芒貫穿天際，澎湃的力量帶動紫晶槍，林風宛如幽靈般霎時出現，完全的近身讓的赤瞳再沒抵抗之力。爆裂的火焰凝起，就好似窮途末路的無力。林風眼中再沒那奪人心魄的力量，但那身威風八面的雷錃鎧甲，卻如天神下凡般。
額頭上獨角閃動雷芒，與紫晶槍完美相結合，雷光耀眼極致。
這一刻，再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這一擊。
「叱！」穿透一切防禦，林風面色平靜而冷酷。
眼前赤瞳的眼中閃動著驚駭，震然，難以置信，各種複雜表情交雜。
但瞬間，隨著一聲炸裂煙消雲散，化為虛無。
蓬！∼
一切，都結束了。
…
火光，仍殘留在半空之中。
濃郁極致的殺氣，形成的氣霧緩緩消逝，三個紅衣聖者望著半空之上已是結束的戰鬥，親眼見證執法長赤瞳的被殺，宛如一道晴天霹靂落在腦海之中，彷如成為化石。
他們，沒看錯吧？
在古族所有聖級強者中，能排在第三位的執法長赤瞳，就這麼……
死了？
被一個人類殺死！
這簡直聞所未聞，更是奇恥大辱！
不止是神殿的恥辱，更是古族莫大的恥辱，在古族領域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三個紅衣聖者抬頭望著那紫色光影，似乎和最初見到時有些不同，但卻是一樣的恐怖，一樣的神秘。
好似望著遙望而不可及的高峰。
這個名為『林風』的人類強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
「果然不能小覷。」
「同是聖者巔峰，古族強者和人類強者，差的太多。」
「完全不是一個層面。」
林風心之輕喃，眼眸爍爍。
戰過，方知差距，古族巫族遠勝過人類強者。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資質的差異，佔據決定性因素。以自己的實力，足以橫掃所有人類聖級巔峰強者，但在這裡卻並非無敵。
「吁∼」林風長吐出一口氣，收起紫晶槍。
眼下並非本體，而是分身，身上磷光閃閃的雷錃鎧甲足以道明一切，剛才那件圓珠先天寶物的引爆，使得本體身體受了不輕的傷，哪怕自己反應再快。但…這『赤瞳』著實狡猾。
為爭取近身。自己根本沒料到他還有這壓箱底絕招。
好在本體的身體強度夠強。雖受了點傷但傷勢並不重，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復原。倘若這次沒有分身，恐怕將陷入苦戰，尤其是引爆過後距離再次被拉開。再想要接近赤瞳就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自己的攻擊招數他已是熟悉。
「很厲害。」林風眼眸閃動，雖是戰勝赤瞳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敵人將會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第一次是電犽，第二次是高級執法使，而這一次是執法長，下一次呢？以古族神殿的威名，手段，既然開始就決不會放過自己，下一次……
自己還贏得了麼？
緊抿嘴唇。林風感到一分憂慮。
這已經成為迫在眉睫的危險，完全能夠想像自己未來的境地，將會有多麻煩。倘若下一次來的是古族聖主級強者，那麼自己就算使盡渾身解數，恐怕也無力抵抗。
聖級和聖王級。有著巨大差距。
「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算回到人類世界，神殿使者同樣會追殺過來，反會連累族人。」
「總不可能…回狩之國度隱居吧？」
……
心念繁雜，林風頗感無奈。
畢竟，自己要做的事太多太多，眼下走上這條道路，便再無後退可能。
…
嘩！
身影閃動，林風瞬間落地。
直到氣息降臨，三個紅衣聖者才是面露驚慌之色，回過神來，眼前已然出現這頭上有角的怪異人類。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那一戰，那最後刺殺執法長赤瞳的那一槍，三人無不心膽俱裂。
太強！
人類又如何，實力的強大，並不會因種族而削弱。
只要這人類願意，足以毫不費吹灰之力的擊殺他們三人，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根本沒有半點下降，身上更沒有任何傷痕。與執法長赤瞳一戰，是完勝！
連聖級巔峰，古族聖級排行第三的執法長赤瞳都被殺死。
更何況他們三個小嘍嘍？
「告訴我熗鳳古族怎麼走，我不殺你們。」林風眼眸閃動，聲音冰冷極致。
望著眼前三個古族聖者，宛如居高臨下般俯視，自己完全能看到他們的恐懼和心顫，那幾乎已是寫在臉上。原本自己也想『好好』問路，但顯然沒這個可能。
熗鳳古族？！
三個紅衣聖者面色微變，為首的一個面色猶豫，忌憚道，「你問這做什麼？」
「你們沒必要知道。」林風淡淡而應，「告訴我，我立刻會離開。」
言語中，帶著淡淡的威脅，這三個紅衣聖者表現出的『不友好』自己完全看的見，就算好生好氣問都不會有什麼結果。事實上，按南宮夫人所言，古族對人族充滿藐視和不屑。
如今雖沒這個感覺，然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情緒——
敵意。
深深的敵視。
卻也能明白，因為自己剛剛才殺了執法長『赤瞳』，神殿在古族族群中，顯然有著極高的威望和地位。
三個紅衣聖者你望我，我望你，最後儼然有了決定。
「要殺就殺，我們不會告訴你。」為首的那紅衣聖者沉聲道。
「要我們出賣同胞，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另一紅衣聖者面色雖難看，卻仍是義正言辭。
「就是，我們古族才不會貪生怕死。」三人言辭一致，並未有任何分歧，儼然已是做好犧牲準備。
林風眉頭輕擰。
三人落地有聲，神色很是堅決，眼神中雖有忌憚但更多的卻是視死如歸。
比起喜歡內鬥，自相殘殺的人類。古族這一點甚是值得欣賞，哪怕毫無血緣關係的同族，他們都決不會出賣。因為身上流著共同的血，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
「如果我說，我並無惡意呢？」林風眼眸爍爍。
三人互望一眼，為首的那個冷笑道，「休要惺惺作態，你們人類的狡猾我們不知道麼？」
「就是，別以為騙得過我們。」
「要殺就殺，別囉哩吧嗦的。我們古族沒一個孬種！」
……
望著三人。林風心中儘是無奈。
眼前擺在自己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殺了他們，再去問其它族人，但恐怕還是一樣會吃閉門羹。古族的『傲氣』並非實力的傲，而是他們本身性格的驕傲，血脈的高貴。
而第二條路……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確實沒惡意。」林風淡然道。
「既然你們不願相告，我也無謂勉強，你們的骨氣我很欣賞，剛才的話我收回，再見了。」
望著三人微微一笑，林風隨即起身而行。
自己並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和這三個紅衣聖者更沒什麼深仇大恨，犯不得如此大開殺戒。就算殺光了又如何，能得知熗鳳古族的位置麼？就算得知，會是正確的麼？
隨緣吧。
就算這裡問不到，不代表自己找不到。
機會。有的是。
「嗖！」林風破風而行，霎時離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三個紅衣聖者，面面相覷，完全不明所以然。
…
…
古族神殿。
是古族的精神象徵，在古族中有著極強威信，地位僅次於古族七古神。
「稟神使，雷蒙古族的叛徒已抓住。」
「稟神使，疑似有巫族……」
……
大殿中，一個戴著獨眼眼罩的白髮青年，正手托著下巴坐在皇座上傾聽著。其下方，有數個身著統一服飾的古族強者，正是一一匯報著，作為執法使，他們有很多事要做。
倏地——
蓬！一聲炸裂之聲。
正是匯報中的雷龍強者愣住了，白髮青年目光變幻的伸出左手，閃現著駭人光芒。只見上方三顆星鑽，其中一顆完全碎裂開來，彷彿意味著失去了某種力量似的。
「神使，這是……」雷龍強者驚駭無比。
「第一大隊的執法長，赤瞳！」白髮青年面色肅然冰冷，眼中好似冰霜一般恐怖，將整個大殿彷彿都要冰凍。眾古族強者無不噤若寒蟬，卻感一身毛骨悚然，雖未見神使暴怒，但這般氣息洩露足可見一切！
神使，很憤怒！
「屬下願跟進此任務，為赤瞳報仇。」雷龍強者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他，是神使『濔』座下第二大隊的執法長，雷蒙。
「以赤瞳的實力都被殺，你以為你完的成？」白髮青年『濔』冷眼一瞥，帶著無盡的寒冷，說話雖不留青面，但雷蒙卻不敢吭半聲，因為這確實是實話，他剛才確是求功心切，完全忘了這一出。
不過……
到底是誰殺了赤瞳？
雷蒙心中儘是疑惑，以赤瞳的實力，要殺他的人起碼是聖王級別。
「做好你的份內事。」白髮青年『濔』一揮手，沉然起身，看似消瘦的身軀卻帶著一股驚人的力量，尤其是那只蒙著的眼罩更是彷彿蘊藏著魔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這件事，我會親自跟進。」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陡敢挑釁我古族權威！」
「不知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