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膽小如鼠 文 / 豬小小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周圍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呆若木雞。
此時此刻，林風的身影如天一般高大，他們看到了什麼？是真正親眼目睹這片神跡的誕生。那名不見經傳的青年以聖級的實力，竟將凶名在外的不世惡魔『人魔聖主』擊斃！
何等的震駭！
戰前，誰能想像得到？
那可是遠古時代的惡魔，曾經經歷第二次巫妖之戰，卻仍是存活的恐怖存在。
但，眼下卻是完敗在一個青年手裡，更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從頭到腳都挨打，簡直是虐殺。宛如窒息，眾人望著林風神情，崇拜，傾佩，懊悔，臉紅，種種情緒複雜，一片寂靜無聲。
舜帝背負著雙手，臉上冉起分滿意笑容。
林風的表現，雖在他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而炎王、鉅王、魯王眾強者，彷彿看著怪物般望著林風，心中充滿駭然之意。
太強！
林風的實力，極端恐怖！
那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傲，高高在上。
一個人，站立著。
火焰，依然在這片大地上燃燒。
熊熊烈火，充滿極致的壓迫感，彷彿毀滅一切，但……
卻毀滅不了一個人。
良久，林風才是無語的搖搖頭，說不出的苦笑。
「有人會帶三種防禦系的寶物麼？」林風既感好氣又是好笑，卻是自己如今終於見到了一個。那個人就是人魔聖主。他不止有第三種防禦系的寶物，還有一件金色『特殊』類的保命寶物。
異類中的異類。
自己從未曾見過有這樣的武者，還是鼎鼎盛名的聖王級別強者，如此的『愛惜』生命。
小心謹慎已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眼下，早已沒有他的氣息。
倘若自己確實將他擊殺，那麼必然有許多先天寶物將成為無主之物。
然此刻，一個都沒有。
答案，很簡單。
人魔聖主還活著，在自己佈局如此嚴密的情況下，他終歸還是逃出生天。保住一條性命。
「果然不愧為『人魔聖主』。活了整整一個年代的老狐狸。能在第二次巫妖之戰中活下來，背叛人類，依然活的有滋有潤，確實不佩服不行。」林風眼眸微閃。雖是敵非友。但人魔聖主之強確實讓自己上了一課。
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敵人。
今日。自己雖僥倖勝出一籌，但不代表實力就比人魔聖主強了。
事實上，這場戰鬥根本不是什麼『虐殺』。只是人魔聖主不知自己實力，被一環套一環壓制住，當然主要是因為陣法的關係。哪怕自己走錯一步，都會被人魔聖主反擊，到時鹿死誰說就說不一定。
但，沒有如果。
自己確實是贏了，儘管無法斬草除根。
「他確實夠謹慎，也夠膽小。」
「其實就算他不逃命，接著打下去我贏的機會也很渺茫。」
「哪怕是他重傷的情況。」
林風眼眸爍爍，心中很清楚。
人魔聖主低估了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低估了他？
他，比想像中更強許多！
沒有陣法的倚仗，加上朱雀襲耗去自己55%的魂力，分身無法再戰的情況，自己要贏過重傷的人魔聖主，相當之難。尤其是他很可能玉石俱焚，將自己拖入地獄。
畢竟，那是聖王中階的存在！
只要未嚥下最後一口氣，誰敢小覷他？
「可惜。」林風搖搖頭。
若人魔聖主能像一個真正的武者那般，今時今日，他的成就定不止於此。
也不會落的眼下這般田地，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太厲害了，有沒有看見剛才的火焰，好恐怖！」
「不止，前面天魂師的攻擊才是重中之重，將人魔聖主最後的防禦完全擊潰！」
「要我說陣法才厲害，陣法之中人魔聖主早已被壓制。局面被控制，一步錯，滿盤皆落索，人魔聖主的敗北，是輸在一連串攻擊的累積之下！」
……
戰鬥，結束了。
然對場內眾人而言，才是剛剛『開始』。
興奮的討論著那一戰，早已忘記了剛才他們對林風還是百般不看好，冷嘲熱諷。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高捧低踩，但從眾人眼下神色看來，對林風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嫉妒和不忿。
「太厲害了，那可是聖王級別存在！」
「去，還不是被我們聖級強者擊敗，關鍵還是實力。」
「就是，看林風毫髮無傷，輕鬆勝出！」
……
林風的強大，，已經毋庸置疑。
眾人雖不知其到底如何擊敗的人魔聖主，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卻不會有假。那種神秘，更顯得林風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好似還有著許多隱藏力量，未曾施展而出。
然，眼下林風卻是真的強弩之末。
擊敗人魔聖主，遠比想像中要困難的多。
「逃的很快。」林風目光掃過林烈地之前所在地域，雖然彼此間沒有任何交談，甚至眼神的相撞，但自己進入的第一個瞬間便已是發現他的存在，相信他也是如此。
彼此間的仇恨，早已是不死不休。
人魔聖主敗北逃竄的第一瞬間，自己便失去了林烈地的氣息感應。
這意味著什麼？
「一如既往的奸詐，陰險。」林風心中輕喃，「在勝負未定的情況下，竟是提前逃跑。和人魔聖主還真的是絕配。」微歎一聲，卻知自己又失去了斬草除根的大好機會。
倘若剛才人魔聖主敗北的瞬間，林烈地仍未逃遠，自己決不會放過他。
寧可傷上加傷，也必然趕盡殺絕。
然，林烈地的警覺心太強。
「如果他有人魔聖主那麼強的實力，我就麻煩大了。」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對我造不成太大威脅，真正麻煩的…還是人魔聖主。」林風眼眸微灼，也感如芒被刺並不舒坦。毫無疑問。人魔聖主定會捲土重來。而下一次自己還能否贏，那是未知之數。
「沒想到神殿之事才了結。」
「如今又平添一個人魔聖主，似乎……」
「人皇之路總是那麼崎嶇。」
林風淡然一笑。
神殿之事，因為娘的強勢逼的神殿暫時妥協。然人魔聖主卻需要自己去解決了。
但。沒必要去想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既能贏他一次。隨著實力不斷變強提升，自然還能贏他！
「來吧，我等你。」林風眺望向遠處，雙眸灼然。
沒有挑戰，沒有危機的路，並不適合自己。
有壓力，才有動力前進！
※※※
「呼！」「呼！」粗重的喘息聲，宛如一頭瀕臨絕境的野獸。
人魔聖主滿身血污，披頭散髮宛如魔鬼一般。血色的身影，帶著分頑強和猙獰，那張醜陋的臉龐此時此刻更是噁心。踉蹌著身體，倒在草地上，人魔聖主雙手狠狠抓著雜草，劇烈顫動。
「可惡！」
「天殺的狗雜種！！！」
人魔聖主胸口急劇起伏，氣息若有若無。
受傷極重！
林風事實上也低估了釁火的威力，更重要的是『震懾力』。朱雀襲加上釁火，一次性重創人魔聖主，雖說不至死，但卻將人魔聖主的『膽』完全打落，原本人魔聖主就是膽小如鼠，哪還不走為上策。
哪怕，為此付出沉重代價！
和血遁有著相似功用的金色先天寶物，引燃人魔聖主的鮮血，換取逃出生天。
「等老子恢復後，一定將你打落十八層地獄！」人魔聖主嘶啞著聲音，憤怒咆哮，恐怖的音量夾雜濃濃怒意將周圍異獸嚇的四下而逃，蠻荒所在一片荒蕪寧靜。
話雖如此，但人魔聖主心中卻沒底。
這一次，他不止身體受了重創，魂也是受到極嚴重的打擊。
要恢復，談何容易！
顫動的身體沒有半分力氣，此刻人魔聖主身體僵硬而麻木，強烈的後遺症正是襲上心頭。得到必須付出，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哪怕先天寶物亦然，強大僅僅只是『減弱』後遺症，並不能抹去。
「三十秒。」人魔聖主眼中寒光粼粼，緊咬牙關也只能博運氣。
他不止身體麻木，完全是如死屍一般動彈不了，唯一不變的是身體強度沒有任何變化。
他，依然是聖王級別存在。
別說異獸，就是神獸都不一定傷得了他。
而且，三十秒過後，他便能恢復一點元氣，屆時便無所可懼。
「二十五秒。」
「二十二秒。」
「二十秒！」
……
人魔聖主心中默數著，額頭上冷汗滴落。
在平日裡，這三十秒幾乎瞬息便逝，但眼下每一秒卻好似一年般那麼難熬。罕有的緊張和心跳，人魔聖主此時終於感受到一種不確定性，那是命運的齒輪彷彿在鬆動。
十七秒。
十五秒。
十三秒。
……
最後十秒！
人魔聖主眼眸完全亮起。
三分之二的時間已然過去，他距離脫離危險只剩下最後十秒時間！
但……
「唰！」一道黑影，莫名的出現眼前。
人魔聖主心之一跳，彷彿快要跳出喉嚨口，那是人類武者的身影，站在面前擋住了視線。艱難抬起頭，人魔聖主咬牙想要看清楚來者到底是誰，眼眸霎時間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