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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搬到長安 文 / 白鹽

    與劉家、孫家拜別,魚宗青又去了張府與張古暨辭別,其實說實話,在下邽住了八年,張古暨給魚家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溫和有禮,對幼微也特別地喜歡。

    但是……

    租了兩輛大馬車,魚家便向長安出發了。

    劉孝也早就接到謙和的書信親自去城門口接人,又笑呵呵地說道:「宅子我已經派人打掃過了,你們安心住下就是。」

    魚宗青與鄭氏忙道謝不提。

    忙亂了兩日,才總算在長興坊安頓下來,幼微買的這宅子雖然只是兩進,但在只住過小院的鄭氏眼中卻是高門大戶的大宅子,除了欣喜地摸來摸去外,便不停地問幼微:「這到底花了多少錢?」

    幼微便比了下手勢,道:「不到一千貫!」

    「和田產差不多。」鄭氏邊聽邊點頭,但那模樣顯然是滿意非常的。

    要知道,僅這樣的小宅子若是豐年在長安定是要賣上五千貫錢以上的。

    鄭氏盤算了下自己手裡的錢,便道:「惠娘,你借了謙郎多少錢?我可是只剩下七八百貫錢了,現在糧價那麼貴,以後得省著點了!」

    幼微其實現錢也不多了,聚寶盆也只是幾百貫的樣子,還有幾塊金子,她雖留了五六萬貫的本錢,但都在糧肆裡,二月裡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往年每每這個時候糧價就會上漲,更別提現在了。郢王手下的鋪子急著購糧,缺錢,幼微去支錢時沒能支出來。

    想了想,她便去翻同昌公主送的東西,這是雲氏昨日剛剛送來的。鄭氏早就翻遍了十箱的布匹與衣衫,一件件拿出來比劃著說要做成什麼衣裳,惹得全家人都是笑。

    那兩匣子首飾與珍珠都安好地放在幼微房間裡的櫃子裡,她便取了兩把珍珠,放到荷包裡,準備去當鋪換錢。這些珍珠一個個都如米粒大小。色澤均勻。質地細膩,散發著柔和如星瞳一般的光芒,單獨一個不值錢,但幼微抓的兩把已足夠串成兩支珍珠項鏈。若拿去賣應該也能賣上兩千貫錢,在當鋪卻一律是壓一半價的,所以幼微拿著包裹背了一千貫錢出了當鋪門。

    剛出門卻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孫大郎。

    他似乎也是來當東西的,手裡拿著一個匣子,在當鋪外轉來轉去。似是猶豫了很久。

    幼微蹙眉,孫家與劉家一樣,投入了大量的本錢做糧食生意,賺的豈止是她的幾倍,怎的孫大郎這時候卻要來當東西?

    而且,他們離開下邽時也沒聽人說孫家也即將搬回來呀?

    「大郎?」幼微走到他跟前,疑惑地問:「你在做什麼?」

    孫大郎看到幼微。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溫潤一笑:「是了,我聽說你家搬到長安來了!」

    幼微擰起了彎眉:「聽說?你什麼時候來長安的?」

    孫大郎掘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我元宵節一過就過來了,一直沒回去呢。」

    這卻是為什麼?

    幼微眼中充滿了疑問。

    孫大郎卻似是不欲多說,匆匆朝她點了下頭:「惠娘,你先過去吧。等我忙完這一段再去找你!」說著,便步履匆匆地進入了當鋪。

    幼微眨巴下眼睛,想,孫大郎知道自己家住在哪兒嗎?

    不過又一想,孫劉兩家走得那麼近,到時一問便知道了。

    她便不再多想,逕直轉身離去。

    將肩上的包裹放在鄭氏面前,幼微笑瞇瞇地說:「娘,錢來了。」

    鄭氏翻了下,便睜大眼睛:「惠娘,錢哪來的?」

    幼微指指自己屋子:「公主給的珍珠我當了些!」

    「什麼?」鄭氏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聲音也刺耳分明:「你真是敗家,那樣好的珍珠,若做成首飾賣了該值多少呀,你就隨隨便便給當了!」

    幼微暗暗翻了個白眼,現在她娘可算是被她帶壞了,張口閉口便是錢錢錢。

    她揮揮手不予理會,轉身離開。現在家裡的生活暫時有了保障,那麼她該從哪裡弄來做生意的本錢呢?

    近五個月的時間,她的石榴花空間裡又長出了兩個聚寶盆,先前的那兩個也已經相繼長大,而最大的那個現在已是五生五的狀態了,第二個也已經有床板那麼大。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是說空間的白霧越來越退後,幼微感覺似乎聚寶盆長出與生成的時間愈來愈短,而且,在剛開始把一麻袋的糧食費力拖進聚寶盆的時候,她累得半死,等到生成的時候再一麻袋一麻袋地拖出來,幼微幾乎都要虛脫了。

    她傻乎乎地全靠自己的蠻力去生成,直到有一次再也忍受不住,她站在巨大的聚寶盆面前恨恨地罵道:「該死的盆子,你為什麼不能讓我只動動嘴,就主動將糧食給收了!就比如我說進去,它們就主動飛進去,我再說出來,你就把它們拋出來……」

    話未說完,腳邊的幾袋糧食就彷彿突然長了翅膀似的嗖的一聲就飛進了聚寶盆裡,把幼微嚇了一跳。

    她先是吃了一驚,接著便是大喜,只動動嘴就能完成生成,那她以後可就省心多了。

    她嘿嘿笑著,又試驗了幾下,確定只要說「進」與「出」就可以後,高興地抱著巨大的盆沿狠狠啃了一口:「好寶貝!姐姐一定好好疼你!」

    現在,空間裡已經碼了整整齊齊的八百多袋糧食,有稻米、粟米,也有少量的粳米。

    也足夠開一間糧肆了。

    但現在幼微被精明的郢王密切關注著,使得她做事必須謹慎再謹慎,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自己最大的秘密。

    而她仍不知道上次那番談話後四皇子對自己的說法相信多少!

    這也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崇仁坊宅子裡的藏寶她更不敢動。

    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幼微就一拍腦袋,去了杜府。

    杜五娘的胭脂坊開春後進行了一番整頓,現在走的是高級路線。裡面的胭脂因有幼微那二十多種上等方子支撐,一盒膏子的定價至少是五十貫錢以上,價格昂貴得離譜,讓許多人都望而生畏。

    但也有極少數的貴族千金聽說這是深受同昌公主讚譽的魚氏胭脂,便很爽快地掏錢買了最貴的一種。

    至於玉炭膏,就連宮中也沒能集全所有的材料。胭脂坊裡又怎會有!

    幼微來找杜五娘的目的就是準備將自己空間裡的玉炭膏拿出來一盒作為胭脂坊的「鎮鋪之寶」!

    她做事喜歡多留一手。當初做好玉炭膏後她便很快就放在聚寶盆裡生成,之後她所有的心思便不在胭脂上了,也以為自己以後可能不再賣胭脂了,便沒有多管。

    現在她也只有三盒。

    當看到面前用象牙木匣子裝著的玉炭膏時。杜五娘倒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欣喜,只是笑瞇瞇地說:「我就知道惠娘你留有後手!」

    她將玉炭膏拿在手裡嗅了嗅,便歎道:「當初一見你這膏子。我便羨慕得緊,總想著何時能有緣再見一次,上天待我不薄!」

    望著她一臉滿足與大鬆了口氣的笑容。幼微蹙了蹙眉,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莫非杜家堅決讓自己與杜五娘合夥做胭脂生意,其實真正相中的是她這玉炭膏?

    難道魚氏胭脂之所以沒有了那道限制,其中不僅有同昌公主的功勞,還有國公府的出力?

    杜五娘著迷似的把玩了好一會膏子,才有空對幼微說正事:「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著讓人找你來簽契約呢!」她將塌幾上硯台下壓著的幾頁紙遞給她。

    幼微大致看了下,有些吃驚。這次杜五娘竟然要與她五五分成,她原本想著自己能有三成利就不錯了。

    杜家,這次算是下了大決心嗎?不,應該說是杜五娘下決心要將梁君的女悅紅擠垮!所以才這般拉攏自己,也太看得起她了!

    幼微笑笑,繼續往下看,兩人五五分成的前提是本錢各出一半,杜家出鋪子,杜五娘管理,幼微只出方子就行。因這次賣的全部都是最上等的胭脂,量不求多,只求精,便要另外開一個小作坊,專門製作魚氏胭脂……

    這就需要幼微將方子拿出來共享了。

    雖然契約上沒有明確規定,但幼微自己沒人,作坊裡面安排的肯定也是杜五娘的心腹,供應兩家鋪子的銷量,只憑幼微一個人做肯定不行。

    她略一思索,便下了決心,畢竟胭脂只是她藉以出頭的一個渠道,她以後真正想做的卻是糧肆生意,沒有必要花費太多精力在這上面,她自己留著那些最珍貴最稀罕的方子就行。

    想清楚後,她就利落地在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她這麼識趣,杜五娘也投桃報李,風華絕代地笑著:「我知道惠娘現在銀錢緊張,那一半本錢也不必你出,我代你出就是。」

    幼微自然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當即就笑嘻嘻地感謝道:「多謝五娘子體恤!」

    杜五娘便又道:「明芳幾乎掌握有你所有的方子,而且三十多種胭脂不算多,惠娘你有沒有最新研製出來的方子?」這是在隱晦提醒她要多研製方子了。

    幼微在家裡也確實沒閒著,從袖袋裡拿出幾張紙給杜五娘:「五娘可以看看,若有不妥當處我再改,時間匆忙,我自己還未來得及制呢!」

    杜五娘笑著點頭:「我就知惠娘不管做什麼事都不需人操心的。」她對於幼微大大方方就將方子給她看非常滿意,也非常舒心。

    幼微掘唇笑,繼而又苦著臉道:「不過我有個請求。」

    「你說。」

    「我自己不是很懂中醫藥理,還煩請五娘專門給我請一個有經驗的大夫。」

    杜五娘爽快地應了下來:「這好辦,我家裡現在就供奉一位子太醫院退下來的御醫,姓龔,他家祖孫三代都是學醫的,兒子在宮裡當著差。孫子與我差不多的年紀,無意於仕途,便也在我家裡住著聽從他爺爺教導,醫術也不錯,回去我就說一聲。」

    幼微欠欠身子,表示感謝。

    正事說過了。便該著幼微來的目的了。

    她使勁絞著自己手中的帕子。臉色羞赧,緊咬著唇,似是有什麼話不好啟口似的。

    杜五娘好笑,語氣溫和:「你有什麼為難的就跟我說。能替你辦的我定不推辭!」

    雖然她與以往並無多大變化,待人的態度依舊是溫和有禮,又帶著股肆意張揚的。但幼微還是明顯感覺到現在的杜五娘對她用上了馭下之術,以前的她對幼微總有種漫不經心,絕不是這種事事在意!

    幼微有些發怔。這到底是人變了,還是週遭的環境變了?

    她也沒再彆扭下去,慢慢將家裡現在缺錢的事說了,想要先借杜五娘一萬貫錢。

    這可不是小數目,杜五娘吃驚地望著她:「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幼微無可奈何一笑:「我也就不瞞著杜姐姐了,你應該知道我在孫劉兩家的糧肆裡參了一股,也掙了不少錢。但現在鋪子資金周轉不開,我的錢支不出來。去年我也在東西兩市置了兩間鋪子。現在開春了,荒年也過去了,便也想著再做門生意呢!」

    她直接表明自己有錢,只是因為糧肆的原因,暫時拿不出錢而已,讓杜五娘放心,借她的錢不會黃了。

    杜五娘笑:「我還怕你貪了我的不成?當初在孫府你豪氣地將那釵子一摔,又抬著幾大箱錢送到縣衙府,可是震撼人心的,我們私下裡說了好久!」

    幼微捂嘴不好意思地笑:「我脾氣有些大,那日實在氣壞了,做事就有些衝動,回去我爹娘好說我一通呢!杜姐姐可千萬別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她開著玩笑。

    杜五娘觀察她的神色,見她神色舒展,絲毫沒有提到張明芳背叛的痛苦與怨恨,默默想著,是她已經走出了這個陰影還是果真性冷絕情?

    她微微笑著讓人去取了兩盤金條來,不多不少,按著時下金銅兌換率,正好是一萬貫錢。

    這還是幼微這世第一次看到金條的模樣,兩指寬,七八寸長,拿起來沉甸甸的,份量十足,而成色是最上等的,如果運氣好一些的話,每根金條還能多換些銅錢呢。

    她主動寫了欠條,便再次拿了包裹裹著,背到肩上。

    杜五娘望著她彷彿要離家出走的樣子發笑:「你就這樣子出去啊?」

    幼微沒聽出言外之意,點點頭:「我租了輛馬車呢。」

    「那不行。」杜五娘笑道:「太不安全了,我安排侍衛送你回去。」

    這樣也好!萬無一失。

    幼微便笑吟吟地應了。

    杜五娘看著她歎道:「你呀,也該添置些人了,總自己一人怎麼行,什麼都忙不過來!」

    幼微笑而不語。

    回到家裡,送走了國公府的侍衛,她便鑽到自己房間將整個包裹一起放到如洗臉盆大小的聚寶盆裡,等它生成。

    鄭氏問她去哪兒了,她便說是去國公府商量胭脂坊的生意了。

    鄭氏也沒在意,只問她要不要再在家裡給她騰出一間屋子,專門做胭脂屋子,就像在下邽一樣。

    兩進的院子空空落落的,房間很多,他們一家四口哪裡住得下。

    幼微扭頭望著院子牆邊鄭氏剛辟出來的一小塊空地,便知是準備種菜用的,她歎口氣,看樣子是該買些人了。自己再不喜歡,也總不能有錢了還讓爹娘干體力活吧?

    其實這幾個月她也暗中挑人了,只是每當看到順眼些的她又總是嫌這點不好那點不好,最後淨是沒買一個。弄得幫她買人的劉謙和一度認為她是在敷衍。

    幼微兩千畝的田地不準備賃出去,謙和便幫她雇好了長工,見她挑人左不滿意右不滿意,只好將自己那名叫阿德的管事給了幼微,又給了她兩個機靈的夥計,先跟著阿德歷練,等她開舖子的時候再幫她管鋪子或者管莊子都行。

    幼微有時感慨,如果不是遇到了劉謙和,說不定這世她依舊一事無成,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她也相中了一個。就是原先在作坊裡的那個規子,她也十四歲,平日沉默寡言,但做事勤快,又很孝順,為人稍顯死板。每次幼微佈置下什麼事情時她都會一絲不苟地去完成。

    這樣的人哪怕不太聰明。也是會忠心的。

    而且她家裡人都在暴亂時去世了。只留下她與伯母及其兩個堂姐。聽聞她伯母母女三個對她很不好,也是,在荒年,誰家裡願意養一張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的嘴。

    幼微曾動過心思。但她那伯母知她是規子的舊主人,打量著她大方,一張口就是一百貫錢。不然就不賣人。幼微剛說了兩句,她就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嘴裡哭喊著魚家娘子仗勢欺人。引了無數人來觀看。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讓幼微大為反感,也不再多說,逕直扭頭走人。

    臨走時,規子雙眼紅通通地望著她,並不是乞憐哀求她,而是為伯母冒犯了幼微感到羞愧。

    她畢竟很尊重這個曾跟了幾年的主子!

    也不知怎的,她那雙倔強又脆弱的眼神就被幼微深深記在腦海裡。有時就會無意想起。

    算了,再托謙和跑一趟吧。不管出價多少,自己買了就是。難得遇見一個擁有這樣乾淨純粹眼睛的人。

    托劉孝派人將消息送到下邽,她便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

    先是拿了兩塊金條去換成銅錢,又開始僱人修葺長興坊的宅子與五間鋪子,粉刷裝潢又是忙亂了一陣,她還親自去那兩處莊子看了看,佔地很大,背靠著山,前面便是碧油油的麥地,而在南郊那一塊兒,周邊是一大片桃花林,正是二月天氣,有些桃花都紛紛盛開,粉嫩的花骨朵清新可人,幼微帶著家裡人去瞧時,木華興奮得跟什麼似的,還一個勁兒地問幼微:「姐姐,這是咱家的嗎?」

    幼微撫著他光滑的額頭笑:「不是。」

    木華便很失望的樣子,他極其喜歡鄭氏熬的桃子粥。

    等以後有機會倒可以盤算著買下來。

    這期間同昌公主也出宮來找過她,她很默契地沒有再提暴亂之事,只是對幼微的態度熱情了很多。她與四皇子不一樣,並不在意幼微到底是如何得知的,但她救了自己的命卻是真的。

    她甚至主動邀幼微與她做花食鋪的生意。

    幼微有些猶豫,當初想的這個法子她完全是想獻媚於同昌,自己當真沒有一點想要參股的想法。但想到自己即將開的糧肆,便又應了下來:「公主既如此看得起民女,民女自是無限欣喜,但花食鋪一切都是公主佈置的,民女便只出本錢吧,這股民女只要一成就是。」

    她說得很誠懇。

    同昌皺了眉,她不在乎錢財,想的只是好玩而已。她道:「我知道你也置了些鋪子,準備做生意呢,哪裡有這閒錢,再說你給我出了這麼多點子,也就相當於你出本錢了,至於這利嘛……」她略一沉吟,正欲說話,幼微已搶先說道:

    「公主先聽我一說,其實民女置的那幾間鋪子都準備開成糧肆,但在貴人雲集的長安,沒有靠山實在是寸步難行。與公主合作花食鋪子也就是圖那個名頭,讓人知道民女是公主罩著的,不敢輕易相欺……」

    她墨玉一般的桃花眼眨巴兩下,唇邊笑意連連:「原本公主不說,民女也要請您在我的糧肆裡參股呢!」

    同昌公主蹙了好看的眉:「你要做糧食生意啊?」

    這倒是利錢豐厚的大生意,而且背後沒有人肯定是要被擠壓的!

    幼微點頭:「這些天正在做準備工作呢。」

    見同昌有些遲疑,她便忙道:「公主仍舊管著您的花食鋪就行,民女這糧肆咱們五五分,民女一個管著!」

    同昌笑了:「你倒大方!」

    商人對權貴自然得大方。

    幼微笑笑,期待地望著她。

    同昌慢慢點了點頭:「也好,不過我也不佔你便宜,本錢我便出一半,另花食譜也給你二成吧,一成倒是我剋扣了!」

    由她出本錢她會更上心,幼微不再反對,便笑意吟吟地給她納了個萬福:「民女多謝公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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