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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復仇策略 文 / 白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就在李億即將觸到她的時候,忽然自街道拐角衝出來一匹馬,直朝二人衝過來,他們剛要穿過街道,去對面的飯館。幼微黑亮的眸子一閃,便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李億往邊上推:「快閃開!」後者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行人的驚呼與馬的嘶叫聲,他跌跌撞撞倒在地上,定睛一看,幼微滾在了不遠處,身子軟綿綿地趴著,看不出來到底怎麼樣。

    一種極度的恐慌與感動充斥著他的胸膛,李億顧不得手上的擦傷,忙忙奔到幼微跟前,抱起她,急切地叫喊:「惠娘!惠娘……」

    幼微如破碎的娃娃一般任他搖晃著,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喊叫,睜開眼睛,虛弱地笑笑,很欣慰地說:「幸好你沒事!」

    熱淚便立即滾滾而下,李億看到她的手臂與腿都被擦傷流著血,忙道:「惠娘,你忍著點啊,我忙上送你去看大夫。」

    那馬的主人此時正呆呆地扯著馬韁在旁看著,在看到自幼微身下流出的鮮血時,一咬牙,便揮舞著馬鞭迅速逃走了,圍觀的行人誰敢阻攔,忙給他讓著路。

    「我沒事。」幼微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又懇求道:「別,別讓我爹娘知道。」

    李億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不停地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上溢滿了焦急。

    這時一人從人群中擠進來,聲音清潤:「請讓一讓,我是大夫,請讓一讓。」

    他走到幼微旁邊,先叫了一聲:「惠娘。」便又簡單地翻看了下她的傷口。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一些擦傷,這隻腳可能是脫臼了,其餘的沒什麼大問題。」

    幼微也感覺到腳疼得厲害,又麻麻的好像感覺不到什麼,看到熟悉的曾與自己有那樣關係的人,有些尷尬:「那就謝謝你了,孫郎君。」

    孫大郎看了眼李億:「我的藥鋪就在前邊。先把她送到那裡吧。」

    李億點頭,忙抱起幼微跟著他往前走。

    而幼微早就因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等她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全身都痛得要命,尤其是左腳腳腕,疼得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環顧一下四周,很陌生的環境。再一想到昏迷之前發生的事,便有些擔心李億到底把自己安置到了哪裡。

    正想著,雕花紅漆門便突然開了,李億端著藥丸走進來,看到她醒了,欣慰地鬆口氣:「惠娘。你終於醒過來了,可把我給急壞了。」

    他走到床前坐下,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幼微墨玉般黑亮的眼睛目不轉定地盯著他,待見到他臉上那明顯的一閃而過的擔憂時,便笑問:「你一直在照顧我?」

    李億點頭,歎口氣:「你突然暈過去,嚇了我一跳,還是孫大郎說你失血過多。好好補補就沒事了。我這才放下心來。你餓不餓?睡了幾個時辰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他問。

    幼微還真有些餓了,她點點頭,略有些羞澀:「謝謝你啊。李公子。」

    李億卻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你在大街上救了我的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幼微頭微低,從睫毛縫裡偷偷瞅了他一眼,小小聲道:「我才不想當你的救命恩人。」

    嗓音軟軟的,似是在撒嬌。

    李億的心腸一下子變得很軟,而幼微剛那句話又暗示得那樣明顯,不想當救命恩人,自然是想當別的了。

    立即,他臉上便如開了一朵花般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幼微悄悄審視著他臉上的神情,見狀面上不顯,心底卻暗暗冷笑。

    李億,你以為這世的我還是前世那個傻乎乎的天真的小女孩嗎?

    她略帶些忐忑地問:「這是哪裡?我受傷的事我爹娘知不知道?」

    李億搖頭:「這是孫家郎君的藥鋪,你放心,我讓人將事情告訴了你鋪子裡的那個貴喜,又說了你的交代,讓他想辦法幫你圓個謊去,你爹娘不會懷疑什麼的。」

    幼微恍然,又在心裡腹誹,這個貴喜怎麼回事,明知道自己是受傷了昏迷,也不悄悄讓元蓉與花蓉來照顧自己,就這麼放心地把自己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啊?也太不忠心了!

    她雖願意為了報復而上演一幕苦肉計,就像他前世做的那樣,但不代表她真願意同他相處。

    「孫大郎呢?」她又問。

    「他在前面忙呢,這會子鋪子裡很多人。」李億將藥丸端過來,用湯匙舀了一勺吹吹,送到她嘴邊:「惠娘,趁熱快些喝,等喝完藥我再讓人給你送碗粥來。」

    幼微苦著臉,可憐巴巴地問:「可不可以不吃藥?好苦。」

    似乎所有的女孩子都極其討厭中藥,李億笑笑,他家裡人口多,光姐姐妹妹就有一大堆,也都個個不喜歡吃藥,嫌苦,有的便喜歡拉著他撒嬌,以前他挺煩的,但不知為什麼這時候卻覺得挺美,感覺心田里好像要淌出一股子的蜜來,又甜又軟。

    「乖,喝一口。」他柔聲哄道,又變戲法似的舀出一顆蜜餞:「一口湯藥一顆這個好不好?肯定就不苦了。」

    幼微便微嘟著唇:「不行,肯定還苦。要不,你先試試。」

    對於她這樣的小女人態度,李億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點頭:「行,你看著點啊。」說著便喝上一口湯藥,天哪,好苦,他喝得太猛了,那股子的苦味一下子自舌尖蔓延到喉嚨裡,讓他整個人都顫了顫,那模樣搞笑極了。

    幼微便捂嘴輕聲笑了起來。

    李億暗罵孫大郎開這麼苦的藥幹嘛,尷尬地笑笑,忙把蜜餞塞到嘴裡嚼著,甜滋滋的味道便遮蓋住了苦味,他這才能開口說話:「惠娘。來,喝藥,有些苦,慢點喝。」

    幼微長長的睫毛忽閃兩下,乖巧地喝了,又皺著苦瓜臉埋怨道:「好苦!」

    李億便慇勤地將蜜餞餵給她。

    幼微乖乖地接受了。

    就這樣,一碗湯藥慢慢見了底,當中時不時地夾雜著些幼微嬌軟的埋怨與李億耐心的哄勸聲。

    一碗藥喝完。兩人注視對方的眼神便又不一樣了,似乎更親密了些,又似乎更尷尬了,各自的臉上都紅紅的,渀佛是傍晚的火燒雲。

    呆呆地望著幼微美麗的容顏,李億好半晌才恢復正常,忙輕咳一聲:「咳咳,那個。我去給你送碗粥。」

    幼微害羞地低低應了一聲;「嗯。」

    前者便喜滋滋地為她忙前忙後。

    抬眼靜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便突然斂了起來,幼微面無表情地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傷,還好,沒有大礙,大概休養兩日就沒事了。

    現在想起來。當時在馬衝過來的一剎那,一切都是混亂的,都是模糊不清的,但當時自己腦海中閃過的那條苦肉計卻清晰無比,前世李億就是背了她一程,便讓她將一顆心完全給搭了進去,那麼這世她要反過來,要用這救命之恩讓李億會錯意,繼而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等他一顆心完全在自己身上時。她再狠狠地踐踏……

    報仇的最高境界,不是刀光劍影的**裸搏殺,而是於無形中將對方的自尊、財富與地位全部擊垮,雙管齊下。

    等李億再次回來的時候。幼微便問起了那縱馬行兇之人,前者臉紅了紅,很是不好意思地說:「讓那人逃了。」又忙作保證:「惠娘,你別擔心,我不會讓別人白白傷害你,不管是誰,我一定會查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真是沒用啊,人就在你面前,你還讓他逃脫掉,幼微心底冷笑,面上卻做出一幅很感動的樣子:「謝謝你啊,李公子。」

    「還用敬稱?」李億佯裝生氣地說:「你都為我差點連命也丟了,這樣叫顯得我們之間多生疏。」

    「那,」幼微羞澀地低下頭,聲音也很低:「那我該你叫什麼?」

    「叫我億郎。」李億顯然早就想好了,立馬回答道。

    這是個很親近的稱呼,幼微抬頭看了他一眼,一碰到他專注地渀佛能滴出水來的眼眸,就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忙忙低下頭去。

    李億早就在花叢中見慣的了,而且又自認比幼微大上六七歲,見狀哪有什麼不明白的,便大著膽子輕輕握住了她放在床邊的那一隻軟胰,他試探地看著幼微的反應。後者臉已經如火燒起來一般紅通通的,但並沒有反對,只是乖巧地任他握著。

    一抹志得滿意便在李億的眼中劃過,他癡癡地望著眼前的美人兒,覺得她比自己的糟妻要美上數十倍,而且她一喜一笑,一嗔一行,都有其動人之處,讓人見之不忘,不是外面那些庸俗脂粉所能比擬的!

    真是撿到寶了!

    他在心底暗暗感歎,男性自尊便不由自主地膨脹起來。

    孫大郎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溫馨甜蜜的一幕,他眼睛一跳,想要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招呼:「惠娘,好點了嗎?」

    幼微微側著頭向他點頭示意:「好多了,多謝你出手相救。」

    孫大郎擺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惠娘千萬不要這麼客氣。」

    李億則有些不高興,再怎麼幼微也是個女子,又是臥床養病,他一個成年男子怎好隨意闖入。

    此時,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如此。

    幼微倒不太在意,衣服該穿的都在身上,被子又蓋得厚厚的,長安的風氣比下邽開放多了,這些算不得什麼。李億到底是南邊過來的,男女舉手投足間無疑帶了些南方特有的拘謹與狹隘。

    李億雖然不高興,但畢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子弟,休養極好,有禮地問候幾句,又道了謝,便站起身拉著孫大郎一起往外走去:「走吧。惠娘該休息了,咱們就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影響她了。」

    孫大郎身不由己被他拖了出去。

    幼微一看李億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男人的劣根性,這麼快就把她視為私有物了,她嘴角浮起冷冷的笑,眼神也很冷,她突然就覺得很疲憊,半靠著。又看了眼剛被李億緊緊握住的手,那上面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舀起帕子狠狠擦拭起來……

    與李億商量了下,他便租了輛馬車,將幼微送回了靠近崇仁坊的那間糧肆,鋪子後院有收拾乾淨的屋子,幼微以前天晚了也曾住過一兩日。而且貴喜一般都在那裡待著,比較安全。

    貴喜又忙著把元蓉叫了來,方便照顧她。

    一見到半日沒見的娘子成了這幅模樣,元蓉眼淚汪汪地檢查著她的傷口,一邊埋怨道:「娘子這樣大的一個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那騎馬的人找到了沒有?害我們娘子受這麼大的罪,一定不能放過他!」

    幼微苦笑:「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嘮叨了。」她指指自己的腳腕:「其餘的沒什麼,就只腳腕脫臼,需要休養一段日子才能下床,我爹娘那兒你讓花蓉悠著點。」

    元蓉自然知道她是怕老爺夫人擔心,點點頭:「這個娘子放心,來時貴喜已經將大致情形都跟我倆說了。我又再三囑咐花蓉。若是夫人問起只說您去咸陽看著那些人播種了,過兩日就回來。」

    「用這麼個理由啊?」幼微皺起了眉頭,不太滿意:「我要出遠門肯定是要和家裡人說一聲的,哪有這樣不吭不哈就走掉的。等回去爹娘又要罵我不懂事了!」

    元蓉翻翻白眼,這是她和花蓉、貴喜三人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萬全之策,誰知娘子還不滿意。

    她低頭為她包紮著傷口,又悶悶地說:「娘子放心,我們當時跟老爺夫人說的是咸陽那邊的田產出了些小問題,必須您這主事人在才行!夫人是罵了幾句,但老爺卻沒吭聲,看樣子雖有些擔心但還是相信的!」

    也只能這樣了,幼微煩躁地望著自己受傷的腳,又有些後悔了,當時自己不該那麼魯莽的,怎麼著也該讓李億那個混蛋嘗嘗被馬撞的滋味,這樣子太便宜他了,而受苦受難的卻是自己。

    元蓉小心瞅了眼她變幻莫測的神情,咬咬唇,還是決定將自己從貴喜那裡聽來的消息給嚥下去。

    聽他說娘子是為救那個李億——當今的狀元郎而受了傷,也不知那人長得怎麼樣,娘子對他是什麼態度,怎麼會捨命相救呢?

    難道是真的對他動了情?

    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涼了半截,若這是真的,那,那可該怎麼辦?

    她想到來之前同昌公主的囑咐與這一年來看在眼裡的一點一滴,頓時心亂如麻。

    而此時的天醫藥鋪,孫大郎也不出去幫忙了,自己坐在剛幼微躺著的房間裡,呆呆地望著某處,眼神恍惚渙散,心不在焉。

    他在回想今早發上的情形。

    在鋪子裡正幫忙給客人抓藥,他無意中望見幼微與一年輕俊朗的貴族公子一起自鋪門前經過,當時前者臉上那燦爛如花的笑顏便晃花了他的眼睛,鬼使神差,他竟悄悄跟了出去,沒走兩步,他便看到幼微為那公子細心地擦拭汗水,看到馬急衝過來時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男子推到一邊而自己卻被撞的情形……

    當時,他就深深地震撼了,繼而心底又擔心又恐慌又酸澀又嫉恨,五味俱全,簡直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

    他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身子被別人往後推,眼前擠滿了圍觀的行人,他這才回過神來,忙擠過去幫忙。

    剛又看到二人如此親密的情形,而他也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竟是當今的新科狀元郎,一表人才,出身江陵世家,又是嫡子,比自己不知強了多少倍,儘管再三告訴自己魚幼微已經明確表示與自己不可能了,但那股子的酸澀與嫉恨怎麼也遮不住。

    送走兩人後,他無心於別的事,就呆坐在這裡想,自己比那李億差了什麼,就讓魚幼微她那麼不待見!

    若說花心。那個李億比他還要花上數倍。這些風流才子們哪個不去平康裡逛!

    孫大郎越想就越不滿。

    其實,在同昌公主來獻媚之前,他對幼微還是滿意的,他喜歡容貌美絕之人,魚氏幼微雖然不像杜五娘與同昌公主那樣絕美,但再加上她的品性,就算是上等的絕色女子了。相比較容貌,他還在意那些內在的品質。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一聽說杜五娘有了未婚夫梁君,他就果斷地將那顆心給收了回來。

    他對她與同昌,都只是容貌上的暫時的迷戀,並不是真正的喜歡。

    而在幼微果斷拒絕他後,他卻發現原本只是稍稍放在心上的女子竟那樣頻繁地出現在腦海中,往日相處的點點滴滴,幼微的一顰一笑,她那些美好的讓他動心的品質。竟如此深刻地刻在他的記憶中,他有些心驚,一時摸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歡她還是簡單地對她產生迷戀!

    後來與她兩次相遇,她都冷淡矜持的模樣讓他有些受傷,從此他便克制住自己不再去找她,不再去自取其辱。

    今日。在親眼看到她與別的男子越走越近時,他那苦苦壓抑的情感終於爆發。坐在那裡,他一遍遍地想,如果有女子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他一定終生不會辜負她!

    他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地寵愛、呵護一生!

    想到此,孫大郎的眼睛便卻閃過一絲堅定。

    對於他反覆改變與複雜的心態,幼微一無所知。她這兩日正忙著養傷,與應付上門來探望她的李億。

    後者此時已經儼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戀人,時不時地伸出爪子摸她臉頰一下。刮她的小鼻子。或者就是輕握著她的手頭緊挨在一起說著些悄悄話。

    幼微一直竭力忍耐,這兩日,她看著李億對自己做出前世很熟悉的情人間的親暱動作與神態,不知為什麼。以前那樣喜歡的她現在竟覺得如此厭惡,甚至很不耐煩,她很討厭他的碰觸,這個自己恨了十八年的男子的碰觸!

    元蓉觀察細緻入微,自然也看到了主子隱含的不喜,她很不明白,娘子既然不喜歡這狀元郎,又何必要去遷就他,要去忍受他的輕薄。

    李億總會讓家裡的廚娘燉些上好的補品讓幼微喝下,等幼微身上的傷口結疤時,還送過來熬了幾個時辰的白色魚湯與生魚片,讓一直喝藥的幼微解解饞。

    幼微全部甜甜笑著吃個精光,大呼好吃。

    元蓉臉色怪異地看著娘子故作歡喜的笑容與那已經空了的原是裝著生魚片的盤子,如果沒記錯的話,娘子是最不喜歡吃魚的,最最討厭生魚片,炸熟的魚可能還會吃些,生魚片卻是丁點也不肯吃的。

    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接連好幾日,幼微都是這樣,元蓉終於受不住了,這次在送走微帶不捨的李大公子後,她快步走到幼微跟前,清秀的眉蹙著:「娘子。」

    她鄭重其事的模樣,幼微一點也不在意,專心致志地看著這些日子的賬冊。

    元蓉伸手把賬本舀開,直直地盯著幼微:「娘子,你到底怎麼了?」

    幼微抬眼,疑惑地晃晃腦袋:「什麼怎麼了?」

    元蓉指指一旁空著的盤子:「娘子向來不吃生魚片,怎麼這幾日要強迫自己興高采烈地吃?還有那用茴香熬的高湯,娘子不喜那個味道,現在卻次次都喝完,難道是奴婢多想了嗎?怎麼總覺得娘子好像有事瞞著奴婢?」

    幼微翻翻白眼,很不滿;「誰說的,我這人心思坦坦蕩蕩,就如那琉璃一樣透明純真,哪有事瞞著!」

    她這樣大言不慚,元蓉氣笑了,瞅了她一眼,搖搖頭,不再說什麼,過來收拾碗筷。

    幼微卻突然扯扯她的袖子:「你湊耳過來。」在她耳邊嘰裡咕嚕說了半晌的話,後者直起腰,眼神怪異又瞭然地看著幼微,半晌點點頭,正色施了一禮:「娘子放心,奴婢一定辦好這件差事。」

    幼微擺擺手:「你去忙吧,我把這本看完再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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