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37章 黑金 文 / 邊境沙僧
面對巫蕊的悲痛，古樂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事實上，現在的他也無法和不能做出任何的回應。
巫咸族和圖騰族本來就是逼於無奈之下的合作關係。巫咸族需要圖騰族的支援，才能繼續的傳承下去，但不管是現在成為巫咸族首領的新派，還是已經只剩下幾個不足以話語的舊派人士，再或者每一個巫咸族的族人，他們都不是那種甘心臣服於別人的人。
在這九天大陸上，哪一個種族又願意成為別人的附屬呢？誰不想自己的種族發揚光大呢？更何況巫咸族曾經風光過，現在落魄了，不代表這些巫咸族的後人們，就已經放棄了曾經的榮耀。相反，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重新光復巫咸族的決心才更加的堅定，堅定到，寧願暫時成為圖騰族的附屬，寧願博這一次重生的機會。
臥薪嘗膽，不外如此。只要給巫咸族人一個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圖騰族曾經的幫助，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圖騰族壓下，重新的叱吒九天。
同樣的，圖騰族經過一萬年的故步自封，族人們已經非常的厭倦這種生活了，他們急於想走出琅山城。也許他們的目的不是征服九天，但是他們卻不想再困於小小的琅山城了。另一方面，神秘先生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現在的圖騰族，全族運轉，不斷的儲蓄力量，就等著和神秘先生的勢力一決生死。
在這個時候，圖騰族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壯大的機會。
和姚刑之間的秘密聯盟，打亂眼族吞併傀儡族的行動，派出眾傳承人在中原走動，和現在的接納巫咸族，都是基於這個最根本的要求，那就是不斷的壯大自己。
所以，事實上，圖騰族和巫咸族只是互相利用，互相合作的的關係。
巫咸族的投靠飽含禍心，而圖騰族的接納也種下殺手鑭，大家不過彼此彼此而已。
所以就算古樂自己覺得巫咸族的命運非常的可憐，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表示。這個時候，任何的表示，都只會讓人覺得太過假腥腥而已。
也許在未來的日子裡，圖騰族和巫咸族之間的關係會得到改變。也許巫咸族會完全的融入圖騰族，也許巫咸族會和圖騰族成為真正的盟友。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作為新派的最高首領，巫蕊的自控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傷感的情緒只維持了很短的時候就恢復了過來。她看向古樂道：「讓古兄見笑了」
「無妨」古樂淡淡的道。
巫蕊道：「現在古兄明白了活祭的本來面目，接下來就是我個人的一個請求了。我代表全族的人向古兄請求，可否在明年遷移的時候，讓我們帶上這些被活祭的人？他們都是我們的家人，為了我族的傳承，他們犧牲的太多了，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留在四明谷腐朽。當然，相應的，我們也不會再帶上除了本命煉屍外的任何一具煉屍，我族現在還保存著的本命煉屍只有十幾具，根本行不成威脅。而這些活祭之人，人數在五萬左右，雖然有不小的戰鬥力，但是卻不會真正的對圖騰族有什麼威脅。古兄可否答應？」
古樂看著巫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巫蕊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要求肯定會有阻力，但是她已經想好了種種的方案和古樂談判，關於活祭之人的問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誇大和謊言，想帶著他們的理由也完全是真實的。但她也知道，這五萬多活祭之人其實和煉屍的區別不是很大，對於煉屍，全大陸怕是除了巫咸族，任何一族都是排斥的。想想也很容易明白，誰喜歡看到一個屍體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呢？
古樂半天不說話，巫蕊有些急了，正想開口的時候，古樂終於開口了：「沒問題，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巫蕊目光一凝，她估計自己又要被古樂痛宰一刀了。
「條件很簡單，到了琅山境後，所有的活祭之人都要解除武裝，只能在指定的範圍內活動」古樂淡淡的道。
巫蕊皺起眉頭為難的道：「在指定的範圍內活動這一點沒有問題，但是那些盔甲設計特殊，主要的作用是用來裝盛提供能量的藥物的，如果把盔甲脫下的吧，他們會很快腐朽的」
古樂擺擺手道：「我沒叫你們把盔甲也脫下來，只是說解釋武裝而已。就是讓他們把手中的重劍放棄並不再持有任何武器就是了。這點不難吧」
「不難，不難，沒有問題」巫蕊心中一喜，跟著就是一絲疑惑。以活祭之人的煉屍特性，就算手中沒有重劍，也依然擁有戰鬥力，事實上以活祭之人的力氣，光是掄拳頭，也有很大的殺傷力的，光是放棄直接的武器，其實根本沒有多放的限制，因為他們本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種武器。
這一點古樂不可能不懂，因為他是和活祭之人交過手的，他而不是一個糊塗的人，為何會提出這樣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要求呢？
古樂臉帶微笑，並沒有任何的解釋：「這個要求並不算過份，所以我並沒有拒絕的打算。不過我希望巫姑娘重點解釋一下魔獄之毒的事情，你剛才說過，巫咸族不再擁有製造魔獄之毒的能力，這是為什麼呢？我希望得到一個真實的，沒有隱瞞的答案。」
這個是古樂這一次到巫咸族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他最看重的一個關鍵。如果這一點上他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巫蕊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的打算，立刻解釋道：「其實很簡單，魔獄之毒的配方中，有一個關鍵的東西。那是配方中重中之重的『尚付之血』。沒有這個，魔獄之毒根本不可能製造成功。而當年正是因為魔獄之毒配方的洩漏，引來了全大陸對尚付的屠殺，現在尚付已經幾百年沒有人見過了，說不定已經絕種了。在白石城和黃石城出現的魔獄之毒，其實是通過特殊的方式找到了『尚付之血』的替代品。」
「而這個替代品其實在聖物的催生之下，由活祭之人的血肉形成的。這裡面的關鍵在於聖物的存在，和每一個活祭人體內最後的唯一的那一點含著的精血之肉。可以這樣說，每一份魔獄之毒的製造，就需要犧牲百人以上的活祭之人，再加上聖物長達一個月的催生，才有可能製造出來。而現在，我族聖物已經被古兄得了去，而活祭之人，當初掌權的是以我曾祖父為首的舊派，他們煉製魔獄之毒的時候，犧牲了幾百個活祭之人，當時就差一點引起族中大亂，要知道這些活祭之人，全都是倖存下來的每一個年輕人的家人。」
「可以說，正是因為曾祖父執意的煉製魔獄之毒，引起了全族的不滿，這才能讓我們新派，在他死後，這麼容易的掌握權力。而我們新派每一個人，對魔獄之毒的煉製，都是恨之如骨的，所以古兄完全可以放心的」
古樂等巫蕊說完，心中計較著對方說話的真實性。
就目前看來，巫蕊的話裡，沒有隱瞞的部分。
如果說，巫咸族現在還擁有魔獄之毒，或者煉製魔獄之毒很容易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容易的投靠圖騰族了。有魔獄之毒這個大殺器在，他們完全可以和自己強硬一些的談判，而不是現在這般一直的退讓。
當然，古樂也不排除有可能是這一次投靠也是神秘先生設下的圈套，等到圖騰族把巫咸族給接納之後，再在琅山城裡發動魔獄之毒這種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再怎麼說，巫咸族也不是神秘先生的死忠，不可能把這種一旦執行，就會引來全族毀滅的可怕後果的事情。
可以想像，對於巫咸族本來就有提防的圖騰族，就算被巫咸族發動了魔獄之毒，也不可能瞬間滅族。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圖騰族被毀滅，還是元氣大傷，這兩種結局之中，都會飽含巫咸族唯一的結局，那就是被憤怒的圖騰族徹底的毀滅。
古樂不認為巫咸族會為了神秘先生做到這一步。如果真的神秘先生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讓巫咸族舉全族之力為他效力的話，那古樂也無話可說。不過就算如此，古樂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心中盤算了一番之後，有了計較的古樂，再次露出微笑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接下來的事情，我想應該就很簡單了。等會兒我們離開的時候，會帶走一千巫咸族子弟，我想巫姑娘也想他們早點學有所成吧，至於明年開春之後的事情，到時候不是我來，就是宇文長老親來處理。巫姑娘有意見嗎？」
巫蕊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意見。
這一千巫咸族子弟，其實就是人質，之所以這麼快帶走，不外乎就是防止巫咸族拿了當成訂金的糧食之後，又反悔而已。
正在這時，西門風雪和另外兩個新派的首領捧著一大堆書典走了進來。
巫蕊一看他們幾人，立刻站起來對古樂道：「這些就是我族的煉毒術和煉屍術的典籍了，我現在就可以交給古兄，以示我們的誠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古樂點點頭，招呼了一聲，幾個龍子親衛隊的成員就走上前，將典籍給接了過去，然後開始打包，到時候這些典籍將會有宇文楠等人帶回琅山城。
到時候圖騰族就可以開始研究巫咸族這千多年前不傳之秘了，有了這些典籍，也就不用過於害怕巫咸族的毒藥和煉屍了。
收好了典籍之後，古樂笑道：「既然巫姑娘這麼有誠意，我也要表示一二才行。」說著，手一翻，變也一個羊皮手扎卷接著道：「其實讓你們大為頭痛的那種黑泥，並不是什麼可惡的廢料，而是有獨特的作用的，這手扎裡記錄了如何利用這些黑泥巫姑娘可以拿去，將這些黑泥重新的利用起來，至於多餘的部分，我圖騰族就完全的收購了，如何？」
巫蕊接過羊皮手扎卷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而西門風雪幾人也是一陣激動。
這些黑泥一直都是巫咸族人的痛，就算現在將絕大多數的黑泥運出谷外，也還是有些黑泥頑固的附著在岩石和泥土之中，影響著四明谷的環境，另一方面，那些運出去的黑泥數量之大，已經讓堆放它們的地方的一大片區域成為了不毛之地，並且開始影響到附近的合黎山脈，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巫咸族這幾年的食物來源越來越匱乏。
如果這些黑泥可以被利用起來，那絕對是一件好事。
巫蕊一邊迫不急待的打開了羊皮手扎卷，一邊聽著古樂的解釋。
「其實這種黑泥還有個名字叫黑金，是一種在常態下呈半流體狀的金屬，我想巫姑娘肯定想不到，其實虛淵鐵和黑金之間的關係，就是虛淵鐵在特殊的條件下，可以進化成黑金，真正的價值上，黑金遠比虛淵鐵更加的有價值。一旦可以利用起來，黑金不但有著虛淵鐵所有的特性，還將多出一種自我恢復能力，也就是說，如果用黑金打造出來的東西，只要被毀壞的部分沒有超過總體積的一半，就可以慢慢的恢復一新」
巫蕊和西門風雪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古樂，他們完全想不到，巫咸族最痛恨，最頭痛的黑泥，居然是寶貝。
古樂本來也不知道這些，也是回琅山城拿糧食的時候，突然一時興起，帶了一塊回去。本來他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利用黑金殺死植物的本事，到時候要是和神秘先生的勢力來場持久戰，他就把這些黑金全給丟到對方的種糧區去，讓他們顆粒無收。
哪知道拿回去之後，被子鼠部族的長老王應星看見了，當場就把這種極品寶貝的本來面目給發現了，當他聽說四明谷這裡還有堆成幾座小山一樣的黑金的時候，都差點跟著古樂跑到四明谷來。
不過，當古樂說，他去把這些黑金全都裝回來的時候，又被王應星給阻止了，因為在沒有處理之前，這些黑金當真是個麻煩，要是搬回琅山境，在處理完之前，怕是要毀壞很大一片區域了。所以王應星就讓古樂把處理的辦法教給巫咸族，讓他們把黑金處理好後，再運回來。
這讓古樂不得不寫個服字，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不算黑的，像眾長老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才真正的黑啊。
黑金的處理辦法也很簡單，利用一種極特別的像是苔蘚一樣的植物，這種被圖騰族稱為黑金苔蘚的東西，是唯一一種不怕黑金的輻射，反而利用這種輻射而生長的植物。而凡是被這種黑金苔蘚附著生長過的黑金就會從泥狀變成固體，這個時候，黑金就不再是讓人頭痛的廢料，而是讓人瘋狂的黑金了。
事實上，在炎黃族中，也曾經流傳過少量的黑金，這些都是在天然條件下，極其偶然生成的，因為其超高的硬度，超輕的重量，和自我恢復性，被炎黃人稱之為黑神鐵。每一塊都是天價中的天價。
「這個，難道是黑神鐵？」巫蕊研究過炎黃族的歷史，對於黑神鐵的傳說也是知道的。
「是的，就是這麼個東西，每一兩價值十萬兩黃金的東西」古樂微微一笑道。
「嘶」巫蕊等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氣。
「天啊，我們一直和一堆上萬米高的金山生活在一起，我們卻不知道？還為此越來越窮？」一個新派首領的神色都變了，眼珠不斷的轉來轉去，一看就知道開始打什麼主意了。
巫蕊還保持著冷靜，輕哼了一聲道：「就算我們住在金山上，又如何？一個不長糧食的金山，也沒有一包大米值錢。不是我們的東西，就不要再想了」
那新派的首領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到自己居然在古樂的面前開始打黑金的主意，背後就是一涼。能成為新派的首領的人，都不是傻蛋，他自然也可以想到，這麼重要的消息，古樂一點不隱瞞的說出來，怎麼可能沒有接下來的手段呢？
巫蕊看著手扎道：「手扎中的黑金苔蘚，怕是只有圖騰族才掌握著吧」
古樂一招手，手中多了一包拳頭大的布包：「這就是黑金苔蘚的種子。我相信，全大陸，除了我圖騰族，不會不任何一個地方大規模的擁有它了。而且這種黑金苔蘚非常的奇特，它們生長在黑金之上，才會保持原本的奇特特質，一旦生長在普通環境之中，就會變得和普通苔蘚一般了。而就算生長在黑金之上，也是一代而終，第二代就會變得很普通的苔蘚種子。而這些種子只有通過特種藥物的刺激，才會再次變成神奇的黑金苔蘚了」
古樂將布包放到巫蕊的手中道：「這裡面是可以處理一百立方黑金的黑金苔蘚種子，黑金苔蘚不分生長時間，只要酒在黑金之上，根本不用管，就可以存活，生長非常的快速，三個月就可以結籽，而與此同時，黑金也將完全變成固體，變廢為寶。我的計劃是這樣，由我圖騰族提供黑金苔蘚的種子，而巫咸族提供黑金和二代黑金苔蘚的種子，每一百立方黑金，我們三七開，圖騰族佔七成，巫咸族占三成。如何？至於巫咸族拿著黑金怎麼用，我們完全不過問，你們是賣出去也好，還是打造自己的物品也好，我們都不過問。」
巫蕊比較了一下古樂的提議，發現想要得到黑金，根本離不開圖騰族的支持，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古樂完全可以讓圖騰族人將所有的黑金給收走，然後慢慢的處理，讓巫咸族一點都沾不到。
畢竟黑金苔蘚的特性就已經決定了，圖騰族可以把處理黑金的原料方面給死死的控制住。
而另一方面，關於黑神鐵的傳說，巫蕊也收集了不少，知道這東西雖然非常的神奇，但是比虛淵鐵還要難煉製幾百倍，一般的爐火根本就拿它們沒有辦法，完全無法煉製，只有通過特殊的方法，用極特別的藥物和工藝處理之後，才能鑄造。
想到這裡，巫蕊突然抬起頭對古樂道：「炎黃族現在的皇室裡收藏著一套黑神鐵打造的極品盔甲和武器，被當做傳國之寶，據說是當年白帝使用過的東西。而這件白帝套裝據說是一個神奇的打造師打造的。而其後的幾千年裡，就算炎黃族人有人可以偶得一點黑神鐵，卻完全沒有辦法煉製，難道說，那個打造了白帝套裝的神奇打造師，是你們圖騰族人」
「哈哈，是嗎？幾千年前的事情，誰知道」古樂打了個哈哈，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明眼人一看他那副「你怎麼知道？我家先祖厲害吧」的模樣，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圖騰族人這一萬年來一直自我封閉在琅山城之中，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向外走動。不然也不會有關於圖騰族人的種種傳說了，而當年正是一位子鼠部族的長老外出遊歷，因為一些原因遇險重傷，被經過的白帝給救了。感恩之下，這位子鼠部族的長老，才將白帝偶得的黑金用子鼠部族秘傳之法將其打造成後來跟隨白帝征戰一生的白帝套裝。
這個八卦，也是回去在知道黑金的事實後，從王應星那裡聽來的。
巫蕊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古兄，要是我們請你們幫我們打造黑金，你們是否要收費呢？」
古樂手一揮道：「我們什麼關係，盟友啊，哪能收什麼費呢，不過呢，工錢我們白給了，但是材料損耗，你們也不能叫我們虧是吧，所以收一點材料費嘛，想來你們也不會在意的，再加上打造時的損失嘛。大概也就是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巫蕊叫了起來。這還不叫收費？處理好的黑金本來就已經被收了七成了，剩下的三成，要是想換成有用的東西，還要拿去一半，這傢伙，不是一般的黑啊。
古樂笑了笑道：「不要這麼驚訝嘛。我想巫姑娘這麼聰明，肯定是可以明白，這樣的結果，你們是有賺還是有賠吧」
巫蕊想想也有道理，若不是圖騰族，黑金對他們來說，不是寶，而是害。而沒有圖騰族的打造秘術，他們拿著黑金也沒用，不可能真的拿去賣吧。誰會把這種東西賣呢？再敗家，也不能敗到這地步吧。
「你不去當奸商，真是太可惜了」想得通歸想得通，但是不服氣歸不服氣。一想到古樂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巫蕊就氣不打一處來。
「奸商這麼崇高的職業，一直是我的夢想啊」古樂一臉憧憬的道。
…………
所有人皆無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