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攻略 第163章 亂 文 / 邊境沙僧
就在赫連還在思考怎麼處理胖瘦兩個酋長部落的「鬼怪」事件的時候,第二天,又一封信鳥的信,讓他徹底的坐不住了。
這封來信是一個靠近瘦酋長的部落不遠處的一個部落,這個部落總體有七萬餘人,其中五萬人集中在最大的部落中,專門負責訓練戰士,剩下的兩萬人分散成十個部落,專門負責飼養牲畜,一方面提供給這五萬戰士部落的供養,另一方面,這十個部落本來就是吉利大汗勢力範圍內第三大的牲畜飼養基地,掌握著全勢力中30的牲畜出產。
因為這個部落的重要性,部落的酋長其實就是赫連的大兒子,瑪其納。可以說是絕對的心腹。
但是在這封瑪其納的來信之中,十個專門負責飼養牲畜的部落,三天之內,近二十萬牲畜全數詭異一般的消失,而負責訓練戰士的最大的部落,卻在昨天晚上,受到一群數量過萬的雙頭狼群的攻擊,損失嚴重,人員十不存一。
這下赫連是真的坐不住了。他立刻讓胖酋長和瘦酋長回到自己的部落,從都城的庫存裡拿出一批口糧應急,然後讓他們先想辦法抗一段時間,並承諾很快就會有支援到達。
打發了胖瘦酋長之後,赫連馬上向瑪其納的部落趕去。
瑪其納的部落離瘦酋長的部落不遠,但是離都城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而且要到瑪其納的部落,就要穿過瘦酋長的部落,所以赫連是和瘦酋長一起上路的。
但當他們到達瘦酋長的部落的時候,一起傻了。
「怎……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瘦酋長看著一片狼籍的部落營地,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因為口糧的缺少,所以瘦酋長在離開之前和胖酋長一樣,把所屬的其他幾個小部落的人全都集中到了大營地中,反正東胡人都是住帳篷,而且除了都城的人,和一些負責訓練戰士的部落外,也都是逐水草而居,搬個家什麼的很方便。
在離開之前,瘦酋長的部落已經聚集了六萬多人,連續七八里的大營地,反正很熱鬧就是了。
但是現在,整個營地卻一片狼籍,不說是屍橫遍野,但也是哀鴻處處。到處都是躺在地上的呻吟的傷員,戰馬死了一地,鮮血把地面都給泡成了紅色。
「到底出了什麼事?」瘦酋長又急又氣的嚷嚷。
這一嚷嚷,終於讓一營地的人發現了他們的到來,一會兒功夫,一個頭上綁帶打得像是印度阿三一樣的人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瘦酋長的面前:「酋長啊,酋長啊,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那個該死的瑪其納,他派人來襲擊我們啊。他們說他們的糧食不在了,戰士又受到雙頭狼的襲擊,要來我們這裡徵糧,征藥。藥品我們給他們就是,可是糧食我們也沒有啊,可他不信,非要搶。可是要最後的這點糧食給他們搶去,我們這幾萬人還不活活餓死啊。但瑪其納像是瘋了一樣,幾句話不對,立刻動手。酋長啊,你的兒子就死在他的刀下啊」
「你放屁」一旁的赫連終於忍不住,一腳踢飛了這人,怒罵道。
而瘦酋長聽到自己愛子的死訊後,整個人完全進入了呆滯狀態。
「赫連可汗?」那個「印度阿三」這時才像是看到了赫連一般,先是驚訝的看著赫連,然後連嘴邊的血跡都不擦的又撲了回來,跪在赫連的面前,不停的磕頭道:「赫連可汗,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這營地幾萬人都可為小人作證,可汗啊,瑪其納他瘋了啊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赫連臉色鐵青,當真想一巴掌把這個傢伙拍死,但是這人在這裡哭天搶地的,引來了營地裡其他還能動彈的人,好幾號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全都跪下一連磕頭,一連哭訴瑪其納的罪狀。
這讓赫連不信也只能相信了。因為不可能所有人全都一起撒謊,而且若這是謊言的話,也根本經不過驗證,所以赫連也暫時的相信了是自己那個兒子頭腦發熱,干了蠢事:「瑪其納那個混帳現在在哪裡?」
還是那個「印度阿三」道:「他搶光了我們的藥品和糧食之後,就走了。應該是回自己的營地去了」
「跟我走,我要看看這個混帳到底是犯了什麼失心瘋」赫連自然不會認為是自己兒子故意為之,只能先把問題推到什麼「失心瘋」一類的空話上面。
赫連出來肯定不會只是自己一人,他的親衛隊的幾百人也是跟著來的,聽了他的一聲令下,親衛隊立刻躍身上馬,向瑪其納的部落開去。
赫連還帶著那個「印度阿三」,至於瘦酋長,到他離開的時候,還在發傻,他就一個兒子,現在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整個人完全的傻了。
從瘦酋長的部落出發,只有一天就可以到達瑪其納的部落,一路上赫連還在不停的思索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做了蠢事,應該怎麼保住他的小命?
現在正是戰爭時期,一切關係都非常的敏感,這事要是讓吉利大汗知道了,怕是他也不會保這個侄子的小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眉頭緊皺的赫連快馬加鞭,愣是在凌晨的時候,趕到了瑪其納的部落。
本來還計劃著應該怎樣先向自己兒子發一通火,訓斥一頓,然後再大事化事化無。可是當他真到了瑪其納部落的營地的時候,卻發現這裡死寂一片。整個營地完全就你是死地。
衝到中央大帳裡的時候,卻發現瑪其納和幾個親衛躺在地上,全身發綠,死去多時了。
「瑪其納」赫連幾步衝上前,將兒子的屍體扶起,發現屍體完全呈墨綠之色,一股惡臭從屍體中散出,很明顯是死於劇毒。其他幾個親衛的屍體也是一樣。
「給我找,我不信一個活口也沒有」赫連命令自己的親衛,徹底的搜查整個營地。
眾親衛散始搜查起整個營地來。
很快,第一組親衛回來稟報道:「報赫連可汗,整個營地到處都是屍體,大多是中毒而死,另一部分死於刀劍之傷。在白帳之中,有幾萬屍體堆放,看傷口,是雙頭狼群所為」
所謂的白帳,就是專門用來停屍的帳篷,通體白色,四周圍上代表著死亡的黑色旗幟,一般只有戰死的東胡勇士,才能享受白帳的待遇。發現了白帳和大量的屍體,可見瑪其納的部落被雙頭狼襲擊一事,應該是屬實了。但是瑪其納又是怎麼死的呢?他們所中之毒,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緊跟著第一隊親衛後面,第二隊親衛和第三隊親衛也回來了,第二隊沒有任何的發現,第三隊卻帶回來一個活口。
赫連一看這人,到也認識,是兒子瑪其納的一個心腹干將,叫特利兒。
特利兒雖然活著,不過看那樣子到也離死不遠了,整個小腹穿了一個大洞,都可以看見腸子在裡面無力的蠕動,傷口已經發黑,血也流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特利兒宗級的修為,這麼重的傷,哪是堅持不到這個時候了。
「特利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赫連抓著特利兒的手,緩緩的輸過一絲真氣,幫他吊住最後一口氣。
特利兒無焦距的眼睛轉了一轉,似乎恢復了幾分神智,好一會兒之後,才把視線落到赫連的身上,看到赫連之後,他一陣激動,哇的又吐出幾口鮮血,嚇得赫連急忙再輸過真氣,生怕這傢伙話沒說一句就掛掉。
手忙腳亂一陣之後,特利兒總算是緩過一絲來,半喘著氣道:「赫連可汗,我們中計了。我們被雙頭狼襲擊之後,就去魯馬巴(瘦酋長)的部落求救,哪知道他們那裡雖然沒被雙頭狼襲擊,卻也出現了鬼怪事件,根本沒有可以支援的東西,所以我們拿了些藥品就回來了,哪知道這些藥裡全是劇毒,所有使用過藥品的人全都中毒而死,我們幾個沒用藥的,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群黑衣人殺了過來……咳咳咳……」
到這裡,赫連臉黑得可以滴出墨來了,他回過頭,殺氣騰騰的對「印度阿三」道:「你、怎、麼、說?」
「赫連可汗某聽他胡說,明明是他們先動手殺了我們酋長之子,然後動手搶糧搶藥,現在還反過來污蔑我們」印度阿三跳著腳的指著特利兒道。
「放屁,我們是東胡族的勇士,刀子只衝著炎黃人揮舞,什麼時候東胡人的刀會對著自己人了?明明是你們這些先在藥裡下毒的。然後還怕我們死不絕,還派人來襲擊。」特利兒似乎是迴光反照,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掙扎著半坐而起,張開了一起緊握的拳頭,推開掌心,那裡有片破布,上面印有一些特殊的花色「這是什麼?見到這個,你還想抵賴?」
赫連抓過那破布眼睛瞬間就紅了,那破布到也沒什麼特殊,只不過上面的花紋卻是魯馬巴部落的專用花紋。東胡部族每個酋長所管轄的部落都有自己的圖案,而且絕對不會重複。
「赫連可汗,我們是被冤枉的,這一定是假的」印度阿三也看到了那個破布上的花紋,臉色一變就開始叫屈。
但這個時候赫連怎麼還可能聽得進去。特利兒是自己兒子的心腹,現在他說的話就代表著已經死去的兒子所說的話,很明顯,赫連更願意相信特利兒的話,而不是印度阿三的話了。
「你給我去死」赫連一掌將印度阿三給打飛出帳篷,等他落地的時候,已經氣絕。
「魯馬巴魯馬巴,我看你這次怎麼說?」赫連到也不是那種完全沒有腦子的人,在魯馬巴的部落的時候,如果只是印度阿三一面之詞,他也不會相信對方的話,可是整個營地幾百上千人都是同一種說法,讓他不得不相信起來,而且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那些人受到的都是刀傷,這種傷是東胡族的彎刀砍出來的,只要是有點眼色的東胡人,都可以看出那傷口的特點來。
正因為如此,赫連才沒有進一步的魯馬巴的營地多停留,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瑪其納的部落來。
結果,等待他的不是狡辯的兒子,而是一營地的屍體。
殺了印度阿三之後,赫連的怒氣也得到了一定的宣洩,人也冷靜了不少,他隱隱的意識到這其中定然有什麼問題,要不然不會兩連說的話完全是相反的,如果說是魯馬巴的部落的人說謊,那麼他們的傷從哪裡來的?難道是自己砍的?
如果是特利兒說謊,那麼瑪其納他們又怎麼死的?
從情感上,赫連自然更相信瑪其納他們,但是現在全都死無對證,線索也就斷了,剩下的就只有從魯馬巴的部落去尋找了。
還有一天,就是另外兩個大汗所屬的部落的後勤部隊前往前線,並經過魯巴馬的部落的時間了,不斷如何,必需把事情在這一天內給結束。這一次戰爭,不光是對炎黃族的問題,還有天聖畢哲的秘密任務。雖然赫連不知道為什麼畢哲對那個什麼古樂這麼看重,但是畢哲說過,如果在這一次的戰爭之中,哪一個部落辦事不力,那就等著被另外兩個部落取締吧。
所以三位大汗這一次也是下了死命令,前線戰士,戰時必需用命,哪怕死在戰場上,也不能戰而不力。反過來,後勤部隊更不能出一點問題,誰出問題,砍誰的腦袋,絕對不留情面。
現在先是有鬼怪的事情出現,事情還沒處理,又遇到這麼大的問題,整整一個戰士部落,五萬人斃命,雖然十之有九是死在雙頭狼群的襲擊之下,如果查出來屬實,那也只能說自認倒霉。但是這後面的事情就性質太過惡劣了。
不管是瑪其納派人搶糧搶藥,還是說魯馬巴的人下毒偷襲,不管是哪一條,一旦被坐實,都是掉腦袋的事情,不是掉一個,是一個部落的人全都掉,而赫連這個後方在主管,怕是也脫不了干係,就算不死,職務也肯定會被罷免。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到也算了,要是若起了天聖畢哲的不快,那吉利部落的未來可就……
想到這裡,赫連立刻嚇出一身冷汗,開始後悔把印度阿三給殺了。要是把他留下,多少也是個活口,是個證人啊。現在他這麼一死,特利兒眼看著也就剩下幾口氣,那麼在瑪其納部落裡的一切,就只有赫連自己和一干親衛見證了。
可是問題是,這樣的話,人家還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要是平時,沒人敢質疑他一個可汗的話,但是現在正是戰爭敏感時期,有眾位聖人級強者們坐陣,他這可汗的身份,可就沒那麼好使了。
「馬上回魯馬巴部落」看著特利兒嚥下最後一口氣後,赫連立刻下令向魯馬巴的部落前進。
雖然東胡族的戰馬吃苦耐勞,體力很好。雖然赫連和一干親衛用的是最後的戰馬,但是從都城急急趕到魯馬巴的部落,然後不停歇的又趕到瑪其納的部落,停了不到一小時,又要趕回去,再好的戰馬也吃不消息,所以等到赫連一干人趕回魯馬巴部落的時候,戰馬已經累死一半,最後一點距離,除了赫連的戰馬因為是千里良駒還保持著一點體力沒有累死之外,他的兩百親衛,只剩下不到二十匹戰馬還活著,就算是這些活著的戰馬,也都累得口吐白沫,逼得所有親衛全都只能步行,還好全們全都是將級高等到將級巔峰的高後幾十里走下來,也只不過消耗一半體力而已,還不至於累趴下。
回到魯馬巴的部落之後,找到了那個還守著兒子屍體發呆的魯馬巴,赫連喊了幾聲都沒把他的魂兒給叫回來,一氣之後,幾個巴掌下去,打得瘦瘦的魯馬巴臉都胖了一圈。這才讓魯馬巴回過神來。
「可汗?赫連可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我兒子死的好慘啊」魯馬巴神是回過來了,卻又開始哭起來了。
赫連大怒,死兒子的可不是止你一個,老子的兒子也死了,還沒找到兇手呢,但是正因為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赫連還是壓著火氣,推開抱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魯馬巴道:「我已經去瑪其納的部落看過了,他們全滅,一個活口也沒有」
「什麼?」魯馬巴本來看到赫連回來的時候身邊沒有瑪其納,還以為他是縱容自己的兒子,想把事情給壓下去,這才裝可憐,但現在赫連這麼他也愣住了,哭都忘記哭了:「赫連可汗是說,瑪其納他……」
「是的,全都死了。大部分人中毒而死,一部分人被人襲擊而死。我們去的時候,只有特利兒還有一口氣,他把這個交給了我」赫連說著,把手中的破布拿給魯馬巴看。
魯馬巴臉色就是一變,能坐到酋長這個位置的,就算不是聰明絕頂,也絕對不會是傻蛋破布上的花紋,再看赫連的臉色,他也知道赫連的意思,立刻大叫起來:「赫連可汗,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啊」
赫連沉著臉道:「特利兒在死之前,還說,他們來拿藥,只是拿藥,並沒有搶糧,更沒有動手」
魯馬巴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然後又變得憤怒起來,最後卻化成一片猙獰,他第一次在赫連的面前站了起來,從下而下的看向赫連道:「赫連可汗,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魯馬巴部落這幾萬人一起在說謊?我魯馬巴雖然沒有在,但是回來後,我問過所有的人,幾萬雙眼睛注視之下,瑪其納派人搶糧搶藥殺人,難道我們這幾萬人全都在說謊?難道我們這裡死得幾千人,全都是自殺的不成?難道我兒子的屍體擺在這裡,是假的不成?」
越說越憤怒,越說臉色越猙獰的魯馬巴開了頭後,更加的不再控制自己的怒氣了:「赫連,你是雖然可汗,我不過是個小酋長,但是你別忘記了,在我東胡,任何人無故殺害族人,都是要受到懲罰的,現在正是戰爭時期,你兒子瑪其納搶糧殺人,定死無疑你就算他把藏起來,假稱他死了,也無濟於事」
赫連是什麼人?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吉利部落除了大汗吉利,就屬他的權力最大。他哥哥吉利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大吼大叫了?
本來自己兒子死得不明不白,他就夠氣了,要不是特利兒的話和魯馬巴部落眾人的話完全是相反的,讓他覺得其中另有蹊蹺,他也不會跑回魯馬巴部落來說廢話了。要不是現在是戰爭時期,他更是早就把魯馬巴給砍了。
結果自己壓下怒火和身份,來和魯馬巴詢問到底事情是怎樣的,這個魯馬巴居然敢對自己這樣大吼大叫?什麼叫我把自己兒子藏起來?老子兒子已經中毒死了,我藏,我藏哪裡去?
赫連那個氣啊,也沒多思考,一腳就把魯馬巴給踹出大帳。
本來在外面等著兩位老大商量出什麼結果來的人,全都愣住了。怎麼魯馬巴給踢出來了?尤其是魯馬巴部落的人,本來被瑪其納殺人搶糧就夠氣了,結果現在自己的酋長又被踢出來了,更加的不舒服了。
就算你是可汗,也不能不講道理啊,明明是你兒子行兇,在我們部落裡殺人搶糧,還把我們酋長唯一的兒子給殺了,你還雖然繼續行兇,難道可汗就可以不講道理嗎?
一干還能走動的魯馬巴部落的人全都圍了過來,對著大帳指指點點。
魯馬巴本來修為就不怎麼樣,被王級實力的赫連這麼一踹,半天都順不過氣來,只能趴在地上吐血。
赫連踢完魯馬巴之後,就知道事情不好,這個時候可不是發火的時候,應該壓住脾氣才對,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就是一點也壓不住脾氣。但是他堂堂可汗,又不可能去給魯馬巴道歉,只好走出大帳帳門口,冷冷的看著魯馬巴。
魯馬巴吐了好幾大口血,好不容易趴了起來,臉上全是泥和血混合後的污跡,頭髮也散了,鬍子也亂了,整個人就像是個瘋子一般的哈哈大笑起來:「赫連,今天我和你拼了,要讓你知道,我們這些小部落,不是任你們大部落宰殺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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