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攻略 第251 現場直播（二） 文 / 邊境沙僧
人性，人心。я.si露ke.思路&c露bs;客я
只要是高級智慧生物，這兩點，就是無法避免的東西。
高端於天龍族，鳳凰族，麒麟族，不也一樣有著人性人心？若不是這樣，明炎、印空、夜皇三個傢伙，又怎麼會成為異類？真要是天龍族宣傳的那樣，大道無心，隨遇而安，隨緣而安，那明炎又怎麼會被發配到天龍族領地的最邊緣，又怎麼會這麼多年沒和族中聯繫，卻無人過來看看情況？
人性與人心，往往就是這麼奇妙。在純理智的情況下思考出來的東西，時常是與在人性人心操作下的現實所有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當一些智者在問，為何世人愚昧至此的時候，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其實才是愚昧之人。
真正的大智慧者，不但掌握真理，也掌握人性人心。
古樂並不認為自己就是什麼大智慧者，他對這個稱呼甚至嗤之以鼻。對於什麼英雄之類，救世主之類，他是真正的不屑於去當的。在他看來，這兩種職業簡直就是流血流淚的典範，誰當誰傻冒。
但是，人性使然，人心所向，英雄也好，救世主也好，這都是必須要有的，尤其是對現在的北地聯盟的人來說，英雄是他們的方向，救世主是他們的精神。
古樂雖然無意，但是他依然成為了那個隱形的救世主，雖然他不承認，但是北地聯盟的許多人，都把希望放到了他的身上。這一點他無可迴避，而且，他這個嘴硬心軟的傢伙，嘴裡說一套，做的。卻又是另一套
但是救世主好當嗎？當然不好。除非真的是「龍傲天」式的人物。各種逆天。各種光環，敵人怎麼打怎麼死那種，不然的話，做一個救世主其實是很苦逼的。因為你總要去權衡。權衡就代表著犧牲。就代表著算計。而這一切，站在某些人的立場上，就叫做背叛。
就比如古樂一手策劃，並且實施的犧牲計劃。就理智而言，誰也不能說這個計劃是錯的，這個計劃是保存九天大陸諸族唯一的辦法，不犧牲，不慾火，哪裡來的重生？哪裡來的破而後立？但是理智永遠不會佔據上風，人性人心才是最終的主導者。所以只要古樂敢把犧牲計劃完全的暴露公佈出去，他會在一天之內，被半數以上的北地聯盟的人詛咒。
哪怕這些人，一開始很有可能把他當成恩人來供養在家中。
人性自私。人心狹義。
這是天性，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那大智慧者？可以看破？可以看明？九成九的人。永遠只會看到自己的利益，不管他們說的再好聽，哪怕他是一個犧牲在戰場上的勇士，其實他依然也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只不過，這種利益被上位者所掌控和利用，於是千千萬萬種不同的利益被匯聚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共同的利益。這才有了共同向前的目標。
慈不掌兵，善不為官。
這話難道真的說的就是為帥為官就都得是惡人，壞人？不然，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一段在地球現代世界常被人錯誤理解的話，其實就是指的天地大道也好，聖人小道也好，不過就是一個平衡隨意，站在小人物的立場，天地也好，聖人也好，沒有俯著身子，卑躬屈膝的求著他要幫助他，那就叫不仁，卻從來沒在別的立場去想過，天地如此，聖人如此，也許還有別的解釋。
古樂不可能和北地聯盟的人去說這些，那別說是他，就算是宇宙大道真的化身成聖靈之人，怕也說不通的。既然不能說，那就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造神！
這個神，不是修為上的「神」，而是指的英雄！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個萬眾矚目的英雄，又何嘗不是他們心中的神靈？
英雄是怎麼出來的？一是造勢，二是造勢，三還是造勢。埋頭苦幹的永遠成為了英雄，最多成為追諡的英雄，那有個屁用。英雄，就是給吹出來的，只要吹得足夠，你不是英雄，也是英雄。
正說謂：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輿論這東西，為什麼在地球世界被那麼看中，記者這種職業為什麼被稱之為「無冕之王」，歸於原因，就是如此。
在人性人心主導之下，大部分的人，其實並不是真的需要知道真理真象，而是想知道，他們所希望的真相。
北地聯盟看起來還算不錯，但是只要不是瞎子，就應該知道其實北地聯盟依然危機重重，鬼族的優勢之大，根本不是隨隨幾句話就可以抹掉的，而且現在北地聯盟的高層們也知道了，在鬼族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就算拋開血淵一族不談，鬼族真的就那麼好收拾？圖騰族拼盡全力，可能可以以一己之力消滅鬼族，但之後那就只有一個下場，縮回空間之中，躲得一時算一時，等到九天世界空間這被血淵一族完全毀滅，依附於其上的陰陽空間也會隨之崩潰，到時候古樂可能最多就是修為受損，然後運氣好的話，逃回天龍族去修養，幾萬十幾萬年後，又是一條好龍。但是圖騰族，還有其他人，可能除了傲嬌皇，一個也活不下來了。
這不是古樂想接受的結果，更不是他可以接受的結果。
所以他現在不能發力，只能壓著。繼續積累足夠的力量。
但是光是蒙頭髮大財，那也不行。偶爾出來震懾一下，不光是嚇唬一下敵人，也是鼓舞一下士氣。但是北地聯盟的情況又太過複雜了一些。其實上北地聯盟諸族，本來就是一群敵人，不過是被鬼族給逼成聯盟的。你要說這裡有多少人的覺悟高明，一笑泯恩仇，從此就心無雜念的對抗鬼族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話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幾千年來的發展模式。炎黃族三千年來的霸道。其他種族幾百上千年來的大小恩怨。真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放下了？當然不可能。更不要說，現在這些種族還都被圖騰族這個隱世萬年不被人知的種族給壓著。
非我族內，其心必異。對這些種族來說，鬼族是外族。圖騰族難道就不是了？
所以，在人性人心的微妙之下，圖騰族要強大，給予盟友們足夠的信心。但是也不能獨自強大。不能太過強大。不然也依然會讓聯盟瓦解。但是，其他諸族怎麼可能和圖騰族比實力？既然整體實力比不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造英雄人物。
這個造勢計劃，其實古樂早就有所準備了。今天的呂宵戕和趙常山只是一部分，未來的那五千鬼蟲聖人們，就是另外一部分。
紅眼病這東西可不光是眼族才有的，大家都有。光是別的種族出英雄，其他種族怎麼可能沒心思。但要是大家都有英雄，只不過高低不同而已。那麼只要小心操作，形成良性競爭。那就沒問題了。
當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真這麼好當的？就算是當一個暴君，也很麻煩的。所以古樂是能躲就躲，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了躲是躲不掉的。這一手造勢計劃，同樣是他親自操辦的，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交代下去了，所以他可以到青州和鑰匙兄大談人生，隨便鹹濕的偷看一下溫泉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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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將，趙將軍，讓俺老張來會會你！」張翼飛早在一旁不耐了，等到關長生和呂趙二人把場面話一說話，立刻大吼一聲，拍馬衝了出來。
「好，讓我來看看，尊級的猛龍將，何等威猛？」趙常山也是長笑一聲，手中銀亮長槍撒出萬千槍花，籠罩身前數丈方圓。
「他們開始了，我們是不是也來意思一下？」呂宵戕踢馬上前，看著關長生。
關生長打個呼嘯，自有一匹高大的血馬從北征軍大營之中竄出，乖乖來到他的身上。
「以往，論武力，我是五將之末。真沒想到，我也有和五將之首的血龍將正面對抗的一天，就是不知道，現在尊級高等的你，是否還可以向以前那樣，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我無法生動手之念了！」關長生如此已經是掌控了法則之力的尊級高等，在實力等級上與呂宵戕是持平的。
「當年你不出手，真的是被我嚇住？」呂宵戕玩味的一笑。
關長生撫鬚哈哈大笑：「知晚者，宵戕也！看刀！」一道亮如白月的刀芒人冷艷劇之中劃出，似可切割一切。
「嗯？好，有意思，看我們誰可以切割誰！」呂宵戕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在手中急刺而出，卻是正衝著那刀芒而去。
噗！
呂宵戕只覺得自己手中方天畫戟猛得一震，差一點把握不住，急忙又加了幾分力氣，但是那刀芒明顯不是簡單的東西，那其中的法則力量極為古怪，和空間法則中的空間切割有幾分相似，但又並不純粹。一般接理來說，不純粹的法則對上純粹的法則者陽吃虧的，但是也並非絕對。就如關長生這一刀芒之中的古怪法則，似乎含有四大基本法則在其中，很明顯是一個混合法則。
混合法則之所以比基本法則要低一層，主要是因為法則這東西可不是越混合越厲害的。沒有正常的比例，大部分混合法則威力都遠遠不如單純的基本法則的。所以很多人寧願去感悟基本法則的分支，也不會去感悟混合法則。
但是混合法則之中也不是沒有強的，只要混合比例適合的話，那混合法則有可能比基本法則還要變態。比如天龍一族的創造之力，創造之力其實就是創造法則，是一種四大基礎法則的混合體。絕妙的比例讓它擁有遠比普通基礎法則更大的威力，掌握到了極處，甚至可以隨心所欲的創造和修改小世界的四大基礎法則。
關長生的混合法則沒創造法則那麼變態，但是至少不弱。要知道呂宵戕掌控的可是純正的空間切割，在空間法則的攻擊系統裡面，只比空間錯位低一級。比最高的空間湮滅低兩級。算是排第三的攻擊法則了。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被關長生的混合法則給抵消了，這裡面也許還有別的原因在，但是也證明了關長生的混合法則不可小覷了。
「血龍將軍，我的法則是切割法則。雖然是混合法則，但也並非一般的無用混合法則。可切割一切，空間，時間。靈魂，能量，一切存在我都可以切割。你可不要被我給切了！」關長生無比自信的看著呂宵戕，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個手下敗將。
呂宵戕不但不惱，反而興奮的哈哈大笑：「切割法則？說得到是厲害。我到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什麼都可以切割。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話：但凡修煉天才，同時也是戰鬥控。
這話不一定對，但是至少用在呂宵戕身上很對。這位帥得讓女人瘋狂。男人嫉妒，號稱炎黃千年以為第一修煉天才的血龍將。平時看起來還算正經，但真要戰鬥起來，他的「瘋」遠甩張翼飛的「猛」典不韋的「狂」好幾條街。
當年他成名一戰，就是一人一騎一桿槍，在東胡大軍之中殺了個七進八出。和地球世界那位長阪坡英雄一樣。也正是那一戰，他戰場突破成為聖人級，從此之後也再也沒了加入普通戰場的資格。
再後來，幾次生死戰鬥，卻又都是以弱打強，不是重傷，就是逃跑。再不就是完全的以強壓弱，一點意思也沒有，打得這位驕傲的血龍將無比的鬱悶。估計這幾年裡，打得最爽的一次，就是當初在赤免城外和典不韋的一戰了。
而現在，他又有了一次新的機會。
尊級高等天聖，切割法則掌握者，原炎黃五龍上將之智龍將，現在鬼族北征軍團總軍團長關長生。
「喝呀！」
兩人都是一聲暴喝，方天畫戟和冷艷鋸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到了他們這種實力，就算武器有所差距，也可以憑藉著強大的真氣加持，保持一時無礙的。所以雖然方天畫戟遠過多比冷艷鋸強過許多，但也不可能說什麼一戟兩斷的事情出現，再說方天畫戟當初在赤兔城為了保護呂宵戕，被開陽一擊而斷，差點就便當掉了，還好是古樂用「修復聖衣」技能給救了回來，雖然材料更勝以往，但是器靈之傷卻到現在還沒有好透。因為也發揮不出全威來。
於是兩人兵器之上相差不多。而一人擅長空間切割，一人擅長切割法則，正是針尖對麥芒，強對強。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打得性起，關長生手中冷艷鋸像是完全隱藏了起來一般，那刀芒如月光潑灑，密密麻麻的把呂宵戕給包圍了起來。
血龍將怡然不懼，手中大開大合的戟法突然一變，變成了另外一種風格，而自己卻是憑空一閃，一個空間移動出現在關長生的身後，方天畫戟戟出如鬼，挑起一片冷se。
其實，九天大陸雖然是個高武世界，但是卻並不是太注重武技技巧，大多人走的也是以力壓敵的路子，大開大合，又或者唯快不破罷了。真正把技巧玩出玩來的，也只有圖騰族了。
技巧的確不可以讓王級打敗皇級，讓皇級搞定尊級。但是在同級的時候，尤其是像現在呂宵戕和關長生這樣勢均力敵的時候，技巧，卻成為了改變天秤的最重要的砝碼。
呂宵戕自創的「鬼神戟法」本來是那種剛猛無匹的軍中戰法，用於軍中對敵，自然是無往不利，但是高手之間交戰，卻又相對更要吃虧一些。關長生的「春秋刀法」則更加的細膩，在軍陣之中發揮的威力不如「鬼神戟法」但是鬥將捉單，卻是又強上幾分。
不過這個時候，呂宵戕終於拿出了在融合了圖騰族武技技巧之後，經過兩年時間慢慢沉澱磨合整理之後的新鬼神戟法。那大開大合的剛猛之勢，一下子變得無可捉摸起來，明明看起來重如千斤一去不回，但卻又輕如微風，明明看似隨手一擊，力量卻大到可撼山動地。
最讓關長生難受的莫過去，呂宵戕把空間移動法則給融入到了戟法之中，或是他整個人連人帶馬，突然消失出現在別處，或是他掌中長戟莫名消失於手中，再從另一個本不可能的詭異角度突的出來。
呂宵戕掌控的空間法則的三個分支：空間封鎖，空間切割，空間移動。
空間封鎖一直沒有太大的突破，只對比他實力低上一階以上的人才有實用性。當然，對上關長生也不是不可用，只不過機會就那麼一次，錯過了關長生是肯定不會再上當的，於是呂宵戕也一直隱而不發。到是空間移動和空間切割，這兩個法則呂宵戕已然有所成，完全的可以融入到戰鬥之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