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六章 上船邀請 文 / 五竹先生
房中沉默到寂靜，似乎過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香克斯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伊斯特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上的繃帶，沒有任何反應。
香克斯深吸一口氣，說道：「羅格鎮海軍分部的事件，我知道了。」
「……」伊斯特沉默半晌，抬眼直視紅髮少年，眼中不含一絲感情：「那又怎樣。」
香克斯認真回視黑暗精靈的眼睛，那雙灰色的瞳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紅髮少年神色嚴肅的倒影。
他沉聲說道：「以後不要再這麼冒險，這麼不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一回事了。」
港口的那個事件固然令人難過，令人悲痛。但已死去的人，終歸沒有活著的人重要。
一向嘻嘻哈哈的紅髮人類小鬼居然露出了這麼凝重的表情，伊斯特不由一楞，隨即卻是更加冷漠的扔出四個字：「與你無關。」
「又是這句話！」香克斯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為什麼總是這句話！！」
這種毫無意義的發牢騷伊斯特當然不會去回答。
但他卻不能明白為什麼香克斯會這麼反感這句話。他覺得他沒有說錯。他只是他，一個從始自終都應該獨身一人的卓爾刺客。
而香克斯，就該去好好做他的海賊。
他的事，和香克斯無關，和任何人都無關。
從來都是。
即使這次因衝動做下了襲擊海軍分部的荒唐事情，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別人沒人一絲一毫的關係。
似乎黑暗精靈漠然無視的態度讓香克斯心中的抓狂感更大了，他一把抓住伊斯特沒有受傷的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將幾句話吼了出來：「以前或許是這樣，但現在不是了！你的生命不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
——真是可笑。
伊斯特冷哼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生命就是他自己的，永遠不會是別人的。
除了主母大人是個例外……身為一個正宗的黑暗精靈，他永遠不會讓自己性命的歸屬權掌握在除自己以外的人手上。
紅髮少年神色的執著一直沒有改變：「因為你是我認定的夥伴！」
「夥伴？」重複了這兩個字，伊斯特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足以讓人從炎熱的七月直接到達二月的嚴寒，他冷聲回應：「我不需要。」
「可是……」香克斯咬著牙，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眸緊緊盯著黑暗精靈的眼睛，全然不顧那其中愈加森寒的光芒，「可是……可是我不希望你死啊！即使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只有這一點，在現在……」
香克斯的眼睛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竟透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暖意，映的紅髮少年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閃耀卻柔和的氣息。他朝著伊斯特極其認真的強調道：「我不能再看著我在意的人……死在我的面前。」
伊斯特愣了一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紅髮少年，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這種話……並不讓他討厭。
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家族的一枚棋子。家族即使少了他，也可以再培養一個……他從來只是一個人形兵器的存在，別人需要的只是他的武力，從來沒有需要他本身的。
從來沒有。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夥伴啊！」不假思索的開口，紅髮少年回答得理所當然，「不希望一個人死還需要理由麼？」
「就是希望他活著，好好的活著，能哭、能笑、能說話、能和大家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唱歌喝酒開宴會冒險……什麼都行！只要不是一具被埋葬起來的冰冷的屍體……這也需要理由麼？」
紅髮少年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猶如冬日早晨的暖陽，溫暖了整個寒冷的冬季，他停頓片刻，然後再次開口：「活著……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沒死。」
伊斯特仍舊是神色漠然的盯著香克斯，直到對方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他才移開了視線。
香克斯鬆了口氣，然後再次開口，卻含著隱隱的殺意與不容置疑的堅決：「我遲早，會向海軍討回這筆債。」
伊斯特沒有回話。
房中一時間陷入了完全的沉默，直到摩卡出於擔心進來查看伊斯特的傷勢，沉默才被打破。
等到摩卡離開，香克斯看著對方帶來擺在桌上的前幾日新聞的報紙，拳頭漸漸收緊。之前的對話讓他再次想起那一場大火，緊握的拳頭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但他卻無法發洩這種情緒。
香克斯深吸一口氣，抬頭一眼便望進了黑暗精靈的眼睛，心中那股壓抑的情緒忽然間如泡沫般瓦解了不少。
他摸了摸鼻尖，忽然苦笑了一下。
「大家對羅傑船長去自首一事，雖然因為他的堅決以及其他很多理由最終沒有反對，但還是會覺得不甘……被民眾畏懼、海賊崇敬、海軍忌憚的『海賊王』——哥爾·d·羅傑，沒有敗在任何勢力下，卻去向海軍自首，一般人都不能理解吧？」
紅髮少年說著，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草帽——那是羅傑在兩年多前便交付於他的，涵義深重的草帽。
「如果說一開始我對船長的想法不能理解，感到疑惑，不過現在卻有些能明白了……」
「在剛進入偉大航路的時候，羅傑船長的病已經很嚴重了，他擔心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他的理想，事實證明我們成功了！但卻只是完成了羅傑船長能依靠整個海賊團來完成的計劃中的最重要一部分……羅傑船長真正想做的是什麼，我卻還是不明白。」
伊斯特面無表情的聽著面前的紅髮少年說話，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串起來卻讓他無法理解。
「海軍想借這次處刑大大消減海賊的志氣，但他們一定想不到船長最後會說出那樣的話吧！」
「『想得到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偉大航路！我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放在了那裡！』」
紅髮少年看著手中的草帽，臉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
那是為羅傑船長的夢想而笑，也是為哥爾·d·羅傑在最後做出的行為而笑。
「事實上，我們也沒想到船長會說這樣一段話！但轉念一想，像船長那樣個性的人，絕對不會容許自己默默無聞的死去……要死也要死的轟烈！」
「……我不懂。」伊斯特隱隱有些明白了什麼，但更多疑惑卻隨之浮了上來。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但我明白，這個世界因為羅傑船長這幾句話即將風起雲湧，世界或許會發生許多不在世界政府掌控中的改變。即使到最後，船長也不會放棄啊……但無論這個世界將會發生什麼改變，我都會賭上自己的所有，去迎接那即將來臨的時代的大浪潮！」
紅髮少年臉頰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因情緒激動而產生的紅暈，他盯著面前表情微微疑惑的黑暗精靈，一字一頓的道：「伊斯特，我曾經和你說過，我的夢想是航遍全世界的海域，去各種各樣神秘的島嶼，自由的環遊世界！即使那要用我的一生去完成！」
接下來的話香克斯沒有說出口。有些話，並不需要明說。
他的這個夢想一直沒有褪色，更沒有改變過……
即使自己現在還太過渺小，即使現在看來，目標都遙不可及，但香克斯有足夠的耐心，召集不輸於羅傑海賊團的夥伴們，大家一起去冒險，一起去探索已知或是未知的海域。
香克斯有自己的夢想，但他也不會忘記羅傑船長托付給他的使命……他可以和他未來的夥伴們，一步一個腳印，朝著那些目標的方向即便緩慢但卻堅定不移的前進！
他不會去奢望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也不夠強大。
羅傑船長曾經教育他說：香克斯，在這片大海之上，誰也無法保證能夠保護任何人。無法保證嗎？沒關係！
他會努力去做一個足以保護重要夥伴的稱職船長！他也會尋找一批不遜色於羅傑海賊團夥伴們的新的夥伴！即使他們初期並不強大，但他們一定會成長到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程度！
至少，要盡一切力量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那樣才不會後悔！
就比如這次發生在羅格鎮上的事件。
香克斯絕不願意再次看到類似的事件發生。
再次想起那件事，香克斯有些黯然。
但他終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有些事情，放在心中銘記才是最好的做法，讓它蒙蔽了自己的視野並不是明智之人應有的作為。
即使在羅傑雷利等前輩的教導下已經成長為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具有更強能力的海賊。但香克斯說到底還是一個懷著夢想懷著憧憬的十七歲少年，對未來的念想使得紅髮少年的黑色眸子中閃爍著對美好未來期盼的光芒。
香克斯對即將面臨的考驗的毫不畏懼，他的眼神透過面前的黑暗精靈，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波瀾壯闊與海共舞起伏跌宕的冒險旅程！
「伊斯特……」少年眼神透過密不透風的牆壁望了望大海的方向，他帶著一種朝聖般的表情緩緩開口，莊重的就像是一個最為虔誠的信徒：「我會成立一個海賊團！加入我的海賊團吧？伊斯特，一起來吧！一起去探索那未知的海域！」
紅髮少年說著，似乎是因為對自己的話語中即將到來的未來充滿了期待而激動了起來，他忽然一把拉住了黑暗精靈的手，真誠的邀請道：「伊斯特，加入我的海賊團吧！」
微微興奮下的香克斯甚至沒有去思考以對方的性格，拒絕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放手！」
伊斯特冷喝了一聲。
香克斯嚇了一跳，立刻訕訕的鬆開了手。黑暗精靈用冰冷滲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紅髮少年，淺灰色的眸子在環境的影響下，此刻變成了深沉的深灰色，香克斯被那雙深灰色的眸子看得一陣發簌，吶吶的看著地面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不敢再提自己想要邀請對方入團的想法。
他不明白，為何在面對著羅傑雷利那種絕世強者也並不會多麼畏懼的自己，為何會對面前這個黑暗精靈的怒火充滿了畏懼——或者說，不是畏懼，而是不願看到對方的怒火。
作者有話要說：備份：
房中沉默到寂靜，似乎過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香克斯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伊斯特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上的繃帶，沒有任何反應。
香克斯深吸一口氣，說道：「羅格鎮海軍分部的事件，我知道了。」
「……」伊斯特沉默半晌，抬眼直視紅髮少年，眼中不含一絲感情：「那又怎樣。」
香克斯認真回視黑暗精靈的眼睛，那雙灰色的瞳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紅髮少年神色嚴肅的倒影。
他沉聲說道：「以後不要再這麼冒險，這麼不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一回事了。」
港口的那個事件固然令人難過，令人悲痛。但已死去的人，終歸沒有活著的人重要。
一向嘻嘻哈哈的紅髮人類小鬼居然露出了這麼凝重的表情，伊斯特不由一楞，隨即卻是更加冷漠的扔出四個字：「與你無關。」
「又是這句話！」香克斯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為什麼總是這句話！！」
這種毫無意義的發牢騷伊斯特當然不會去回答。
但他卻不能明白為什麼香克斯會這麼反感這句話。他覺得他沒有說錯。他只是他，一個從始自終都應該獨身一人的卓爾刺客。
而香克斯，就該去好好做他的海賊。
他的事，和香克斯無關，和任何人都無關。
從來都是。
即使這次因衝動做下了襲擊海軍分部的荒唐事情，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別人沒人一絲一毫的關係。
似乎黑暗精靈漠然無視的態度讓香克斯心中的抓狂感更大了，他一把抓住伊斯特沒有受傷的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將幾句話吼了出來：「以前或許是這樣，但現在不是了！你的生命不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
——真是可笑。
伊斯特冷哼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生命就是他自己的，永遠不會是別人的。
除了主母大人是個例外……身為一個正宗的黑暗精靈，他永遠不會讓自己性命的歸屬權掌握在除自己以外的人手上。
紅髮少年神色的執著一直沒有改變：「因為你是我認定的夥伴！」
「夥伴？」重複了這兩個字，伊斯特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足以讓人從炎熱的七月直接到達二月的嚴寒，他冷聲回應：「我不需要。」
「可是……」香克斯咬著牙，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眸緊緊盯著黑暗精靈的眼睛，全然不顧那其中愈加森寒的光芒，「可是……可是我不希望你死啊！即使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只有這一點，在現在……」
香克斯的眼睛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竟透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暖意，映的紅髮少年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閃耀卻柔和的氣息。他朝著伊斯特極其認真的強調道：「我不能再看著我在意的人……死在我的面前。」
伊斯特愣了一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紅髮少年，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這種話……並不讓他討厭。
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家族的一枚棋子。家族即使少了他，也可以再培養一個……他從來只是一個人形兵器的存在，別人需要的只是他的武力，從來沒有需要他本身的。
從來沒有。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夥伴啊！」不假思索的開口，紅髮少年回答得理所當然，「不希望一個人死還需要理由麼？」
「就是希望他活著，好好的活著，能哭、能笑、能說話、能和大家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唱歌喝酒開宴會冒險……什麼都行！只要不是一具被埋葬起來的冰冷的屍體……這也需要理由麼？」
紅髮少年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猶如冬日早晨的暖陽，溫暖了整個寒冷的冬季，他停頓片刻，然後再次開口：「活著……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沒死。」
伊斯特仍舊是神色漠然的盯著香克斯，直到對方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他才移開了視線。
香克斯鬆了口氣，然後再次開口，卻含著隱隱的殺意與不容置疑的堅決：「我遲早，會向海軍討回這筆債。」
伊斯特沒有回話。
房中一時間陷入了完全的沉默，直到摩卡出於擔心進來查看伊斯特的傷勢，沉默才被打破。
等到摩卡離開，香克斯看著對方帶來擺在桌上的前幾日新聞的報紙，拳頭漸漸收緊。之前的對話讓他再次想起那一場大火，緊握的拳頭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但他卻無法發洩這種情緒。
香克斯深吸一口氣，抬頭一眼便望進了黑暗精靈的眼睛，心中那股壓抑的情緒忽然間如泡沫般瓦解了不少。
他摸了摸鼻尖，忽然苦笑了一下。
「大家對羅傑船長去自首一事，雖然因為他的堅決以及其他很多理由最終沒有反對，但還是會覺得不甘……被民眾畏懼、海賊崇敬、海軍忌憚的『海賊王』——哥爾·d·羅傑，沒有敗在任何勢力下，卻去向海軍自首，一般人都不能理解吧？」
紅髮少年說著，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草帽——那是羅傑在兩年多前便交付於他的，涵義深重的草帽。
「如果說一開始我對船長的想法不能理解，感到疑惑，不過現在卻有些能明白了……」
「在剛進入偉大航路的時候，羅傑船長的病已經很嚴重了，他擔心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他的理想，事實證明我們成功了！但卻只是完成了羅傑船長能依靠整個海賊團來完成的計劃中的最重要一部分……羅傑船長真正想做的是什麼，我卻還是不明白。」
伊斯特面無表情的聽著面前的紅髮少年說話，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串起來卻讓他無法理解。
「海軍想借這次處刑大大消減海賊的志氣，但他們一定想不到船長最後會說出那樣的話吧！」
「『想得到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偉大航路！我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放在了那裡！』」
紅髮少年看著手中的草帽，臉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
那是為羅傑船長的夢想而笑，也是為哥爾·d·羅傑在最後做出的行為而笑。
「事實上，我們也沒想到船長會說這樣一段話！但轉念一想，像船長那樣個性的人，絕對不會容許自己默默無聞的死去……要死也要死的轟烈！」
「……我不懂。」伊斯特隱隱有些明白了什麼，但更多疑惑卻隨之浮了上來。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但我明白，這個世界因為羅傑船長這幾句話即將風起雲湧，世界或許會發生許多不在世界政府掌控中的改變。即使到最後，船長也不會放棄啊……但無論這個世界將會發生什麼改變，我都會賭上自己的所有，去迎接那即將來臨的時代的大浪潮！」
紅髮少年臉頰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因情緒激動而產生的紅暈，他盯著面前表情微微疑惑的黑暗精靈，一字一頓的道：「伊斯特，我曾經和你說過，我的夢想是航遍全世界的海域，去各種各樣神秘的島嶼，自由的環遊世界！即使那要用我的一生去完成！」
接下來的話香克斯沒有說出口。有些話，並不需要明說。
他的這個夢想一直沒有褪色，更沒有改變過……
即使自己現在還太過渺小，即使現在看來，目標都遙不可及，但香克斯有足夠的耐心，召集不輸於羅傑海賊團的夥伴們，大家一起去冒險，一起去探索已知或是未知的海域。
香克斯有自己的夢想，但他也不會忘記羅傑船長托付給他的使命……他可以和他未來的夥伴們，一步一個腳印，朝著那些目標的方向即便緩慢但卻堅定不移的前進！
他不會去奢望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也不夠強大。
羅傑船長曾經教育他說：香克斯，在這片大海之上，誰也無法保證能夠保護任何人。無法保證嗎？沒關係！
他會努力去做一個足以保護重要夥伴的稱職船長！他也會尋找一批不遜色於羅傑海賊團夥伴們的新的夥伴！即使他們初期並不強大，但他們一定會成長到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程度！
至少，要盡一切力量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那樣才不會後悔！
就比如這次發生在羅格鎮上的事件。
香克斯絕不願意再次看到類似的事件發生。
再次想起那件事，香克斯有些黯然。
但他終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有些事情，放在心中銘記才是最好的做法，讓它蒙蔽了自己的視野並不是明智之人應有的作為。
即使在羅傑雷利等前輩的教導下已經成長為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具有更強能力的海賊。但香克斯說到底還是一個懷著夢想懷著憧憬的十七歲少年，對未來的念想使得紅髮少年的黑色眸子中閃爍著對美好未來期盼的光芒。
香克斯對即將面臨的考驗的毫不畏懼，他的眼神透過面前的黑暗精靈，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波瀾壯闊與海共舞起伏跌宕的冒險旅程！
「伊斯特……」少年眼神透過密不透風的牆壁望了望大海的方向，他帶著一種朝聖般的表情緩緩開口，莊重的就像是一個最為虔誠的信徒：「我會成立一個海賊團！加入我的海賊團吧？伊斯特，一起來吧！一起去探索那未知的海域！」
紅髮少年說著，似乎是因為對自己的話語中即將到來的未來充滿了期待而激動了起來，他忽然一把拉住了黑暗精靈的手，真誠的邀請道：「伊斯特，加入我的海賊團吧！」
微微興奮下的香克斯甚至沒有去思考以對方的性格，拒絕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放手！」
伊斯特冷喝了一聲。
香克斯嚇了一跳，立刻訕訕的鬆開了手。黑暗精靈用冰冷滲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紅髮少年，淺灰色的眸子在環境的影響下，此刻變成了深沉的深灰色，香克斯被那雙深灰色的眸子看得一陣發簌，吶吶的看著地面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不敢再提自己想要邀請對方入團的想法。
他不明白，為何在面對著羅傑雷利那種絕世強者也並不會多麼畏懼的自己，為何會對面前這個黑暗精靈的怒火充滿了畏懼——或者說，不是畏懼，而是不願看到對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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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旋幽雪和p有愛的長評~感謝黑夜映歌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