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8第一百二十六章 輪迴鎮2 文 / 五竹先生
整個小鎮透著一股祥和的氣息,雖然處於了危機四伏的偉大航路上，但由於是第一站因此一般不會有人在此地找麻煩,而且由於是必經之站，當地人們看的聽的也多了,因此對於海賊的到來並不覺得意外——雖然這是很合理的解釋而且也的確是事實，但是紅髮海賊團的幾人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說起來……這個鎮看起來似乎挺正常,但是你不覺得不對勁嗎？而且從我們下船到現在我一直覺得有種被什麼奇怪東西纏上了的感覺,但是卻說不上來……」剛追上伊斯特的腳步香克斯說著說著想到了幾年前在羅傑海賊團時候的事情，不由笑道,「要是巴基或者安德魯在這裡肯定會說什麼幽靈啊鬼纏身之類的話吧,我還從來沒見過那種東西呢,據說安德魯被一個幽靈纏上過吶,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說起來和他們好久沒見了,我們已經再一次進入偉大航路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呢？」
伊斯特沒有再一次甩開對方獨身行動，算是默認了對方之前那句意味不明的請求——「在離島前能不能一直和我一起行動？」——那多半是因為如對方所說感受到了那「不對勁」之後才會提出的。
雖然在伊斯特看來，他並不是需要誰的關照的角色。未知的神秘危險會讓很多人恐懼，但這不會包括他，他雖然感受不到香克斯所描述的那種「奇怪東西」，但卻在剛上島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島上居民的怪異之處。
謹慎地注意周圍的一切，這樣女神才可能賞你活下去——這不僅是黑暗精靈的教條，也是一名合格的刺客所必備的人生信條。
他聽著耳邊少年熟悉而早已習以為常的叨叨，終於在對方的話語告一段落的時候開口了：「之前，在踏上地面之後，島民才會注意到那人。」
「什麼意……啊，我懂了。」香克斯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所有人在船上的時候，島上的人對他們視若無睹，但一旦那個人下了船，踏上了島嶼的土地，島上的人們就會將視線投過來。
「……這麼一分析就會得出一個很奇怪的結論——那些島民看不到還未踏上輪迴鎮地面的外島人，一旦腳踏實地，我們才能被他們的眼睛看到。太怪異了，這麼說的話就好像整個島和大海其實是被一股無形的能量隔離了一樣。」
與伊斯特注意到相同地方的九酒這麼分析道，而一旁的貝克曼贊同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明白那氣息是什麼。」
兩人正走過一個拐角，迎面遇上了藍山，航海士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記錄最多在半小時就滿了，船長有說過什麼時候走麼？」
貝克曼：「天都黑了，過一夜明日準備好再走會是最好選擇。我想香克斯也會這麼打算的。」
「那行，我去通知一下大家。」
***
天色已暗了下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夜晚可不是個調查的好時間，至少對於香克斯來說如此，他將對奇怪氣息的疑問拋在了腦後，拉著伊斯特就跑進了家酒館。
來到新的小島，怎麼能不進酒館呢？
要了整整五瓶黑朗姆，香克斯一邊喝一邊說著當年第一次來偉大航路時的情況：「我啊，十一歲在家鄉南海上了一艘商船，然後跟著商船進了偉大航路，但好景不長，商船被一個海賊團盯上搶劫了，船員被殺了大半，我也參加了戰鬥——雖然那其實是我第一次拿著真刀參加真正的戰鬥——很幸運我堅持了很久，一直到路過的羅傑海賊團來停止了這場屠殺……後來大部分活下來的船員被在其他島嶼放下了，我和個別船員留在了羅傑海賊團裡，也就是塞勒斯特號上。」
雖然香克斯很早便簡略說過他加入羅傑海賊團的事情，但具體情況這還是第一次說起，伊斯特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香克斯也不在意，他知道對方有在聽。
「在羅傑海賊團裡真的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只是跟著船長的第一年所經歷的，我就覺得那已經是尋常人十年也不會遇到的事了，但這樣還不夠——也許我太貪心了吧，才出海一年多就想著未來要組建自己的海賊團……然後第二年我遇到了你。」香克斯說著懷念般的笑了笑，喝了一口朗姆酒，「遇到你的那段時間我在想……為什麼明明你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給我的感覺卻和船上幾個老水手一樣——也許你覺得我在說笑，但我就是有那種你已經經歷了很多，看過了很多，對很多事物已經不再好奇不再意外的老手才會有的心態。」
也許是再次進入偉大航路的亢奮情緒在作怪，也許是酒精在作怪，也許是受這個島那種莫名令人不安的氣息影響，香克斯有一種吐盡心中所想的衝動，他拿起一瓶朗姆打開然後扔向了黑暗精靈，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酒瓶即將砸到他的臉上這才出手接下，而臉上神情還是絲毫未變。
「我總想著向前輩們多學點兒，那樣等我能夠創建自己的海賊團的時候就會方便很多。其實讓我堅定了我的想法，也有你的原因。」伊斯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那冷漠的眼神也許用「瞪」來形容會更加形象，他並沒喝手中那瓶酒，只是沉默著。
香克斯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他便將那一絲極少會出現在身上的窘迫拋之腦後笑道：「你一向看起來總是一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而你的實力卻讓那時候的我感到很有壓力，即使是羅傑船長他們也承認了你的實力，但你明明這麼年輕的同時具有令人羨慕的力量，心卻像是死了一樣……你肯定不知道，你的出現讓我更堅定了堅持自己的夢想——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我想要你當我的夥伴。然後……我希望能看到你有新的夢想和追求……」——而不是如同一潭死水。
後面的話香克斯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看到黑暗精靈週身的氣息愈發冷冽，那眼神就像出鞘的刀刃，生生能將人剖成兩半。
「那麼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知道今晚不適宜再進行對話，香克斯拿上還未喝完的酒拉著伊斯特走出了酒館。而黑暗精靈卻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著。
香克斯感到有些無奈，他知道伊斯特一向不喜歡聽到這種提到關於他處世態度與夢想之類東西的話，而他自己其實也不喜歡喪失夢想如同行屍走肉般活著的傢伙，但卻在第一次見面之後就對這個冷漠的刺客另眼看待。這一切也只能歸於直覺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傢伙很有趣，值得他將精力花費在他的身上，去瞭解他深入他，成為他的朋友改變他的一些想法……
也許他成功了，也許沒成功，但在他還沒明白的時候這個刺客離開了，之後又經歷了很多，而1498羅傑死刑更是讓他明白，這個刺客已經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夥伴——雖然那時候伊斯特完全不像他這麼想。
如今對方已經是他的夥伴了，但卻完全不能融入這個集體。香克斯想他需要做些什麼來改變這一切，卻有點兒無從下手。他的確是粗神經了點，但起碼還是一個船長，而伊斯特，卻是他第一個認定的夥伴。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香克斯八點多便醒來了，前一天喝的不算多因此倒是沒宿醉的煩惱。
看一眼身邊已經沒了人影，伊斯特已經被香克斯起床的動作驚醒，然後開始整理著裝——黑暗精靈一向很機敏，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破壞他的睡眠質量，和香克斯熟識起來之後，這狀況其實已經改觀很多了。
說起來……似乎伊斯特對於出了自己和九酒以外的人，警惕心還是很重——在蔚藍號上，他從不會在他或者九酒不在的時候，和其他船員共處時能安然入睡的。
香克斯一邊神遊，眼神卻依舊盯著伊斯特，黑暗精靈微微皺眉，開口勾回對方神智：「採購？」
香克斯一愣，隨即回答：「嗯，去買酒。我們的任務。」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所有人採購齊全，在將東西都搬上船之後便被告知地龍需要檢查並加固一下蔚藍號，因此需要再待一日——也就是2月23號再離開，這當然不會有人有異議。
那種異樣的感覺依舊沒有消除，但是還是找到任何頭緒，因此香克斯決定拉上伊斯特去酒吧泡上一天。
一踏入酒吧便聽到有人打招呼：「喲！頭兒，伊斯特！你們也來這裡了啊！」
香克斯望了過去，是耶穌布和其他幾個海賊，他們正圍著一桌子酒瓶和小吃坐著，現在正朝著他們揮手喊著坐這邊坐這邊。兩人走了過去。一群人在這個酒吧扯淡的扯淡，聊天的聊天，拼酒的拼酒，香克斯喝了很多最後還是被人抬回去休息的。
隔日早晨香克斯醒來，發現並沒有出現宿醉之後的頭痛狀況——雖然他宿醉恢復起來很快，但現在卻一絲不適也沒有。當然，不頭疼更好，因此香克斯將之拋到腦後望向了身邊——果不其然，伊斯特已經在整裝了。
那套皮甲穿在黑暗精靈修長的身形上當真是適合無比，而精靈的外表使他們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值得欣賞的種族之一了，即使香克斯對自己的審美不抱信心，但單純從美觀角度來看，他百分之三百認為自家船上的刺客是很養眼的，有一種黑暗的美麗——如果沒有那麼冷的話就更好了。
見香克斯盯著他猛瞧，黑暗精靈微微皺了皺眉，開口：「採購？」
香克斯愣了一下：「昨天不是都採購好了麼？今天要離開了吧？」
黑暗精靈微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再開口。
兩人離開之後便到了岸邊，還沒有幾個船員回來，只能聽到從蔚藍號上傳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地龍！蔚藍號還沒修整好嗎？今天能出發嗎？」
「哦！頭兒啊！你怎麼知道俺打算修整一下蔚藍號？」船沿邊探出一個腦袋，正是笑得憨厚的船匠，「俺才剛開始動手，估計明天才能走了！」
「我怎麼會知道……不是你昨天說的嗎？」香克斯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啊？俺昨天沒說啊……昨天到了輪迴島之後，俺就去買材料了，今天早上看蔚藍號有些地方有破損才打算修的。」
「昨天到的輪迴島？」明明是前天到的吧。香克斯驚奇的挑了挑眉，「地龍你睡糊塗了麼？」
「啊？」地龍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腦袋，「話說頭兒你們不需要去採購嗎？」
「昨天不是買過了嗎？」香克斯奇怪的反問。
「是嗎？」地龍在此摸了摸腦袋，「也許是我記錯了吧……」
香克斯懷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情打開腰間的錢袋數了數，貝裡數目竟然和他下船時候一樣。這事情還真蹊蹺，香克斯這麼想著跳上了船，跑進船艙一看果然沒有他昨日買的那些酒。
伊斯特看著香克斯做完這一切，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一絲疑惑與凝重。
不多時，其他夥伴陸陸續續帶著各自的採購物回了蔚藍號，而貝克曼聽完地龍說需要修整下蔚藍號的話之後，看了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的香克斯，便代他宣佈自由活動一日，第二日再離開。
「船長大人，你忘記買酒了。」待眾人離開，貝克曼拉住了神遊的香克斯。
「哦，等下去買……」香克斯應了一聲，沒有再理會貝克曼，而是直接拉上伊斯特去了酒館。
貝克曼沉吟：「香克斯有些奇怪。」九酒點了點頭。
一進酒館，香克斯便聽到有人喊道：「喲！頭兒，伊斯特！你們也來這裡了啊！」
循聲望去，不出意外是耶穌布，他和其他幾個海賊正圍著一桌子放滿酒瓶和小吃的桌子。
「坐這邊坐這邊！」耶穌布喊著，香克斯心中疑惑更重，他走了過去，一落座便問道：「今天幾號？」
「今天？」耶穌布隨手抽了一張酒館中擺著的報紙，「恩……2月22號。」
2月22？那不是昨天麼？香克斯再次愣住了，他不能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從早上到現在的一切都像是昨天的重複，但看起來，似乎只有他感覺到了這重複。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ps：抓蟲。
__所以說，香克斯很苦逼。
香克斯：-這不是偉大航路第一個島嗎，怎麼就有奇怪的事情了。
毒藥：你不是知道麼……在偉大航路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香克斯：……雖然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發生現在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高興啊！
伊斯特：香克斯，很奇怪。
香克斯：嚶嚶嚶嚶連伊斯特你都這麼說，所以說為什麼這個島的奇怪輪迴事件只有我攤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