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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星匯聚 第二十八章:罪惡之城 文 / 最美的維度

    第二十八章:罪惡之城

    花娘目光沒有在靖國將軍,也就是天蓬的臉上過多的停留。她消失在夜色中,帶著離去之前的那一抹寒冷的笑意。

    三百尺外是一群面無表情,身披鐵甲的戰士,他們望著將要化為灰燼的驛館,手持鐵槍,雙目有神,齊齊吶喊「吼吼」,就像每一次在戰場上得勝而歸的亢奮。

    而立在戰士前方的天蓬元帥僅僅是輕描淡寫地微微一笑,他輕歎道:「庸人而已!」

    「碰!碰」

    火海中凸起一根金色的棒子,三米見方粗細,渾身金光,看得那眾將士瞠目結舌,不知是何物。

    天蓬元帥識得定海神針,心裡一沉,目光猛然一縮,暗暗揣度——「難道是他麼?」孫悟空聲名遠播,三界鼎鼎大名,身為天界的元帥自是與他交涉過幾番,天蓬元帥心性怯弱,自然未與悟空有過生死角逐,不過對這名號自然是清楚以及畏懼。

    那兀自凸起的鐵棒正是定海神針。

    鐵棒此時已經靜止,不再伸縮,見那鐵棒頂端,盤腿端坐著一眉目劍星的和尚,雙目緊閉,雙手合掌,好似在參悟著天與地,人與神的奧秘。

    這和尚正是玄奘。

    前些被玄奘整治過的那將領,快速由後向前,拱手跨步道:「將軍,便是此和尚。這和尚還有一長毛和尚,本事十分了得,伸長脖子與我砍。」

    天蓬元帥的亡故之妻,萬薇兒是靖國公主,天蓬在妻子逝去之後,蓋將軍府為靖國府,自己又號靖國將軍,借此來寄托哀思之情。

    天蓬面色沉重,舉目望著那鐵棒之上的玄奘,喝道:「和尚你路徑我萬境國內,為何不去我的府邸坐坐。」

    玄奘睜開雙目,眼中透著笑意,回道:「你這將軍府若有女人我便去,若有美酒我也去,若沒有此兩者,即便是與我萬般討好,我也不去。」

    天蓬雙目困惑,這和尚怎麼要美酒女人?不是說出家之人六根清淨,拋卻紅塵俗世,哪有和尚點名要女人與美酒的。

    天蓬面做難色,自打靖國公主亡故之後,他便斷了五葷三厭,天天只吃齋飯,附院內的丫鬟也都被辭退,只有雄性牲口在府內來回遊蕩。玄奘所提那兩個要求,無一能夠辦到。

    天蓬詰難道:「和尚,你方外之人,要美酒女人作甚?」

    玄奘從鐵棒頂端立起,宛若紈褲子弟模樣,道:「嘿嘿,將軍,美酒是用來飲用的,常言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和尚飲酒早已不是什麼摩登的事了。至於女人麼?」

    玄奘兩眼珠子一轉,竊笑一聲,「嘿!將軍,貧僧一正常男人,要女人當然是那事了,難不成還請來與我一起研討佛法麼?」

    天蓬十分詫異,他看那玄奘十有**似流氓,八竿子打不著和尚的形象,便認為玄奘是那污穢不堪的淫僧,或是妖魔幻化,來此造次的。

    玄奘又是一聲冷笑:「將軍,你仙風道骨,模樣也生得俊俏,怎麼幹起了背後放火的勾當,幸好這驛館之內人去樓空,要是燒死了個男人,燒亡了一個女人,你罪孽就忒大了。」

    玄奘想,男女本一陽一陰,世界少了一陰便多了一陽。陰陽不協調,世界多災難。

    天蓬冷聲一笑,雖不知這妖僧的徒弟是不是那鼎鼎大名的齊天大聖,但見這妖僧口無遮攔,流氓十足,把他心中的怒火全給點著了。

    天蓬喝道:「妖僧,本以為你還真是那佛陀轉世,我好與你研習佛法,怎奈你滿口污穢,定然是那天理不容的淫僧。我天蓬平生最看不慣有人打著佛的牌號招搖撞騙,今日我定不饒你。」

    天蓬胯下的三角神獸長嚎一聲,天蓬手持九齒釘耙飛昇而上。一襲血紅長袍兢兢戰戰,三千鎧士擂鼓大喊。這聲勢宛若山洪暴發。

    玄奘合掌,念道:「阿彌陀佛。」

    天蓬元帥雙目宛若游龍,掄耙打去,只看到一道金光閃過,「匡當」。天蓬掌心一震,雙手發麻,身子也被彈到了三米外。

    只看到那金光幻化成一滿臉粗毛的野猴,野猴身著五色寶甲,眼目宛若霜雪,不怒自威,看得那些個兵將都雙目瞪大,敬若天神。

    猴子正是孫悟空,一個s級別的戰鬥者。

    天蓬看見悟空的容貌,心頭一顫,罵道:「你這弼馬溫,你怎麼又從石山下跑了出來?若是被佛祖知道,定然拿你性命。」

    「沒有想到你還能知道我這些事情,」悟空眼中閃出一抹寒光,「看來你定然也不是簡單的凡人。」

    天蓬自知其力,若是硬碰硬,必敗無疑,現在唯一的上策就是偷溜。面對真正的強者,識時務才是王道。

    天蓬回到三角神獸之上,衝著定海神針之巔的兩人,道:「弼馬溫,妖僧,今日本將軍有些疲累,待回去歇息一番,明日再來與你等交戰。」

    玄奘望著天蓬背影,笑道:「真是一癡情種啊,無奈入錯了道,修錯了佛。」

    在天蓬來之前,悟空與玄奘就把這萬境城內的三方土地叫來問話,得知了天蓬原是天神下界,又遭受那群沒有情操喪盡天良的天條雙規了,在人間更是命途多舛。

    悟空大喝一聲,「土地」,卻在這時,火焰之內飄出一縷青煙,青煙裊裊升騰,在十米高空幻出三尺長的佝僂老人。

    老人乘著一朵白雲,屈膝跪在地上,向悟空與玄奘行了一個禮。

    玄奘合掌作揖,道:「土地,你方才說這天蓬元帥與我有緣,乃是命中注定我的徒弟,可是他現在已是心如止水,若要成為我的徒弟,必須飲得了酒,賣得了身,還能陪唱。這天蓬元帥如何能夠成為我的徒弟呢?」

    徒弟嘴角一彎,訕笑道:「心如止水?屁!那是壓抑,九州大陸,三界人神佛,哪一個做得到心如止水了?哼!即便是西天的眾佛也不能說每位都心如止水不理紅塵,這天蓬元帥是自我壓抑,受創太重,便借此逃避現實,不理紅塵。實則還是一性情中人,只需大師稍微一點撥,便可恢復俗念,成為大師的二徒弟。」

    玄奘眼珠子一轉,這話也對,凡人俗念太重,即便真沒了俗念,那也是裝出來的。

    土地一縷青煙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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