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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星匯聚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禁慾的女兒國 文 / 最美的維度

    玄胸口熱氣難解,脹痛無比,倒在地上直打滾。這地藏王菩薩掌管地府,神通異常廣大,可是見了玄奘這般模樣,也只是著急。地藏王菩薩又問,「那就讓金蟬子這般痛苦下去?真無可救之法麼?」

    那諦聽神獸與地藏王菩薩心有靈犀,眼神相視之間,傳情達意。

    「菩薩,其實這辦法也是有,但是若稍有不慎,恐怕玄奘入魔。」

    地藏王:「是和辦法?說來聽聽?」

    諦聽神獸:「六星原是天地之初,順應造化而生的神物,涵蓋了三界內任何生物的最初本性。有貪瞠癡,有愛恨仇。金蟬子得了六星神力,但是這力量並未在他身體裡融化,乃是因為他的凡人身體還不能夠承受那麼強大的力量。自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欲速則不達,一個人除非入魔才可一日千里,成萬千法力。若想修成真正的果子來,那就必須一日一道。若金蟬子體內的六星之力完完全全融入他的身體內,那就必須讓他身體達到一種可以支配這力量的程度。那就必須用神魔之血為他洗禮,讓他暫時化成魔體,待神六星之力與他的身體相互融合之後,在用佛法祛除金蟬子體內的魔性。」

    地藏王:「如此一來,那麼金蟬子便可獲得那萬千的法力了,可是,這神魔之血不是一般能夠得到的,上古之時,萬道魔尊被萬佛之祖打敗之後,魔界的神魔之血就被封印在黑暗之淵。而黑暗之淵卻處於獅駝國的腹地。若要取得,實在不易!」

    諦聽沉默,也是暗暗思忖。這玄奘這時也只是一魂魄,在地府還有觸覺,聽覺,但是一入人間就會被風一吹就骨頭分散。這如何去那獅駝國尋那神魔之血?

    玄奘痛不可擋,把地藏王菩薩的寶貝袈裟一扯,道:「師兄,念及我們的萬千恩情,您就大發慈悲,把我殺了吧。這人間異常疾苦,貧僧雖有大志,但是實在難以完成,這輩子更是頻頻霉運,也不需什麼了,倒不如你一掌將我劈死,了卻了這萬千的孽障!」

    地藏王菩薩卻長袖一拂,玄奘就化為一縷青煙,被捲入袖中。諦聽忽說人語,道:「菩薩,你莫非要去那獅駝國?尋那神魔之血?」

    地藏王菩薩默不作聲,但是其意不言自明——去那獅駝國,救玄奘性命。

    閻王抹了一把冷汗,目送地藏王菩薩走遠,然後一聲痛罵:「這淫僧,方纔還好好的,怎麼就一會兒就痛成了那般樣子,莫不是在人間行了那風流事,受到責罰吧,自古和尚不流氓和善,若是和尚流氓那就天誅地滅!」

    地藏王騎著諦聽出了地府,乘雲而上,來到人間。

    諦聽神獸口吐人語,道:「菩薩,金蟬子只有魂魄在,他的身體還落在女兒國內,要不要一併尋回?」

    地藏王菩薩雙手合掌,兩眼一閉,傾耳聆聽,半晌過後,道:「諦聽,我們直接往那獅駝國去吧。自古因果定數,玄奘的肉身怕是早就在那等候我等了。」

    說罷,諦聽神獸脊背一晃,身如閃電,朝那北方飛馳而去。

    他們前腳剛走,僅僅片刻功夫,那滿是塵土的骯髒地面上就竄出兩縷青煙,幻出兩個頭白如雪,滿臉滄桑的老頭。這兩位老頭身高都不足三尺,一看就是當地的土地。他們議論紛紛,山羊鬍子的老頭道:「神魔之血,那是獅駝國的鎮國至寶。傳聞那是萬道魔尊的血液,擁有萬般神通。哎!」這土地大喘了一口氣,道:「若是在一般的妖怪手裡,那這地藏王菩薩憑借他們的神通,定可不費吹灰之力取來,但是偏偏在這獅駝國內。」

    「這獅駝國內有萬千妖魔,更有獅王象王大鵬鳥這樣的能手。便是那西天的菩薩路過都許小心謹慎,也不知道這地藏王菩薩能否取得那神魔之血來救玄奘法師性命吶!」

    「且不管它,這天地遲早要變動的,我等也只是在一方的小神,哪裡管得了那麼許多。但求小命安穩就可!」

    那土地又化為青煙消失不見。

    萬里之地的女兒國內,嗜血烏鴉幾乎將那頭上頂著龍角的龍王之子啄成肉泥。女兒國國主無疑是勝利者,他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可是他並不知道,有一股巨大的魔力正在朝他們女兒國湧來。

    黑森森的烏鴉消失不見,天空恢復一派平靜,那些躲在家裡的女孩又從家裡跑了出來,他們抖擻著一輩子的處女身子,哼哼哈哈。他們認為自己過得很充實,因為他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充實。

    女兒國的文明,繁榮,奢華背後是一種罪惡,因為他違逆了人性,生下來的女人萬般柔滑,千般美艷,他們擁有世界最美好的生殖器,但是卻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常年擱置,這是對人性的殺戮。禁慾就像把彈簧慢慢往下壓一般,總有一天彈力會爆發,那時候,災難就會發生。

    當女兒國國主剛坐回踏上,眼裡嘴角都是勝利的高傲,立在兩旁的女將軍,面無表情,他們像是木雕的人兒,每天都循著相同的軌跡生活。

    畏懼?當然!在這個國度生存的女性,他們可以比狼群更加凶悍,他們也可以比羊羔更加溫順,她們根本不瞭解自己,因為他們一直活在虛偽的面具之下,他們被擺佈一般的循著古而有之的教條與守則生活,他們吃這聖水,然後產子,為了維持平衡,她們一生只能吃一次聖水,生一個女兒。他們與生俱來的生殖器,就是充當一件生殖工具。男性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虛無飄渺的夢,可遇不可求。思?春時候的他們,就在宣紙上畫上自己心愛的男人的面孔,可是,他們由於長年處在一個閉關的世界裡,他們只能夠從自己養的小貓小狗身上長到靈感,他們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化成了擁有堅挺**的女人,可是又不是女人,因為畫像上的女人比他們下體上多了一根棒子。

    這是他們所知道的男女的唯一區別。

    在這個女兒國內,或許會有所謂的騷動——畢竟是在不平等的禁慾之中,那些渴望自由,渴望釋放**,渴望獲得完美生活的女人,他們卻被秘密暗殺了。這個國家也大興教育,但是對於一個女人生下來就注定了他們一生的命運的國度,他們的教育完完全全是一種洗腦性的教育,讓一頭桀驁不馴的狼,變成一匹唯唯諾諾的羊羔。

    愛情本來是教人生死相許的,讓人牽腸掛肚的,但是在她們心裡,愛情是他們對自己宣紙上畫著的那根棒子的愛慕。

    由於從來都不知道美好的生活,因此她們越來越習慣被壓制,生殖器完成了一種奢侈的不必要的存在。

    女兒國國主,儘管她滿臉驕傲,女神式般人物,可是,他也是一個可悲的存在,當她孤孤單單的躺在絲絨大床上,脫下衣服,那完美的三點,或許在告訴她有多麼的可悲可笑,或許在那一刻,她會覺得,一直籠罩在傲慢的影子下的她,其實是多麼的渴望男人愛撫。她或許在那一刻羨慕起了凡間賣豬肉的婦女——她們至少會獲得男人的愛撫。

    「勝利了!」女兒國國主滿臉微笑,道:「那西海龍王之子還真是愚鈍,明知道不可為卻偏偏要為之。哼!」她冷冷一哼,手裡滾熱的杯子被他輕輕一捏,成了碎片,匡當掉在地上。她的手掌也劃出了一道口子。

    立在身後的侍女趕緊上前把國主的手掌血液給擦掉,卻被女國王一把推開,道:「滾!我需要靜一靜!」

    兩旁的將軍,以及東西南北的侍女都頻頻後退。這偌大的宮殿,就只有女王一個人眼淚婆娑。

    她望著手心上沁出的血液,一會笑,一會兒哭,眼淚劃過腮邊,讓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一張絕世的容顏,她為何會悲慼如此?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這女兒國的國王!」女王在吐「女兒國」這三個字的時候,格外的重,很明顯她是憤恨與生俱來的宿命!

    西海龍王之子敖烈,有一日乘雲經過女兒國上空,女王當時就立在鎖妖樓之巔,身後是兩位侍女。那時,女王穿著一件白衫,頭髮盤起,微風吹拂之間,美輪美奐。便是這一眼就讓那敖烈欲罷不能,可當敖烈踏入這女兒國之時,萬千烏鴉群起,他抵擋不住。女王深知他是神族後人,不忍傷之,只是送他離去。哪裡知道,這敖烈自打見了女王之後,終日魂不守舍,他仰天發誓,這輩子定要取女王為妻。他大逆不道,飛入天際,從王母的蟠桃園內摘取仙桃,然後送給女王。女王態度冷淡,再一次因敖烈是神族後人,不忍傷之,送他離去。

    這敖烈上了癮,又飛昇天際,偷了王母的紫衫神袍下來,來到女兒國城樓之下,把這神袍送給女王,可哪裡知道,沒等來嗜血烏鴉,倒是把天兵天將給引來了。敖烈所犯之罪被天界知道,當即就革除神籍,化身為魔。

    這敖烈便是入魔,也是深愛著女王,他不顧天地倫常,大逆不道,在天之邊,海之角上鐫刻下一首情詩,被諸神知道,成了神佛得而誅之的妖魔。三界都有他的通緝令。

    女王噙著一抹譏諷,自言自語道:「你為我入魔,為我得罪三界神佛,可卻命喪我手。」

    便在這時,女王身後閃出微紅的光,轉瞬之間就化身為模樣美艷的女子。

    這女王竟然都不轉過身去看,好似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一般,她道:「你怎麼出來了?」

    女王身後的那女子身穿華麗的紫袍,一臉歡笑,紮著兩個馬尾辮子,這女兒國的冷酷無情格格不入。紫袍女子嗤笑道:「怎麼了?我的國王,你心痛了麼?殺一個男人,你就這麼捨不得了?」

    女王哼了一下,道:「你不是我,你不會懂我的。」

    紫袍女子走到女王身後,把手放在女王肩上,道:「可我是你姐姐。」女王把頭轉過來,眼裡閃出一抹寒光,重重的道:「姐姐?哼!滾回你的大虛之鏡吧,你的使命就是看護女媧石。」女王右手一揮,那紫袍女子當即就消失不見。

    便在這時,門外來了一面色鐵青,驚恐未定的女子,徘徊在門口不敢進來。

    「女王說了,她想獨自一人,清淨一下,今日不管有甚麼緊急的事情,都要擱置到明日。」立在門口守護的侍女對著那面色匆匆的來人道。

    那前來的女丫鬟,面色更加陰沉,坐在地上,不敢進去。

    「讓他進來!」殿上的女王忽然叫道,那門口的丫鬟當即就走到了殿上,跪在地上,只求女王恕罪。

    那丫鬟道:「今日,嗜血烏鴉飛入鎖妖樓內,那玄奘法師當時正鎖住守塔婆婆的喉嚨,那嗜血烏鴉遂要了玄奘法師的性命。這會兒,法師只有肉身在,魂魄消散。」

    女王聽後,眉頭微微蹙起,道:「我要去看看。」

    說罷,他身體瞬間化為一縷無形的風,僅僅在眨眼間,就來到了鎖妖樓內。

    玄奘躺在地上,面白如紙,氣息全無。女王心裡一驚,暗道:「遭了!這和尚渾身佛光,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西天的佛陀轉世,今日被死在我西涼國內,這禍水不是從天而降麼?」

    女王眼裡閃出一抹寒意,便在這時,一股濃重的妖魔之氣竄入她的鼻尖,他心頭又是一凜,道:「妖怪!」

    說罷,白袍一揮,連同身後那些侍女都消失不見。

    在女兒國的城樓之下,有一身披黑袍,面色凝重的男子亦步亦趨地行走著,他脖間裹著圍巾,面無表情。當他立在那城門之下,把頭一抬,露出那雙寒森森的眼珠子。

    他便是萬妖王。

    「哼!玄奘,便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本尊也會把你抓回來。」萬妖王嘴角噙著些許冷傲的微笑。

    他把右手掌攤開,但見手心有一團暗紅色的傷疤,他笑道:「多謝了這六星舍利,若是沒有了它,我的法力也不會更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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