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抱歉，修羅場延期了…… 文 / 蝙蝠飯團
因為大魔法祭的空前盛況，莫拉格的旅館早就已經爆滿，甚至有不少人不得不住在艾德裡克學院臨時調撥的帳篷裡。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搶到房間的，不是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就是精明的商人。
比如沙桑桑。
「世界樹的根喲（地精語俚語，相當於『噢，賣糕的』或『我的老天爺啊』），這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此刻在那間旅館收拾出來，原本只是充作倉庫的陰暗小房間裡，肥胖的地精商人忙不迭地搖著腦袋，兩隻大耳朵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抽打著他的臉頰。
這個背陰的小房間裡，此時還有著另外一隻地精。不過和沙桑桑不同，雖然個子足有一米二，在地精中已經屬於十分高大的類型，而且裸露在外的雙臂上滿是肌肉，整個人也顯得十分精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更是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起老鷹，看起來頗有一種精英氣質。完全顛覆了地精這種在人類心中普遍只比哥布林高一點點（甚至很多人都分不清地精和哥布林）的印象。
「沙桑桑閣下，我勸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比較好。」那個精壯的地精模仿著人類的動作，雙臂抱胸，用深沉的語氣說道。
「不是沙桑桑不幫你們，實在是幫不上啊。」肥胖的地精商人依舊想也不想地搖頭拒絕，語氣之堅定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不要那麼快做決定，我們一族的王子卡巴拉可正等著你的回心轉意。」
精壯的地精繼續勸說道。
「沒用的。快醒醒吧！地精帝國早就已經毀滅了，人類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它再度崛起的！」沙桑桑尖叫了起來：「你們這是在推沙桑桑進火坑！」
實際上他心裡想的比說的要更加過分——雖然沙桑桑自認比較聰明。甚至說是地精中數一數二的都沒問題，但長期和人類打交道的他也很清楚，人類中的智者一抓一大把，強者更是不計其數，要領導著智商實在不怎麼樣的同胞，在人類的眼皮底下玩復國，這簡直就是年度花樣作死冠軍的不二人選！
「我們並沒有太過為難你，只是想讓你在那座學院的食堂裡裝上我族機械大師們的傑出成就。我們叫它『巨響』，創意是來自那些大師們會爆炸的發明。」
精壯的地精攤開雙手：「這完全不算太困難，只是一些小玩意……」
「但這些小玩意會爆炸！而且威力相當於一環的炸裂火球！」
沙桑桑馬上就尖著嗓子喊了起來：「你們想要在閉幕後的宴會中炸死人類的政要！這絕對不行，我沒有在場的話，絕對會馬上被抓起來審問的！」
一想起人類那些殘酷至極的審問刑罰，沙桑桑就一陣止不住地顫抖。
「那你只要出場不就好了？」那個精壯地精舉起細長的手指提議道。
事實證明這個看起來像是精英的傢伙，確實只是看起來像而已……
「沙桑桑會死的！沙桑桑沒有魔力。也沒有防護用的魔法物品，那些東西一旦爆炸，沙桑桑我也絕對會死的！」地精商人大喊了起來：「世界樹的根吶，難道這還不算為難嗎？」
「王子卡巴拉會引導我們前進的方向，即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為了大義而死，你也應該會感到光榮吧！」
「比起光榮。沙桑桑我更加喜歡自己的小命！」
看到沙桑桑依舊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那個精壯的地精突然動手了。
趁著沙桑桑不備，一把將他按倒在地，雙手則掐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既然你不樂意幫忙的話，那我們就只能用稍微笨一點的辦法了……反正在人類眼中。地精都是長的一個樣子，把我幹掉之後。找其他人來扮演沙桑桑應該也不會露陷！」
他手上的力量不小，讓沙桑桑馬上就感覺到了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的。
他拚命地掙扎，但是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過於懸殊，以至於他的掙扎越來越無力。
就在沙桑桑覺得自己的意識快要遠去時，房間的門突然被從外而內地打開了，矗立在門外的，則是一具看起來猙獰無比的魔像。
「地精刷拉刷特，你在莫拉格犯了盜竊和謀殺罪，我們會依據《泛人類統合聯盟基本法》對你實施逮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魔像用十分僵硬的語調說道。
精壯的地精重重地嘖了一下舌，整個人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鬆開沙桑桑，猛地爆發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朝著門口跑去，而同時他的右手間則還摸出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
只見他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匕首化作一蓬銀光，重重地斬在了魔像的脖頸之處！
只聽『崢』地一聲，匕首從中央折斷，魔像毫髮無損。
接著高約三米的魔像一胳膊打倒了愣愣的精壯地精，像是提小雞一樣倒提著他，朝著沙桑桑微微鞠躬後，就在那只地精『世界樹的根啊，那個該死的鐵匠居然賣我贗品！』的淒厲慘叫中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了活像剛剛被人強○過一樣，還沒回過神的沙桑桑……
拋開逗比的地精革命不談，現在的西維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難之中。
面對一群妹子的邀請，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決定才好呢?
「拿出身為男性的氣勢來，直接把她們統統推倒不就行了！」
這是掛在院長室牆上，那匹多嘴的麋鼻貘的建議。
在習慣性地給對方施放了一個沉默術之後，西維心裡也活動開了……
對丫。這裡又不是地球，沒有一夫一妻制的束縛。也不用怕重婚，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
「西維！」院長室的門毫無預兆地匡地一聲被推開，門外身材嬌小的銀髮少女打量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院長室，有些疑惑地嘀咕道：「這傢伙不在嗎？明明菲特剛剛還說他就在這裡的。」
而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躲到桌子底下的西維一聽是伊萊莉亞，心下鬆了口氣，剛打算爬出來和少女打個招呼，結果我們的聖女殿下就已經重重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了起來。
「真遺憾，本來還想請他一起去吃那個甜點的……」
臥槽你也來？！
頓時西維就頭皮發麻，原本想要冒頭的動作也停在了那裡，而手上更是做好了隨時開隙間逃跑的準備。
「聖女冕下，原來您在這裡啊。」
這個時候，某教會的聖銀劍姬的聲音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響起。
「芙蕾，我不是說過大魔法祭期間不要叫我聖女的嗎？」伊萊莉亞有些不滿地抱怨道：「這種恭敬但有距離感的態度姑且不論。但如果被普通遊客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話，那不是很不妙嗎？」
聖女是全人類的瑰寶，是純白教會最為核心的寶物。可以說，聖女本身的價值遠遠高過純白教會包括教皇在內的任何一個人——而且這裡說的價值並不僅僅是聲望的價值，要知道，所有高級的聖水都需要以聖女的鮮血為原料。
事實上。之所以現在伊萊莉亞會變成小小的一隻，就是前來參加大魔法祭的聖域代表團向她索取了大量鮮血之後的結果。
因為如此，在西維這個天選者橫空出世之前，純白教會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讓聖女離開過教會的白蘭之庭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為了表示教會和艾德裡克合作的誠意。教皇才會讓伊萊莉亞暫住於艾德裡克學院。
「抱歉，屬下失態了。」芙蕾畢恭畢敬的聲音再度響起。
倒不是說這傢伙一直都這麼嚴肅的對待伊萊莉亞。不久前西維還曾經見過兩個傢伙在圖書館，兩個腦袋緊緊地挨在一起看言情小說的樣子。
之所以現在芙蕾會這麼做，純粹是因為純白教會有代表團過來，對她們進行一定程度的監察——芙蕾之所以會跟著聖女一起住在艾德裡克是因為她那暫代聖眷修女的身份，如果在這個身份上做的不夠好的話，說不定等到大魔法祭結束，就會有新的聖眷修女前來頂替掉她的位置，讓她只能被調遣回聖域。再怎麼說，能夠獲得聖銀劍姬這個稱號，也說明了芙蕾擁有的實力。對於現在因為長老團的死亡或叛逃的教廷來說，這份力量還是值得重視的。
當然伊萊莉亞她們並不知道，就這一點西維已經私下裡和聖域代表團的人『發自內心的』『愉快而熱烈的』攀談過了。雖然說了很多，但核心的意思就只有幾句話。
伊萊莉亞和芙蕾都必須留下，想要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都給我洗乾淨菊花，哦，不對，是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那件事才過了不到半年你們就想蹦躂？門都沒有。
聖域代表團的頭領在西維走後摔了多少東西西維一點興趣趣都沒有，不過第二天對方還是接受了他提出的條件。
「沒關係沒關係……啊對了，芙蕾你看到西維了嗎？」聖女大人的話打斷了西維的思緒，讓他重新回過神來。
「西維先生的話，我之前看到他好像正鬼鬼祟祟地想要躲到弗蘭肯教授的實驗室去。」
聖銀劍姬毫不猶豫出賣了另外一個西維的所在之處。
通過心靈感應呼喚另外一個自己快點逃跑的同時，西維也繼續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那樣啊……對了，芙蕾，你之後有空嗎？」
「只要是聖……伊萊莉亞大人的意思，在下無論什麼時候都有空。」
芙蕾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依舊有種畢恭畢敬的感覺，但比起剛才似乎已經放鬆了很多。
「那就沒問題了，西維那傢伙，我沒猜錯的話是打算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請蹭過這一天，但我們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他如願！」伊萊莉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充滿了精神。完全沒有以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就讓我們一起聯手把他抓起來吧！」
「如果是您的意思，在下沒有任何問題。」
兩個人的聲音就開始變得越來越遠……
在確認她們離開之後。西維才從桌底鑽出，拿起旁邊的水晶球，開始查看起另外一個自己的處境。
——艾德裡克學院城堡——
得到警告，從空無一人的弗蘭肯煉金實驗室逃出來之後，西維晃蕩在空曠的學院城堡之中。
因為大部分學生都去半位面參加大魔法祭的活動了，所以整個城堡顯得比起往常更加安靜和陰森。
他一邊考慮著要不要多裝幾盞魔法燈，一邊和偶爾碰到的，學習比較用功。還在學院內的學生打著招呼。
有另外一個自己通過擁有全城堡監控能力的水晶球對他進行預警，幾乎可以規避掉所有的危險。而和其他學生碰面則可以給正在搜索他的人一種他正在學院裡流竄的情報，減少另外一個自己的被發現率，一舉兩得。
「啊，院長大人好。」
「你好……我記得你是叫朱諾.黛茜小姐吧？」西維先是柔和地對自己學生打了個招呼，隨後將目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哦，這位是我的朋友。瓊恩，是我在歷練的時候碰到的。」
朱諾連忙向西維介紹道。
而瓊恩此時也在細細地觀察著面前這位在傳聞中簡直就和神話時代傳說中的英雄差不多的男子——倒不是他有什麼懷疑，要知道昨天他還曾經遠距離地看到過這個男子輕而易舉就殺死了那頭黑色怪物的情形。而自己則在那頭怪物出現的時候，就因為那種滔天的惡意和令人窒息的威壓感中失去了行動能力……
如果自己也有面前這位男子的實力，那就算不依靠魂具，自己的妹妹和女友也不會死去了吧。
「瓊恩是嗎？」西維裝作不認識面前少年的樣子。向他問好：「我的學生承蒙你的照顧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瓊恩受寵若驚地回答道。
考慮了半晌，這個曾經見過人世間人情冷暖的少年還是沒有向西維說出關於魂具的事，而朱諾.黛茜也沒有主動提及。
實際上關於這一點，少女也苦惱過好一段時間。畢竟現在外界都對魂具這種東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狂熱中，雖然自家的院長大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會貪墨魂具的人。但魂具『只要原持有者不死，其他人就無法使用』這一點特性還是讓朱諾對透露瓊恩的身份下意識的有所抗拒。
最後少女就決定。如果西維主動問起這方面的話，她就從實招來，不說一句謊話，如果對方不問，那她也就不說……
「艾德裡克先生，要怎麼做，才能和您一樣，在短時間裡獲得這麼強大的力量呢？」
稍微攀談了幾句，發現眼前的男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難說話之後，瓊恩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問題，向他問道。
自己的兩個至親之人都死於艾克拉基特公國米爾發大公的軍隊毒手，而即便是掌握了兩件魂具，瓊恩目前的實力是沒辦法對那個大公復仇的——據說對方府上有一位如假包換的大魔法師。而在昨天見識過西維那種通天手段之後，他就明白了，大魔法師這種存在，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人所能夠觸及到的領域，即便是那個普通人持有著兩件魂具也一樣。
「我只是一個個例，恐怕千年之間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西維苦笑著回答瓊恩。他知道好奇這個問題的人不少，不過敢主動問出來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而已。
「那我能在你的學院裡學習魔法嗎？」瓊恩又問道，頓了頓他又有點羞赧地說道：「學費……我現在拿不出來，不過我保證只要學習有成，肯定會很快償還的！」
「你為什麼要學習魔法？」西維眨了眨眼睛，向少年問道。
「我想要變強。」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要消滅這個世界上一切人為的不幸，保護所有人的幸福！」
西維看著對方那飽經風霜。但又依舊流露出些許和他年齡相符的稚嫩的臉，心下暗自歎了口氣。伸手在少年腦袋上點了一下。
瓊恩一開始想要避開他的手指，但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避都避不開，不由也在心裡大呼神奇，不愧是傳說中的艾德裡克。
而西維在一點之下，就馬上收回了手，向少年搖了搖頭：「先不去管其他方面，你本身就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或許當個魔劍士還過得去。」
瓊恩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確實魔法不像其他就算沒天賦努力學也會有成果的東西，沒有天賦的話不管怎麼努力。最後都只是一場空而已。
其實他的魔法天賦並不算糟糕，已經低空飛過了及格線，學的話還是能夠有所成就的，不過既然他接受了魂具，遲早會死於魂具的詛咒，一般情況下西維自然也不會讓他進艾德裡克。
「院長大人，我記得之後好像要開設選修的戰鬥魔法課程？」這個時候朱諾突然問道。
「沒錯。因為有半人馬一族加入了艾德裡克這個大家庭，所以我才決定開設這個課程的。」西維自然猜到了少女想要說什麼，也不點破，正面回答道。
「戰鬥魔法的話，對於魔劍士來說也是有用的吧？」
果然在聽到朱諾那麼說之後，瓊恩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但我們學院是不招收魔劍士的。」而西維的話再度打破了他的希望：「艾德裡克是魔法學院。不是魔劍士學院。」
「那如果瓊恩是以我的法師扈從身份加入艾德裡克的話，他能去旁聽戰鬥魔法的課程嗎？」朱諾看了看瓊恩，又向西維問道。
「可以，不過在接受他的扈從志願前，我們還必須對他進行一段時間的考察。另外就算他通過了考察。也不能算是艾德裡克的成員，只是你朱諾.黛茜小姐的附屬品。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由你負責。」
西維看著朱諾，條理明確地說道。
朱諾又望向了瓊恩，少年在考慮了片刻後，用充滿了希冀的表情朝著朱諾點了點頭，於是少女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知道了，不論什麼時候考校都沒關係。」
在把考校這麼麻煩的事全部推給無辜的索菲亞之後，西維就和兩個心情頗為不錯的小傢伙道別，繼續在學院中遊蕩。
結果碰到了正外出歸來的弗蘭肯父子。
「西維大人。」因為手裡拎滿了東西，抽不出手擰螺絲，弗蘭肯只能用一貫無感情的語調向他打了個招呼。
「買了不少東西啊。」西維看了看他們兩人拿著的袋子，發現裡面大多是一些並不怎麼珍貴的煉金材料。
「因為艾德裡克提供的煉金材料都是很珍貴的那種，需求量較大的平民化材料反而不多。」
弗蘭肯繼續用那種語調解釋道。
「比起這個，快點去你的實驗室把東西放下，我覺得我的手快斷——」
克勞德臉上滿是不耐煩地喊了起來，只不過說到一半，他的話語突然中斷，雙眼也失去了神采，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復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克勞德你病了嗎？」西維皺起眉頭奇怪地問道。
「病？我從來都沒好過，只不過是最近更嚴重了一點。」克勞德露出了大喇喇的笑容，不過西維還是看出了隱藏在那個笑容之下的憂傷和一絲絕望。
「你先去把東西放掉吧……連我這些一起。」
就像是要打破僵局一般，弗蘭肯說著就把自己手上的那兩隻袋子也交給了克勞德，不顧對方的抗議將他支走了。
「那種情況時什麼時候開始的？」西維看了眼對方背影消失的牆角處，向弗蘭肯問道。
「半個月前。」弗蘭肯先是回答了一句，隨後他才擰起了自己腦袋上的螺絲，結果發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氣來說明現在的情況，最後只能放棄，用和剛才一樣的沒有起伏的語氣說道：「他的靈魂和肉`體契合度越來越低了，剛才那種靈魂短時間內被**排斥的情況最近發生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不知道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雖然知道弗蘭肯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不過西維還是陷入了沉默。
為了研究透徹靈魂，他選擇了散佈魂具將整個人類社會攪成一團亂麻，結果這件事的誘因病情越來越嚴重，而魂具的靈魂收集情況卻連一半都沒到……
倒不如說，除了魂具一開始露面的那段時間之外，現在的情況反而開始安定了下來。
魂具使們不是被各國僱傭，就是暫時被抓起來研究，一切機靈而又不甘為人棋子的則躲了起來，還有少數野心巨大的則是憑藉著魂具拉起了自己的勢力，潛伏在黑暗中等待著時機。
但西維已經等不下去了。
乾脆，把所有魂具使全部殺掉好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頭，剛才少年的笑臉和那句『我要消滅這個世界上一切人為的不幸，保護所有人的幸福！』就一同冒了出來。
這讓西維猛地警醒，一頭冷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心態？
魂具使們本來就承受了魂具的詛咒，走上了通往不幸的道路，自己為什麼還要去摻上一腳呢？
每一個魂具使，在當初接受魂具的時候，都已經明白了魂具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意想不到的巨大改變，包括可能會因此而喪命也體型過他們。
只有在理解了這一點的情況下，西維才會將魂具給他們。
雖然這種行為對於散佈魂具的他來說似乎有點偽善，不過這確實就是他一開始的想法。
就在西維沉浸於偽善這個命題的時候，另外一個他那邊突然冒出了其他的念頭。
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魂具任務上呢？
靈魂是人類最接近世界本源的部分，確實神秘無比，但也正因為如此，從古至今，研究靈魂的魔法師數量也非常之驚人。
既然目前魂具任務陷入了瓶頸，自己也完全可以不拘泥於那個任務，試著去尋找前人留下的關於靈魂的資料進行研究對比和學習的吧？
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西維覺得眼前似乎就是一條康莊大道。
「弗蘭肯，你現在負責的是什麼項目？」他抬頭問道。
「魔導炮的小型化。」弗蘭肯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把它先放在一邊，等到大魔法祭結束之後，準備一下，和我一起進行二十一校的友情交流訪問。」
「二十一校的友情交流訪問？那是什麼？」弗蘭肯問道。
「我們不是有很多用不上的東西嗎？把那些劃拉出來，然後把這次大魔法祭賣剩下的垃圾收拾一下，我們拿去和其他上位學院換點魔導書。」
西維回答道，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關於靈魂方面的。」
上一次評議會評出來的上位學院一共有二十二所，其中包括了艾德裡克。而這次西維則在一拍腦袋之後，決定一所一所地訪問過去。
「欸，真是有趣的計劃，不知道艾德裡克院長大人能不能詳細的和我說明一下呢？」
突然索菲亞充滿怨念的聲音在西維身後響起……
於是西維那副志得意滿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