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NO ZUO NO DIE 文 / 蝙蝠飯團
西維在地上打了個滾，勉強避開了那些致命的攻擊，並隨手甩出兩個誘導法球，將部分詛咒吸引了過去。
「呼……雖然我現在的狀況很麻煩，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左右大魔法師之間勝負的因素有很多……身體條件只是最不重要的一個。」
他咳了口血，喘息了一下後，慘白的臉上才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對著羅伯特.維綸說道。
「閉嘴！」
羅伯特.維綸臉色沉了下來：「剛才那個是你的奇跡吧？而現在的你又能用出幾次那種奇跡呢？」
西維沒有回答，只是胸有成竹的呵呵一笑。
大魔法師之間的戰鬥很難預料勝負，因為很多時候戰鬥的兩人都不知道對方奇跡的本質。
此刻西維所賭的也正是這一點，讓對方有所保留，不敢全力出手。
「哼，就算你不說也沒關係……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奇跡好了！」
羅伯特.維綸見西維沒有接話，也不繼續囉嗦下去，像是求雨般地向天空張開了雙手。
這一刻他似乎放棄了防禦，空門大開，渾身都是破綻。如果抓住機會的話，將其一擊擊斃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西維很清楚，這只是錯覺。如果趁著這個機會進行攻擊的話，最後受傷的肯定還是自己。
「世界的法則……被扭曲了？」西維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作為領悟了奇跡，觸及了世界部分真理的存在，他對於法則變化自然十分敏感。
本來『奇跡』就是不可能發生，或發生幾率微乎其微的事，大魔法師們的奇跡也幾乎都會一定程度上改變世界的法則，但羅伯特.維綸的卻有所不同……與其說是扭曲了世界的法則，倒不如說是整個世界都被他扭曲了，法則的維度也從世界的本源上游離出來，比起平常更容易觸及。
「不對。你並不是扭曲了世界……而是將一個範圍內的空間從原本的世界上割離了出來！」
不過很快，西維就發現了其中的異常之處。
他沉聲說道。
「不錯。」羅伯特.維綸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訝異，隨後才點了點頭：「你是第一個那麼快就發現了我奇跡本質的人。」
西維深深皺起了眉頭。
能夠辨識出這種情況，並不是說他的魔法造詣有多強。而是他恰好見過另外一個與其類似的存在——白精靈們的家園，理想鄉避難所。
「但就算你認出了我的奇跡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有什麼破解的方法嗎？」羅伯特.維綸見到西維如臨大敵的表情，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沒有的話，就乖乖的成為恩底彌翁的陪葬品吧！」
話音剛落，和剛才一樣，無數的魔法如同暴雨般朝著西維席捲而來。
下一個瞬間，那些魔法卻又詭異的消失不見。
而西維則立馬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他向前一撲，閃過了突兀地從自己太陽穴的位置突然出現的一發炸裂火球。滾了兩滾之後，又避開了幾枚夾帶著剝奪視野詛咒的冰刃。最後一個急停，沒有被一個將地面上溶出大洞的酸液箭射中。
法師警報一刻不停，猶如警車上的警笛般在他腦海裡呼嘯著，而他也只能遵從著求生的本能，拚命避開那些突然出現的攻擊。
就像剛才所說的那樣。這個被剝離出來的世界，時間、空間都被扭曲了，全力放出的一個火球可能要花上數年才能命中一米外的靶子，隨手丟出的冰刃則說不定只需要一毫秒就會出現在百米開外的敵人鼻尖上……
「默記空間的規律也是沒有用的。這個世界無時不刻都在發生變化，而能夠知曉那些變化的，只有奇跡的締造者，也就是我一個而已。」
看著狼狽不堪的西維。體會著貓咪捉弄獵物的愉悅感的羅伯特.維綸再度露出了笑容。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只是能夠顛覆煉金法則的真理之門，提供無盡動力的偽劣賢者之石，甚至是這個城市的最高權柄，你不是都已經得到了嗎？」
西維大口地喘息著，身上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而不斷傳來刺痛感，也多虧了這種刺痛感。使得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暈倒。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你想用殘缺的真理之門做什麼？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問的太多了，不過作為這個城市中最後一個倖存者，同時也是即將成為屍體的人，我就算告訴你也無所謂……」
他隨便一跺腳，距離他有十數米距離的西維剛剛凝聚起魔力的手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腳。差點失控的魔力讓西維悶哼了一聲，鼻子裡灑出了一點血花。
「我從誕生開始就擁有了無盡的生命，所以從始至終，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追求與之相配的無敵的力量。」
「難道你想借助真理之門成為傳奇大`法師麼？」西維瞇起眼睛，擦了擦鼻子下的血跡，肅聲問道。
「不，真理之門並沒有向我敞開。從我們尋獲它，到所有人都被煉成偽劣的賢者之石，成為了門上的祭品為止，它都沒有向我們展示哪怕一丁點門背後的世界。」羅伯特維綸很遺憾地搖了搖頭，不過隨後他的表情再度趨向於狂熱：「但也正因為如此，我發現了潛藏在真理背面的『東西』，根據真理天文的記載，『它們』光以力量而言，甚至更在真理之上！」
聽到真理天文這四個字，西維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是在哪裡看到的真理天文？」
「這和你無關，將死者。」羅伯特.維綸頤指氣使地說道。
「大魔法師的奇跡，都和自己的內心、靈魂息息相關……這麼扭曲的世界，果然你的內心和身為人的靈魂也早就被扭曲了吧。」
西維試著說出激怒對方的話，不過效果並不是特別好。
「作為最後的勝者，我可以給你躺在地上辱罵我的權利。最後，就讓你成為這一刻最後的歷史見證者。」
隨著羅伯特.維綸的行動，真理之門雖然並沒有變成剛才的那樣，但也已經發出了幽幽的藍光。
下一個瞬間，一隻巨大的，由無數出手相互纏繞而成，佈滿了吞噬一切的恐懼感的爪子從門口伸了出來——
「沒錯，我要控制奧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