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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死亡 文 / 盤七

    「什麼任務?」秦浪轉身,盯著塞羅的眼鏡問道。

    塞羅舉起他剛才書寫過的書籍,對著秦浪說道:「把這本書籍交到奧斯瑞東城區,一個名為哈里曼的人手裡,這個人我只告訴你他在東城區,具體位置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線索,那就是哈里曼是一個視酒如命的醫師,而且他只喝一種酒,是東城區卡爾酒館特製的朗姆酒,你若想找他,就去卡爾酒館碰碰運氣吧,任務的時間是兩天,正好明天是星期六放假,如果你兩天之內找不到哈里曼,你的任務就算失敗!」

    「好,我接受!」秦浪點點頭道。

    塞羅把手中書籍甩向秦浪,同時拿出一個紫晶幣,輕輕一彈,紫晶幣直射向秦浪,秦浪接下書籍與紫晶幣,隨後轉身離去。

    離開院長室,天色已經黯淡下來,秦浪看了眼手中的書籍,捏著那枚紫晶幣,走出了學院。

    回到冰薇服裝店時,緹絲與藍璃正在店內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什麼東西,兩人看見秦浪走進店內,臉色瞬間一紅,停止了尋找。

    秦浪看了眼兩人,並未理會,而是徑直走進了浴室,他當然知道緹絲兩人在尋找那疊相片,但是他並不擔心被兩人找到,他相信就算緹絲兩人把店內翻個底朝天,也絕對無法找到那疊相片藏在何處。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秦浪只感覺神清氣爽,那任務他並不著急,何況急也是沒用,就算現在出去尋找哈里曼,也只是浪費時間。塞羅給的線索太過稀少,他得認真的思考一下,才能知道該如何下手尋找哈里曼。

    把任務的事情放在了一邊,秦浪走出了浴室。浴室外。緹絲兩人正在整理著店內的物品,她們二人已經尋找了店內的每一處。可惜讓她們失望的是,竟然連一張相片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兩人看見秦浪走出,有心想問相片的下落,卻又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索性倒不如不去碰那一鼻子的灰,而且兩人也被激起了不服輸的心,秦浪藏匿相片的地點,兩人都是非常好奇的,這店就只有這般大小,又能藏到何處去呢?

    沒有理會兩人。秦浪從廚房內拿出一條長麵包吃著,同時腳步邁進了臥室之中,他躺倒在床,眼神發愣。心中思考著塞羅的話語。

    醫師哈里曼、視酒如命、卡爾酒館、朗姆酒,四個線索被秦浪一一整理出來,送一本書籍的獎勵竟然值一個紫晶幣,這麼高的獎勵,讓秦浪心生警惕。

    這麼簡單的任務,卻有如此高的獎勵,不得不讓秦浪懷疑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所具有的危險程度。

    就在秦浪思考著任務之時,緹絲和藍璃走了進來,緹絲看著發呆的秦浪,不滿的叫道:「傻子,你家的廚房,怎麼連一點吃的東西也沒有?」

    「沒錢!」秦浪聽到緹絲的話語,緩過神來,冷冷的開口,廚房裡最後一條長麵包,已經被他剛才吃下了肚子,整個廚房裡,現在已是空空如也。

    「秦浪,這是給你的!」

    藍璃手中拿著一個木頭雕刻,木雕的模樣是一個身穿斗篷的少年,少年沒有遮臉,長相與秦浪並無二致,她拿著木雕走到秦浪身邊,把手中木雕遞給秦浪。

    這個木雕是她雕刻了一天的成果,她為了這個木雕可是耗費了所有的精力,手指也被尺刀劃開了幾條傷口,木雕之上也有好幾處鮮血浸染的痕跡。

    秦浪接下木雕,看了看,然後放在了一旁,閉上了眼睛,木雕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一塊普通的木頭,不過既然是藍璃送的,他也是警惕萬分,雖然有相片作為威脅,但那只是一時之計,如果兩人不在乎相片的散發了,那時就不能再威脅兩人了。

    不過,秦浪也不是很在意相片到底能不能威脅兩人,就算不能,他的實力也能夠威脅兩人,只是比之現在,卻要麻煩許多,所以他才接下藍璃的木雕。

    藍璃看見秦浪收下,臉上露出笑意,她拿出木雕之時,還在擔心秦浪如果不要怎麼辦,現在見到秦浪毫不遲疑的收下,不禁讓她高興不已。

    「哎,這是你刻的?」

    緹絲走到兩人身邊,一把抓過木雕,看了一眼,驚訝的目光移到藍璃的臉上,木雕看上去栩栩如生,很難想像這是出自一個十歲孩子之手。

    「別亂拿,這是給秦浪的!」藍璃伸手搶過木雕,怒氣沖沖的看著緹絲。

    「切,我才不稀罕呢?」緹絲瞥了眼木雕,不屑的說道。

    藍璃把木雕重新放到秦浪的枕邊,然後她順勢倒在了秦浪的旁邊,她要守著這個木雕,以避免木雕被緹絲搶走,雖然緹絲口氣不屑,但是她已經注意到了緹絲眼中那抹亮光。

    「你睡這裡,我睡哪裡?」緹絲不滿的說道。

    「裡面!」藍璃指了指秦浪的另一邊,說道。

    「哼,不就一個木頭雕刻嘛,至於這樣嗎?」緹絲躺在秦浪的另一邊,不屑的嘀咕著,眼神卻是不斷的撇向藍璃,藍璃也是用手緊緊的按住木雕,如同母雞護食一般。

    …………

    清晨,冰薇服裝店內,緹絲與藍璃兩人正抱在一起熟睡著,睡在兩人中間的秦浪,早已不知去向。

    服裝店外,此時下起了綿綿細雨,在那綿綿細雨之下,一個身影正快步急行在細雨之中。

    身影正是秦浪,一大早醒來,他就離開了服裝店,問了一個路人,然後朝著東城區走去。

    費斯特學院位於奧斯瑞城的南城區,而要前往東城區,如果是步行,至少也要半天的時間,一來一回就要花費一天的時間。

    如果是坐馬車,一來一回只要幾個小時的時間。秦浪當然沒錢坐馬車,所以只能步行,想到塞羅交代的任務,這一個紫晶幣連坐馬車的花費都不夠。不過。秦浪也沒有一點抱怨的意思,能夠得到這個任務。已經是不容易了,有那抱怨的功夫,還不如多想想這個任務的線索。

    雖然不知道哈里曼的模樣,但塞羅已經提示了卡爾酒館以及朗姆酒。這兩條線索對於秦浪來說,已經夠他知道很多事情了。

    既然哈里曼嗜酒如命,又只喜歡朗姆酒,那麼他與酒館的老闆必定十分熟悉,要想找到哈里曼,首先便要尋找到卡爾酒館,以及酒館的老闆。

    只要找到酒館的老闆。即使酒館老闆不知道哈里曼在哪,也能夠獲得哈里曼的更多消息,到時候尋找哈里曼就輕鬆多了。

    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找到卡爾酒館。而卡爾酒館有著特製的朗姆酒,想必一定小有名氣,這麼看來,找到卡爾酒館也必定不是什麼難事,想到這裡,秦浪腳步越加的快了。

    普通人要走半天的路程,被秦浪幾個小時就已走完,進入東城區,秦浪放慢了腳步。

    東城區與西城區並沒有多大的區別,秦浪詢問了一個路人,卻並沒有得到卡爾酒館的任何消息。

    秦浪連續詢問了十幾人,終於從一個醉漢口中,得知了卡爾酒館的位置,秦浪快步穿過幾條街道,終於看見了卡爾酒館的招牌。

    卡爾酒館位於一條偏僻的巷道之中,巷道口的牆壁上,貼著一張並不顯眼的紙片,紙片之上便是卡爾酒館的招牌。

    秦浪走進巷道之內,過了片刻,一家小小的酒館出現在他的面前,酒館實在是不起眼至極,其內並沒有顧客,秦浪邁步走進了這間不起眼的卡爾酒館。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問了這麼多人,才只有一個人知道,這麼偏僻的地方,即使是知道,想必來的人也不多。

    而且秦浪還看到酒館內,門口的櫃檯前,還擺放著一天只賣半斤酒的字眼,地處偏僻也就算了,一個酒館竟然不賣酒,實在讓秦浪無法理解。

    不過,秦浪並不打算深究其中之因,他來的目的只是找到酒館的老闆,顧客這麼少,而哈里曼又視酒如命,還只喜歡這家酒館的朗姆酒,要說這家酒館的老闆不認識哈里曼,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

    酒館之內只有兩人,一人正在打掃著酒館的衛生,而另一人,是一個有著一雙濃密眉毛的大漢,大漢正坐在櫃檯之後,帶著滿身的酒氣正在清算著賬簿。

    大漢聽到秦浪走進店內的腳步聲,連忙抬起頭來一看,皺了皺他那有著濃密眉毛的眉頭,沒有理會秦浪,低頭繼續清算著賬簿。

    「我找你們酒館的老闆!」秦浪走到櫃檯前,望著裡面身高足有兩米的大漢,開口詢問著,他的眼睛盯著大漢的眉毛,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竟然能夠長著這麼多濃密的眉毛。

    「我就是,小子,你有什麼事?」濃眉大漢瞥了眼秦浪,聲音甕聲甕氣的說道。

    「哈里曼今天來過嗎?」秦浪沒有直接詢問哈里曼是誰,與其一步一步追問下去,不如直接開門見山,而且這樣也能讓人覺得他是認識哈里曼的。

    「那老傢伙剛走不久。」濃眉大漢打了個哈欠,看得出他很累,聽到秦浪的話語,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哈里曼的行蹤。

    大漢說完就愣住了,眼睛看向櫃檯前的秦浪,眼神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也沒想到秦浪竟然會這麼詢問,哈里曼是這家店的熟客,他當然對哈里曼異常的熟悉,可也從來沒聽哈里曼說過,有認識這樣一個小孩。

    「小子,你找老哈里做什麼?」大漢看著秦浪說道。

    「有事,他住在哪裡?」秦浪問道。

    「嘁,小子,這就是你有求於別人的態度嗎?幸好你遇見我,換做是其他人,早把你轟出去了,想見老哈里,幫我做件事,我就帶你去見他,否則免談!」濃眉大漢眉毛一抖,說道。

    「什麼事?」秦浪望著大漢問道。

    濃眉大漢合上了賬簿,走出了櫃檯,他低頭看著秦浪,笑道:「你一個小孩。我也不知道你能夠做什麼,等我想到以後再告訴你吧,想見老哈里,就跟我來!」

    濃眉大漢從秦浪身旁走過。一身的酒氣從秦浪的鼻孔鑽進。秦浪皺了皺眉頭,聞著酒氣他忽然神色一變。隨即恢復過來,面無表情的跟隨在大漢身後。

    走出酒館,濃眉大漢帶著秦浪向著巷道左側走去,沒走多久。兩人來到了一間老舊的房屋前,大漢沒有停留,逕直走進了房屋之中。

    屋內的正中央躺著一人,是一個老頭,老頭滿臉紅潤,正呼呼大睡著,屋內四處牆壁都掛著一些草藥。看得出老頭如同塞羅所說,是個醫師。

    「老哈里,老哈里!」

    濃眉大漢帶著一身酒氣走到睡著的老頭身邊,使勁的用手搖晃著老頭。同時嘴裡不停的叫著老頭的名字。

    秦浪環顧四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四周除了草藥,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裡面裝有一些藥水,以及各種各樣的爬蟲。

    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四周,隨後走到大漢的身邊,看向躺著的老頭,老頭很普通,除了面色紅潤,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特點,就這樣一個人丟進人群之中,絕不會有人能夠認得他。

    老頭也是渾身酒氣,身上的粗麻衣物可能因為睡在地面,而有些潮濕,濃眉大漢叫喊了幾下,老頭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秦浪看著老頭醒來,神色微變,大漢盯著老頭,並未發現秦浪的神色變化。

    「唔……卡爾,你來做什麼?」老頭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隨後看向濃眉大漢,在聞到濃眉大漢身上的酒氣之時,老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微小的動作逃過了濃眉大漢的眼睛,卻被秦浪看個正著。

    秦浪看到老頭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從剛才在卡爾酒館,濃眉大漢路過他身旁之時就已存在,此刻看到老頭微小的皺眉動作,更加讓他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有人找你,所以我帶他過來了,小子,有什麼事說吧,他就是哈里曼。」濃眉大漢對著老頭說了一句,然後看向了秦浪。

    秦浪看著濃眉大漢,然後目光又轉向老頭,仔細的看了眼老頭的衣物,秦浪說道:「他不是哈里曼!」

    「嗯,嗯?你說什麼?」濃眉大漢點點頭,可隨即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秦浪,他和哈里曼相處甚久,怎麼可能連哈里曼也會認錯,而且還是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說出,如果不是看著說這話的是小孩,大漢早就把秦浪轟了出去。

    「他絕不是哈里曼!」

    秦浪再次堅定的說出這句話,通過剛才的觀察,他已經能夠百分之百肯定,面前的這個老頭絕對不是哈里曼。

    「小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竟然說我不是哈里曼!」老頭被秦浪的話語氣得吹鬍子瞪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不是哈里曼,不由把他氣得不輕。

    濃眉大漢看了眼滿身酒氣的老頭,隨後看向秦浪說道:「小子,我帶你來,可不是聽你胡說的,你憑什麼說他不是哈里曼,你今天若不說出個理由,恐怕我也只有把你送進制裁所了!」

    大漢也是有些生氣,畢竟秦浪是他帶來的,而現在他帶來的人,卻說他的好友不是他的好友,而是假的,讓他在面對老頭之時,臉色有些難堪。

    「你……卡爾,你這麼說,還是有點相信這小子的話了?」老頭站起身來,憤怒的看著秦浪,聽到濃眉大漢的話語,他有些驚訝,他們倆可是多年的好友,而現在,卻因為一個小孩一句話,大漢就不信任他了,實在讓他心痛不已。

    濃眉大漢抖了抖他那濃密的眉毛,眼神看著老頭,安慰道:「我當然不相信他,我們倆這麼多年的好友,我還能懷疑你嗎,我只是想聽聽,這小子能說出什麼理由,來說明你不是哈里曼!」

    老頭聽到濃眉大漢的話語,這才消了點氣,同時他也想聽一聽,秦浪到底能夠說出什麼樣的理由,他看向秦浪,冷哼一聲說道:「小子。希望你能夠說出有趣的理由,來讓我們打消送你進制裁所的念頭,不然,制裁所那滋味絕不是你一個十歲的小孩。能夠承受得了的!」

    「你不是哈里曼的理由。有很多!」秦浪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兩人,他早就知道這個任務不是那麼簡單。還好他多留了一個心眼,要不然送錯了人,不僅塞羅給的那本書籍會弄丟,而且任務的獎勵也沒有了。那他今天行走了大半個奧斯瑞城,豈不是白走了!

    「哦?呵呵,那你就快說,我倒要聽聽,我怎麼就不是哈里曼了!」

    老頭怒極反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浪,秦浪已經讓他升起了怒火。剛才他說把秦浪送進制裁所,不過只是說說而已,而現在,他已經決定。如果秦浪不能說服他,他一定要把面前這個胡說八道的小子,送進那沒有人能夠待得下去的制裁所內。

    「小子,如果你現在給老哈里道個歉,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你找他的事,就得看他接不接受了,畢竟你做得實在有些過分了!」濃眉大漢聲音低沉的說道。

    大漢依舊想給秦浪一個機會,他當然知道,老頭已經動了真火,如果秦浪在繼續說下去,那麼老頭絕對會把秦浪送進制裁所。

    他能夠理解老頭的心情,被人說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假的,這沒人能夠接受得了,老頭還能聽秦浪說下去,已經是老頭的寬宏大量了,在這件事上,他是非常支持老頭的,但也不忍老頭把這麼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送進那地獄般的制裁所。

    老頭聽見濃眉大漢的話語,冷笑一聲,說道:「事情?呵,就算你是公爵的兒子,我也絕不會在幫你做任何事,我老哈里的人格,可不是你想侮辱就能侮辱的,既然你敢說出這幾句話,就應該想得到說話的後果。」

    「老哈里,這一次就算了吧,給他一個機會,畢竟他還是小孩子!」濃眉大漢對著老頭說道。

    「不用多說,今天不給這小子一個教訓,我怒氣難消。」老頭怒道。

    「小子,快說出你的理由!」

    聽到老頭憤怒的話語,秦浪臉上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看了眼大漢與老頭兩人一眼,隨即冷冷的開口道:「我的理由,第一,則是你醒來時,聞到卡爾身上的酒味,皺了一下眉頭,據我所知,你是一個視酒如命的人,一個視酒如命的人聞到別人身上的酒氣,會皺眉嗎?」

    濃眉大漢卡爾與老頭聽到秦浪的話語,對視了一眼,老頭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秦浪並沒有看到。

    「那只是我剛醒來,有點不適應而已,而且皺眉根本不能說明什麼!」老頭反駁道。

    秦浪搖了搖頭,道:「一個視酒如命的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不適應酒氣,你現在說的這句更加證明,你不是哈里曼!」

    對於第一條理由,秦浪可是有親身經歷的,他視食物為第二生命,就算吃得再飽,他也絕對不會有看到食物,而不適應的時候,他相信,視一樣東西為生命,就算有再多,也不會有不適應或者是厭惡的時候。

    一個視錢財如生命的人,他會嫌錢多嗎?

    一個視權利如生命的人,他會嫌權利大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所以秦浪通過老頭的這句話語,更加確信老頭絕不是哈里曼。

    「少用話套我,繼續說你的第二條理由!」老頭眼神飄忽不定,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你身上的酒氣,是我確信你不是哈里曼的第二條理由!」秦浪眼睛盯著老頭的衣服,說道。

    卡爾看了眼老頭全身,疑惑的問道:「老哈里身上的酒氣怎麼了?」

    「是啊,我身上的酒氣怎麼了,我一個愛喝酒的人,有點酒氣怎麼了?」老頭順著秦浪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不解的問道。

    秦浪冷冷的看著老頭的衣物,說道:「酒氣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就在於你的酒氣不過是你故意所為的,你的衣服有些潮濕,我本以為是你躺在地上,所以才潮濕的,但是我在聞到你身上的酒氣之後,我就知道。你不過是把酒撒在了衣物之上,酒氣是你的衣物散發的!」

    老頭神色驚訝,道:「你怎麼能夠確定,我是把酒撒在衣服上的?」

    「你的衣物潮濕。這是一個理由。因為你屋子的緣故,如果你睡一覺。要造成你現在身上衣物這種潮濕的程度,絕不會在早上,而是在晚上,但是卡爾已經說過。你是剛剛離開卡爾的酒館,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把衣物睡得潮濕成這幅模樣。」

    「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你把酒撒在身上,欺騙我你就是哈里曼,不信的話,你就把你的衣物全脫光,你身上的酒氣自然就沒有了!」

    濃眉大漢點點頭。他知道秦浪說得不錯,睡在老頭的屋中,早上乾燥,只有晚上才能夠把衣物。睡得如同老頭身上衣物的那幅潮濕模樣。

    秦浪繼續說道:「你的酒氣與卡爾身上的酒氣,並不相同,卡爾身上的酒氣,是從身體之內散發出來的,即使除掉全身衣物,他身上那股酒氣也絕不會消失,而你,則不同,你一個視酒如命的人,竟然還不如一個賣酒之人身上的酒氣濃厚,這就成了你的第二個破綻!」

    老頭聽到秦浪的話語,想要反駁,可惜動了動嘴,始終沒有想出話來反駁秦浪。

    「至於第三個理由,我已經找到真正的哈里曼了!」秦浪冷冷的說出讓兩人驚訝的話語。

    「什麼!」

    兩人驚訝的看著秦浪,老頭此時已經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了,秦浪說的兩條理由,他都沒有反駁成功,更何況是這一條。

    「誰是真正的哈里曼?」卡爾目光閃動,詢問出聲。

    秦浪看了眼老頭,視線挪到卡爾身上,說道:「你就是真正的哈里曼!」

    「哦?呵呵,你又憑什麼這麼肯定?」卡爾輕笑一聲,眼帶讚賞的看著秦浪。

    「還是第二條的理由,你身上的酒氣,絕不是一個賣酒的人,能夠散發出的,這麼濃厚的酒氣,你一定天天都飲酒,視酒如命才是最適合你的!」秦浪說道。

    「還有,你酒館之內,櫃檯之前的那塊寫著一天只賣半斤酒的牌子,想必是你每天喝得只剩下半斤,所以才只賣半斤,我從未聽說過,有哪個酒館會只賣半斤酒,難道你是傻子嗎,有錢也不賺,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你的行為,那就是錢對於你來說,沒有酒重要!」

    卡爾讚賞的點點頭,說道:「還有什麼理由?」

    「最後一條,你的酒氣之中,帶著一股藥味,想必你每次喝酒都不會喝醉吧?」秦浪盯著卡爾,說道。

    「不錯,我每次喝酒,絕不會喝醉!」卡爾點頭道。

    「你不會醉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是一個醫師,你知道怎麼配藥才不會喝醉,你每次喝酒之前,總會先吃那種不會醉的藥,所以你的酒氣之中,才會帶有一股藥味!」秦浪堅定的說道。

    「啪啪啪!」

    卡爾拍著手,點點頭讚道:「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不會相信,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能夠這麼細緻的發現所有的細節,並且還能把這些細節聯繫在一起,沒錯,我才是哈里曼,我的全名叫卡爾哈里曼,知道我全名的人只有寥寥幾人,希望你不要洩露出去!」

    秦浪一言不發的看著卡爾,他不知道卡爾為什麼會聯合老頭一起欺騙他,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想趕緊完成任務,把書籍交到卡爾手中。

    他從懷中取出塞羅給的書籍,遞給卡爾,道:「既然你已承認,那麼我的事情也該跟你說明,我來此只是為了完成任務,這是費斯特學院塞羅院長叫我交給你的!」

    卡爾擺擺手,並未接下秦浪遞來的書籍,他看了眼書籍,對著秦浪說道:「你看了這書裡面的內容嗎?」

    「沒有!」秦浪冷冷的說道。

    卡爾讚賞的看了眼秦浪,指了指老頭,說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讓凱恩假扮我,來欺騙你?」

    「不想!」秦浪冷冷的說道。

    卡爾沒有理會秦浪的話語,他抖了抖濃密的眉毛,帶著些許傲氣的說道:「如果是二十年前,我du藥師卡爾哈里曼的名字,可是在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我用的du藥除了一人能解。其他任何人都解不了,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

    卡爾看著秦浪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費斯特學院院長塞羅。每次我研究出新的du藥。他都能夠很快的找到解決的辦法,我下毒他解毒。漸漸的我們成為了好友。」

    卡爾目光無神,陷入了回憶之中,口中繼續說道:「就在十年前的一天,我終於研究出了一種無解的du藥。那種du藥,即便是我自己也不能解,我把du藥注射進了我自己的身體裡,跑到塞羅面前,讓他解毒,我這一輩子在du藥方面從未贏過他,而那一次。我終於贏了他,我用自己的生命下賭注,堵他解不了毒,那是我唯一一次贏了他。那種高興的心情,我現在都還記得!」

    秦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十年前就已中了無解之毒,為何卡爾還能活到現在?

    「呵呵,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還活著?」卡爾回過神來,看著秦浪笑了一聲,說道。

    「朗姆酒,是我研製的朗姆酒救了我,朗姆酒能夠壓制我體內的毒性,但是朗姆酒容易喝醉,而我中的毒如果喝醉了,毒性的發作則會更快,所以我喝酒之前都要吃醒酒藥!」

    秦浪面無表情的看著卡爾,雖然他並不想知道卡爾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但是既然卡爾要說,秦浪也不會阻攔。

    「朗姆酒只能壓製毒性,並不能徹底解毒,所以我能夠多活十年,已經是萬幸,這十年來,我一直通過塞羅,尋找傳人,在你之前,已經有無數的小孩來過我這裡,可惜誰也沒有如你一般,細緻的發現我才是哈里曼。」

    「他們都只是把書籍交給了凱恩,而直到你來,你做到了前面所有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而且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會把我所有的du藥術,全都教給你,這樣即便是我死了,也能瞑目了!」

    卡爾眉毛抖動著,眼睛看向秦浪,他相信,只要知道他一點事跡的人,就絕沒有人能夠拒絕得了。

    「我不學!」

    秦浪冷冷的話語,戳破了他的想法,他並不知道卡爾的事跡,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學習du藥,畢竟如果卡爾說得是真的,那他自己是du藥師,結果還是要死在自己研究的du藥之下,這麼危險,秦浪絕不願意學。

    「什麼?」

    老頭凱恩驚訝的看著秦浪,他實在想不明白秦浪有什麼拒絕的理由,能夠獲得du藥師卡爾哈里曼的傳承,這是多少人多夢也想得到的機會,可是現在這個機會正擺在秦浪的眼前,伸手可拿,可他卻不屑一顧,如果不是卡爾在場,他真想一巴掌打醒秦浪,讓他知道卡爾哈里曼傳承的珍貴。

    卡爾饒有興致的看著秦浪,他並未驚訝,從秦浪一進酒館之時,他就知道這個孩子與其他的孩子大不相同,其他的孩子來送書籍,第一句都是問的哈里曼是誰,而秦浪卻問的是哈里曼今天來過麼,這與眾不同的話語,足以讓卡爾對秦浪刮目相看。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學嗎?」卡爾詢問道。

    「我怕死!」秦浪面無表情的說道。

    卡爾輕笑一聲,搖頭道:「死不了的,我研製的朗姆酒,可解天下任何du藥,就是我身上所中的du藥,也能夠壓制十年之久,有這樣一種無敵般的解藥存在,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秦浪依舊搖頭,只要有一絲危險,他都不想去碰,生命永遠只有一次。

    卡爾也是無奈,而他身旁的凱恩,已經是咬牙切齒了,凱恩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比現在的秦浪還可惡,卡爾哈里曼的傳承都不屑一顧,如果讓知曉卡爾事跡的人知道這件事,恐怕秦浪不出名也難。

    「好吧,我不強迫你,但是我得告訴你,你已經中毒頗深,若是不及時解毒,恐怕你活不過這個月!」卡爾看了眼秦浪的面龐,濃眉抖動著,說道。

    秦浪冷漠的目光注視著卡爾,半晌,他把手中的書籍放到卡爾手中。邁步就朝著房間之外走去,卡爾的話語,他並不相信,他好歹在暗影總部學過一點du藥的知識。若是中毒了。他不會一點也感受不到。

    「不信麼,那我再說一件事你就相信了。你是不是被人用匕首捅過胸口,那匕首的尖端帶著一種慢的du藥,剛開始並不會發作,時間長了便會發作。一旦發作必死無疑,我實在無法想像,到底是誰與你這個小孩子有這麼大仇恨,捅進胸口,竟然還要下此毒手!」

    卡爾看著秦浪的背影,神情惋惜不已,他也不想失去這麼一個機靈的傳人。畢竟這是唯一一個看穿他真面目的小孩,而且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

    他能夠感受到,他體內之毒,已經蔓延到了他的心臟。恐怕要不了多長的時間,那毒性就會在心臟處爆發,到時候,即便是上帝親臨,也無濟於事了。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再次遇見,第二個如同秦浪一般的小孩,如果秦浪離去,他的du藥術就要失傳,後繼無人是每個成功者最悲哀的事情。

    秦浪聽到卡爾的話語,停下了腳步,他的胸口傷口已經癒合,只是時不時會傳來一股陣痛的感覺,他本以為這是被匕首捅進胸口留下的後遺症,可現在聽到卡爾說的話,不禁讓他渾身發冷。

    「你解毒,有什麼要求?」秦浪回頭看向卡爾,他對卡爾說的話已是相信了大半,匕首捅進胸口這件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而卡爾根本不知道卻能夠準確的說出,不得不讓秦浪相信他的話語。

    「跟我學du藥,只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你就可以離去,怎麼樣?如果你就這樣離去,除非塞羅願意救你,不然你這個月必死無疑,而跟著我,不僅能夠學到我的du藥術,更可以把你中的毒一起根除,這可是一舉兩得,而你根本不需要付出什麼!」卡爾對著秦浪說道。

    秦浪面無表情的看著卡爾,片刻後,他冷冷道:「好,我接受!」

    卡爾濃密的眉毛不停的抖動著,他點點頭,對著秦浪笑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能夠告訴我嗎?」

    「秦浪!」秦浪冷冷道。

    卡爾默念了幾遍秦浪的名字,隨後笑道:「這名字可真適合你,既然你已經答應,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師徒關係,我不會讓你叫我師傅,但是你一定要認真聽我說的每一句話,因為這關係到你的生命!」

    「哈,既然你這du藥師的傳承已經找到,我這把老骨頭,也是時候該離開了!」老頭凱恩對著卡爾說著,隨後朝著秦浪點了點頭,邁步走出了房間。

    「老雕刻,你也要趕緊找到你的弟子啊,我可是沒有幾天可活了!」卡爾對著凱恩的背影,喊道。

    凱恩頭也不回,揮了揮手,說道:「老毒物,過不了多久,我就會下來看你的,這個,給你的弟子吧!」他揮手向後扔出一個木雕,卡爾一把抓住木雕,看了看,眼帶笑意的歎了口氣。

    「他是我的至交好友,從小喜歡雕刻,十五歲時,他的雕刻技術,就已經聞名整個淇奧帝國,可惜,卻因為一點事情,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從此凱恩雕刻家的大名就此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如果你去翻看幾十年前的野史,就能在上面發現他的鼎鼎大名!」

    卡爾把手中木雕遞給秦浪,秦浪接過,看了一眼,心中微微驚訝,他手中的這個木雕,模樣與他相同,卻比藍璃雕刻的,要精緻百倍,整個木雕看上去猶如有了靈魂一般,就是那種冷漠的氣質,都刻畫得一模一樣。

    但秦浪驚訝的不僅僅是凱恩的雕刻技術,還驚訝於凱恩的雕刻速度,剛才他可是看見凱恩在房間裡,雙手並沒有在雕刻什麼東西,也就是說,凱恩完成木雕,只用了剛才走出門口,說話的時間,這麼一點時間,凱恩竟然完成了一個木雕。

    要知道,藍璃雕刻秦浪的樣子,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而剛才凱恩用的時間,五秒恐怕都有得多,這麼短的時間,可想而知,凱恩的手速是有多麼的驚人。

    「好了,跟我走吧,我會把我畢生所會的都教給你,等我死後,你有時間的話,就來給我掃掃墓吧!」

    卡爾說著就走出了房間,他說到死亡,臉上滿是灑脫之意,他的心願已經快要完成,再無任何的遺憾了,所以他才如此的看開,秦浪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眼已過,奧斯瑞城依舊如故,而在奧斯瑞東城區一條偏僻的巷道之中,卡爾酒館此時已經閉門謝客,酒館的招牌也已被拆下。

    酒館的門前,秦浪正站在火堆旁,他手中拿著一些書籍,正不斷的往火堆中扔去,這些書籍全是卡爾酒館裡的,卡爾臨死前,叫秦浪把這些書籍,全部燒掉,秦浪也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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