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莽銀蛇 文 / 盤七
離天亮還有些時間,秦浪把獨鷹處得來的錦盒掏了出來,打開看著裡面那一株灰色的靈草,心裡不停地搜索記在腦海中的《靈草錄》,不管是常見的還是珍稀的一一回想了一遍,就是難以找到對得上號的靈草。
「怪事,難道《靈草錄》也沒有記載」秦浪打量著這一株散發著淡淡灰光的靈草,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這……這不會是陰風草吧?」驀然,秦浪瞳孔放大,終於想起了這一株是什麼靈草了。
陰風草,多生長在絕陰之地,是極為罕見的三階高階靈草,屬於風屬性靈草,對於風屬性武者來說,這堪比四階以上的靈草了。因為陰風草對於風屬性武者來說是非常難得的靈草,不僅可以提高風屬性武者的屬性比例之外,更可以憑借其有機會修煉出「陰風煞氣」,使其玄技大大提高殺傷力,幾乎在同等階武者中是無敵的存在。
秦浪實在想不明白這獨鷹是如何得到這麼一株高階的靈草的,陰風草生長在絕陰之地,
除了本身罕見之外,還因為它附近會有一隻至少是三階的陰風獸守護著,就算是強大的靈師都不會是陰風獸的對手,只有達到王階以上實力才有可能戰而勝之!
獨鷹只是中階玄士階的武者,他卻能弄到這麼一株陰風草,只怕讓別人認出來,他瞬間就會遭到殺身之禍吧!
秦浪珍而重之把陰風草給收好,此刻他的心情異常澎湃。三階高階靈草。堪比四階靈草的價值,要是拿到拍賣會上拍賣只怕能拍出天價來。
當然,他才不會傻到拿去拍賣呢。如此異寶當然留給自已用了,萬一自已突破玄士階是風屬性那就賺大了。
可是根據秦浪以前的記憶,原來在他沒有廢掉經脈以前突破至玄士階可是金屬性的,現在自已再次突破玄士階會不會也是金屬性的。想到這裡,秦浪又苦惱了起來,如果是金屬性,他可是沒辦法享用這株陰風草了。
「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實在不行以後就賞回給獨鷹算了。雖然他以火屬性為主,但也含了一些風屬性,服用了陰風草可以大大提高他的風屬性,使兩屬性平衡。不過得等我對那傢伙洗腦後。對我忠心不變了。就把他打造成最強的護衛」秦浪打定注意就把錦盒給收好來了。
很快,東方升起冉冉的旭日。
秦浪沒再修煉,而是去找太上長老去了。
沒事的時候太上長老都會坐鎮在玄技閣。
秦浪到了內院。一路順通無阻直接上了玄技閣二樓,只見老人正躺在太師椅上瞇著眼,彷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
「小子,偷賴又跑出來?」太上長老也不用睜開眼彷彿他已經知道是秦浪來了。
「老太爺,我偷賴也不會來到這來啊!」秦浪輕笑道。
「那你來幹嘛,難道昨天的事兒還沒解決?」。
「不是,我是來跟你請假的?」。
「請假?啥意思?」太上長老沒聽過這麼新意的詞兒,頓時反問道。
秦浪無語了,接著道「我想去荒從山脈一趟,鍛煉一下自已」。
「不行,在第二變沒有小成以前你不得出家族半步,況且現在多少人想殺你,難道你不知道麼?」太上長老終於睜開了眼睛一口否決道。
秦浪不由有些著急道「第二變我已經小成了」。整天悶著修煉,他都快淡出鳥了,再不出去放放風,他會瘋掉的。
太上長老征了一下,拂著白鬍子慈祥地笑道「你這小傢伙別逗了,你要是修煉小成了,那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用活了,想當初我可是花了一年多才小成,就算你天資再卓越,再配上常人難忍的折磨,最少也要半年時間才小成,你可別想騙我了」。
「難道我還沒修煉小成?」秦浪聽了太上長老的話不禁疑惑了起來,接著他把上衣扯了開來「老太爺,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秦浪運轉起金剛五變訣,胸膛處白晰的肌膚瞬間變成了淡黃色,並且週身都淡發著淡淡的光暈,顯得極為神其。
太上長老看著秦浪,老嘴張了開來,老目散發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這……這怎麼可能!」。
秦浪收回玄力,皮膚再次恢復到白皙的樣子。
「老太爺,這算不算修煉小成了?」秦浪不解地問道。
「照跡象來說是修煉小成了,不過要試試才知道」太上長老說罷,立即抓起了秦浪的手,輕輕一捏。
秦浪還沒反應過來,手立即一痛,嘴裡忍不住一聲輕呼「嘶!」。
「我斷了你幾根筋,立即用金剛五變訣修復」太上長老嚴肅說道。
秦浪不敢多想,金剛五變訣立即運轉起來,一團玄力立即朝著手腕湧去,玄力疏通了一下筋絡,筋絡便開始慢慢恢復著生機,斷裂的筋絡逐漸連接在了一起。
莫約一會後,秦浪就再也感覺不到手臂有任由異狀了,筋絡已經再次復原了。
通過修煉金剛五變訣,秦浪不得不感慨這玄功使在有其獨道之處,居然會有自我修復功能,這似乎太神奇了!這樣的功法要是傳了出去,怕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搶得頭破血流,也不知道太上長老是從哪得到的。
「果然已經修煉小成了」太上長老感歎道,他終於見識到秦浪這變.態的修煉能力了。他實在不敢相信有人能在如此短時間內修煉小成,原本他就看好秦浪天資卓越,悟性和韌性都非常不錯,這才收他為徒,而如今他才意識到秦浪的天賦
賦已經不在他想像的範疇中了。
其實就連秦浪也不知道,他能這麼快修煉成金剛五變訣。除了自身的天賦以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三分歸元氣所帶來的好處。如果沒有三分歸元氣在一旁輔助,他斷然沒修煉得這麼快的。關於這一點也只有等他日後強大了才逐漸發現。
「老太爺,那麼我可以去荒叢山脈了吧?」秦浪再次問道。
「你是修煉小成了,可是這更不能讓你出去了,李家、藍家的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你一出去肯定會遭到兩家人瘋狂的報復,等你足夠強大了,再去吧」太上長老口苦婆心地說道。
難得收了這麼出色的弟子,怎麼放心讓他現在出去。要是被仇家報復殺死。那他的心血就付諸東流。太上長老心裡打算在秦浪沒成為強大的武者之前,絕對不能讓秦浪離開隕石城。
秦浪當然能體會到老人對他的關心,當即躬了一恭道「老太爺,我知道你關心浪兒。但是雄鷹終要展翅高飛的一天。要成為中空霸主。沒有搏擊長空的勇氣,又怎麼能成氣候呢,我不想躲在家族中受庇護成長。這對我未來沒好處」。
「你的話,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你是什麼實力?你出去人家要殺你如螻蟻,還沒等你成氣候就掛了,這不是空淡嗎?我意以決,再你沒能成為高階玄士以前,絕對不能讓你踏出凌家半步」太上長老客氣堅絕地說道。
「老太爺,你實在不放心就讓五行使者、虎六、虎七他們陪我一起去啊,整天這樣修煉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要講究勞逸結合是不是,萬一我再修煉下去走火入魔可怎麼辦……」秦浪滔滔不絕地說道。
可惜,太上長老已經閉上了老目,似已經暈睡了過去,全然不為所動。
最後,秦浪只能聳著臉出了玄技閣,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出去的計策。
入夜,秦浪的山洞中,他穿著已經煥燃一新了,由原來的美男變成了「美女」。
「少爺,你真要離開家族一段時間?」白雨惜美眸中閃著依依不捨的神情問道。
此刻,秦浪男扮女裝,樣子十分地滑稽搞笑,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連夜潛出家族罷了。要知道現在太上長老對五行使者下了死令,要輪流看著秦浪,防止他逃脫,秦浪已經逃跑幾次失敗了,這才想到移花接木的妙計。
「是啊,少爺出去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修煉水月神功知道麼,等我回來一定要看到你成為玄者,加油」秦浪拍了拍白雨惜白嫩的臉頰鼓勵道。
白雨惜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少爺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白雨惜在心中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通過前些天的事情,她知道自已必須要強大起來,絕對不能拖少爺的後腿,絕不能讓少爺為她再受傷擔擾了。
「這樣才乖」秦浪探頭在白雨惜的玉唇上香了一口說道。
儘管白雨惜已經是秦浪的女人了,但是她臉皮薄,被這麼一吻,瞬間俏臉紅了起來。
待秦浪準備一切妥當,白雨惜上前抱了抱秦浪道「少爺快點回來,雨惜會想你的」。
秦浪輕撫了一下白雨惜的秀髮道「放心吧,快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少爺必定回來」。
秦浪打扮成白雨惜的模樣,從洞中邁著小碎步一步步地走出後山。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五行使者果然沒認出他來,直至秦浪一路出了家族,偶有護衛看來,但也沒人認得出這是他們的秦浪少爺,只是心裡奇怪晚上秦浪少爺的婢女怎麼外出呢?他們雖然疑惑,但是卻沒上去盤問,因為秦浪少爺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有耳聞,一個敢當著李家人的面殺死一個李家小姐的少爺,他們得罪不起,更何況又是太上長老的接班弟子,在凌家享有無上的特權。
出了家族,秦浪邁出了「雲蹤魅影」瞬間離開了凌家的範圍。
等虎六與虎七察覺的時候,秦浪已經不知所蹤了。
在一處荒無人煙的雜草裡,一條人影在閃動,似乎正在更衣。
「哈哈,本少爺終於逃出來了」這人不是秦浪又是何人。他已經嚮往荒從山脈已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那些高階的靈獸和靈草。說不定人品大爆發能抓一兩隻靈獸玩玩該多爽。
秦浪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心情異常地興奮啊!
抬頭望著蒼穹圓如盤的姣月,淡淡的光圈十分地柔和,看起來十分地唯美。
秦浪心情一陣舒暢,宛如出籠的鳥兒向著與獨鷹約定的地方走去。
沒多遠,已經看到獨鷹在不遠處坐在一匹馬上,旁邊還有另一匹神俊的白馬。
秦浪不禁暗歎,有一位僕人還真不錯,心裡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對獨鷹洗腦或真正地征服,讓他永遠臣服在他的腳下。給他做一輩子的僕人。
「少爺你來了!」獨鷹翻身下馬。對著秦浪躬身道。
獨鷹如今已經三十三歲了,他為什麼要選擇跟隨秦浪,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點,就是秦浪乃隕石城第一大家族的少爺。跟隨秦浪等於加入了凌家的庇護之下;第二點。則是看中秦浪的潛力。因為在醉香樓的時候,他見識到了秦浪那殺伐果斷的手段,還有那驚人的越階殺人玄技。像如此年青,又有如此實力和驚人手腕的主人,絕對比跟隨一般強者更有前景;第三點,則是因為秦浪是凌家太上長老的唯一接班弟子,這個身份足以讓很多人仰視,能成為人家的僕人那是他獨鷹的榮幸,必竟凌家不缺玄士階護衛。
這三點是獨鷹跟隨秦浪的理由,如果有一天秦浪讓他失望了,讓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也會選
擇離開,反正又沒有什麼損失。
秦浪拍了拍獨鷹的肩膀道「辛苦了,走出發」。
「能幫少爺辦事是獨鷹的榮幸」獨鷹誠懇地說道。
「得了,少來這一套,本少爺不是那些習慣吆喝的主,你來投靠我,他日必定會得到你想要的,而我需要的是你對我絕對的忠誠,而不是在我背後隨時會給我捅刀子的敵人,走吧,總有一天你會真正地臣服我的」秦浪非常自信地說道。
兩人翻身上馬,一路疾馳而去。
秦浪不知道在他身後一道黑影正在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手裡還提著一個死人,喃喃自語道「小傢伙太任性了,希望你能平安回來」。
……
荒叢山脈離隕石城有三日的路程,秦浪與獨鷹一路打馬趕路,中途又吃一些乾肉打發時間,同時獨鷹把荒叢山脈的不少情況告訴秦浪。
秦浪這才知道原來荒叢山脈是處處充滿著殺機,一個不留神隨時可能丟掉性命,因為不僅僅是靈獸會攻擊人類,還有人類之間越人殺貨那是常見的事,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震憾,或組團一起進去,十有**會死在荒從山脈。
趕了兩天的路,還有一天便到荒從山脈了。
入夜的時候,兩人趕到了獨鷹所指的一間驛站。
這驛站是針對所有傭兵團、冒險者和往來的客商休息所建,這裡提供的設施非常不錯。吃、喝、玩的都有,只要你有足夠的金幣,在這裡你會過得不比在醉香樓差。
秦浪與獨鷹剛剛走入驛站內立即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喧鬧聲,有人在一邊吃喝著,有人在高談闊論著,也有人抱著女人在親熱著……
「真是人間的天堂」秦浪看著這些充滿草莽氣息的男人們在這裡暢談做樂,不由地暗讚一聲。
兩人剛走了進來,立即有兩位穿著獸皮的性感女子迎了上來。
「兩位往裡邊請」一位女子挨著秦浪輕呼道,美眸不停地朝著秦浪拋著媚眼。
秦浪瞄了一眼自己身邊這女子,相貌只是一般,但是那身材實在撩人之極,高聳的酥胸把那豹皮衣撐得鼓鼓的,腰間露出沒有絲毫贅肉的細膩肌膚確實有著把男人迷倒的本錢。
秦浪與獨鷹絕拒了兩個女子步入了廳內,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
「咦,那不是獨鷹大人嗎?他身邊的少年是誰?」。
「聽說前段時間獨鷹大人殺了不少靈獸,得了不少靈草,應該拿回城裡賣了啊,怎麼這麼快又出來找獵物了」。
「大人物的心思又豈是我等猜測的,還是莫要多嘴的好」。
廳內不少傭兵和冒險者都認出了獨鷹的身份,私下不停地議論著。更有不少人站起來對獨鷹恭敬地打招呼。
「看不出你還挺出名的嘛!」秦浪不由地打趣道。
獨鷹道「少爺見笑了,我從十八歲就出來混到現在,自然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名號」。
兩人選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又叫了幾斤酒和一些滷肉,便吃了起來。
秦浪一邊吃,一邊注意著廳內近百號人,這些人最起碼也是低階玄者的實力,更多的是中階或高階的玄者,沒發現有任何武徒階的,個個都是充滿了殺戮之氣。給人都是一種非常彪悍的感覺。
他坐在這裡。倒顯得像個娘們一樣有點格格不入了。
就在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名扭著腰妓,身體豐碩,穿著十分露骨的女人。向他們走了過來。拉著嗓子道「喲。獨鷹大人,來到這裡也不叫喚奴家出來陪你,是不是嫌棄奴家啦!」。
人還沒走近。一股濃烈的姻脂味便撲鼻而來。
秦浪在心中暗道「真夠騷的」!
獨鷹看著那女人喝道「你這騷娘子本大爺今晚沒空操你,先給我家少爺安排一間上等的客房,今晚我家少爺要住店」。
獨鷹的話剛落下,那的女子怔了一下,接著把目光放到了秦浪身上,立即展顏道「喲,這位少爺長得真俊,看得奴家心癢癢得,不如就讓奴婢今晚服侍你如何?」。
那女子一邊哎爹哎氣地說著,一邊一手輕撫在胸口,媚眼不停地向秦浪拋去。
這種女人太騷,風塵之氣太重,秦浪又怎麼會看得上眼呢。
「騷娘子你動春心也要拿鏡子好好照照你自已,你配得上我家少爺麼,如果有新艷活兒介紹還差不多」獨鷹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對那的女人說道。
女人也不介意,順勢就坐在獨鷹旁,酥胸全壓在了獨鷹的肩上道「當然有,昨天剛送來了一名水靈的妹子,還沒開過封的,只是這性子還有點倔,不知道這位少爺有沒有興趣呢」。
接著,獨鷹把目光放到了秦浪身上,等待秦浪的指示。
「還是算了,明天還要趕路,等回來的時候再享受一番吧」秦浪這次不是出來玩的,他主要的目地是荒從山脈,可不想還沒到目的地,就讓自己樂不思蜀了!
「我家少爺的話你聽見了,趕快去安排間上房,讓我家少爺休息」獨鷹拍了拍女子的肥臀說道。
女子有些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去給兩人安排房間去了。
當那女子剛走開,就有兩個冒險者向著他們走來。
「見過獨鷹大人」兩名冒險者來到獨鷹身邊恭敬問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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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鷹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問道「有什麼事快說,沒見我家少爺正在用膳嗎?」。
兩名冒險者心神一震,立即向著秦浪躬身問候「少爺」。他們實在沒想到一向獨來獨往的獨鷹居然也給人家當起了僕人來了。
「有什麼事你們說,我喝我的酒」秦浪撕了一塊肉,又灌了一口酒說道。
獨鷹見秦浪放話了,當即又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兩名冒劍者點了點頭,其中一名壓低了聲音對獨鷹道「獨鷹大人,你們明天是不是要進山脈?」。
獨鷹沒答話,算是默認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請獨鷹大人與我們倆一起獵殺一頭二階幽紋豹,事成之後,獨鷹大人可以佔五成,咱倆佔五成就行」那冒險者搓了搓手說道,似乎生怕獨鷹不會答應一般。
「你們發現二階幽紋豹?」獨鷹顯然有些動心了,不過看了一眼對面的秦浪當即又冷下面喝道「你們還是另找別人吧,我還要陪少爺,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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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階中階幽紋豹,堪比中階玄士的風屬性靈獸,主要以速度見稱,一般中階玄士怕都難以擊殺,只有高階玄士以上的才能擊殺。
幽紋豹最有價值的是其豹皮和獠牙,這兩可以價值幾千金幣,其它筋骨也能賣出不少價錢。只是幽紋豹行蹤飄佛不定,常常難以發現其足跡,而且沒有足夠實力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為好。不然隨時都會丟掉小命。
秦浪抬了抬眼,看向那兩名冒險者,兩人分別只是中階玄者和高階玄者,居然也敢打二階中階靈獸的主意,不由得問道「獨鷹實力是不錯,但是光靠他不足以擊殺幽紋豹,你們想讓他去送死麼?」。
兩名冒險者連連擺手道「不是這樣子的少爺,那幽紋豹已經受傷了,所以獨鷹大人擊傷它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受傷了?」獨鷹驚呼道。他混跡荒叢山脈多年,可從沒殺過幽紋豹。如今機會在眼前。不由得心動了。
「你想去?」秦浪看著獨鷹道。
獨鷹這才回想起自己的身份,當即有些不好意思道「獨鷹不敢,一切聽從少爺吩咐」。
旁邊的冒險者看著獨鷹對這少年恭敬的態度,不由得猜測秦浪的身份「這是哪家的少爺。居然能讓獨鷹追隨」。
「你急什麼。我又沒怪你。明天就隨他們去見識一下幽紋豹」秦浪本來就是出來長見識的,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了。
「多謝少爺成全」兩名冒險者趕忙稱謝道,然後又向獨鷹約好了明天出發的時間。這才離開去。
用過膳後,秦浪與獨鷹就回房去了。
秦浪沒有與大男人**的習慣,讓獨鷹自己另外去開一間房。獨鷹當然很樂意,他還惦記著剛才那騷娘子呢。
秦浪剛回到房內,立即傳來外面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
「怎麼這麼久才來,奴家想死你了」。
「急什麼,看今晚老子怎麼操死你」。
「人家就是急,對了剛才那位是哪家的公子少爺啊?」。
「不該問的別問,他是我主子,以後見到她最好恭敬些,不然老子都保不了你」。
……
隨著兩人漸行漸遠,秦浪不由輕罵了一句「一對賤人」。
回到房內,秦浪無事可坐,立即盤膝下來打坐。
三分歸元氣不停地運轉,體內充盈的玄力在奔騰不休。
三分歸元氣第一層「納氣」,便是利用自身玄力灌注於丹田,使丹田逐漸擴大飽和,使其達到一定程度後,便可以利用充足的玄力拓展經脈,到那時便是突破第一層,進入第二層「拓脈」的境界。
照秦浪此刻的玄力,預計要到了高階玄者才有可能使三分歸元氣突破第二層吧。
不過秦浪一點都不著急,修煉不是一下子便可成功,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除了有一股勇猛精進的信念之外,還有一顆不驕不躁的耐心,才可以問鼎武道的巔峰。
經過幾遍玄力的循環洗刷,秦浪一身疲憊被驅散不見,反而更顯得神采奕奕,精力充沛了。
正當秦浪要臥睡放鬆的時候,隱約間聽到隔壁傳來的交談聲。
本來他無意要偷聽對方的談話的,但是他聽到了三個字,讓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悄然走到木板牆上偷聽了起來。
「聽說沒有,青狼傭兵團與冷蛇傭兵團在山脈中開戰了」一人悄聲對著另一人道。
另一人答道「這事誰不知道,兩團大戰死傷不少,不過冷蛇傭兵團實力還是差青狼傭團一籌,幾乎都快被毀團了」。
「是啊,好像是因為『美人蛇』搶了青狼團的東西,而且還把青狼的親弟黑狼給幹掉了,這才不死不休」。
「嘖嘖『美人蛇』微黛兒那妞是隕石城最性感的一朵花,多少人想征服,如今只怕要隕落了,真是可憐了」。
「噓,小聲一點,喜歡微黛兒的傭兵可不少,萬一讓他們聽到,咱們小命不保,還是快睡吧,明天帶著這個月的收穫回去賣,樂呵一番再出來了,真他娘的累」。
……
聽完兩人的對話,秦浪不禁替他那漂亮的姐姐擔
擔擾起來了,儘管兩人只是一次邂逅,但不否認微黛兒的吸引力要比白雨惜、羅輕霜更有大一些。
「明天進山脈,如果有機會就救她一次吧,說不定她感動得以身相許」秦浪笑著自語地說道,腦海中已經在幻想著微黛兒臣服在他腳下的情景了。
一夜無話,東方漸白。
在驛站補充了乾肉和水之後,秦浪就與獨鷹。還有那兩名叫傅寧、傅維的冒險者一起向著荒叢山脈進發了。
很快一天便過去了。
傍晚,夕陽西下,天邊大片的紅燒雲滿是通紅,各種形狀的雲彩,顯得極為妖異好看。眼前一大片山脈連綿,樹林蔥綠,雜草遍野,無數不知名的野花隨處可見,在夕陽的襯托下,簡直美如仙境。
秦浪任由馬兒在附近覓草。自已則是失神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心裡不禁飛馳了起來「這裡就是荒叢山脈嗎?聽說有很多強大的靈獸出沒,遇人則食,可是看起來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恐怖啊!」。
「嗷嗚……」驀然,一聲獸吼傳來把秦浪拉回了現實。
「看來越是美麗的地方。越充滿著危險。不過……我喜歡」秦浪瞇著眼睛自語道。眼神中充滿了摯熱的光芒。
「少爺,我們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再進山脈」獨鷹恭敬地來到秦浪身旁道。
秦浪點了點頭。與獨鷹一起找了個地方安坐了下來。
傅寧與傅維兩人則去撿材生火。
在山脈,不管是外圍還是深處,日間和晚上的溫差比較大,不生火的話,一般的武者根本受不了。
四人生起了火,圍在了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吃肉。
傅寧與傅維則不停地討好秦浪與獨鷹,必竟獨鷹這些年闖出的威名可不是白搭的,而獨鷹侍奉秦浪為少主,可見秦浪的身份不簡單。
「來少爺,獨鷹大人嘗一下我這壺猴子酒,絕對佳釀」傅寧把貼身的一壺酒向兩人遞去。
秦浪不客氣接了過來,直接灌了一口「嗨,真是好酒,獨鷹你嘗嘗」。
「獨鷹不敢」獨鷹知道主僕有別,自然不敢與秦浪同飲。
「叫你喝就喝,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似的」秦浪硬是塞到了獨鷹手中。
獨鷹透著絲絲的感動「這凌家少爺還是有點人情味的」。
喝過酒後,秦浪不由地問起了幽紋豹的情況。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幽紋豹的?」秦浪抬頭看著傅寧與傅維兩兄弟問道。
傅寧接話道「是在兩天前,我們從山脈裡出來時,在經過一個水潭洗臉的時候發現的,要不是我們逃得快,怕就要當場葬命了,那傢伙正在和一頭白猿撕戰,它咬死了白猿,可是卻被白猿打傷了」。
秦浪凝視著傅寧的雙眼,從其中辨別傅寧說話的真假。
聽傅寧一口氣說了出來,眼神中除了貪婪的**外,到沒看出其他異狀。
「二階中階白猿力大無窮,在同等階中幾乎無敵的存在,幽紋豹居然可以擊殺它,看來這是一隻快要進階高階的幽紋豹了,或許就是高階幽紋豹也說不定」獨鷹猜測說道。
「高……高階幽紋豹,這可怎麼辦」傅維在一旁失望地說道。
二階高階幽紋豹堪比人類武者高階玄士的存在,而獨鷹只不過是中階玄士,就算是幽紋豹受傷了,獨鷹和他們幾個合力都不一定是幽紋豹的對手啊。看來要打幽紋豹的主意要落空了
「倒不用悲觀,如果幽紋豹真的受傷了,肯定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恢復的,只要能消耗它的能量,等它力竭之時,便是它葬命之時」獨鷹透著強大的自信說道。
「那就是有勞獨鷹大人了」傅寧與傅維趕緊恭諱道。
秦浪說道「你消耗它的體力只是下策,靈獸也有智慧,它察覺有危險肯定會逃,以它的速度我們又怎麼可能追得到它呢」。
「這……」傅寧與傅維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秦浪這話說得確實不錯。
「少爺高見」獨鷹怔了一下,趕緊應和道。其實,他在心中還是不大贊同秦浪的說法的,照他以往的經驗,靈獸只要被激怒了,一般都很少逃跑,直至不死不休為止。
「我有一個好注意」秦浪沉思了一下說道。
三人都把目放到秦浪身上,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秦浪淡淡道「我吸引幽紋豹的進攻,獨鷹趁機在它的舊傷上補上一擊,這樣不怕它還能逃」。
傅寧與傅維聽了秦浪的話,不由地拉聳了下來。心想「這少爺看來沒見過世見,自己才中階玄者的實力有資格吸引幽紋豹的攻擊嗎?只怕被幽紋豹一爪便掛了」。
獨鷹倒是對秦浪的建議非常心動,他可是見識過秦浪的手段,只是吸引幽紋豹的進攻應該沒事。不過,他還是要故做關心道「少爺,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秦浪沒答獨鷹,而是玩味地看著傅寧和傅維道「兩位,你們指路,我們兩人擊殺,豹皮和獠牙歸我們。其餘的都歸你們怎麼樣?」。
誰都知道幽紋豹最值錢就豹皮和獠牙。秦浪開口就要了這兩樣,換做別人只怕不會答應,可是傅寧與傅維沒得選擇,其它的東西也可以賣不少金幣。想想也覺得划算。反正他們不用動手。
一夜很快過去。秦浪終於踏足荒叢山脈的外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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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叢山脈,山脈連綿不知幾千里,樹木綠郁蔥蔥。雜草如鐮刀一般交錯縱橫,不知名的野花爭相綻放,芬芳四溢,讓人精神一震。
秦浪和獨鷹隨著傅寧和傅維一路走來,路上偶爾會跑出幾隻野獸,這些野獸連階級都沒達到,對他們根本沒構成任何威脅,他們也懶得擊殺這些價值不高的野獸。
從出發點到現在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了。
秦浪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還要多久才到?」。
傅寧道「還有半個時辰,那地方有點隱蔽,只有一條小路通過,罕有人走,上次我們也只是誤入其中,最後逃出來的時候一路上記有標誌」。
聽了傅寧的解釋,秦浪沒有再說話,而是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他總覺得這一路上走來太過平靜了,不是說荒叢山脈常有靈獸出沒麼,怎麼到了現在一隻都沒見著,這顯得有點詭意。
就連獨鷹都察覺到了不妥,然後給了秦浪使了一個眼色,唯有傅寧與傅維毫不知情地在前面帶路。
兩人再走了一會,驀然秦浪驚喝一聲「有情況!」。
所有人都戒備了起來。
「吼!」一道獸吼響起,一隻劍齒虎從草叢之中竄了出來。
「還以為是什麼呢,只不過是一隻野獸」傅維不屑地說道,手中的重刀迎著劍齒虎劈去。
誰知道劍齒虎根本沒有撲向他們,只是掉頭就跑,樣子十分地狼狽。
「媽的,膽小的野獸」傅維不爽地罵道。
「嘶!」又是一道嘶叫,一道黑影在傅維附近撲了出來。
「小心!」秦浪再一次驚呼了起來。
這時,獨鷹長劍朝著那個方向刺去,速度快比絕倫,長劍上還閃著摯熱的火光。
「噗!」。
「嘶!」。
從草叢中撲出來的是一條長近八米的大蛇,此蛇通體銀白,一身蛇磷緊密,淡發著銀色光輝,宛若桶大的蛇身蘊藏著無窮的偉力,它直起三分之一身體,張著盆大的血口向著傅維咬去,幸好獨鷹出手及時,一劍刺在了蛇身上,使大蛇生疼放棄了傅維的攻擊。
「是莽銀蛇」一旁的傅寧驚呼一聲,也跟著撥劍出手。
莽銀蛇一階高階靈獸,堪比人類高階玄者的實力,只是同等級之下,人類武者根本不是靈獸的對手,必竟靈獸有著強悍的身肉,這一點永遠是人類武者無法比擬的。
莽銀蛇被刺了一劍,一隻血洞破了開來,頓時獸性大發,放棄了傅維,巨大的蛇尾朝著獨鷹掃去,同時向傅寧噴出一口毒液。
獨鷹乃是中階玄士,一身實力比之一階高階莽銀蛇高太多,輕巧地碰過了莽銀蛇的橫掃,手中火劍連揮數十劍,每一劍都勢如破竹地劈在了蛇身上。
「嘶!」莽銀蛇遭到痛擊,不停地發出嘶鳴,蛇身不停地在翻滾。
「受死吧」獨鷹全身散發著殺戳之氣,長劍凝結了強大的玄力,身子快速一閃,長劍直接抹過了莽銀蛇的脖子。
蛇血四濺,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濃烈地散發開來。
傅維看著被分成兩半的莽銀蛇,心裡抹了一把冷汗,當即對著獨鷹不停地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