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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難以判定 文 / 盤七

    天氣本就有些炎熱,交戰至現在,秦浪早已滿頭大汗,衣襟濕透。他喘著粗氣,凝神望向衝來的二人,稚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完全不似一個少年。

    遠處,秦嘯蒼也神情凝重起來,緊盯著戰況的變化,隨時準備出手。

    蠻牛與瘦猴越來越接近了,幸而那些武修經過前面的衝擊,已經無力再戰,秦浪只需小心應對了這一次他二人的合擊便可化險為夷。

    秦浪不能坐以待斃,等著二人完成合擊,他率先衝向蠻牛。

    那瘦猴速度頗快,要想追上他給其致命一擊顯然有些難度,而這蠻牛筆直衝來,不懂得閃躲,故而秦浪先選擇他下手。

    手中緊握著啼魂劍,「千鈞破」再一次施展而出,面對蠻牛這威勢不小的「熊之怒哮」絲毫不敢小覷。

    「碰!」

    巨斧砍來,正與長劍相遇,震耳欲聾的轟鳴再一次傳出,在空中迴盪。

    秦浪沒有去與其拚力氣,一觸即收,彎下了腰,向著蠻牛胸口刺去。

    「吼!」蠻牛發出一陣怒吼,巨斧回收,向著秦浪背後襲去。

    關鍵時刻,七星步再現,秦浪險之又險地避過那巨斧,來到的蠻牛背後。

    機會一瞬即逝,秦浪以最快的速度向其劈斬出毫無花哨的一劍。往昔辛勤苦練基礎擊法,現在便是體驗結果的時候。

    一劍斬去,快、準、狠,腳步帶動腰部,腰部帶動手臂,手臂帶動手腕,手腕又催動長劍。發揮出了最大的力量。

    「轟!」

    可怕的巨響傳出,蠻牛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向前摔去。來了個狗吃屎。

    「大哥!」瘦猴雙眼通紅,速度更快。兩息之間竟已到了秦浪身前,右手探出,彷彿一陣黑影閃過,那匕首宛如蛇毒牙刺向其腹部。

    秦浪緊盯著那匕首刺來,強於普通人的精神力在此刻展現出了作用,瘦猴的動作似乎慢了下來,他清晰地看清了刺來的軌跡,身體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閃避開了這危險萬分的一擊。

    「不可能!」瘦猴大吃一驚。右手還處於慣性之中向前刺去。

    秦浪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猛地一劍斬下。

    「噗呲!」

    「啊!」

    那瘦弱的男子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嘶吼哀嚎之聲。

    只見一截斷臂落下,鮮血汩汩而流。

    前一刻還神情冷漠、出手果斷的秦浪,見到這斷臂、聞到那血腥味,面色突地一變,倒退了數步。

    秦嘯蒼望著這一幕,微微頷首,顯然對秦浪這一戰的表現感到滿意,不過看到那斷臂與秦浪的面色心中又有些猶豫:「楓兒畢竟還小,讓他如此早地接觸血腥與殺戮。是否正確呢?」

    他來不及細想,一躍身,來到秦浪身前。說道:「楓兒,你表現的很好,休息下吧。」

    隨即,冷冷地望向那哀嚎不斷、捂著斷臂傷口的瘦猴,以及剛剛爬起、看到瘦猴模樣後一臉死灰的蠻牛。

    那蠻牛似有所覺,抬頭望向秦嘯蒼,剛一接觸其眼神,便渾身一顫。他隱約中感覺到一股滔天煞氣撲來,似乎要將之撕碎。竟嚇破了膽,扔了巨斧。急忙磕頭。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爺,還望大爺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

    那蠻牛身子高大魁梧,此刻卻渾身打顫,蜷縮在地,不斷哀求著。

    那瘦猴強忍著劇痛,立馬跪倒在地上,爬到秦浪與秦嘯蒼面前,哭道:「小爺饒命,小人瞎了眼,竟敢打您的主意,您斷小的一臂,這便是對小的無知之罪的懲罰。還望小爺能饒恕小人,小人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可全指望我養活啊。」

    「是啊是啊,大爺、小爺,求你們放了我二人,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們。小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二人之前還凶神惡煞,可此刻卻是徹底被嚇住了,痛哭流涕,不斷求饒。這番轉變不僅因為秦嘯蒼散發出的可怕煞氣,更因為秦浪之前的表現,令他們心神畏懼。

    那些武修更是嚇破了膽,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對於那些小人物,秦嘯蒼不放在眼裡,任由他們逃離,主要的還是眼前這二人。

    「哼!」秦嘯蒼發出一聲冷哼,聽在蠻牛二人耳中,卻是宛如驚雷,心裡咯登一下,直冒冷汗,不斷磕頭哀求。

    「大爺饒命,我們願成為大爺的奴僕,一輩子做牛做馬,心甘情願,但求饒過我二人一命。」蠻牛向著秦嘯蒼苦求。

    而那瘦猴不斷向著秦浪磕頭,哭訴道:「小爺,小的真的知錯了,我二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可全指望我二人養活啊。還望小爺寬宏大量,饒恕小的這一次,小的感激不盡。」

    秦嘯蒼不為所動,一眼便看出這二人只是為了祈求饒命而在說謊。似乎他感到煩了,只見其右手一動,卻是兩道劍光閃過,兩顆人頭驟然滾落。

    兩道血箭飆出,一股血腥味傳出,瀰漫空中,比之前斷臂的味道更為濃烈。

    見到這一幕,縱然秦浪性子冷漠,面色也不由地一變,血色全無,盡顯蒼白。聞著那股噁心的血腥味,更是感覺一陣反胃,險些忍不住嘔吐起來。

    雖然他

    殺過諸多野獸,可人與野獸還是有著巨大的差別,更何況他畢竟還是個少年,這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更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死人,心裡難免有些難受。

    「楓兒,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這世界,充滿殘酷、血腥,你若想要活下去,就要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秦嘯蒼對秦浪灌輸著自己的理念,雖說可能會有些偏激、有些錯誤。卻也是他的生存之道,在這修士的世界中存活下去的一種方法。

    秦浪沒有說話,略一點頭。他雖年幼。也沒有什麼經驗,但心智不低。從這二人一開始的言行中,就能猜出他二人定屢次劫殺路人,是兩個十足的歹人,殺之不昧良心,甚至算是為民除害,做了件好事。

    秦嘯蒼給了秦浪一些時間去舒緩心情,待秦浪從之前的事件中稍稍恢復之後,又讓其在之後的路上總結那一戰的經驗。

    這一戰。說來費事,其實發生的時間並不長,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秦浪數次回想,不斷重演著那一幕幕,吸取著寶貴的實戰經驗。

    因為這事的耽擱,原本預計傍晚能趕到桑駱鎮,可現在卻是要拖到明日了。

    今夜,他二人將要趕到了一座名為鹿源城的城市之中投宿。

    此城在雷克斯內算是極為普通,城市不大,人口不多。經濟也並不是特別發達。但是它在雷克斯內依舊頗具名氣,只因在其西郊之處,有一個名為蝶鹿的小山谷。

    那蝶鹿谷極為奇特。谷內竟四季如春,景色更是極為優美,空氣中瀰漫著著沁人的馨香。山谷之中彩蝶翩翩,麋鹿飲水,一片和諧。

    這蝶鹿谷被譽為雷克斯內風景之最,常有情侶、詞人來此踏青。

    不過,這些只是在普通人之間流傳的,而在那些強大的修士之間,更是傳聞此地之所以能四季如春。因有異寶鎮壓在地底深處。

    但是這一說法是否屬實卻是無人知曉,因為無人見過那異寶。更是探查不出此寶具體的方位。

    當夜幕降臨,秦浪與秦嘯蒼踏入鹿源城之際。秦浪不由地心神一動,似乎冥冥之中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動著他的心,存在著一種難以道清的奇特感應。

    「這是什麼?在那裡好似有著什麼東西在召喚我過去。」秦浪心中一驚,不自禁地向著鹿源城西郊望去,眼中之中露出一絲迷茫。

    秦嘯蒼發現了秦浪的舉動,心中暗忖:「楓兒難道也有了那種特殊的感應麼?原來我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錯,可這到底是什麼?難道跟我秦家有關?相傳蝶鹿谷內有異寶存在,莫非……」

    秦嘯蒼心中有著一些猜想,卻無人可以告訴他答案,他甩了甩頭,拋去雜念,喚醒秦浪:「楓兒,快進城了。」

    聽到呼喚,秦浪頓時驚醒,眼中迷茫之色漸漸消失。

    「剛才我怎會如此?奇怪!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秦浪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愣愣地跟著秦嘯蒼進了城。

    寧陽城,雷克斯內排名第四的大城,位於西南。有著發達的交通與經濟,距離昆羅城接近三日路程。

    而桑駱鎮,正是屬於此城,位於其正南方。此鎮人口千餘,良田千畝,經濟也隨著寧陽城大為發展,也算得上富裕,可經此一劫卻變得慘不忍睹。

    此刻的桑駱鎮四周佈滿了各種陷阱以及排列著的尖木樁,可謂是全副武裝,只留下一條狹窄的供人進出的通道。

    這日臨近中午,兩道身影自小道上行來,進入了桑駱鎮。

    這二人其中一個看去只是一個少年,提著一把劍,神情冷漠。而另一個身材高大些,應是個成年人,卻帶著斗笠,遮去了容貌。

    二人一路前行,在一家酒館之前停下了腳步。

    少年抬頭望去,那酒館的牆壁有著修補的痕跡,大門也破破爛爛的,而在上方掛著一塊木頭招牌,其上寫著「弗萊酒館」四字。

    「楓兒,我們到了,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也是對你的一場考核,你要謹慎對待。」

    「是。」

    二人說著邁入酒館,只見裡面客人並不多,少有談笑者,顯然這次野獸群的攻擊給這的生意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兩位,需要點什麼?」酒保上前問道。

    「接了傭兵任務,來此集合。」那戴著斗笠之人簡短地回道。

    「哦,您是傭兵啊,這次的負責人是蘭斯裡,他坐在那,您可以去找他。」酒保聞言,面帶恭敬。指向角落處坐著的一個黃發中年男子說道。

    這次被野獸群襲擊,桑駱鎮之人全指望趕來的傭兵,這酒館要恢復往昔的生意更是要指望傭兵們驅趕走野獸群。所以酒保聽聞對方是傭兵面露恭敬,熱情歡迎。

    「楓兒。你過去,將傭兵手冊與傭兵徽章給那人看一下。」頭戴斗笠的男子對身邊少年說道。

    那少年略一點頭,望了眼那黃發男子,見其年約三十,一身紅衣,肌膚雪白,鼻樑高挺,更是有著一雙褐色的雙眼。倒也頗為俊秀。少年收回目光,向其走去。

    酒保看了眼那少年,心底疑惑,不知這頭戴斗笠的男子來完成任務,為何要帶個孩子在身邊。不過他沒有多問,壓下心底的疑惑說道:「大爺,您從哪來?一路辛苦了,喝點酒解解渴吧。」

    「嗯。」那人淡淡的應了聲,卻沒有回答,只是找了張椅子坐下。心中暗忖,「他不在這麼?也是,這些年他們應該都在那裡執行任務。他或許來不及趕回來

    了吧。不然,這群畜生也不敢如此放肆。」

    再說那少年,來到了那黃發男子身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冊子與一枚徽章。

    「嗯?」那黃發男子原本一臉憂慮,正坐在那皺著眉頭,見到少年取出之物,忽的精神了起來,「終於又有人來了,加上這個便湊滿了五十之數。再加上之前剩下的十餘人,對付那群野獸把握大了些。希望這次來的實力強些。」

    待他接過冊子與徽章。仔細看後,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疑惑之情。他抬頭看了看身前的少年,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傭兵手冊與徽章,確定沒有看錯。

    「你,叫秦浪?來參加這次的任務?」那黃發男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少年如那頭戴斗笠的男子一般淡淡地應道。

    得到肯定之後,黃發男子雙眉皺的更深,仔細打量著那少年,特別是那柄長劍以及其左手上佩戴著的一枚戒指。

    「沒想到來了個小娃,原以為是誰的僕從,卻也是個傭兵。以他這年紀估計剛剛勉強達到中級劍師吧?不過這劍倒是透著不凡,估計是件法寶,還有那戒指,應該也不是凡品。古怪,古怪!」黃發男子心裡滿是疑惑,盯著對方卻不知從何問起,又該如何去問。

    頓時,他陷入了沉默,沒有歸還手冊與徽章,也沒有開口,就這麼望著對方。

    最後,在那少年露出不耐的神色後,才長歎一聲,將東西還給了對方,並說道:「秦浪,你好。我叫蘭斯裡,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現在加上你,趕來此處的傭兵已經有五十人。他們大多住在弗萊酒館後面的旅店裡,你可以自己先過去,或者之後等人到齊後我帶你們一起過去。」

    少年微微頷首,轉身離去,來到頭戴斗笠的男子身邊坐下。

    這少年自然就是秦浪,而那戴著斗笠的男子則是秦嘯蒼,他在臨近桑駱鎮時,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個斗笠,戴了起來,或許是怕被人認出身份,帶來不便,又或許有著其他的原因。

    那名為蘭斯裡的黃發男子一直盯著秦浪,見他坐在秦嘯蒼身邊之後,對其也是仔細打量了一番,卻毫無所獲。

    下午,又陸續來了七名傭兵,蘭斯裡召集眾人一起向著旅店而去。

    在路上,他對於這次的任務簡短地介紹了一番,並說明了現狀。

    野獸群是在五天前到這桑駱鎮的,第一次襲擊,給毫無準備的鎮子帶來了一場噩夢,損失慘重。

    在野獸群退去之後,鎮民們立刻去寧陽城請來了三隻傭兵團,以保護桑駱鎮。

    因為按照往昔的規律,野獸群一旦衝出棲息地,襲擊百姓,那麼不會就只有一次,會連續襲擊數次才會重新退回棲息地。

    具體會有幾次不好判定,而每次之間都會有一到三日不等的緩衝期。

    除非能以武力強行將它們趕回棲息地,或者全部屠殺乾淨,否則就只能等待那數次襲擊過後的自動離去了。

    桑駱鎮裡的鎮民顯然不願離開鎮子暫避,更不願眼睜睜看著野獸群數次襲擊鎮子,故而才會邀請傭兵。

    第二次的襲擊是在四天前的夜裡,攻勢極為兇猛,令傭兵團與鎮民們措手不及,那三隻傭兵團拼著滅團的危險才勉強擋住了這一波的攻擊,讓鎮子倖免於難。

    於是桑駱鎮發出了傭兵任務,召集各處傭兵於三日內趕到,協助防禦,抵擋野獸群後面的幾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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