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誘敵 文 / 盤七
「果然!」秦浪心裡暗暗一笑,今晚有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於是故做兇惡的拎起板凳就要砸過去,喊道:「說不說,不說一凳子把你給辦了。」
一股子彪悍之氣嚇得老男人縮了縮身子,華威一見,連忙起身拉住秦浪道:「別,別激動,去哪裡了淳淳樓有記錄的,問問便行,弄出人命了不好。」
秦浪本就不想打,裝作無奈的放下凳子喊道:「這傢伙不識抬舉,大公子你是什麼身份,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老男人見得秦浪凶狠的目光,連忙道:「確實有記錄,我這就去查。」他可清楚秦浪的能耐,自問自己的身子還經不住給他打一頓。
「那還不快去!」秦浪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這次就看在華大公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是是!」老男人連忙下了樓,不多時就遞上來了一張小條子。華威急匆匆的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西城三一一號!」
「走!」秦浪扔下板凳,就帶著華威出了門,往西城而去。
事情年年有,今晚的事情會想到的有意思,兩人翻身上馬朝西城奔去,如果今晚不是華雄帶走老媽子的話,能賣華威一個人情。若是華雄帶走的話,就要鬧一個大大的笑話。
兩匹馬奔走在東龍城裡,華威帶頭在前,所以一路上的護衛沒人敢阻攔。西城區是東龍城的一處住宅區,這裡的住戶家裡都有點小富有。所以這一帶地區的房子都是比較豪華的。兩匹馬穿堂過巷不多時就找到了編號是311的院子。
院子門外燈籠高掛,有四名身著黑衣的武士看守,看他們的氣場應該都是些練家子的厲害角色。秦浪可不管這些,在華威的帶領下直接衝到了門口翻身下馬就大喊道:「大公子,就是這裡。」
華威看院子的規模最多也就是一有點小錢的土財主而已,與自己家的規模完全沒辦法比,膽子立馬大了起來道:「下面可就全靠秦浪兄弟了。」
「公子言中了,為朋友出氣本是兄弟應該做的事情。」說罷捲起袖子,逕直朝大門走去,門口的四位護院武士早聽到了兩人所說的話。見他朝自己走來說定是來者不善。最外面那人喊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秦浪才不給他機會自己的名號,嚷道:「快喊裡面的倩倩出來,不出來的話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面掀了你這破屋。」
「大膽!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唔!」話音還沒落。斗大的拳頭已經砸在了那人臉上。周圍三人見狀立馬抽刀。但刀都還沒出刀鞘,秦浪左一拳右一腳,再跳起劈了一掌。幾乎在電光火石間就把四人揍翻在地,罵道:「你是誰,我還想問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朝身後的華威使了使眼色表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腳踹開大門,見的院子裡又有三四個人衝了進來,秦浪連忙打喊道:「公子跟緊了。」
身形如飛,抬掌敲翻一個拔出刀的傢伙,出肘撞飛從右邊偷襲的某男,又一拳頭砸掉整面衝過來的一名護衛的幾顆白牙,順勢一把抓住打算逃跑的某人,惡狠狠道:「快說,大公子的倩倩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護院武士嚇得雙腿發顫,接著院子裡燈籠微弱的燈光看清來人是一清秀的男子立馬認出來是誰,大喊道:「雲……」
秦浪見他認出自己,一拳砸下去,砸得他滿口牙齒都崩了,冷道:「暈,你見我暈什麼?快說她在哪,不說俺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華威這時也追了上來道:「怎麼?問出來沒有?」
這護院武士似乎也認識華威,抬起手就欲再說話,秦浪道:「算你識相,在那邊,快!」說罷扔下武士,帶著華威往他所指的方向衝去。
這名牙給打崩的護衛哪是再說倩倩所在的方向,明明就是看清楚了是華威大公子可是說不出話來,見得兩人朝內院衝去,不顧身上的傷就要去報信,卻不想不知道哪裡飛來一粒石頭,啪的一聲打在腦袋上頓時慘兮兮的暈了過去。
秦浪帶著華威一路橫衝直撞,華雄著院子本來就很隱秘連他的寶貝兒子都不曾知道,自然而然院子裡的護衛也不是很多,一路上又不斷給秦浪打翻在地。
才不消片刻就只有六個人朝內院一直逃去。
兩人一路追來,華威只覺得秦浪這兄弟太講義氣了,見得來的護衛全都給打翻了,更加對他的武力水平信任有加,也跟著東打一拳西踹一腳的,逼著那六人一直往裡跑。
「快,快去通知主子。」六人之中有人喊著一起鑽進了一個弧形的門內便不再往裡逃了,想必已經到了盡頭。一個個轉過身來,捏著鋼刀。
秦浪也停了下來,故意帶著華威站在遠遠的地方不讓六人看清楚他二人的樣貌,側頭小聲道:「公子,只怕裡面就是那人住的地方,我這就衝進去把那人給揪出來,你在這小心一些。」
「那便勞煩秦浪兄弟了。」有打手在前,華威自然樂得自在。
心頭暗暗冷笑數聲,秦浪如餓虎一般撲向羊群,只聽得砰砰的一陣悶響,門口的五人全都給打翻在地。拐進了內院,秦浪這才捲了捲袖子,冷冷想裡看去,只見先前喊的那人已經衝到了不遠處的屋子外拚命的敲著門。
「咳咳!」假裝咳嗽了幾聲,秦浪慢騰騰的朝那間屋子走去,他故意走得很慢!與華威接觸了一段時間,他很清楚這人並非什麼聰明的人物,而且好奇心挺重,這時候要是給自己抓了他淳淳樓的寵姬出來,只怕大不樂意。
這等英雄救美的事情可是體現男兒本色的大好時期。怎能放過。
果然,外面傳來了腳步
步聲,定是華威跟了過來,時間剛剛恰到好處,對面那屋子的門也開了,華雄披著衣服咒罵著走了出來。
華威也很配合的追上了秦浪。
秦浪故作嚇了一跳道:「大公子,你別亂來,要是這院子裡埋伏著什麼,讓你受傷了我腦袋殼就要遭殃了。」
光顧四週一眼,華威拍拍胸膛笑道:「別忘了以前我可是歃血騎兵隊的二號人物。這院子裡沒有利害的傢伙。謝謝兄弟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女人這動物,總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強硬一些。」
「哈哈!公子真是瀟灑,那這下面就交給公子了。若是出現什麼危險你可萬萬不要亂來。傷到可不好!」秦浪咧開嘴露出了滿口白牙。笑嘻嘻的說道。
「那是當然,你就看兄弟我如何教訓那廝!」華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緩緩朝內院的屋子走去。
屋外披著衣服那人聽著護衛說了幾句。猛然間已經,拉近了衣服便匆匆朝屋子裡衝了進去。華威見狀以為他要跑,大喝道:「死傢伙,哪裡逃。」腳下一挪,猛的追了上去。那人遠遠的見到有人叢黑暗中朝自己追來,連忙加快速度朝屋內衝去大喊道:「「先給我擋住,我去拿傢伙!」
門彭的一聲關上,守院護衛低低咒罵了一聲,緊緊握著刀子面色發白的看著衝過來的傢伙。
只看到房門彭的一聲關上,守院護衛給擋在了外面。
呼!終於趕出來了,今天有事!對不住各位了!票也不要啦!
瞇著眼,抱著雙手秦浪冷冷看著打倒護衛闖進門去的華威,好戲正在上演,只聽得裡面砰砰的響了幾聲,忽然有人驚道:「爹。」
「你這個兔崽子,爹的女人都敢……」
一絲笑容掛上了嘴角,秦浪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裝作急匆匆的樣子衝了過去,進得門便見到華威跪在地上,華雄一張老臉陰沉如烏雲。
「大將軍?」秦浪擠了擠眼睛,故意裝作確認,連忙急道:「大將軍你怎麼在這?」
華威低著腦袋冷汗直冒,他萬萬想不到帶走倩倩的是自己的父親,如果事先知道的話一定不會來到這裡。
帷帳裡依稀能夠見到那女人的影子,躲在被窩中並沒有出來,這種事若是給人說出去了華雄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華雄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放下手中的長刀連忙帶著秦浪出了門道:「秦浪,這件事還得麻煩你……」
秦浪連忙道:「是是,那是自然!今日之事小人是一點都不曾記得,只是……我還以為華威公子在淳淳樓受了委屈,所以……」
「這件事不怪你,那麼,你先回去吧!」給秦浪撞見這種事情,臉上掛不住,華雄連忙將秦浪支開。
秦浪心中暗笑,偷偷注意到剛剛給自己打倒的護衛們應該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連忙道:「那告辭了,哎!這事情真是!」
說著搖著頭匆匆走了。
東龍城華大將軍府父子兩人為一青樓老媽子爭風吃醋說出去不給人笑死了。出了院子,秦浪心情大好,放開胡蘿蔔的韁繩,雙手放在身後緩緩朝淳淳樓行去。
今日只是一個開端罷了,以後更多的事情會一件接著一件,這座城必將是自己的。心裡的野心逐漸浮上心頭,一人一馬孤寂的行走在巷道之中。
……
晚上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第二日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炎駒國的使節過了死亡沙漠走入了東龍城的勢力範圍。
玉石國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誰也拿不準。秦浪被悄悄命做暗察使,化妝成一名護衛隨著明奇將軍出到城外三十里的地方相引。
天氣炎熱,再加上一早上的等待,讓人有些煩躁,秦浪帶著皮帽子,創作皮甲手裡拿著長矛感覺不大自在,仰頭看看天約莫著差不多十二點的樣子,前方的沙漠中終於能夠見到一些鮮活的顏色。
一行隊伍在燥熱的空氣中顯得有些扭曲,正緩緩的往這邊來。此次跟著明奇將軍出來的總共有兩百人。秦浪的位置就在明奇將軍一側佯裝貼身護衛。
見得一直等待的人物終於出現了。眾位士兵算是鬆了一口氣,明奇將軍微微側目,不著痕跡的朝秦浪使了使顏色,秦浪點頭,往外圍走去。
炎駒國的使者來得極快,一隊人馬沒有超過五分鐘就來到東龍城引接隊伍的控制範圍。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炎駒國三大高手之一的楊辮子。
「一路上辛苦了!」明奇將軍迎了上去,楊辮子很早就聽認識明奇將軍的這號人物,當年東龍城與炎駒國、玉石國都有過爭端,死在這將軍手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但今天在利益的驅使下。這一切都不能提。於是笑道:「明奇將軍這接下來的路還得靠你們了?」
明奇摸了摸鬍子笑道:「那是自然,楊兄弟放心,再說有楊兄弟的武力在,沙漠裡的小毛賊那個敢亂來。」說罷。一揮手道:「回城。」
兩百多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隊形將炎駒國使節團護在中間。快速朝東龍城走去。雖然表面上沙漠裡平安無事。但再場的人誰都清楚。玉石國一定在暗中虎視眈眈。秦浪藉著東龍城接手的機會,走至了使節團的那一輛馬車之外。整個使節團的重點就在這裡,只是五識異常靈敏的他在貼近馬車的那一瞬間感覺有些不對勁。貌似裡面有股熟悉的氣息探了出來。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種感覺另秦浪心生戒備,稍微離馬車遠了一些。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馬車裡的氣息並非炎駒國第一高手貴祥。
nbsp;使節團陸續快速往東龍城方向行去,一路上並沒有發生意外,緊張的情緒一直到見到東龍城的北門才鬆懈了一些。
城門外也是如臨大敵,華雄帶領的第二道人馬已經監控了兩公里範圍內的一舉一動。秦浪一路上並沒有一刻的放鬆過。始終注意著身邊馬車的動靜,但可惜。僅僅是自己幾人靠近之時那氣息出現過一瞬間,隨後就沉默了下去。
到底是誰?
好似東龍城裡自己認識的只有四人,馬車裡探出的氣息根本不是他們的。使節團到了城門外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緩緩朝城內行去。
待使節團到了接待館之後,隨同的護衛士兵們也散開了,馬車也同時停了下來,簾子捲了起來,走出一位老態龍鍾的人物。
這人便是此次炎駒國的使節索多大臣,此人為炎駒國兩朝元老,當過國相,退位之後為一品大學士在炎駒國的貢院中做學問。
使臣為如此重要的人物,足以見得炎駒國對於東龍城的重視。見得這老人滿臉皺紋,頭髮花白,身子微弓,滿身入氣,全身上下唯一不顯老的就是那一雙眼睛,渾濁之中始終暗藏著一份清明。見得這人第一面,秦浪心頭微動,從他身上並未感覺到之前探出來的氣息。
迅速的朝一旁的明奇將軍使了使眼色,隨即悄悄的退到了馬車後方。明奇將軍見到秦浪的去向,心頭微動恐怕是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隨即連忙帶著楊辮子以及索多大臣往接待館行去。
長時間緊張並且快速的行動,明顯讓如此年紀的索多有些吃不消。
待眾人進到館中,馬倌出來牽著馬車就要走。秦浪現身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那馬倌見得是秦浪大人,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行往使節館後院停放馬車的場地。
支開馬倌,繞著馬車走了一圈,雙手抱在胸前,秦浪冷聲道:「不出來嗎?不出來我可燒了它。」
「哼!竟然給你發現了,東龍城看來還有些人才。」一隻白皙的手掌掀起了馬車車簾,車上下來一黑袍人。
即使太陽如此炎熱,當這人出現的時候秦浪也感到了一絲冷意,好似周圍的氣溫都因為他發生了變化。
「閣下是?」黑袍遮住了臉,秦浪看不清究竟是誰,但之前探出氣息與此人現在表現出來的氣勢無異。
拉了拉長袍,黑袍人冷冷道:「不知趣的傢伙,既然發現了我,別怪我狠心,今日你只能死在這裡。」
攤開手。秦浪道:「閣下恐怕是玉石國請來的殺手,只是可惜你遇到了我。」
「一小小士兵,說此等大話不見得丟人。」黑袍人一直在打量秦浪,秦浪此時穿著一身普通的士兵皮甲,只以為他是東龍城普通士兵罷了。再他的理念裡,強大的人物是不可能放下身份來做小兵的。只可惜,秦浪不同於這世界的人,也自然不會遵從這世界的某些所謂的規矩。
搖了搖頭,確定這人自己並不認識,熟悉的感覺恐怕是錯覺。秦浪不與他多廢話。一招手:「院子外立馬衝進來了一隊護衛。」
黑袍人見此微微動容,白皙得有些恐怖的雙手突然一合,身邊化出十多把冰刀飛射而出。跑進來的護衛一見大驚:「是魔法師!」
在這世界上,魔法師有著異常尊貴的地位。他們的殺傷力絕對是所有職業中最為強大的。這樣也相對的助長了某些魔法師的傲氣。所以黑袍人才會閒下心來與秦浪交談。在他眼裡小小的貧瘠之地住的都是土著。能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如果不是玉石國中某些人的關係以及大筆的金錢誘惑他才懶得來這個地方。
冰刀出手,秦浪心頭頓時瞭然,為什麼會感覺熟悉。原來他也是一名水系魔法師,只是不知道他與欣怡比起來誰強。一想到魔女一樣的欣怡小0就無限的糾結,見了兩次面,兩次都發生如此尷尬的事情。好似兩人命裡相剋一般,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冰冷的氣息轉瞬就到了面前,驚醒了還在瞎想的秦浪,一揮手下意識的就使用出當日在懸崖下悟到的魔法,一團火球從手中之中飛出與冰刀撞到了起來。
兩者力量相當,爆做了一團虛無。
黑袍人冷笑道:「原來你也是一名魔法師。」
這時候秦浪才反應過來,自己貌似露了底牌,對身後的護衛喊道:「別使用魔法,給我把院子圍住,調弓箭手來。」
黑袍人一愣,難道後面的護衛裡有火系魔法師,可是剛剛的魔力波動明明來自眼前這人的身邊,心下不敢大意。雙手一合,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吟唱。作為一名高級法師,除了低級的法術之外都需要吟唱。
隨著他口中吟唱的速度不斷加快,一道淡淡的霧氣出現在身邊,這是一種魔法師特有的防護結界,畢竟魔法師的強大在於遠程戰鬥。
秦浪喊了一陣,一換手直接抽出自己的黑色石劍來,大喝道:「吃俺一劍!」化出一道弧形的劍氣朝那白色霧氣斬去。
這可是第二次遇到魔法師,秦浪可不想馬上把他砍了,偷學才是王道,經過那次經歷之後他一直在嘗試這種神奇的技法,發現自己似乎不會受到魔法元素的限制,風、水、火、雷隨手就來,這一切都似乎在說明自己一定是魔法天才。
強大的身體再加上詭異的魔法必然能夠給自己保留下足夠的生存空間,楊浩強的強大他可是領教過,在尋找三清道力恢復的過程中一定還會遇到比他們強大人物。在這條路上,必須有足夠的底牌才能夠好好並且長久的活下去。
黑袍人見到秦浪隨手一劍就是
劍氣,臉色大變。劍氣雖然在那片大陸上很長劍,但以他的本事還不足以同這樣級別的高手過招,沒想到這破地方還有這種人物,心裡狠狠咒罵了幾遍,一揮手,突然停止了吟唱,冷哼道:「冰凍術。」
霧氣迅速朝他湧去,在劍氣斬到的時候整個人化作了一束冰雕。劍氣卡嚓一聲毫無阻礙的斬碎了冰雕。
往前衝的秦浪愣住了,心道莫非這傢伙外強中乾?
那碎裂的冰雕裡突然又傳來一聲冷喝:「速凍術。」
「呲!」
炎熱的氣溫突然驟降,秦浪只覺得腳底傳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底板給凍在地上,同時周圍空氣中的氣溫還在急速下降。只可惜這點法術根本沒有當日尹秀部落營帳中欣怡施展的厲害。暗暗搖了搖頭,貌似面前的黑袍人果然是外強中乾的傢伙,不再多想,調動體內的三清道力,一腳震碎腳下的冰塊。往後一跳,揮手道:「別留情。射死他!」
弓箭手此時已經將院子團團圍住。聽到秦浪的命令,箭雨飛馳。碎裂的冰層裡,黑袍人冷笑道:「這東西對我有用嗎?」
話音才落,突然發現腳下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給自己最擅長的冰系魔法給凍住了,剛想抽腳,手上一痛,慌忙看去,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手臂上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薄薄的冰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手背上蔓延。大驚,他連忙調動體內的魔力。可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傲氣優的他再也保持不住慣有的冷靜。張眼四望道:「是誰,是哪位魔法師大人在此。」
可惜沒人回答他,箭雨落下,不留一點情面。洞穿了他的身體。扛著劍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秦浪收起了釋放出去的精神力。三清道力雖然給封住。但似乎元神並沒有給封住,這讓秦浪能夠很輕鬆的始終各種魔法,只可惜貧瘠之地幾乎沒有魔法師的存在。究竟能夠施展到什麼樣強大的法術秦浪完全沒底,現在使用的都是從欣怡那裡偷師而來的,原以為黑袍人能夠給自己一點驚喜,結果一點效果也沒有,看著魔法師倒在血泊中,秦浪懶懶的收起劍道:「收拾屍體,撤。」
根本不用抓住拷問,想要刺殺炎駒國使臣的只可能有玉石國。不過為何不在路上早早的殺了卻讓人摸不到頭腦。
馬車也在發現殺手後給拆開了,不出所料裡面有暗格,殺手是一路從炎駒國過來的。唯一能夠解釋不在路上動手的原因,恐怕是想讓使臣死在東龍城中,可惜他運氣不佳遇到了秦浪。
白天的時間城主並沒有接待使臣,而是已再外處理事務為由讓使臣先在接待館中休息,秦浪解決完第一個暗中的殺手就閒了下來,給安排在了索多的隔壁。這過程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所以楊辮子也沒有見到他,更別提認出他。
夜裡一個人躲在屋子中,秦浪在做一件事情,修煉魔法。三清道力無疑是最為強大的力量依靠,可惜不論他怎麼修煉,即便找出腦中記住的三清道力修煉法訣,從頭開始修煉三清之氣都沒用。該死的黑白二氣如同章魚的吸盤一般緊緊的裹住了經脈,裹住了三清道力。平日裡能用的部分,僅僅是三清道力自我的緩慢修復所產生的丁點道力。
若是把全部的三清道力比大海,現在能用的僅僅是裡面的一顆水離子罷了。身攜聚寶,不能用,心裡實在是堵得慌。還好,懸崖上的一戰,與小0的偶遇給他找到了另外一條自保的路子。
魔法師需要依靠冥想來累計精神力來控制空氣中的各種元素,而秦浪發現自己一直沒有注意過的元神似乎等同於這世界的精神力。而且,元神幾乎沒有受到黑白二氣的糾纏,這才造就他了無比敏銳的五識以及異常強悍的眼力。
這發現會另她發生很大的變化,想想之前渡的可是聖人的天劫,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准聖人。元神必定無比強大,這段時間裡的不斷嘗試一點點的證明了這一切。
欣怡的魔法,尹秀的魔法,黑袍人的魔法。他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夠施展出來,而且威力比他們強大很多。
這會秦浪又在盤腿而坐,用元神去感應世界。各種元素粒子在空氣之中飛舞,他想嘗試一種魔法,一種地球玄幻小說裡常常出現的魔法。
空間魔法!
按照三清道力自我恢復的烏龜速度,恐怕過個幾千年能夠達到破開空間找到回家的路。但幾千年,自己能活那麼久嗎?想想就要人命。如果能夠用自己強大無比的元神去完成空間魔法的話,無異於找到了回去的捷徑。
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晶瑩安靜的水離子、躁動的火粒子、不安的雷粒子、安分沉穩的土粒子……正是這些構成了這世界。
三清道力恢復極難恐怕也跟他們有關係。在地球,世界只由元氣一種東西構成,一中元氣能夠化出各種不同屬性的力量。
一一的過濾過去,試圖去尋找所謂的空間粒子,可惜轉了一圈,根本感受不到。心裡略微有些失望,這一日似乎又沒有半點發現。剛欲從冥思的狀態中清醒,腦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來。
記得。初次在死亡深淵出現的時候,歃血騎兵隊喊自己是光明魔法師。但幾個月來的觀察,空氣中似乎沒有這類東西的存在難道空間魔法同他們都是一類的,很神秘的存在?
張敦渙!
想到這裡,秦浪頓時清醒了過來,外面的打更聲響了四下。四更天了,離天亮不遠。教廷的張敦渙恐怕能夠知道這些東西。
可是現在找他似乎有些不妥。秦浪走下床,在屋子裡轉悠了兩圈,實在有些憋悶。待東龍城搞定以後一定去其它地方看看。
開門出去透透風,沒想到外面有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隨團而來的楊辮子。今夜夜深天空有雲沒有月光,索多老人
人家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光,走廊上的燈都滅了。這讓走廊內黑漆漆的一片,彼此看得不是很清楚。
除非像楊辮子這樣有著明顯的標誌。長長的鞭子在風中飄舞……
「睡得不好?」門的聲音驚動了楊辮子。他見得是旁屋的人。略微覺得有些驚訝。雖然黑暗中的人物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憑借直覺這人的氣息似乎有些熟悉。
東龍城表面說沒有人在暗中保護,以他的老道的經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以他的印象,東龍城的武力稍微能夠看上眼也就琅霸以及明奇將軍,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今夜能夠住在隔壁,到底是誰,他走進了幾步。他的舉動秦浪看在眼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迅速的用乾坤袋變成了一件灰色長袍披在身上遮住臉,即使楊辮子走進也不至於看清他的模樣。
「夜黑,風大!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低沉的聲音,緊緊裹住身子的長袍,楊辮子不記得貧瘠之地有這樣一號人物,表示禮貌拱手道:「不知閣下是?」
「同路人而已,何必問!」秦浪繼續壓低嗓音,雙手抱在胸口看著外面慼慼然的夜色道:「這天氣,似乎真不大隨人願。」
楊辮子也未生氣,總有一些人不喜歡別人知道他,隨即道:「是啊!白天從馬車裡面揪出了一位冰系魔法師,還得多謝閣下。」
白天的事情讓他很吃驚,從炎駒國出來,他從未感覺到馬車裡有異樣,這位冰系魔法師的能力恐怕不低,但聽說一個照面就給東龍城的士兵射死了,只怕是這位灰袍人的關係。
「楊大人過獎了,這些事情本就是職責所在保護好索多大人才是根本。」秦浪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說到了楊辮子的心坎裡,他笑道:「只是,貧瘠之地很少有魔法師的存在,而且魔法師的身價又極高,玉石國究竟怎麼請到的。」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恐怕需要楊大人深入調查一下,魔法師的確是令人頭痛的職業。還好來的是冰系的,若是光明魔法師只怕很難對付。」藉著這機會,秦浪悄無聲息的拋出了心裡的想法。
「閣下多慮了,光明魔法師怎可能做這勾當。據我所知只有對於美與善的敬畏與執行才能得到光明主神的眷顧擁有光明的魔法。」楊辮子側頭看著身邊的灰袍人,這是龍騰大陸的常識,以為他在開玩笑。
一夜未睡並不會給秦浪帶來多少困擾,打打哈欠,懶懶的邁著步子,身披灰袍行走在隊伍之後,行往東龍議事廳。
玉石國還會動手嗎?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以東龍城目前的情況來說與炎駒國的合作似乎已經成了一種默認的許可。
走過西巷口,往北一折,走上了北魏道。兩邊的城牆有些高,筆直的通向前方。這條大道盡頭就是東龍議事廳。
正當秦浪在思考局勢的時候,猛然間前方隊伍中爆出火花,接著楊辮子大喊道:「小心!」右邊的高牆轟隆一聲給某物砸開了一個口子,一根巨大的木樁憑空出現徑直朝眾人砸去。秦浪心頭一緊,大喊道:「速速讓開。」
那巨木極大,一壯年男子懷抱粗細,轟然落下,落點正是隊伍中索多使臣所乘坐的馬車。腳下一跺,秦浪如同長鷹一般飛躍而起,手中的黑色石劍拔了出來,雙手微弓欲將這巨木劈做兩半。
一團風突然從裂開的口子中捲了過來。兩柄長劍如靈蛇向他腰間襲來,劍尖顫抖,殺氣十足。
秦浪不得已抽劍而回,橫在胸口只聽聞叮叮兩聲悶響,石劍之上崩出兩團火花,秦浪手臂一震,兩道黑影捲著劍花從他身邊一略而過。
正當秦浪落在一旁上正欲再度飛躍而起斬斷對眾人威脅最大的巨木,突然間心頭一陣不安,耳邊聽聞嗖的一聲,連忙臨空翻轉身子。三根閃著青綠色光澤的弓箭帶著冷風從他的臉上擦了過去。驚出秦浪一身冷汗。
抬眼往箭矢所來的方向。卻不知何時斷牆之上站著一位穿著黑袍的弓箭手,冷眼盯著他。一來一去的阻擾,巨木轟然而下砸中了馬車。
碎木飛濺,駿馬驚嘯。已經救不到了。冷眼看著身邊的兩位黑衣劍士。秦浪一橫劍道:「你們是什麼人?」
兩人不說話。雙手持劍,極其有默契的他朝出劍,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這翠綠色相比上面上了極恐怖的毒藥。
左右劍鋒貼近。秦浪的眼角注意到楊辮子那邊也給一人纏住了,四下的護衛一個個如同靶子一般給斷牆這上的弓箭手射死。
他每一次抬手便要一人倒下。
雖然知道他們是玉石國的人,但這番的心狠手辣秦浪完全沒有預料到,臉色微微一白,秦浪雙手持住劍,面對兩人左右攻來的劍不退反進。以他的修為怎可能會怕兩個連劍氣都沒有的劍士。
「卡卡!」幾乎只有一回合的交接,兩名劍士的劍斷做數截,正當秦浪欲活捉兩人之時,又連續數箭從空中射來。
「嗒嗒嗒噠噠噠!」竟然是六箭連珠,這等箭術另不斷躲閃的秦浪始料不及,兩名黑衣人給得以脫身的機會,不做任何的留戀,縱身一躍跳上了斷牆。
「撤!」牆上一身喝令,四名黑衣人同時後撤躍上了斷牆,消失在視野之中。
「追!」楊辮子心頭憋悶,剛剛若不是那詭異的弓箭手,自己早把黑衣人給砍了,但他這話才落。那弓箭手又是一箭,嚇得他逃竄到一側,
秦浪盯著斷牆上那人,那人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又拉滿了弓。一名打算去阻截黑衣人的護衛頓時當場斃命。
就在眾人無法前進的數秒間,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城牆之上只剩下那略微有些消瘦卻異常厲害的弓箭手。
「他們走了,你倒走不了了。」地上的秦浪一聲冷笑,弓箭手沒有任何猶豫沿著高牆往東而去。
幾個縱身,上了高牆「追」秦浪一聲令下,朝那弓箭手追去。那弓箭手身法極其厲害,幾個閃身就與眾人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秦浪有三清道力幫助,跑起來也是異常的快,兩人始終保持著差不多的距離,但身後追來的護衛卻給拉來了,幾乎過了一息的時間護衛們已經跟丟了。兩人在屋頂跳躍,如同兩隻螞蚱奔來奔去,不多時就追出了東龍城到了西門的那片胡楊林中。
一路不知道拋起了多少沙塵,衝入林中,卻不見了弓箭手的蹤跡。秦浪捏著刀在林子中緩緩而行,幾月前他曾在這裡伏擊過東龍城護衛隊,所以對這片林子極其熟悉。他相信弓箭手一定藏身在這一片林子中。
因為殺氣一直都沒有散過。
微微弓著身子,耳朵、眼睛沒有一點放鬆,隨時注意著林子中的風吹草動。忽然!左邊的葉子一身輕響。
低頭,彎身。
一根利箭崩的一聲紮在兩米外的樹幹之上,箭羽還在微微顫抖。秦浪如獵豹一般躲過之後立馬衝入那棵樹上,卻沒有任何蹤影。
蹲在樹上,秦浪四下看去,心裡疑惑。箭明明從這個位置過來的,人呢?剛剛低下頭,眼皮無由來一跳,他連忙側過頭,又一根箭飛過。
噗嗤一聲,旁邊的胳膊粗細的樹幹斷做兩截,足見箭羽上所蘊含的能力。驚出一頭冷汗的秦浪躍下樹,冷道:「你恐怕還剩下四根箭!沒有箭以後看你怎麼辦!」
他這番話雖是實話,但根本作用在於尋找到弓箭手躲藏的方位。可惜對方明顯是老手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最後剩下三根箭,看他能怎樣?
沒有箭的弓箭手,就如同沒有了手臂的刀客一樣,掀不起多少大風大浪。
靜靜的等待著那一絲空氣中瀰漫的殺氣凝聚在一起,可惜殺氣依舊在飄散,位置不能確定。
轉過身,秦浪扛著劍看向東邊,既然他不露出破綻就自己露出破綻誘敵出現,這個舉動似乎真的有成效的。他微微收縮的五識忽然感覺到背後的樹林有些異動,大笑一聲,人已同一隻發現獵物的豹子奔向那一處。
黑色石劍臨空一劈,化成一條巨大的劍氣,周圍的兩棵胡楊樹立馬斷做兩截,但劍氣過後卻見到那裡只有一根拴著樹枝的線。
「上當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
回頭,不帶有任何猶豫砍向背後,臨空而出的刀猛的停在了空中,因為黑衣弓箭手拉滿的弓對著他的眉心,箭羽的箭頭幾乎能夠擦到頭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