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章 雪地之王 文 / 盤七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呢?
抓起了不知道哪個小傢伙孝敬來的鱒魚,啊嗚,大咬一口,白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呢?
啊,我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我還是一隻小綠龍,好小好小,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是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隻小狗。我的笨笨的主人大青山也是真麼認為的。每次他去打獵的時候,總是帶著我,一旦射中了獵物,如果獵物沒有死,他總是希望我去追,我就拚命的跑呀跑呀,跌跌撞撞的怎麼也追不上。
後來我一著急,沖哪些可憐的動物「哈呼」的大喊一下,哇,乖乖嚨咚,它們變成了冰雕——呵呵,那時我還不知道這是綠龍家族本能的龍息。
每天,在晚上和大青山搶著吃烤好的獵物後。那時感覺最幸福的事情~無~錯~小~說~~~,吃完晚飯後,面前是熊熊的篝火,暖洋洋的,我把頭枕在大青山吃的飽飽的小肚子上,一個一個數天上的星星。晚上,我就和大青山擠在一個被窩裡睡覺,他最願意摟著我的脖子。
這種幸福的日子,直到我們遇到那個該死的魔法師。
真的好想念我的夥伴——大青山。你知道我在想你麼?
怎麼了,涼涼的,我記得龍是不流眼淚的呀。
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狂戰士的殘像竟然可以從不同角度進攻。
迅速逼迫上來的四個殘像凌厲的斧音從同時砍向了秦浪的左肩、右肩、腰部、腿部,正面的狂戰士一聲怒吼。血紅的眼睛映照在同樣血色的斧刃上,宛若一道璀璨的紅色流星一樣,當頭劈了下來。
「啊∼∼」酒吧裡少有的幾個女孩捂著眼睛都尖叫了起來。
「我以我名召喚你,出來吧,幻獸靈狼。」巨大的結界之後,池寒楓已經拿起來戰槍和盾牌。準備上去幫助秦浪。
「不用幫我。」身處斧影攻擊中的秦浪大叫一聲。身體不可思議的晃動了一下,倒翻了一個空心跟頭,直接從包圍圈上面裡跳了出來。
「嗑碴、嗑碴……」數聲異樣的響動後,和劍之殘像撞在一起的狂戰士殘像發出異樣的聲音,全部破碎了。
黑色的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裹著秦浪一起衝向了狂戰士。沒有來及再次啟動殘像的狂戰士,雙手戰斧幻化出無數虛影,用力擋住了鈍劍。沒有任何停頓,黑色的劍彈起僅半米。再次掛著風聲帶著閃電般的幻影砍了下來。
叮噹、叮噹……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
同樣的方位。同樣的角度。同樣的黑色鈍劍,同樣的黑色閃電吧的劍影在閃爍,狂戰士已經無法做其他動作。戰斧只是不停的迎擊、迎擊、迎擊……,每次迎擊都需要靠後退一步來獲取空間迎接下一次劍的閃電。即使是鈍劍,這樣力量,也會把人砍成兩半。
鈍劍再次彈起,閃電的角度頓變,划動了一個詭異的半弧後,和秦浪同時出現在狂戰士的腹部前,「啊∼∼」戰斧依舊在半空的狂戰士驚呼一聲。刺骨的黑色閃電的涼氣已經透射在皮膚。
「雙手劍腰斬一段。」酒吧裡有人驚呼。
黑色閃電在一瞬間消失,「嗚∼」轉化成劇烈的劍風,長劍在一瞬間由橫變豎。狠狠的拍在了狂戰士的小腹上。狂戰士頓時飛了起來,連同巨大的戰斧,消失在門的方向。
「嗥嗷∼∼∼」樹屋酒吧的樓下發出絕非人類的異樣的聲音,撕破了反射皚皚白雪的夜色,所有人的心都被緊緊的拉動著。
巨大的樹屋酒吧象暴風雨中的枝葉,搖曳,四壁發出嘎茲的聲音,「轟」屋子的西側似乎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爆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裹著屋外的寒風闖了進來。
「狂化,他狂化了。」無數人在驚呼。
咚、咚……沉重的腳步,高山狂戰士再次出現了,怒焰像有介質一樣在燃燒,暴漲一倍的身材把上半身的衣服全部撐破,每一個汗毛孔都在留著紅色的汗水,腹部剛剛被劍拍上的部位出現一條紫色的血痕。血紅的雙眼幾乎突破眼眶。
「你……們……都……要……死……!!!!」無視眼前的桌椅、客人,狂戰士像一頭暴怒的鬥牛一樣衝向了秦浪,針葉硬木質地的桌椅象紙一樣在他面前被撕得粉碎。
一瞬間,秦浪的腦子閃過了池寒楓在兵種相剋的教學中關於狂戰士的描述:如果說狂戰士「戰爭機器」的話,那麼狂化後的狂戰士就是可怕「毀滅機器」。所謂的狂化,是狂戰士特有的技能——把生命出賣給戰爭阿索克,換來10倍以上的戰力,有些經常狂化的狂戰士甚至已經不能再恢復正常狀況。狂化後的狂戰士無視任何一般性攻擊--除非是頭顱掉落,否則狂戰士就一直保持他巨大的毀滅能力。任何指揮官對待狂戰士兵營都是小心翼翼,常規攻城戰中,是嚴格禁止投入狂戰士兵營。否則只要有為數不多的狂戰士狂化,那麼得到的將不是城市,而是廢墟。
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和人交手,就遇到這樣的敵手,估計是中了大彩。秦浪緊張的握了握手裡的劍,黑色的閃電再次出現在空中,殺∼∼∼「夠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狂戰士像一座山一樣倒在了桌椅的廢墟中。
從魔法公會裡走出了一個老者,紅色的魔法長袍,胸口的標誌顯示他有著大魔法師的頭銜:「有傭兵在地方,我們無法阻止你們的私鬥,但是如果觀賞性質的私鬥轉化成為具有破壞性的戰爭。就是我們不希望看到的。再次為今天為我們提供免費欣賞到劍之殘像和狂戰士殘像的勇士鼓掌,哦,還有那位高貴的幻獸騎士以及他可愛的幻狼,一起鼓掌吧……」老者說完後,回到了魔法工會的屋子裡。
狂戰士的幾個同伴跑了過去,想扶起狂戰士,但是發現還保持狀態的他已經像石頭一樣固化了。
「他被石化了,過兩個小時就自動解開了。」旁邊一個顯然是中級魔法師的人好心提醒他們。
魔法工會的大魔法師出面,如果沒有同等實力的魔法師,是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再找事了。幾個小精靈快速的在牆壁的大洞前施展恢復魔法。支撐酒吧的針葉樹很快有了反應,在這一側生出了新的枝葉,把洞口補了起來。
在此之前,秦浪一直懷疑魔法師的攻擊力。作為一個傳統的騎士。池寒楓在職業授課中。對魔法師所講也很少,但是當看到一個似乎已經無敵天下在勇士在一瞬間變的任人宰割,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嗨。不要發傻了」池寒風把一杯酒推到了秦浪的面前「嘗嘗這個,很好喝的,這是樹屋酒吧特產的千草葉泡發酒,具有提神、養顏、提高恢復力等多種效果。」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吃驚,今天我們遇到的都是在平時絕對不會遇到的對手∼∼高山狂戰士的總人口數也不過三十萬,進入各**隊的士兵數不超過十萬,能夠施展四次殘像的狂戰士不超過500人,能夠施展五次殘像的狂戰士不超過100人,而能夠達到頂級的同時出現六次殘像的不超過10人。而大魔法師,在現在的秦浪帝國,僅有5人,而且一個人進入了乞願塔,也就是只有4人,加上遁世的大魔法師,總數應該不會超過100人吧。」
「秦浪∼∼你聽到我說的了嗎??如果你成為幻獸騎士後,你可以利用幻獸的漂浮,輕易的殺死那個狂戰士,對付大魔法師,嗯,只要他沒有同時攻擊到你和你的坐騎,打不過,跑還是很快的∼∼唉——」自我安慰的帝國貴族心有不甘的發出一聲長歎。
「不介意我坐這裡嗎?」。一直老、枯、干、髒、黑的手搭在了桌邊。
「噗∼∼」剛剛和美女親近過的帝國貴族實在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反差,一口酒全部噴在了手的主人身上。
「沒事,我不介意,習慣了,尤其是對你。」滿頭泡沫下一頭蓬亂的蒼發,一個魔法師,不過與剛才的那個威嚴的紅袍大魔法師相比,這個魔法師也太∼慘不忍睹了。臉上全是皺紋,眼眶深凹進去,眼睛只露出一小條縫,鷹勾鼻子,扁扁的嘴,身上穿……不準確說掛著一件已經破碎的象魚網一樣的藍色魔法袍——這表示他是中立系的法師,手裡拿一根長長的魔法杖,本來應該彎曲的魔法杖頭部已經斷了,就更不知道當初上面鑲嵌過什麼樣的魔法石,唔,如果他還買的起魔法石的話。
「嘿-嘿-,省省吧,老先生,就您這樣還冒充大魔法師呢?」池寒楓毫不客氣的拉了一下魚網上的魔法師標誌「冒充也不知道專業一些,你這個標誌有問題,雖然大致樣子沒錯,但是,你看這裡,應該是象徵中立的大海,您這裡怎麼是瀑布呀。」
「小伙子,向你打聽一個人。」
「不知道。」雖然貴為帝國貴族,但是初次見面後的禮貌很快就被惡魔的本相所代替。
「池寧遠你認識嗎?」。
「啊?」池寒楓明顯呆立了一下,立刻搖頭「不認識。」
「哦,池流水?」
「不認識」池寒風繼續保持搖頭的頻率。
「哦,讓我再想想」老魔法師枯乾的爪子撓了撓濕漉漉的頭髮「池……池洪雲呢?」
「不……」池寒風搖頭的慣性一下子恢復不了,大口的吞了一口吐沫「不……,我認識。」態度當時老實了很多。
「你也姓池吧,怎麼稱呼呀?」
「池……池……池寒風」
「寧、流、洪、遠、大、寒、長、嘯……寒、寒,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老魔法師計算的枯手突然掄了起來,重重的抽在池寒風的飄逸的長髮上。「還告訴我不認識,你是不認識嗎?你連祖宗都不認識了嗎?」。
不明就裡的秦浪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哇——一向捉弄欺負別人的池叔叔也有這一天呀,好爽耶。」想歸想,他沒敢說出來。
「我……,我是不是認識呀,他們死了都幾百年了,你又沒有問我知不知道他們。」池寒楓第一次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爭辯著。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哈。每次和女朋友解釋我沒有按時打電話的時候,就會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老魔法師重重的又抽了池寒風腦袋兩下。「和你那個叫池寧遠的不知道是第幾輩的爺爺一樣調皮,當年我就是在樹屋酒吧被他噴了一頭的千草葉泡發酒。waiter,幫我拿一大杯千草葉泡發酒。還有你們最好的烤雞排。還有。唔,幫我叫一個漂亮的陪酒小姐,要人族的必須是秦浪諾兒大陸的。帳記在這位小伙子身上。」老魔法師的手在向waiter做示意後,迅速作了一個小的動作,目標——池寒風。
轟隆……冤大頭帶著吃驚、不可思議、無法相信、委屈、心有不甘、無能為力、緊張、想要逃跑的負責表情倒在桌子下。
「大家不要緊張,他喝多了,馬上就好。」老魔法師安撫了四周的客人。
「嗨,小兄弟,你好呀……」毛茸茸的腦袋湊到秦浪面前。
「不……不……,我不姓池,我也沒錢,你看……」已經見識過大魔法師威力的小男孩,迅速地一邊把逐個把自己的口袋翻個底朝天,一邊栽贓,「錢都在他身上,我們剛認識。不,我們不認識。」小小的黑色尾巴在本來善良質樸的小鹿後面戰慄地搖晃著。
「哦,向你打聽一
個人。」
「救命呀,搶劫了……」短時間內驟發如此多的事件。
看來已經達到了14歲男孩可以承受的極限,敢於單挑狂戰士的秦浪、可憐的秦浪大聲的嘶喊著,但是更加讓他心碎的事情發生了,他既然發不出聲音。
紅袍**師,腦海裡一閃而過,秦浪立刻跳了起來,哦,不,是秦浪立刻想跳了起來,去求救,但是,他吃驚的發現,剛才發生在狂戰士身上的故事再次上演了,只不過換了一個對像而已。
「萊克.哈伯,你認識嗎?」。
「我誰都不認識……饒了我……爸爸,我的爸爸。」秦浪的嘴一張一張。
顯然,老魔法師看懂了他的意思。枯乾的手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後,秦浪一下子摔倒在地下。
冰之刃
眾神之戰魔法兵器譜
第十五頁,第二欄:冰之刃
雙手大劍
長:1.6公尺。
原重:22.5公斤
魔法屬性:冰
魔法加持者:冰繫上位精靈愛爾蘭斯
特效攻擊:隨即出現冰之刃(一級魔法)、冰雪風暴(二級魔法);在冰雪領域內,可召喚出冰之地槍(三階魔法);如有足夠法力注入,可召喚出冰之槍林(四級魔法);如與愛爾蘭斯達成契約,可以施展冰雪狂龍(五級魔法)和冰天雪地(領域、禁咒)
註:傳奇傭兵王秦浪的早期使用的兵器,雖然被收錄到眾神之戰兵器譜,而事實上在眾神之戰中傭兵王很少再使用這件武器。
象每一個第一次被石化後的人一樣,剛剛被解開魔法的秦浪一下子摔到地下。一隻枯瘦的手把秦浪從地上拉了起來。
「半年前,我在冰之乞願塔見過你的父親,並且並肩作戰了三個月。」老魔法師語出驚人。秦浪一下子呆立了。
同時被解開魔法的池寒楓揉揉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魔法師先生,您怎麼稱呼?」
「秦浪帝國宮廷大魔法師,秦浪帝國第五十三代國君萊哈四世魔法講師——雷葛。你不用給我磕頭哦,雖然我比池寧遠的輩分還要大一些。對了,現在到底是紅月曆多少年?我剛剛從乞願塔出來,發現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唉,塔中才一日。世上已百年。」老魔法師頗為感歎。
本來就不準備下跪的貴族當然就順勢而下了,一邊回答問題,一邊用言語套著老魔法師的話。「哦,那您真的是輩分很大咯,不過,歲月無情,江湖無輩,我們最好還是各自論各自的,否則扯起來太麻煩。現在是紅月曆199年。」
「93年了,我已經在乞願塔裡修行了93年了∼∼」
94年前。宮廷大魔法師雷葛提出希望進入乞願塔探索未知的魔法領域。進入乞願塔後,才發現完全進入了一個未知的領域。
10年前,雷葛的好友巴爾巴斯進入了乞願塔,至今沒有出來。所以葛雷希望進入後能夠先找到老友。當雷葛推開乞願塔的大門後。才發現乞願塔中竟然是另外的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雖然乞願塔非常高。一共有13層,但是走進去才發現,天空依舊有太陽。遠處依舊是冰山,滿天的雪花從天而降,沒有任何路、建築物,當他想從裡面退出的時候,才發現,哪裡有門?
老魔法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過了很久,我才明白乞願塔試練的真正含義。任何一個魔法師進入塔後,即出現一個單獨的結界,這個結界與塔的屬性相符合。」
這個世界裡,所有的魔法師分為三個屬性,並且分別與六種不同屬性的自然精靈達成契約,借助精靈的力量,實現魔法。魔法分為5級,任何魔法師都可以使用各個屬性的一級魔法,比如,即使是一個冰系的見習魔法師,他不但可以使用冰系一級魔法,也可以非常靈活的使用:火、風、水等系的一級魔法,而且冰系見習魔法師應該能夠熟練使用冰系二級魔法。當他可以隨意使用冰系三級魔法時,那麼就可以通過二級魔法師認證。如果他可以隨意使用冰系四級魔法,並且可以隨時使用通屬性其他系的二階魔法時(比如冰和水、風同屬於中立屬性),那麼就可以成為一級魔法師。如果能夠通過不斷的修行,並且有足夠的天分,一旦掌握了五級魔法,那麼就將成為大魔法師。
成為大魔法師已經達到了魔法修行的荒原區,似乎已經沒有更高的魔法可以修行,八成以上的大魔法師保持這個頭銜進入墳墓。只有兩成不到的大魔法師提出進入乞願塔試練。
沒有進入乞願塔的魔法師永遠不會知道試練的內容,而走出乞願塔的魔法師,由於已經和自然精靈簽訂了沉默的契約,絕對不會洩漏這其中的奧秘。
而事實上,進入乞願塔後,在一個單獨的屬性結界內,每天、每時、每刻與這個屬性的世界共同呼吸,所獲取的正是熟悉這個屬性的世界的經驗,當魔法師完全與這個世界融合的時候,那麼就擁有了這個世界——可以自己創造出屬於自己屬性的魔法領域。
「那你現在就可以創造自己的魔法領域了?」秦浪著急的問。
老魔法師瞇縫的眼睛裡露出了笑意,他伸出一個手指,在手指上立刻出現了一朵小小的雪花,隨即,整個樹屋酒吧裡紛紛揚揚的漂起了大雪,雪似乎是從屋頂自然洩漏下來的。當所有的人驚奇的抬頭時,雪花就像來時一樣,突然又消失了。
同屬性的魔法,比如風系、水繫在這冰的領域內會得到加成,而冰系魔法的加成將提升100%以上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不同屬性的魔法,比如火系或者土系,在冰的領域內將負
加成,一些一級魔法、二級魔法在冰的領域內是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當我學會領域後,冰之上階精靈愛爾蘭斯出來與我簽訂了契約。當我需要他的幫助時,只需要打開我的領域,他就會出現。學會領域,並不代表一定可以走出乞願塔,直到我見到你的父親。」老魔法師雷葛看著秦浪說。
「乞願塔只有一個門,而魔法師在結界中根本無法獲知門的位置,只有一個人例外——萊克.哈伯。他不是魔法師,所以看不到結界。據他說,他是在乞願塔7層看到的我,他一直想和我交談,但是我處於結界中,根本無法看到他。在我可以施展領域後,非常偶然的機會,我的領域和結界完全重合。並且把他包圍了進來,我們終於可以溝通了。」
後來,萊克.哈伯帶著雷葛來到大門口,讓他走出了乞願塔。
大魔法師,哦,不準確的說,海洋魔導師雷葛打開了自己的結界帶,從裡面抽出了一把全體雪白的雙手長劍,並且把他交給了秦浪。
「這把長劍,據你父親說是他在進入乞願塔是放在門上的。而冰之上位精靈愛爾蘭斯在閒的無事中。給它加持了一些魔法。你父親讓我帶給你。」雷葛說。
「我爸爸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出來嗎?」。
「沒有,必須倚靠自己結界的力量,才可以打開乞願塔的大門,你父親不會魔法……
不過不要擔心。我給他留下了幾本魔法書籍。我想或許一段時間後。他就能夠擁有自己的結界。唔,冰繫上位精靈對他非常感興趣,說不得會幫助他的。不仔細看看你爸爸給你的小禮物嗎?「雷葛說。
「哦。這把劍似乎很輕。」秦浪單手就輕鬆的拿了起來,翻了兩個劍花「如果不是雙手劍的尺寸,我簡直會以為是單手劍了。」
「雷葛,這把劍我見過,但是很奇怪,樣子和原來的一樣,顏色不對,原來是黑色的,怎麼變成雪白的了?」池寒楓見過這把劍。
「呵呵,乞願塔裡大概有30多個大魔法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結界,而上位精靈的結界就更強,這把劍一直是作為門閂扣在乞願塔門上的,也就是他和所有人的結界都是重合的,所以每天被風雪洗禮,上位精靈再加持了冰系的魔法,就會發生根本的變化。首先是變輕了,這是因為它內部的構造變化了;其次是,這把劍已經有了名字:冰之刃,只要知道它的名字,就可以隨意施出冰系的一階魔法冰之刃;最後,只要武器擁有者具有足夠的魔力,能夠配合這把武器,那麼就可以施展出冰系所有的攻擊性魔法,如果和冰繫上位精靈簽訂契約,還可以召喚出冰的領域——這把劍是不需要往裡面封印魔法的。」老魔法師壓低了聲音了說。
「太棒了」秦浪有點愛不釋手了。
「對了,秦浪,願意學習魔法麼?」雷葛小心翼翼的問。
「願意,太好了。」
一旁心有不甘的帝國貴族噘著嘴巴,嘟囔著:「就知道沒有安好心,原來是和我來搶弟子。」
老魔法師拍了拍池寒楓的肩膀「年輕人,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秦浪必須學習魔法,時間會說明一切的。」
「秦浪,我沒有收過弟子,你是我第一個弟子,我想大概也是最後一個。池寒楓的訓練給你帶來了良好的體質,這對你學習魔法非常有幫助,我希望……不……我要求,你必須超越我,成為自然魔導師。這也是你父親對你的期望。」老魔導師一臉嚴肅。
「好了,如果你們方便的話,我們一起去一趟龍牙山,據說那裡最近頻繁出現綠龍,我想去試試看,是否可以和他們達成契約。」
初次出遠門的秦浪,踏上了去龍牙山的征程。
附註魔法師級別:進階紅袍(光明系見習、二級魔法師、一級魔法師、大魔法師、天空魔導師、聖魔導師)黑袍(黑暗系見習、二級魔法師、一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黑山魔導師、暗魔導師)藍袍(中立見習、二級魔法師、一級魔法師、大魔法師、海洋魔導師、自然魔導師)
初遇小友
龍牙山位於冰封大陸的最北段,是秦浪人和北秦浪人王國的自然分界線,平均海拔3000米以上,主峰綠龍台。
龍牙山名稱的來由已經很難考證了。
傳聞有二
1、創世神為了平息諸神大戰,駕六龍戰車把冰系諸神用武力驅趕,並拔下六龍戰車中冰繫上古綠巨龍的牙齒封印冰系諸神,龍牙遇風化山,一日成長起來的。
2、龍牙山形狀象龍牙,所以成為龍牙山。
冰封大陸的初夏,別有另一番風味。
夜非常短,漫天的絢麗的極光,紅月剛剛露出頭,就隱沒在黎明中,到是黑太陽在絢麗的極光襯托下格外顯眼。
白天非常長,白太陽散發著暖暖的陽光。累積一冬的冰雪開始慢慢融化,雪水從岩石上、山上、樹上叮咚叮咚的滴落下來,在龍牙山大陸公路上行進,路的兩側都是冰雪融化後行成的小溪,小溪的南岸向陽的地方,開滿了五色的雛菊,色彩斑斕的五彩大蝴蝶抓緊這短暫的夏天,為花兒傳播著花粉。
大路上,走來一個少年;一身雪白的衣服——雪獸皮鞋,雪海豹的皮褲。粗面麻上衣。雪獸坎肩,背後背著一把雪白的雙手大劍,幾乎比男孩的個子還高。
這是秦浪第一次出遠門,就被人放了鴿子。
雷葛非常奇怪的發現。自己這個徒弟身手極為敏捷。敏捷程度似乎要超過高階的盜賊。在第一天的行程中。為了測試秦浪,雷葛不動聲色的施放了一個小小
小的法術——土系一級魔法「地牙橫生」,隨著秦浪的行進整個大地或是突起或是裂開了縫子。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走在大陸公路上的秦浪,興奮的蹦蹦跳跳的走著,有時還回過頭來和雷葛、池寒楓聊天——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腳下,但是,哪怕是突然出現的變化,他的腳似乎長了眼睛,總是可以躲過。
作為中立系的魔法師,最為崇尚自然,曾有人說中立系的魔法是脫胎於群居於森林中的德魯依教,中立系的魔法師都希望身體素質好,而且身手要敏捷,精神力強大。
據雷葛觀察,這幾點恰恰是秦浪的強項,一出乞願塔就搶到一個好徒弟,雷葛的心情自然非常好。
為了更好的鍛煉這個小傢伙,雷葛建議秦浪自己先走半天,而雷葛和池寒楓托後半天再走。如果沒有發生大的事情,那麼到龍牙山下的驛站集合。
大陸公路是非常安全的,常年過往的商旅、軍隊早已把四周的大小動物嚇的遠離了公路的兩側。池寒楓也非常清楚這一點,也非常贊同這個提議,只是話語一說出口,立刻變了味道:「唔,這樣也好,秦浪,你要考慮一下,雷葛師傅呢剛剛從乞願塔裡出來,有94年沒有看到女人了哦,我不說,你也明白什麼意思了吧,雖然不怕教壞了你,但是人總是有一些廉恥的,當你的面,他怎麼……,不要看我,我不說了,我無所謂了,和誰走都一樣了,不過還是和雷葛一起走吧,萬一他對現在的價錢不是很熟悉呢?」池寒楓一邊說著一邊「我以我名召喚你,出來吧幻獸。」跨上小白遠遠的跑開了,只是幻獸的速度還是沒有空中雷電的速度快。不過也確如他所講:魔法師無法同時攻擊騎士和幻獸,所以,雖然不能直接和大魔法師相抗衡,逃跑的速度還是要遠勝於其他的兵種。
從雷葛手裡拿了一本初級魔法師手冊,從池叔叔身上找了一些銀幣,秦浪上路了。
預估是7天的行程,已經走了6天了,回頭望去,根本看不到叔叔和老師的影子。這六天裡,偶爾會有一些行人從自己身邊走過,常在公路上行走的人們已經習慣了一種生活模式:行進的過程中,盡量加快速度,不多說話,爭取在天黑前趕到驛站,所以都和陌生人一樣,而進入驛站旅店後,立刻活躍了起來,即使素不相識,也很容易溝通。
「綠兒,快跑!!呵……呵……」從右側的針葉林中,隱隱傳出一個小孩子的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招呼著夥伴的聲音。
幾棵高高的針葉樹不知道被什麼撞擊了,不斷搖曳著。
「嚎∼∼∼」不知是什麼怪獸的聲音在林子裡傳出。
秦浪縱身越過公路大路右側四米寬的排水溝,順手從背後抽出了冰之刃,雙手握劍,閃進了森林。
兩隻巨大的白色雪熊出現在了秦浪的眼前,踏著殘雪,雪熊用巨掌打翻了一棵棵小的樹木,嗥叫著向前衝去。
雪熊號稱冰封大陸陸地之王,有兩人高,巨大的腳掌下,沒有任何一種野獸可以和雪熊做對抗。
而這兩隻雪熊的目標——遠遠望去,一個黑黑的,似乎和秦浪差不多大的男孩,好像比秦浪還要強壯。那個男孩一邊逃跑,一邊招呼腳邊跌跌撞撞跟著逃跑的一隻綠色的小狗。如果不是樹木橫生,雪熊身體又過於龐大,這個男孩早就被追上了。
男孩兜了個圈子,衝著公路跑了過來。
「啊——」,秦浪吃驚的發現,這個男孩一手拎了一隻小雪熊,兩隻小雪熊還在不斷的掙扎著,發出嗚嗚的叫聲,怪不得輕易不和人發生衝突的雪熊如此暴怒。
男孩顯然也發現了秦浪,他著急的沖秦浪喊:「你……你不要過來,危險,快跑……沿著樹林跑……」
開始秦浪還猶豫是否幫這個闖禍的男孩,見他如此關心自己,反而堅定了信心。把劍背回,幾步衝了過去,從男孩手裡接過了小熊,往大陸公路跑了過來。
跑到了排水溝邊,秦浪用力把兩隻小雪熊扔到大陸公路上,也不管那個男孩的反應,低頭抓住男孩的右腳,掄起來,繞著圈子把男孩揮舞了兩下,一撒手。
「放下我,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跳……哇……乒吧——」那個男孩在抗議中被扔過了排水溝。
「嗚……嗚……」看到主人被欺負,那只綠色的小狗張開嘴,啊唔,咬住了秦浪的褲腿,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它著急的沖秦浪哼哼,不要忘了我哦。一邊叫著一邊向秦浪示意的抬起了右腿(秦浪才發現,這隻小狗竟然是用兩條腿走路的。)
好聰明,好有趣的小傢伙。秦浪一邊想一邊抱起小狗,飛身越過了排水溝。
兩隻巨大的雪熊也迅速迫近了。跑在前面的無疑是雄性,四米的排水溝,對雪熊來講,也太容易了。雪熊作勢欲跳,秦浪拔出長劍在面前虛劈兩下,雪熊顯然發現自己如果跳過去,那麼會被在空中砍中。憤怒的雪熊虛空中揮舞了一下前抓,秦浪面前的空氣溫度迅速降低、質化、結冰、形成冰刃,飛舞的撲向了秦浪。
暈,雪熊天生會冰系一級魔法?
「冰之刃……」秦浪大喝一聲,長劍冰之刃形成了面積更大體積更大的冰之刃,攜裹著雪熊剛剛放出的,像牆一樣壓向了雪熊。雖然是一級魔法,但是由上位精靈加持的效果果然不同反響,即使是一級魔法師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招呼出如此大量的冰之刃。
雪熊還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四米的距離也根本無法做出躲避的姿勢,結結實實的吃了一擊,雪白的毛髮頓時滲出了紅色。
「嚎……」雪地之王從來沒有被這麼痛的傷害過,雪熊象發了瘋一樣嘶吼著,眼睛泛著紅光,混著眼角留出來的血,猙獰無比。
熊,是一種極為可
怕的動物,尤其是受傷的熊,困獸之戰的熊往往能夠給予敵人數輩的打擊。眼前這只熊就是代表。
無視眼前的雪亮的長劍,公熊彎腰越過了排水溝,同時母熊出現在溝邊,嘶吼著也跳了過來。冰封大陸上,即使是最勇猛的哈米人獵人,也不會主動去招惹雪熊,一個小隊的哈米人軍人遇到雪熊都會繞開行走,兩隻雪熊的攻擊,足以毀滅一個小隊的哈米軍人。
母熊嗅嗅了地下的兩隻小熊,又嗅了嗅躺在地下的那個男孩,秦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怎麼半天不動一下?被摔壞了?」巨大的熊的舌頭添了添那個男孩的臉,那個男孩還是一動不動,那隻小狗也把頭靠在男孩的腿邊,一動不動。母熊轉頭憤怒的沖秦浪吼叫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