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古老 文 / 盤七
初秋,上古神聖冰之綠龍泰穆格爾賽第一次以官方記載出現在歷史中,大青山橫孔出世,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聖龍騎士;
秋末,又發生了另外一起更加讓世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很多野史中把這一年成為人龍神三人組的一年。
整個一個下午,大青山、沙若以及彌那斯男爵不斷擴大搜索範圍,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痕跡,除了那一片凌亂的雪地外,現場沒有血跡或者其他任何可以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痕跡。
彌那斯男爵建議沙若先回雪原城,第二天一早,拜見哈米人王國國王易蘇三世,派近衛軍全面搜索這一片林區,爭取盡快救出使節團。
夕陽如血,映照在遠近如一雪白的森林上,大青山緊緊咬著上嘴唇,眼睛象噴火一樣注視著森林的深處,他真的非常著急,想起早上的遭遇,如果不是綠兒的超水平發揮,一定凶多吉少,而秦浪一行人面臨的敵人人數卻是他面臨的幾倍以上,他的心在發顫……
沙若騎著馬,站在大青山的側前方,看到他憂鬱的眼睛,心理同樣非常難受,策馬來到大青山左側,拉了拉大青山的袖子,大青山回過了神,心有不甘的再次望了望森林,沖空中的綠兒做了一個手勢,一起向雪原城方向行進。
冰封大陸的夏天,白天格外的長,回到雪原城時,太陽依舊沒有下山。
彌那斯男爵給沙若指明了驛館的方向後。先回了自己的官邸,準備明天一大早向易蘇三世匯報的資料了。
大青山和沙若呆呆的發了一會愣,兩個人心事重重的向驛館的方向騎了過去。
驛站就在眼前了,雪白的牆,青色的瓦房,朱紅的門柱,白色的石階,石階上坐著一個人。
大青山和沙若兩個人馬剛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溫和好聽的男孩說話:「你們兩個騎著馬,還來得這麼慢麼?」
大青山幾乎從馬上摔了下來。沙若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那個坐在台階上的人--雪白的皮裝,黝黑的臉龐,挺直的鼻樑像是用刀刻出來一樣,嘴裡刁著一個草棍。嘴角露出特有的笑容--秦浪。是秦浪!
大青山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張開了雙臂直接撲向了秦浪,秦浪也笑瞇瞇的張來了雙臂,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綠色的巨大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從天而降。巨大的翅膀帶著寒風直接撲了過去,秦浪根本沒有留神,被綠兒以每小時300公里的速度撲了上去,秦浪立刻被撲到在地,綠兒興奮的用舌頭舔著秦浪的臉。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大青山要吃醋了。」秦浪一邊用手撓著後腦勺一邊往外推著這個幾乎500斤的龐然大物:「是想謀害我還是想蜥蜴干了?」說完從懷裡掏了一些吃的胡亂塞到綠兒的嘴裡,滿足了他最迫切的需求。
接著站了起來,和大青山擁抱了一下:「到裡面再說吧吧,大家都到了。」
驛館非常大,秦浪一行被安排在最後的院子,這是國賓才可以享受的待遇。院子裡有一個女孩不斷走來走去,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是沙若和大青山,立刻跑了過來,熱情的拉著沙若的手--林雨裳像是半年沒有見過沙若一樣,眼裡立刻流了出來:「我擔心死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了你們了。」
當幾個冰川大隊的士兵知道秦浪是前任大隊長的唯一的孩子時,所有的敵意全部消逝了,有一個中年士兵伸手向秦浪要過來冰之刃,眼睛裡含滿了熱淚:「就是它,就是它,果然是大隊長的劍,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只是……顏色不對了。」
這幾個士兵都是帝國邊防軍的老兵,都曾在萊克.哈伯麾下效力,而且那個向秦浪要冰之刃的老兵還曾和哈伯一起護送大魔法師到冰之乞願塔。
秦浪嘴角露出了微笑:「嗯,據說這把劍原來是黑色的。」幾個士兵都點了點頭:「我老師雷葛走出乞願塔時給我稍回來的,是我爸爸讓他給我帶回來的,由於這把劍在乞願塔門上扣的太久了,所以變成了冰的顏色。」
老兵接著問:「你知道你爸爸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嗎?我們都很想他,如果這一次是他帶隊,肯定會全部擊敗這些黑騎士的。」
秦浪神情有些黯然,搖了搖頭:「我老師說,需要我爸爸自己學會領域後才可以出來。」
帝國軍隊中,尤其是邊防軍中,隨時都會出生入死,因此袍澤之情非常重,即使是平級之間都可以互相托付生死,更況且是對他們非常敬重的大隊長的公子,幾個士兵態度立刻發生了180°的大轉變。
看著眼前這些,林雨裳很奇怪:「他爸爸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也像他一樣麼?也這麼愛財?」
不知道此時,身在乞願塔苦苦等待、學習中的哈伯是否渾身打冷戰,自己的一世清明,就被自己的寶貝兒子如此輕易的破壞了。
事實上,當後來哈伯真的從乞願塔中出來時,所以熟悉秦浪的人都無法想像,秦浪的父親竟然是如此平和的一個人,他們實在被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的傳統思想所影響,不過這種思想其實也沒有錯,只不過,真正影響秦浪的不是他老爸,而是一個總愛用「兒子」來佔他便宜的一個不良中年。
第二天,秦浪帶隊起了一個大早,加緊了行程。
根據行程的安排,在下午5:00鍾左右的時候,使節團接近了森林的邊緣,此時距天黑只有兩個小時了,秦浪讓一個士兵陪自己和林雨裳在前面行走,其他幾個士兵留在後面。利用這最後的一段時間,沿著主要的林間走廊,在距離地面1米左右的地方,拴上了絆馬索,秦浪再三強調,一定要拴在1米以上的地方。
仔細看了他們拴的第一道絆馬索後,
秦浪滿意的點了點頭,揮舞著長長的樹幹,指示頭犬繼續跑了下去。
道路同樣越來越坎坷,秦浪讓帝國士兵接過了自己手裡的樹幹。示意他放慢速度繼續駕駛雪橇。他高高的站了起來,瞇著眼睛,透密密的樹林,觀察是否有敵人出現。
左側的樹林中突然傳出了寒鴉的噪呱。兩隻雪白色的雪鴉從枝頭飛起。那一處的樹枝開始明顯的振動。顯然是有大型動物在移動。
秦浪揮了揮手,示意帝國士兵挺了下來。雙收叉腰,站立在雪橇上。高喊了一聲:「你們出來吧,我早就知道你們在這裡了。」
樹枝再次晃動後,從樹林中策馬走出了4個黑衣騎士,黑色的駿馬,根據池寒楓教給秦浪的知識,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秦浪還是認出了這些黑馬,顯然是特產於秦浪帝國北部雪原地帶的墨黑駒,這種馬非常稀少,幾乎無法量產,只有帝國邊防軍中才有200匹左右,它們最大的優勢四蹄長著長長的黑毛,防滑防凍可以在雪原上奔跑如飛,也是唯一在雪原地帶可以雪狼抗衡的坐騎,但是由於無法大量裝備部隊,此外如果廣泛在冰封大陸使用,還是非常容易凍餓致死,帝國也一直沒有專門投入人力量產這種特殊的馬種。
四個騎士全身著漆黑的戰甲,黑色的面具,黑色的長槍。
中間的騎士一揮手,四個騎士立刻拉開了陣形,分別向兩邊散開,然後呈半月狀包圍了上來。
秦浪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不懷好意,想圍我,然後等待大不對。他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在剛才的樹林後,果然隱約傳來越來越遠的馬蹄聲。想來再次出現的騎兵一定從左、右、後三個方向包圍自己。
秦浪一點也不著急,決定先給這四個騎士一些小小的麻煩,堂--背後冰之刃跳出了劍鞘,金色的閃電從劍尖竄了出來,秦浪沖著正對的騎士大喊了一聲:「天冷了,給你暖和一下。」騎士立刻被閃電點了名,接著秦浪又沖第二個騎士招手,那個騎士猶豫了一下,閃電立刻奔馳而來;第三個騎士看到不妙,剛剛掉轉馬頭,「嘿,人人有份,不要走呀」,第三道金色閃電從空中劈下,第四個騎士顯然已經被嚇蒙了,拚命給了馬一鞭子,落荒而逃,看來他沒有學習過任何普通的魔法知識,閃電是已知魔法世界中最快的介制,騎馬如何可以逃跑呢?即使是騎龍,也必須是風龍才行。
秦浪跳下了雪橇,以驚人的速度跑到了三個原地被閃電麻痺的騎士身邊,伸手把他們從馬上拉了下來,仔細翻了翻他們的口袋,把錢都找了出來,然後掀起了其中一個人的面具,低聲威脅了一句:「你們這麼窮呀,下次出來再多帶些錢,否則我一定砍了你。」那個騎士的臉都變白了,顯然是沒有想到遇到的敵人要錢不要命。
雪橇上的帝國士兵撓了撓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們大隊長不是這樣子的呀,這是和誰學的?」
林雨裳突然注意到,從三個方向都出來了馬蹄聲,顯然更多的敵人來了,她大喊秦浪回來,秦浪立刻把劍背好,像一隻靈敏的山羊一樣,迅速跳上了雪橇,向來的方向駛去。
顯然,在開闊地帶,馬匹的速度還是非常驚人,尤其是對方所有的坐騎都是墨黑駒,在樹林中剛剛露出了頭,立刻快速的逼近了,看樣子起碼有50個騎士。
墨黑駒迅速拉近著距離,據最近的密林,大概還有2公里,按照這個樣子,估計肯定會被攔上。
秦浪在顛簸的雪橇上翻身站起,拔出背後冰之刃,衝著最近的幾個騎士大喊一聲:「冰之刃」,空氣中迅速行成了重重的冰霜,攜裹著地下的積雪象刀子一樣射向了騎士。騎士們沒有做任何停留,看的出他們對自己全身的盔甲充分信任,冰刃在騎士的盔甲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本來秦浪以為會對馬匹造成一些傷害,但是看來這些馬匹披掛的馬甲顯然具有很好的防護作用,除了一匹馬的眼睛受了傷,其他十多匹馬速度沒有任何減緩。
秦浪立刻催動冰之刃釋放了第二個魔法:冰雪風暴,從冰之刃前面,立刻出現了無數的冰雪並且行程了重重新的冰層,雖然是墨黑駒,但是也無法掙脫腳下的冰雪,幾匹跑在最前面的墨黑駒突然被迫急速放慢了速度,馬上的騎士在慣性下從馬頭前栽了下來。
就在前面的墨黑駒亂成一團的時候。一隻高大的墨黑駒突然騰空而起。在騎士坐騎下閃爍著一片白色的光芒,對這種光芒,秦浪再熟悉不過了:幻獸的漂浮術。
幻獸上的騎士平伸手,冰冷的話語從黑色頭盔下傳了出來:「左右包抄。不要靠近。準備弓箭。死活不論。」
黑騎士們非常快的把長槍掛在了坐騎上,從背後拿摘下了弓,利用這個實際。秦浪的雪橇已經把他們甩在了射程之外。
天已經濛濛黑了,顯然,夜色濛濛的森林中,是無法準確放箭的,即使是神箭手也一樣。雖然一些騎士在放箭,但是幾乎全部被樹木所攔截。看著翻飛而去的雪橇幾乎要消逝在黑色森林中了,所有的騎士都著急的催動墨黑駒急速追趕了過來。
秦浪示意帝國士兵放慢速度,然後小聲說了一句:「趴下」。這時林雨裳才發現已經來到了士兵們設置絆馬索的地方,三個人都趴在了雪橇上,明顯的感覺到高高低低的絆馬索從雪橇上劃過,個別低一些的幾乎挨到了脊背。
散隊快速追來的墨黑駒幾乎立刻就追到了,看到秦浪他們沒有任何阻攔的通過了樹林,所以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咕咚、咕咚、咕咚……前面的墨黑駒全部被絆馬索放倒,冰天雪地中,後面的騎士根本無法收住墨黑駒,重重的撞了上來,戰馬痛苦的嘶叫、騎士兵器的碰撞、騎士從馬上摔落而下……各種聲音一時間不絕於耳。
只有那個幻獸騎士,憑借幻獸的敏捷,逃脫這一難,漂浮在樹林中,惶然看著眼
眼前重傷一地的袍澤。
森林深處,第一次傳來一個好聽的男孩聲音:「我和你打一個賭怎麼樣?」
秘密
槍論
槍,只有槍,才講究:一擊必殺,絕無回頭。
無論是騎士的槍還是重步兵的槍,都沒有任何防禦力,都必須在第一擊中一擊斃命。
槍,最常見的是戰馬騎士槍,標準長2。52米,由單槍尖、槍擋、槍身三部分組成;常規騎士兵種中,威力最大的地龍騎士的槍,重20公斤,長3。75米,在地行龍巨大的衝擊慣性下,可以輕易貫穿兩個重鎧騎士的身軀;當然,這一些都比不了飛龍騎士的槍,長5。5米-8米之間,由機械滑輪固定在龍脊樑上,龍騎士只需要調整槍尖的方位,由龍來承受龍槍上傳來的巨大衝擊力。
最長的槍卻是應用在步兵中,無論是專門對付戰馬騎士的長槍兵還是步履緩慢的重裝槍兵,槍長最少5米以上,在傳奇傭兵王指揮的最為景點的一場戰爭中,曾經使用了長達10米的戰槍,需要10個重裝步兵聯合使用。
天下最出名的槍名:「黃金鳳」,相傳是龍神派洛特贈送給神聖龍騎士大青山,在大青山的生平中,這把黃金鳳使用極少,但是凡此槍露面,必然有輝煌一時的天神倒下。後,大青山歿,此槍遺失。
已經逐漸變黑的森林中,突然亮起了火把。
一個男孩子手裡舉著一個火把,踏著雪地,慢慢走到了絆馬索的前面,他仰著頭,看了看那個幻獸騎士,沖騎士招了招手:「下來吧,我們好好談談。」他輕鬆的就像是在和朋友喝酒聊天。
幻獸騎士遲疑了一下,墨黑駒落在了秦浪的前面。
「我不想費勁了。」秦浪語氣中透出了懶懶的味道:「我想和你決鬥,如果你可以贏了,那麼我保證這次取得的雪狼幼崽送你一隻,如果你輸了,希望你像騎士一樣立刻離開,不要再糾纏我們,對了。作為這一路上對我們的騷擾,我希望你可以讓你的手下把錢給我留下一些,就當精神損失了。」
嘹亮的語音在漆黑的森林中傳蕩,林雨棠等深為秦浪在如此重要的外交場合的無賴行為大感頭痛。
「為什麼?」不愧是幻獸騎士,雖然遭遇大變,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你們才幾個人?即使沒有馬匹,也可以全部殺掉你們,那時所有的雪狼都是……」
「切。」秦浪發出了一聲冷笑:「我們的人並不都在這裡,昨天已經有一個單獨的小分隊離開了我們,向正北出發了。你現在已經把所有人都收了回來。對吧,他們在明天就可以安全的到達雪原城,所有的外交信箋和令牌都在他們身上。他們回秦浪帝國時,必然請求大隊的雪狼騎士護送。你們也不會有機會。」
黑騎士身軀稍微一陣。
秦浪繼續說了下去:「所以。你們不能以使節團的身份進入。否則就是送死。其次,你要那麼多雪狼幼崽做什麼?不經過幻獸聖圓的洗禮,任何雪狼都不會成為幻獸的。
問題的關鍵是。已知的所有進入幻獸聖園的通路都被秦浪帝國等幾個國家控制,你們如何可以進去?」
黑騎士的坐騎馬蹄在地下微微措動。
「你們肯定是某個國家權貴的私人部隊,背著國王來替家主謀求私利!」秦浪的話語突然變的冷冰冰。
幻獸騎士和後面其他的黑騎士聞言聳動,幻獸騎士的墨黑駒前肢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你……是誰?」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高大的墨黑駒前面的白衣男孩,他舉著火把,背後背著長劍,頭微微仰起,筆直的鼻樑在火光的照印下格外顯出稜角,嘴唇緊緊的抿著。現場一片寂靜,只有松樹枯枝做成火把偶爾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
秦浪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我是一個小傭兵,但凡有腦子的人都可以知道你們的來歷。任何一個國家的國王都有權利指派特定的人去完成幻獸人物,而只有三個國家的人,有條件接近通往幻獸聖園的必經之路--聖雪山。(參看第五章)據說……」秦浪頓了頓:「除了已知的道路外,在這聖雪山中,還藏有幾條秘密通道,而這個秘密是掌握在少數貴族中。這就不難判斷出,一定是這一次有一個貴族估計自己無法順利獲得幻獸,而他又知道秘密通道……」
「不要說了。」幻獸騎士打斷了秦浪的話。
「秘密通道不會多,一個家族知道一條已經足夠了,所以,再多的幻獸對你也沒有用。」秦浪根本沒有理會,接著說了下去:「我以a級傭兵的身份,向你邀戰,如果我輸了,我們送你一隻雪狼幼崽,如果你贏了,請滿足我的條件。」
冰之刃從秦浪的背後立刻彈了起來,發出歡悅的笑聲!
「唉--」幻獸騎士長歎一聲,翻身下馬,從腰間拔出了雙手刀:「此行,如果不碰上你,相信一切都會順利。好,賭約成立!」
秦浪抬手把火把投到一棵矮小已經苦幹了的灌木上,火焰立刻高高騰起。雙手同時抱緊劍柄,向騎士行了一個騎士禮。
林雨棠非常擔心,從雪橇上跳了下來,慢慢踱到了秦浪的身後。
幻獸騎士的彎刀緩緩舉起,刀,長1.5米,重4.5公斤,呈半月狀,白刃發出藍色光芒。
黑騎士突然發起了攻擊,彎刀劃過夜空,反射著火焰的光芒,像紅色的閃電飛逝。秦浪長劍斜揮了上去,叮,刀劍碰撞在一起,彎刀順著長劍劃了下來,秦浪退後了一步。黑衣騎士的氣勢立刻暴漲,彎刀再次揮出,大踏步的撞向秦浪懷裡,秦浪臉上露出驚訝,步履踉蹌著向
後退了兩步才閃開了。
黑騎士的彎刀一刀落空,左腳再次向前鏟地平推,積雪立刻飛揚而起撲向秦浪,秦浪手忙腳亂的在雪中揮舞著長劍,力求不讓黑騎士再次突入。
黑騎士臉上露出了一絲不過如此的冷笑,彎刀一改大刀闊斧劈砍招式,刀尖微顫著透過胡亂劈砍的長劍,刺向紛飛積雪後的秦浪。
「啊--」戰場後側傳來了一個女孩的驚呼,除了秦浪和黑衣騎士。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嬌呼的方向:林雨裳眼睛睜得大大的,小手摀住嘴,滿是擔心的臉色。
秦浪突然發現飛雪中劈面刺來彎刀,長劍已經來不及磕擋,臉色驟然大變,頭部帶動身軀後仰,黑騎士立刻逼近肘部掛著風撞向了秦浪的小腹,秦浪被迫向後翻了一個跟頭,但是沒有站穩,接著又翻了一個空心跟頭。閃進了背後的樹林中。
黑騎士彎刀在空中虛劈著。腳下不斷撂起重重積雪,根本不讓秦浪有任何停頓的機會。
秦浪在雪地上打了兩個滾,躲開了黑騎士的重重的兩腳。
林雨棠緊張的握著手,緊緊咬著下嘴唇。看著秦浪已經難以支持了。她著急的喊:「不要打了。秦浪,我們認輸。」
林間傳來秦浪長笑:「好戲剛剛開始,怎麼可以結束呢?」
所有的飛雪迅速落地。飛雪落盡,秦浪雙手斜持冰之刃站在林間。
「用魔法打敗你,會顯的很沒有騎士風度,來吧,讓我們用長劍較量一下。」
長劍象沒有了重量,失去了形跡,在滿是枝葉的林間忽閃忽現,無數擊劈向了黑騎士,黑騎士奮起彎刀不斷磕擋,但是長劍每一次都輕磕後立刻彈起,立刻再次迅猛砍下。
怎麼了??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任何人在如此密集的林間都無法如此快的揮舞武器,枝葉會擋住大部分攻擊,而且武器很容易劈入樹幹中,但是眼前,秦浪的長劍,不,秦浪整個人像是幽靈一般不斷穿過枝葉、樹幹,異常靈敏的攻擊、攻擊、再攻擊。
黑騎士顯然沒有秦浪這種表現,每一次移動都小心翼翼,生怕被絆倒。
長劍快速震動後,虛空中像是憑空變化出來的一樣,在眾人眼裡突然出現了四支半透明的劍,懸浮從四個方向刺向黑騎士身體。
「劍之殘像!」
兩邊都有人低聲驚呼。只有高等劍士才可以掌握的劍之殘像出現在一個少年手中,而且是四支殘像,這已經達到很高的水平了。
黑騎士發現無法退避,立刻俯身倒地翻滾躲開劍之殘像,秦浪快步跟上,長劍第一次發出劈砍空氣後的呼嘯,重重的砍向了地上的黑騎士。
「小心……」墨黑駒上的其他騎士都驚呼了起來。
銀色長劍突然在黑騎士的背上止住了。
「在林間作戰,能夠戰勝我的人不多。」秦浪微笑收回了長劍:「不過你真的不錯,我想大部分的騎士比不了你。」給了黑騎士重重一擊後,秦浪順手給了他一顆棗吃,估計是怕黑騎士惱羞成怒招呼部下群體攻擊。
黑騎士從地上爬了起來,招呼來幻獸,頓了頓:「所有人把錢袋扔下來,立刻原路返回。」說完,從懷裡掏出了錢袋丟在腳下。
錢袋紛紛落地後,黑衣騎士或騎馬或拉著受傷的馬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遠近的帝國士兵陸續走到了秦浪身邊,雨棠也快步跑了過來,白皙的臉龐上閃爍著火光,眼睛裡充滿敬佩、興奮的光彩,她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才嚇死我了,你明明可以獲勝,卻非常讓我們擔心,討厭∼∼」
看著眼前林雨棠的嬌羞表現,幾個老兵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只有秦浪,還是那樣木愣愣的樣子:「在林間我發揮更好,否則我估計半天也打不贏。」說完,從一個老兵手裡接過了火把,扭頭走開了。
「唉,你去哪裡?」
「去把錢袋揀起來……」
「嗯--明天揀吧。」
「不行,萬一有人回來揀起來呢?萬一有野獸叼走了呢?萬一下大雪蓋住了呢?不揀我今天晚上睡不著。」
「那……那你等等我,也應該有我一份。」
看著小女孩蹦跳而去的背影,幾個老兵都笑了。
「看不出來,這個伯爵家的女孩竟然會喜歡我們隊長的公子?」
「呵呵,說實話隊長公子也很優秀,就是有點貪財。」
「隊長不是這樣的呀,怎麼感覺有點像騎兵大隊的那個財迷隊長。」
「噓--」另外一個士兵緊張的摀住了另外一個士兵的嘴:「我聽說,隊長臨行把兒子托付給了那個人。」
幾個士兵臉上同時露出了所托非人、原來如此、不可想像以及毀人不倦等複雜的表情。
國權
爵位是君主國內分封貴族的等級制度。一般以佔有土地的多少來確定分封爵銜之高低。主要可分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這五等。
公爵:在貴族中,公爵是第一等級,地位最高。被封這公爵的全是王室或王室近系成員。
侯爵:侯爵是貴族的第二等級。指具有特別全權的邊區長官,相當於藩侯或**的大封建領主。後,侯爵成為公爵與伯爵之間的爵銜,在伯爵之上。
伯爵:在伯爵是皇帝的侍從,掌管軍、民、財政大權,有時也出任地方官吏,可成為世襲的大封建領主。後來,其地位漸次低落。介於侯爵與子爵之間。為貴族的第三等級。
子爵:子爵是伯爵的副手,後來**存在,也可世襲。
男爵:男爵是貴族爵位中最低的一級。男爵(baron)一詞,本義為「只不過是普通的人」。後來演變為「強有力的人」。
在上述的這五個貴族爵位中。又根據其能否傳給後代。分為世襲貴族和終身貴族兩類。世襲貴族死後可由長子繼承,終身貴族僅限本人活著時擔任,死後其子不能承襲。
在男、子、伯、候、公之上就是親王了。一般由王室的直系親屬擔任。
在各個帝國或王國,都有幾家具有絕對勢力的貴族,而且各自都其不同的特色,但是在世人而言,統一把他們稱為:「名門中的名門。」
「沙若,路上有沒有人欺負你?」林雨裳拉著沙若的手,滿臉壞笑的問。
「嗯∼∼沒有。」沙若的臉立刻就紅了,低著頭小聲說。
「呵呵,如果有人……嘿嘿」林雨裳示威似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接著關心的問:「沒有遇到敵人吧?我擔心死了。」
「嗯∼∼遇到了,有5個敵人,不過都被他打死了。」
「哦,5個敵人,好玄。」說著,林雨裳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語氣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他……他是誰?」
雖然大青山一直很清純,但是在某個人的教導下,對這些語氣的把握還是很敏感的,立刻接過了林雨裳的話:「有5個黑騎士來包圍我們,但是還是蠻危險,不過綠兒一個人就解決了四個。」
「哈。」秦浪用力拍了一下綠兒光光的腦門:「我沒有看錯你,果然厲害,來,讓我親一個。」秦浪踮起腳尖想對著綠兒耳朵重重的吹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綠兒反應非常快,頭一扭躲開了,然後用綠色的大舌頭舔了一下秦浪的臉。
「唉--髒死了哦。」秦浪用力摸了摸臉,剛摸乾淨,綠兒又上來舔了一下,最後不得不以一塊牛肉轉移了綠兒舌頭的攻擊目標。
夜裡,大青山在床上突然和秦浪說:「綠兒的魔法師等級似乎又提高了,根據老師的測試,估計到了大魔法師了。」
「嗯,應該是,龍神提高了他的階級,所以……」秦浪小聲的說,不久,疲勞襲擊了兩個男孩,輕輕的鼾聲從小屋傳來。
第二天一大早,林雨裳和沙若換上了正式的禮服,邀請秦浪和大青山一起去拜見哈米人國王易蘇三世。
雖然地處偏僻,但是王宮的規模卻是非常宏偉:它建立在一個20°的小山坡上,紅色的宮殿頂,雪白的牆壁,高大的拱門,宮殿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開滿了冰封大陸上獨有的鮮花,艷紅一片,微風吹來象火焰在跳動。遠處流下來的雪水叮咚而下,似乎通過某個涵洞再廣場前方噴湧而出,形成了天然的噴泉。
地勢、色彩、空間,構架出了宏偉的建築藝術美,給所有第一次看到這個宮殿的人以難以想像的震撼。
註:冰封大陸上天寒地凍,很少有可以傳播花粉的昆蟲,而且在寒風中,花的香氣很難四處發散,所有的花都靠鳥類來傳播花粉,為了吸引鳥類,所有的花都非常大,而且都是紅色或者其他艷麗的顏色,便於鳥兒尋找。
「秦浪帝國國使晉見--」一個高大的秦浪人武士挺直了胸膛高聲大喊。
「秦浪帝國國使晉見--」
「秦浪帝國國使晉見--」
「秦浪帝國國使晉見--」
……
武士一層一層的通報了進去。
「國使晉見」
同樣,洪亮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林雨裳帶隊一行4人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城堡。
兩側都是手按彎刀的哈米人,站成整齊的四列隊伍。
易蘇三世是一個非常高胖的老人,眉毛意境全部變白,從兩側直垂到嘴角--只有哈米老人才會有這種在童話中的樣子。
易蘇三世從侍從手中接過了國書,就從桌子上拿起了國璽蓋了上去。然後非常祥和的問:「你是林伯爵家的千金吧?」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又感歎的說:「20年前,你父親來接過一次幻獸,時間真快,那時他就和你差不多大。」
易蘇三世翻了翻手裡的國使名單,很奇怪的問:「貴國外務次長不是本次使團的使節麼?他怎麼沒有來?身體有貴恙?」
林雨裳簡單的向易蘇三世講了一路上遇襲的經過,易蘇三世眉頭高高的聳起,臉色變的非常難看:「還有這等事情,軍務大臣,第一,立刻派人通知邊境,嚴查襲擊使節團的黑騎士;第二,安排500人的狼騎兵準備護送使節團返回秦浪帝國北部連邦。」
「是,殿下。」一個四十多歲身上繡綠色飛龍的中年人從貴族中走了出來,對易蘇三世恭謹施禮。
「對了,那你們是如何突破他們的襲擊?」易蘇三世滿臉關心。
「殿下,我們請了傭兵團幫忙,就是我身後這兩位先生,他們是小傭兵團的傭兵。」
林雨裳側身向易蘇三世介紹秦浪和大青山。
「小傭兵團?」
「惡龍吟風?」
/>
「就是這兩個年輕人??」
……
大殿上30餘位哈米王國主要貴族、官吏紛紛發出了驚訝的不可置信的驚呼。
易蘇三世聞言也頗為吃驚:「他們兩個就是剛剛完成雙s任務的秦浪和大青山?」
林雨裳和沙若顯然也無法想像秦浪和大青山竟然有如此之高的知名度,隨著易蘇三世的視線瞪大眼睛重新打量兩個相處多日的小男孩。
「是的,殿下。非常榮幸可以拜見殿下。」秦浪拉了大青山一下,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向易蘇三世敬了騎士禮。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易蘇三世顯然是一個非常開朗而且容易接近的人:「你們的全名是什麼?我們聽矮人洛克向我們介紹了這個故事,真是驚心動魄,也多虧了你們,否則這次不但殺不了吟風,銀色雪狼傭兵團將永遠失去一個精銳小組。」
「殿下,那是洛克前輩對晚輩的愛護,千萬不能做真。」在這一刻,秦浪就像一個世襲多代的貴族一樣,把一切宮廷禮儀詮釋的盡善盡美:「我的夥伴哈爾克。大青山,我:秦浪。哈伯。」
「哦,秦浪。哈伯……」易蘇三世重複了兩次這個名字,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突然露出了古怪的微笑。
「哈伯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姓氏了,這個姓氏讓我想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易蘇三世古怪的笑容更加濃厚了起來:「說起來,秦浪,這個人或許還是你的族人,你知道一個叫萊克。哈伯的人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