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集 結案 文 / 吉螃蟹
哈克詢問詹寧斯自己的第二選擇是什麼？詹寧斯給出的答覆是——
「第二條選擇就是，你現在可以把刀和卡片都拿走。但是四年之內，你要還回『本』家族四張奇珍卡。如果你四年中做不到，那麼你就將被永久的剝奪族內權利。在此期間，羅蘭不能離開藍琴灣，而如果你在四年內連兩張奇珍卡都沒還回來，那麼四年後，他就將被判處終身監禁。清楚了嗎？」
「詹寧斯，你不要太過分。四年四張卡？『本』家族幾百年來才存下八十幾張奇珍卡。你讓一個孩子上哪兒弄去！」聽完詹寧斯的第二種選擇，米洛克表現得有些不滿。
然而詹寧斯這時卻把表情冷了下來，他心想，「米洛克啊米洛克，你也不能不給我個台階下啊！是，我父親已經把主審權給了我，可是這幫長老們可還還都要看他的臉色啊。這條道兒，我可是斟酌了半天才給出來的，你可別把這麼好的局面給毀了！」
想到這兒，詹寧斯冷聲道，「不想選這個，那現在就把卡拿出來。我這好心給你兩種選擇，你反倒還不滿意了。哼！不識抬舉！而且說實在的，『本』家族幾百年存下來八十幾張卡那是因為大家都在用。再說大多數人打出奇珍卡都不會上交給家族的。上交普通的卡片，族裡是有補貼給的，但奇珍卡，由於它價值沒法估量，那完全是要靠大家無私捐獻的。你再看奇珍卡的出卡情況，從建立族內裝備庫以來，也有四十多張卡從這裡流出去了。四年四張，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你手裡不是還有兩張卡呢嗎？如果湊不齊，大不了在四年以後把這兩張卡補上不就得了。」
詹寧斯語氣很冷，但話裡的內容句句都是在幫米洛克分析，這種語氣與語意的不相符卻讓米洛克搞清楚了狀況。
米洛克這時忽然明白了詹寧斯話裡隱藏的意思，「是啊，看長老們第一次舉手表決的情況，最後成不成還得看查爾莫的。詹寧斯把科尼的事情單拿出來舉手表決一次，就是讓我明白這個現實吧。詹寧斯，我可再不能把這人當壞人想了。好，冷靜，冷靜。那我先別說第二條道行不行得通了，過不過的了查爾莫那一關還是回事兒呢。可是詹寧斯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卡庫的奇珍卡多了，會對查爾莫有什麼好處嗎？他怎麼會確定他父親會同意這一點呢？」
米洛克不解，然而查爾莫卻也已經在那裡琢磨了，「四年四張奇珍卡？這道題別說給一個孩子了，就是整個家族下力量幫他找也很難完成啊。詹寧斯啊，呵呵，不愧是我的好兒子。我說他怎麼如此淡定呢，原來他早就想好了。哈克的族內權利，他要的是這個！是啊，查爾斯在這裡，直接把他孫子的族內拿掉，就是我幫著他也很難做到吧。但是，現在這狀況就不一樣了，哈克如果自己答應了，查爾斯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對對對，比起那兩座城，削弱查爾斯那一系的根基才是根本啊！查爾斯下面一代的那八個兒子，只有老大阿提拉和老四約翰還算拿得出手，可兩人還都有硬傷。阿提拉太小氣，滿肚子心機卻都是為他們自己家那點兒事兒著想，成不了大事。約翰為人正直，但腦子不好使，直來直去的太容易招人算計。話說回來，查爾斯很有可能是再堅持個十幾、二十年然後直接把族長位置交到第三代身上。那這第三代裡，現在能看出點兒眉目的也就只有這個十二歲就職的哈克了吧。呵呵，想辦法拿掉這孩子的族內，我查爾莫這一系就不怕沒有出頭的機會！對，還是我兒子考慮的遠，詹寧斯啊，好兒子！我剛才還以為他叛變了呢，呵呵，看來是我太多慮了。」
想明白了詹寧斯給出的第二條選擇，查爾莫滿意的朝詹寧斯點了點頭。
看到父親點頭，詹寧斯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了地，接著他朝哈克問道，「你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告訴我。當然，不管你選擇了哪個答案，也都需要這些長老們的認可才行。」
「嗯！」哈克狠狠地點了點頭，他剛剛已經和米洛克用眼神達成了一致。
「我選擇第二條，四年內我會搜集四張奇珍卡交到『本』家族的家族裝備庫的。」
「好，那就我剛才宣佈的裁決，請長老們舉手表決是否同意」詹寧斯不喜不怒的轉頭看向查爾莫，他此刻心裡道，「好了，這場鬧劇也總算是要和諧的收場了。」
詹寧斯說完，就等著大家齊刷刷的舉手了。然而好半天過去了，長老們中也僅有三個人把手舉了起來。其餘幾人卻都看著查爾莫面無表情的神色，遲遲拿不定主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1分鐘的舉手裁決時間就要到了，詹寧斯默默地數著——五、四、三、二、一，時間到，可長老們卻仍然還是只有三人同意這個結果。
看著查爾莫冷漠的表情，詹寧斯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泛涼，「怎麼？父親看出什麼了嗎？還是……」
全場靜悄悄的，而只聽查爾莫說道，「詹寧斯，請繼續後面的程序。」
「啊？……哦，哦，那，那，剛才我的提議沒有被審判人員採納，那麼，那麼將更換審判長……」詹寧斯開始有點兒緊張了。
而就聽「砰」的一聲，族長查爾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查爾莫！！！！」
「嗚~~~」一股烈風隨著查爾斯的咆哮刮了起來，而處在風眼處的查爾莫卻絲毫沒有懼意。咆哮聲過後，查爾莫淡淡說道，「詹寧斯，不必更換審判長了，你稍稍改改裁決方案，咱們再重新舉手一次吧。」
「啊？」詹寧斯傻愣在原地。
族長的大劍卻也已經被他拔離了地面。
接著，查爾莫仍是鎮定自若地說道，「哈克還小，四年也不過十六歲，那時他能到中階就已經算是武學天才了。而奇珍獸卻是天底下最難打的魔獸，你讓他四年弄到四張卡，那不是在為難他，你是在為難他身後的那些大人們。我再把話說得白一點兒，他現在已經有兩張卡了，如果四年內查爾斯退位，哈克的父親約翰繼位，那他又能有兩張卡了。那他這四張卡集的不是太容易點兒了嗎？」
「父親，他要是那樣做，和現在把那兩張卡交出來有什麼區別嗎？他還得再白搭上兩張卡」詹寧斯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一樣，奇珍卡也分好壞！你剛才也說了，他手裡的那兩張卡是奇珍卡庫中價值最高的兩張，他當然希望自己四年內能再弄到另外的幾張卡了，而即便弄不到，我相信憑和卡換他個四、五張垃圾奇珍卡也絕對沒問題。所以你給出的第二條選擇，有很大的漏洞。」查爾莫說話間已經把頭轉向了查爾斯。
查爾斯毫無表情的看著他，那眼神估計一般人看了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十年，十年之後哈克就二十二歲了。這個歲數，他也應該有能力跟一些大型魔獸較量了。那同樣，十年內，哈克，你要拿回十張不同的奇珍卡來！這個條件你可以接受嗎？」查爾莫拋出了他心中的算盤。
「查爾莫~~！」查爾斯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族長大人，你不用衝我吼。四年四張、十年十張，這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我提出的意見不合理？這樣一來可以鍛煉哈克的能力，二來也可以讓『本』家族的卡庫更加充實。這麼一場鬧劇最後卻以這種兩全其美的方式結束，難道不好嗎？」查爾莫一臉無辜的說道，而說話間他竟然又向著查爾斯的方向邁了一步。
看著查爾莫向自己走來，查爾斯更火了！而還未等他真正發作，詹寧斯卻搶先一步站到在兩位老者的中間，只見他面朝查爾斯擺著手說道，「我，我，我看還行。十年十張，這，這，這不管哈克怎麼弄到的卡，只要他在十年內交過來，那就沒事兒了。十年！十年！十年的變數多著呢，這不是不可能的啊！」
詹寧斯懇切的神態，讓查爾斯漸漸壓下了怒氣。
而見場面稍有控制的詹寧斯，則立即向台下問道，「十年十張。哈克你有異議嗎？……米洛克，你別給我搗亂了！」
「不是，我就想說我們同意。」米洛克舉著手，一臉無辜的看著詹寧斯。
「對，我們同意」哈克也應和道。
「好，哈克必須在十年內交給家族十張不同的奇珍卡，否則你將被永久剝奪族內權利。羅蘭在哈克交還兩張卡之前不得離開藍琴灣。對此裁決，請長老們舉手表決是否同意。」
「我同意」查爾莫這次第一個把手舉了起來。而跟著，其他八名長老也都紛紛舉起了手。
「好！裁決成立！結案！」詹寧斯說完這句話，就像一個洩了氣的假人一樣，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他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呼~~~！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