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集 緣由 文 / 吉螃蟹

    看完這些以後，哈克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答案。他恍然明白，在決戰平原上突然出現的那個人，那個聲音，必定是這一切的源頭。若不是他的及時出現，自己就不會發動那場風暴，那當時在場的那些人也就不會被傳走，那或許世間的一切就都會變成眼前的這個樣子了吧。

    哈克呆呆地望著海寧，他等待著她把一切說明白、講清楚。然而，海寧卻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他們。海寧讓他們來這裡已經是破例了，而實際上規定他們不能上2級以上的島嶼就是怕他們知道所有的事情。

    3級島嶼上有一種名叫『占星所』的商舖。布倫特也曾經對哈克提起過那裡，那是海精靈控制的場所。他們通過自己的特殊能力能夠瞭解過去、預知未來。而一旦這些事情全被哈克他們知道，那他們也就真的回不去了。

    這些事牽動著兩個世界的命運。別看現在只是海寧一個使者與他們相接觸，但實際上精靈族的上層早已炸開了鍋。各種想法、意見，在激烈的碰撞著，這要不是哈克四人絕然不按照他們的意思繼續與精靈們進行戰鬥的話，精靈族高層是肯定不會讓他們看到這些內容的。

    隨後海寧對他們說了這樣一段話——「你們四個聽好，你們看到的災難僅僅是這一門時間軌上的一部分畫面。很多更為慘烈的畫面，我並沒有讓你們看見。而事情的最終結果，相信你們也預見到了吧。對，艾伊莎統領了蓋塔尼，而創世之神也果真兌現了他們的說法。

    蓋亞、塔爾，兩位創世之神回到了蓋塔尼，他們毀掉了這個世界，同樣『攝魂島』也在同一時間被毀於一旦。而說到底，兩個世界被摧毀，其源頭卻僅僅是因為你——哈克，因為你砍掉傑尼頭顱的那一刀。」

    「什麼？」哈克一臉的驚駭，而海寧接下來說的話，卻令他更加詫異了。

    「你那一刀砍得一點兒都沒錯。而實際上，你應該果斷的殺了他。我作為海精靈的精靈使者，早在一百年前就看到了那一幕。當時你被逼到了絕境，無論如何你都應該砍下那一刀的。可是你！~哎~~~」海寧失望的歎了口氣。

    「我？我沒有動手嗎？」哈克恍惚間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不，你確實砍了。不過你砍得慢了，傑尼昏迷的時候，如果你果斷的砍下那一刀，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傑尼本該死掉的，接著魔將軍奧都邦會率領魔族大軍攻向藍琴灣，期間他們會在菲詩的幫助下找到艾伊莎的本部。

    艾伊莎和她的手下當時已經把靈魂都附在了阿克琉斯率領的魔族戰士們的身上。奧都邦隨後在艾伊莎的本部找到了他們的真身，他把那些軀體全毀了。而艾伊莎等人也就此從蓋塔尼上消失了。

    哈克！這是所有事情原本的發生經過。可就因為你在那時候的那一絲猶豫，一切全都改變了。哈克，你明不明白，就因為你一個人整個蓋塔尼世界就要毀了。」

    哈克一下子愣住了，然而半晌後，他卻問出了讓海寧都感到氣憤的話來。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我如果在傑尼昏迷的時候砍下那一刀就沒事兒了？你是說？你是說我砍他的時候，他是醒著的嗎？」

    「喂！不是吧，你竟然還關心這些？」海寧一臉詫異。

    「你快告訴我！！」哈克大喊。

    「對！是！你揮刀的那一剎自己閉上了眼。可你弟弟正好在那時候把眼睛睜開了。狼刀過後，他頭身份家。但就因為他在最後一刻醒來，以至於他控制著『重生之血』，在頭顱和身體之間連接出了一條血線。那血線最後讓他活了下來，不然的話，他當場就該死了。」

    「你的意思是，他眼睜睜地看著我揮下了那一刀？」哈克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而顯然他的這個樣子已經把海寧給氣壞了。

    「哈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精靈王因為你的錯誤，把自己封印了。她給你搶出了十年的時間。現在你必須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你必須把一切都給追回來！！」

    哈克面目表情，誰也不知道海寧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過了一會兒後，哈克卻轉而用怒斥的語氣向海寧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努力了十年，只是為了讓我再回到過去殺死我弟弟？……原來如此，難怪你們不惜用那麼多精靈的性命助長我的殺心，原來你們只是為了這個目的！……精靈使者，你給我聽好了！我再也不會殺任何人了！你若讓我再回到過去，我甚至連那一刀都不會砍下去。我早就後悔了，你就是再給我一萬次機會，我也絕不會再殺死我弟弟的！我絕對不會！」

    使者海寧被哈克憤怒搞得完全愣住了。半晌後她輕笑了笑，她進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哈克，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是計劃讓你回去，但我們讓你回去並不是讓你殺死你的弟弟。相反，我們是為了讓你救他。你也看到了，如果沒有你，那結局就會像你剛剛看到的那樣。傑尼會殺掉蓋塔尼上所有的生靈，這甚至包裹你的父親、你的爺爺。當然，最後他也活不了。是艾伊莎笑到了最後，然而她也沒笑多久，十年之後，兩位創世之神就會將她辛苦建立的魚人王國全部毀掉，對應的，這個世界也就完了。

    哈克，我今天說的確實太多了。不過我看如果我不跟你說清楚，你還真不瞭解情況。精靈王拯救的時間點只在你被優格打上天了以後。那之後的十年時間，精靈王以及幾位精靈聖者窮極他們的力量，把時間軌道封印了起來。再有五年，你就可以回到那個時間點了。而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那麼整個世界也就會這樣毀掉了。到那時，別說你們殺死的這些精靈，所有一切的一切也就將不復存在。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讓你們受到那些限制是為了那一天，同樣讓你們達到那種等級、讓你們拚死與精靈們戰鬥也都是為了那一天。那一天關係著兩個世界的存亡，至於你們今後如何選擇，現在也都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聽完海寧的這一段敘述，哈克才算真正理解了精靈族乃至精靈王的意圖。世界毀滅，精靈王才不得已干預了時空的進程，而扭曲的時空想要虧回原位，必定不能有太多的改變。哈克他們不能知道的再多了，而他們也確實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了。

    以後的五年，哈克等人訓練得更加瘋狂了。他們在知道自己的使命以後，都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這可不僅僅是人類的命運，整個世界的存亡都握在他們的手裡。

    殺吧！殺人是為了救人，若他們現在不忍心，或許世界被摧毀的進程他們也無法改變。

    其實不管做什麼事兒，第一步那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也就捅破了。後面只要你堅持，無論如何你都是能做到的。

    他們的心越來越冷，而也有越來越多的精靈倒在了他們的刀下。哈克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然而沾滿鮮血的刀子卻不由得他再停手了。隨著精靈們向他們攻擊的越來越瘋狂，他們的本性也被激發了出來，活下去的本能讓他們最終喪失了理性。

    十年間，他們一共殺死了1萬3千多隻精靈，數十萬各類魔獸。他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們喪失人性的、艱難的活到了十年後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