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集 永生&黑市 文 / 吉螃蟹

    傑尼最初知道這些消息是聽查爾斯說的。查爾斯講的沒有那麼細，但是查爾斯把波哥島交給傑尼的時候，法裡納確實已經不是奧斯陸教皇了。傑尼還記得查爾斯跟他說過一句話，他說——「這個法裡納，比他爸爸克雷芒還要該死！」

    傑尼知道，查爾斯既然能給一個擁有『但丁』力量的人支持，那他必然是對當前國內的一些情況不滿，而自己又不方便出手。所以傑尼有理由相信，法裡納現在必定不是簡單的只是一個商會主席而已。

    我們接著把視線拉回到傑尼的小屋中。雨果既然交代了傑尼想要知道的東西，傑尼自然也不會再為難他。而且放走雨果之前，傑尼還向雨果交了底。

    傑尼對雨果說，那些關於『移心術』的解釋，說什麼聽聽『保鮮盒』就能知道他心聲，那些都是忽悠他的。傑尼那麼說，是怕雨果胡說八道騙他。現在雨果已經成了他的人，那他也就不瞞他了。

    『移心術』，確實有這個術，不過這術不是這麼用的。傑尼拿到了雨果的心臟。雨果現在的心是一顆『卡瓦拉龍心』。那龍心對雨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龍的造血能力比人類強太多了。雨果甚至只要不被人砍掉了腦袋，他都不用擔心失血過多而死。劃掉你六七根兒大動脈，那龍心依舊造血如常。

    但是有一點兒，假如傑尼這邊的那顆雨果的真心臟死了，那麼雨果的其他器官也就將很快衰竭，然後死掉。也就是說，傑尼是可以遠距離操縱雨果的生死的。

    雨果聽罷，馬上露出了難看的臉色。不過傑尼後面的幾句話，卻就馬上讓他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雨果，六年前那場仗你也在場。你看到我用『重生之血』給我隊裡其他那幾個小子治傷了嗎？」

    「你說哈克他們？」

    「呵，是，你看到了嗎？」

    「嗯，雖然我當時站的遠，但是我也發現了。我發現精英侍衛本來都已經把他們打殘了，可是你的『重生之血』爆發以後，他們馬上就跟沒事兒人了一樣。」

    「對，沒錯。那就是我『重生之血』升到第5級以後，『吞噬之海』的力量。它可以治療其他人的傷勢，同時也可以瞬間吞噬掉高等級的戰士。知道我想說什麼嗎，雨果？呵呵~」傑尼詭異的一笑，「只要我有了這種力量，我就可以保證你的『原裝心臟』不會衰竭。其實人軀體的老化，都是因為心臟的衰竭，只要我每隔一段時間滋潤一下你的心臟，那麼你就不用擔心你自己會老死。也就是說，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永遠死不了。」

    「什……什麼？」雨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過你也應該聽說了，我的力量一段時間被消除了。現在我是沒有這種力量了，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重新把它找回來！」傑尼眼睛一亮，瞳孔中閃爍出一絲紅光。

    「是，我相信，我相信。這樣好了，我也有不死之身了，哈哈哈哈~~」雨果顯得很高興。不過很快，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團長就警惕的問道，「為什麼是我？」

    「啊？」傑尼一愣。

    「這麼多傭兵團團長，你為什麼選擇我？」雨果解釋著自己的問題。

    「呵呵呵，因為你運氣好啊。」

    「呵，您別懵我了行嗎？我的命都在您手上，您就跟我說實話吧。為什麼是我？」

    傑尼微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你的運氣真的很好。你一共有三次機會對我下手。你前兩次，第一次是在大本城跟優格去抓的我；第二次還是在大本城，你跟著克雷芒的隊伍想把我逮住。前兩次雖然沒有成功，可你都參加了。可是唯獨最後一次，你卻沒聽法裡納的，自己躲了起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很會審時度勢。

    優格有機會得到我的時候，你幫了他。你看他有希望把我弄到手。確實，那一次要不是有魯塔救我，他艾爾伯特家族絕不是現在這樣。不過他失敗了。那麼接著呢？你馬上拋棄了艾爾伯特，然後投奔了克雷芒。克雷芒召集傭兵團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趕到『決戰平原』的吧。

    呵呵~那一次更懸，要不是有那麼多奇跡發生，我也早就被克雷芒燉湯喝了。可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如果也答應了法裡納的邀請，我今天是絕對不會來找你的。哦，不，也不是。應該說，我找你就不是聊天了。呵，是你的選擇讓我改變了主意。你好像已經提前預料到了結果，所以沒有派出任何力量。

    雨果，我現在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我的力量早晚會變得很強大，但是單靠強大的力量，我卻不足以統領這個世界。我需要一批有能力的幫手。你是我在人界的第一個幫手，但是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吶~雨果，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雨果聽完這些話之後沉吟了片刻，而大約十幾秒鐘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人魔之子』的親信，呵呵~~這太棒了！傑尼，其實你應該知道。如果聽到你這番話，即使你不給我換心，我也一定會效忠你的。」

    傑尼緩緩搖了搖頭，「我也是這麼覺得。不過很可惜，我的心已經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

    隨後，傑尼又與雨果就一些後續計劃商議了一下。雨果果然給傑尼提出了不少很好的意見，傑尼接著給雨果佈置了一些搜集情報的工作，接著就放他回去了。

    三個月後，雨果果然給傑尼帶來了許多震撼的消息。

    第一，法裡納的弟弟法盎斯在成為教皇之後，重新整頓了精英侍衛軍。一些出走的精英侍衛也都又回到了他的隊伍裡。（畢竟精英侍衛的工資可是很高的。）第二，法盎斯與各大傭兵團簽署了一紙協定。他首先撤消了法裡納先前對各傭兵團下達的剿滅令，並且他答應賠償各傭兵團一部分損失。再者，所有傭兵團不得派出規模超過10人的傭兵隊伍進入皇城百公里區域之內。否則，將視其有反叛意圖，教會有權予以剿滅。進入皇城的傭兵，進城時要予以登記，在皇城內駐留不得超過7天。雨果分析，這大概是防止傭兵團暗殺法裡納吧。

    第三條消息是關於法裡納本人的。雨果發現，法裡納進入了地下黑市市場，他利用他在商圈的勢力以及教會的勢力，很快就將奧斯陸的地下黑市整合了起來。現在主要城市的地下交易都被他控制了。他進入黑市之後，大肆推行了一種非法交易——販賣人口。

    而根據雨果調查，似乎法裡納推行販賣人口是另有目的的。雨果發現，許多被販賣的小孩兒都要被抽血。而且據說有一名血統純正的海瑟薇家族後裔，被法裡納用高價在黑市裡買走了。

    雨果猜測，幾個月前，法裡納的失敗之後，他的血液力量可能已經被消除了。於是他有可能急需這種血液裡帶有魔法力量的神秘家族的後裔來給他換血。但是雨果不明白，既然他只需要一個孩子，那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大張旗鼓的推動人**易呢？

    又過了一個月，雨果告訴了傑尼答案。原來，法裡納找到了另外一個神秘配方，那配方可以在保有自己本身血液力量的同時，然後還能被嫁接上新的力量。但是這種的升級版卻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他需要犧牲掉更多孩子的性命。

    原先需要81天，每天需要犧牲10個孩子，也就是800多個孩子。而升級版的，每一次都需要800多個孩子。也就是說，法裡納如果想要匯聚10種人的血液力量，就要犧牲掉8000多個孩子！於是法裡納才必須推升販賣人口業務。

    多狠毒啊！多他-媽-混蛋啊！難怪查爾斯會說出那樣的話！

    可是這種業務哪裡是你給錢給的多，就有那麼多貨源的。誰家要不是到了窮途末路，也絕都想不到要賣孩子啊。

    於是法裡納又有動作了。他想，既然窮途末路能逼著人走上這條路，那麼就把人都變窮吧。法裡納讓他的弟弟提高了教會的『那捐稅』。法裡納自己也利用商會提高了物價。老百姓的日子越過越苦了。

    雨果這時候建議傑尼，應該在教會裡、商會裡安插一些人了。因為更深入的消息他已經很難再打探到了。

    傑尼認可了這個提議。他給魔少將迪諾部署了一番後，將第二顆龍心注入了商會副會長大仲馬的胸腔裡！（「看清楚了！這次是胸腔！我安對了！」傑尼得意的說。）傑尼隨後讓雨果把精力放在了聯繫其他傭兵團上。而皇城這一條線他則『大仲馬』繼續跟了。

    這商會副會長的路子也果然比雨果還猛。他馬上告訴傑尼，法裡納又有新動作了。而且他這次的動作很大。他把奧斯陸的國家機密賣給了鄰國瑪雅王國，瑪雅王國很快就要來進攻奧斯陸了。

    法裡納壟斷了軍工廠，所以國家想要買更高級的戰鬥武器就必須花大價錢。而國庫只要一沒錢，那就要向老百姓再納取更多的國稅了。這樣可比教會提高的那點兒『那捐稅』效果要好多了。奧斯陸很快就會變窮！而他法裡納，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原材料』，來供他升級他的血液了！

    法裡納這是要自己造出一個『人魔之子』啊！而傑尼看到這種狀況卻也只是冷冷一笑，並沒有表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