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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四三章 得便宜賣乖 文 / 貝戎

    山下那兩個顯然也發現了這群怪叫著衝下山的士兵是衝著自己來的,撒腿就跑。但他們跑得雖然快,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為了贏得對抗的勝利,羊宇建搞了點小動作,從在教導隊受訓的士官之中挑選出了幾個素質比較好的人,提前和人家的原單位打好了招呼,在集訓的時候,就將人家借調過來了。此時,這幾位士官也在山頂上。

    這些人也都是野戰部隊出身,和那兩個逃跑的兵素質不相上下,更加上是一路從山上往下衝,速度快得出奇,藉著從山上衝下來的那股慣性,僅僅過了兩三分鐘,就追上了那兩個人,並且成功的將那兩個人制服,倒擰著人家的胳膊,向山上押過來。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唐助理見自己的兵成功的捉到了那兩個人,連忙回到了吉普車上向羊宇建報告:「隊長,咱們的人在山下發現兩個探子,估計是機步連派過來查看地形的,您看怎麼處理?」

    「探子?況鵬什麼時候學會玩這套了?弄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羊宇建愣了一下之後,隨即哈哈大笑,打開車門:「走,咱們去看看。」

    來陣地上竟然碰到了這麼好玩的事情,羅苒芸本打算也跟著羊宇建去看看,但是卻被龍艷雪給攔住了。指了指她腳上穿的高跟鞋,又指了指泥濘不堪的路面。羅苒芸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剛剛伸出的腳又縮了回來。

    羊宇建和唐助理都沒有穿高跟鞋,倒沒有這方面的不便。為了顯出自己的素質出眾,羊宇建甚至謝絕了唐助理要幫他打雨傘的好意,倒背著手,一臉威嚴的走到了秦科長的身邊。秦科長一見到羊宇建去而復返。連忙敬了一個禮。

    羊宇建大刺刺的揮了揮手,指著正押著那兩個「探子」向山上走的人問道:「那些人怎麼回事?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隊長,剛才我們發現了兩個可疑人物,應該是機步連派過來的,想要摸清咱們陣地的佈防情況。」

    「哦。」羊宇建一臉莫測高深的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本來秦科長是打著一把雨傘的,可是羊宇建沒有打傘。他如果打著傘似乎有些不好看。再加上現在的雨也不算太大,即使淋一會也沒有關係,趁羊宇建沒注意,悄悄的將雨傘收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些人押著那兩個人從山下走了上來,看到羊宇建竟然也在這裡,這些兵們更是表現得威武雄壯,其中一人向幾人敬了一個禮,大聲道:「報告首長。我們抓到了兩個可疑人物,請首長指示。」

    羊宇建揮了揮手,示意他靠一邊,自己則背著手踱到了那兩個人面前定睛細看。只見那兩個人年紀都不太大。只有二十歲左右,分別是一個一級士官和一個上等兵。兩個人的迷彩服都浸滿了泥水。衣冠不整的,其中那個上等兵連帽子都丟了。臉上也全是泥污,看起來就像兩個泥猴一般。

    羊宇建皺了皺眉:「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你們兩個是機步連的人?」

    那上等兵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話,卻被那士官咳嗽了一聲,將要說的話又嚥了回去。

    羊宇建哼了一聲,瞪著那士官一眼,冷聲道:「總共就那麼幾個人,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我說你們可以啊,竟然在這種天氣還出來搞偵察。可惜,你們還是嫩了一點,搞偵察就搞偵察嘛,怎麼這麼容易的就讓人捉到了呢,真不知道況鵬是怎麼教你的,更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派了你們這兩個雛過來偵察地形。」

    「首長,這和我們連長沒有關係,是我們兩個私自跑出來的。」那士官一聽羊宇建譏諷況鵬,忍不住辯解起來。

    「不是他派你們過來的?那更是該死了,自己的兵都看不住,大戰在即,竟然連自己的兵都看不住,我看他連個排長都不夠格。

    那士官還想再替況鵬辯解幾句,可是面對著軍銜如此之高的上校同志,底氣還是小了一些,只好悶頭不語。

    秦科長一見羊宇建似乎又要給那兩個俘虜做報告的衝動,連忙抹了一把冷汗,問道:「隊長,這兩個俘虜怎麼處理,要不要派人將他們送回機步連去?」

    「廢話,他們是俘虜,哪有捉了俘虜又給敵人送回去的道理?」羊宇建白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說:「這樣,暫時先將他們關在你們營房,派幾個人看著他們。回頭派人到機步連知會一聲,說他有兩個兵做了咱們的俘虜,如果有本事的話,就讓他們在對抗的過程中把這兩個俘虜搶回去。要是沒有這個本事,對抗結束之後再還給他。」

    秦科長應了一聲,使了一個眼色,有兩個教導隊的兵笑嘻嘻將那兩個俘虜帶向營房所在地。那兩個兵倒也光棍,雖然人家不再抓著自己了,可也沒有再興起逃跑的念頭,乖乖的跟著教導隊的人走向教導隊的營地。

    羊宇建冷笑一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回到了吉普車上。在沒上車之前,無論怎麼看,此人都是一個威嚴無比的上校軍官,但是上了車之後,就馬上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手舞足蹈,樂不可支的說道:「對抗還沒有開始,咱們就先捉了況鵬兩個人,哈哈哈,我看機步連這一次還有什麼話可說。」

    樂了一陣之後,收起了笑容,對唐助理說:「小唐,馬上回去,到機步連,找到況鵬,好好埋汰埋汰他。」

    「隊長,這不太好,畢竟都是自己人,來年新訓,況連長說不定還會到咱們那裡訓新兵。如果和他鬧得太僵的話,來年的工作……」有一句他沒敢說出來:「你一個上校,和一個上尉較什麼勁?」

    「來年是來年。現在是現在,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羊宇建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讓況鵬好看的思想狀態之中,將自己上校身份忘得一乾二淨。

    唐助理無奈。只好向龍艷雪和羅苒芸苦笑一聲,開著車調過頭,向山下走去。沒過多久,來到了訓練場外,探頭一看,機步連還在那裡訓練,況鵬也還是老樣子,掐著腰站在那裡。扯著脖子大吼。

    唐助理將車停下之後,在羊宇建的目光注視之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況鵬走了過去。老遠就高聲喊道:「況連長,況連長。」

    剛才羊宇建等人坐車經過的時候,況鵬可以裝作沒看見。現在唐助理這麼大聲的叫自己,再裝著沒聽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況鵬沒有辦法,只好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哎喲,這不是唐助理嘛,今天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裡來了?咱們醜話可得說在前頭。馬上就要對抗了,你要是跑到我這裡打探消息。可有點不合規矩。」

    「非也非也,咱們一夥總共也就百十來個人。又不是什麼大戰役,再說我們是守方,根本用不著那麼一套。」唐助理笑著走到他身邊,掏出煙遞給他一支,「況連長,向你打聽一個事,你們機步連是不是丟了兩個兵?」

    「扯蛋,我的兵都在這裡頂著雨訓練呢,怎麼可能會丟兩個?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我說你們教導隊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一個訓練場怎麼讓你們搞成這樣?你自己看看這條件,還沒有我們連的訓練場搞的好呢。有機會我得向羊隊反映反映,這訓練場弄的太次。」

    「訓練場的問題,咱們以後再說,還是先說說丟沒丟兵。況連長,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覺得你們是丟人了,不信你點點。」

    「你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告訴你,你丟人了。」唐助理嘿嘿笑道。

    況鵬瞇起眼睛好好看了看他,見他雖然笑嘻嘻的沒個正形,可是眼神卻不像騙自己的樣子,心裡不禁一緊,連忙將一個排長喊了過來,吩咐他去各班查一查,看看有沒有少人的。

    那排長去了不久就回來了,將況鵬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連長,真少了兩個。」

    「什麼?真少了兩個?哪個班的?」況鵬大吃一驚。

    「四班的,據四班長說,一大早剛開訓的時候,那兩個兵就說肚子疼,要上廁所。四班長也沒有當成一回事,罵了他們兩句之後,就放他們去廁所了,然後訓練起來之後,就忘了這事了。直到我去查人數的時候,才想起這兩個人已經去了半天,還沒回來。」

    「胡鬧,***丟了兩個大活人,說忘就給忘了?你馬上去四班住的地方看看,那兩個小子是不是偷懶?」

    那排長接到命令之後,剛想走,就聽唐助理笑吟吟的說道:「不用去看了,肯定不在宿舍裡。」

    「你怎麼知道的?」況鵬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剛才我和羊隊去查看陣地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們教導隊的兵捉到兩個探子,一問之下,才知道是你們的人。當時羊隊還把你好一通損,說你就算要派探子,也得派兩個有經驗的,派了兩個雛去,一下子就被我們捉到了。不過那兩個兵還可以,說完全是自己的主意,與你無關。羊隊已經派人將這兩個俘虜給關起來了。況連長,要是你們有本事的話,不妨在對抗的時候,加一個營救俘虜的項目。要是你沒有把握的話,我們就先替你們照顧他們兩天,等對抗結束之後,一併還給你。」

    「咕嚕!」況鵬嚥了一口唾沫,臉漲得像個紫茄子一般。

    「羊隊現在就在車上,況連長要不要和他說兩句?」

    「不用了。」況鵬氣得兩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你轉告羊隊,在對抗的時候,咱們就加上一個營救俘虜的項目。不過話可說在前頭,那兩個兵你們關幾天也行,伙食費我可不給他們撥。」

    「況連長說這話未免有些看不起我們教導隊了,我們再怎麼窮。管他們幾頓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況連長沒有別的意思,我就先告辭了。」唐助理說完,向況鵬拱了拱手,得意洋洋的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況鵬兩隻眼睛氣得差點沒鼓出眼眶,等他上了車,開出多遠之後,才大聲對身邊那個排長大聲吼道:「馬上把四班長給我叫過來,老子倒要問問他,***他是怎麼帶的兵,自己的兵跑了兩個都不知道,是不是看顧傳成回家了。他也想像顧傳成一樣回家安逸安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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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軍區招待所,三樓一個房間內,劉欣光著腳,露出一雙羊脂玉雕般的玉足。斜靠在床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電視的內容並不是一般女生相當迷戀的偶像劇或是肥皂劇,而是秦始皇兵馬俑發現的過程。方曉晨則坐在窗戶旁,望著窗外的雨絲出神。

    她已經保持一個姿勢坐在這裡將近一個小時了,一動也沒有動過。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但卻沒有說一句話。直到當電視畫面上出現修復好的秦俑整齊的在俑坑內列陣,即使並未親見,也能惹得劉欣一陣感歎的時候,方大小姐終於忍不住了。嗔道:「看看看,你就知道看電視。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劉欣將視線從電視上挪到她的身上,無奈的說:「著急有什麼用?人家說了。你的身體不好,淋不得雨,要等雨停了之後才能送咱們走。」

    「我又不是紙糊的,憑什麼說我淋不了雨?」方曉晨怒了,呼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是說我淋不得雨麼?我現在就出去淋一淋讓他們看看。」

    劉欣見她說做就做,真要開門出去,連衣服都不肯多穿一件,連忙從床上蹦到了地上,拉住了她的手急道:「你瘋了?外面的雨下得這麼大,你真要出去淋雨,萬一淋病了怎麼辦?」

    「連你也這麼說我是不是?」方曉晨的火更大了,死活非要出去不可。

    劉欣連忙好言相勸,足足勸了五六分鐘,才算是將她勸住,鼓著腮幫子又坐回了窗口。劉欣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心情再看電視了,關掉了電視,陪著她雨景。

    這其實也不能怪方曉晨焦燥,自從她們兩個下了火車,出了站台之後,一眼就看到一個年輕的軍官舉著一個牌子在那裡東張西望,那牌子上寫著她們兩個人的名字,劉欣和方曉晨知道這是程衛國安排來接站的人員。走上前去,表明身份之後,那軍官連忙叫了兩個兵過來,幫著她們將行李搬到了停在車站廣場上一輛吉普車上,然後將她們帶到了這裡,幫助她們開了一個房間之後,囑咐她們先好好的休息,隨後就有人安排她們去見程志超。

    人家這麼熱情,安排得如此周到,劉欣和方曉晨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欣然在招待所住了下來。只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住就是好幾天,中間倒是來了兩撥人看望她們,其中有一個身著軍裝,但是沒有侗帶軍銜的人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上位者自有的威嚴。不過態度倒是挺和藹的,首先詢問了一些兩個人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之類毫無營養的問題,然後回頭吩咐跟自己過來的人,一定要照顧好她們兩個,就匆匆走掉了。

    他走掉了,跟隨他來的人卻留了下來,一個勁的問劉欣和方曉晨有沒有什麼需要,對她們的態度也相當恭瑾。但是當方曉晨提出想盡見到程志超的時候,那人卻面露難色。被逼得狠了,才吞吞吐吐的說首長交待下來了,方曉晨身體不好,不能淋雨。要等雨停了之後才能送她們兩個走。

    方曉晨和劉欣一下就猜到那人口中的「首長」肯定是來看自己的那個老頭子,雖然不知道那老頭是什麼軍銜職務,但可以肯定,能在部隊裡工作到滿頭白髮的,級別肯定不能太低了,說不定還是軍區常委成員。而且此人也一定與程衛國交好,在程衛國那裡應該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關於方曉晨的事情,這才做出如此安排。

    如果是在省城或者濱海,方曉晨肯定會想辦法和劉欣一起逃出去,可是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人生地不熟的,想逃也沒有地方逃。兩位大小姐萬般無奈,只好耐著性子住下去。

    但是以方曉晨的個性,讓她在這裡稀里糊塗的過這種

    i子,實在是難為她了,能連住好幾天,已經不容易。直到今天,發現雨還沒有停的意思,方大小姐終於忍不住了。

    她忍不住了,劉欣又何嘗忍得住,她對程志超的思念,絲毫不亞於方曉晨,只不過不敢表現出來而已。兩個美麗之極的女孩子,來到這大西南之後,唯一能做的,竟然只能是坐在窗戶前看雨景。

    不過當她們兩個坐下來雨景之後,這雨景卻並沒有看多久,僅僅過了十來分鐘,就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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