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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七三章 謊言套謊言 文 / 貝戎

    區的內部地形其實沒有什麼可打探的,政府軍的戰鬥照比解放軍是差了一些,不過畢竟也是部隊,營房規劃方面還是有一套的。{+}整個區內部完全是標準的井字型佈局,相鄰兩家之間都隔著一條四五米寬的水泥路面,有前院有後院,中間是一棟造型很精美的獨體房,只不過不是別墅而已。

    但就是這樣,也夠令程志超吃驚的了:「我靠,獨門獨院,將軍待遇啊。」

    在國內,獨門獨院的確是將軍級的人物才享有的待遇,所不同的是國內的將軍們除了獨門獨院之後,住的都是別墅,而這裡,卻只不過是造型精美一的獨體房而已。

    彭嘉露微微一笑:「也不全都是這樣,起碼我在別的地方看到部隊的家屬房就比這個差多了。」

    「如此來,這支部隊必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就不太清楚了。」彭嘉露伸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棟房子:「這個就是強先生住的十七號房,過去看看。」

    十七號房同樣是獨門獨院,院門緊閉,房間裡面一片漆黑。程志超和彭嘉露藝高人膽大,直接翻牆進去了,繞著房子轉了好幾圈,通過窗戶大致瞭解了一下房子的佈局,接著又翻牆出來,沿著水泥路在區內像兩隻遊魂一樣逛了一會,將周邊環境記在心裡,隨後悄無聲息的又從原來的地方翻牆出去,回到了旅館內。

    關上門,程志超立即取過紙筆,詳細的畫起地圖來。他和彭嘉露翻牆的目的就是要偵察環境,回來了當然要做一番功課。

    彭嘉露歪著腦袋笑瞇瞇的看著他做圖,時不時的還要嘖嘖幾聲。誇讚程志超活幹的不錯。程志超臉皮厚,當然不會因為她誇自己幾句就飄飄然。半個時之後,一副看起來已成模樣的地圖躍然紙上,程志超扔掉了手裡的原子筆:「大功告成,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彭嘉露將那份地圖拿在手裡看了幾眼,頭道:「很全面。就差沒把下水道蓋都給標出來了,行啊,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兩套。」

    「呃……,從就對地圖感興趣,要不是自己能力有限的話,我早就把中國地圖都重新畫一遍了。」

    「是這樣的麼?」

    「當然了。」程志超笑了起來,只是剛笑了兩聲,就發現彭嘉露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眼睛裡面卻殊無笑意。程大少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笑容也僵在了臉上:「怎麼了?」

    「沒怎麼啊。」

    「你的表情有奇怪哦。」

    「是你有奇怪吧。」彭嘉露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伸手從腰裡拔出手槍扔在了桌了上,「思辰,咱們兩個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句實話麼?」

    程志超心裡一緊,乾笑兩聲:「什麼實話?難道我有對你過謊話麼?」

    彭嘉露苦苦一笑,眼中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你真的是野戰軍出身的一名普通戰士?」

    「這……」程志超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不禁暗暗懊惱,自己千心。萬心,沒想到還是被這個聰明的女人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怪只怪特種大隊的訓練實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深刻到了已經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了他骨子裡面的程度,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會下意識的用上特種大隊所學的那些東西。

    不過他也不知道彭嘉露究竟看出了些什麼,只好決定先頑搞抗一下。看看彭嘉露的底牌再:「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彭嘉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枝手槍,淡淡的道:「你要知道,我是偵察指揮系畢業的,也就是。我在學校裡學的就是偵察兵那一套。偵察兵和野戰軍,雖然都是吃皇糧的,但是任務性質不一樣,所以他們學的東西也不一樣。野戰軍用得上的,偵察兵未必就用得上;同理,偵察兵學的,野戰軍學會了也沒有多少用。」

    「嗯。」

    「所以,是野戰軍出身還是偵察兵出身,只要拉出去遛一遛,很容易就能分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看出我是偵察兵出身?」

    「起碼你不是野戰軍出身。」彭嘉露道:「這個房間裡只有咱們兩個人。你,還有我之間,不應該會出現謊言,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程志超當然明白,彭嘉露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終身依靠,夫妻之道,貴在坦誠,如果最起碼的坦誠和信任都做不到,那麼兩口子過下去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不過,自己真的敢對彭嘉露坦誠麼?

    程志超不敢,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對彭嘉露坦誠相告,直言自己其實是一個現役特種兵,來這裡是為了執行臥底任務,接近彭嘉露只不過是為了利用她更好的完成任務,倍受打擊的彭嘉露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槍打爆自己的腦袋。

    所以程志超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彭嘉露對自己的感情耍無賴。耍無賴也是一個技術活,如果耍不好的話,勢必會真正的引起彭嘉露的反感,真要是把這位大姑娘給氣著了,程志超的下場將會非常可悲,所以程志超就算是在耍無賴的時候,也是心翼翼的。

    「那個,我有不太明白,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野戰軍的?你一直在觀察我?」

    「那還用得著我專門觀察麼?」彭嘉露冷笑一聲,「從進門起,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提醒我,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野戰軍戰士。」

    完,彭嘉露歎了一口氣:「我是一個偵察兵的軍官,雖然我的專業水平算不上是最尖的,不過一般人想要超過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當我在前面開路的時候,你卻一直跟得很緊。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跟得那麼緊,卻連一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其實你的專業水平比我還要高上一大截。」

    程志超苦苦一笑:「還有呢?」

    「還有,你在弄攝像頭的時候,為了不被照到。只能走旁邊的樹叢。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整個過程,你僅僅刮動了樹叢三四次而已。」

    「其實不止三四次,只不過有很多次刮得都比較輕,所以樹叢擺動的幅度很。」

    彭嘉露拍了拍手,臉上露出笑意:「嗯,你的很對。你覺得一個野戰軍的普通戰士能有這樣的水平麼?不要告訴我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信咱們可以隨便找一個人再去做一次試驗,如果他要不刮個三四十次,我都算他有本事。」

    「另外……」彭嘉露不給程志超話的機會。接著道,「我給你紙巾,你擦完手之後,隨手將紙巾揣在了兜裡。我覺得如果不是受過特種作戰訓練的野戰軍戰士不會如此心,連一張可能會成為線索的紙片都不留下。吧,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現在是不是懷疑我來這裡是對國哥不利的?」

    彭嘉露的臉上露出了迷茫之色,心裡面突然有害怕,害怕程志超來這裡是真的另有目的的。但是她從程志超的眼睛裡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這令她更加的恐懼。所以彭嘉露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程志超走到她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彭嘉露的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右手向桌子上的手槍伸了過去,但是僅僅伸了一半,又縮了回來。

    程志超柔聲道:「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但你也要相信,我對你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

    「重。」儘管程志超的甜言蜜語對於彭嘉露而言是最難以抵擋的終極武器,但是女人一旦冷靜起來,也絕對不是那麼輕易的就會被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控制住的。彭嘉露僅僅是冷冰冰的了三個字,程志超就不得不將甜言蜜語收了起來。

    「好。那我就重。」程志超將自己的槍也掏出來放到桌上,然後拉著彭嘉露的手,將她的槍遞到了她的手裡,槍管牢牢的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彭嘉露的手在不停的顫抖:「你……,你幹什麼?」

    「為了讓你放心呀。」程志超的臉上現出魔鬼般的笑容:「槍在你手裡,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擊,如果發現我騙了你,你就乾脆一槍崩了我算了。反正能死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手裡,我今生無悔。」

    「胡八道。」彭嘉露罵了一句,但是握槍的手卻並沒有放下,「好,你吧。如果你真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了,你就不會騙我。如果你騙了我,也就明你沒有把我的當成你的女人,我殺了你也算是一了百了。」

    程志超心裡暗歎一聲,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對付,自己已經做出這種姿態了,如果是方曉晨或者劉欣的話,早就被自己感動得一蹋糊塗,交槍投降了。但是彭嘉露卻感動歸感動,一也沒有投降的意思。

    「我是野戰軍出身,這一是不容置疑的。」程志超道:「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所在的那個集團軍,是全軍的戰略值班部隊,屬於快速反應集團軍,滿編重裝。其他的集團軍人數是三五萬人,而我們那個集團軍則有七八萬人,除了指揮機關、各種作戰和保障單位之後,還有一個特種兵大隊。」

    彭嘉露臉色一變:「你是特種兵大隊的?」

    「不錯,集團軍直屬特種兵大隊特戰分隊的。否則,你以為我那些戰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又會有那麼大的本事,搶了運鈔車不算,還能把我從警察手裡面給救出來?」

    彭嘉露將信將疑:「那你為什麼和別人你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野戰軍戰士?」

    「同志,你要知道,每個軍人,心裡面都會有榮譽感。我從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對我而言,部隊就是我第二個家,我不想給自己的老部隊抹黑。」

    這個理由得通。直到現在,彭嘉露也沒有告訴別人自己以前的部隊番號,主要還是覺得自己淪落成如此地步,如果再告訴別人自己以前的部隊番號,那麼對於那支部隊而言,絕對是一種恥辱。現在程志超連這種話都出來了。正好觸動了彭嘉露內心中最薄弱的地方。

    彭大姑娘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槍:「其實這些東西,你完全可以早一告訴我的。」

    看到她放下槍,程志超不禁鬆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大拇指在她滑膩微涼的手背上摩挲著:「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處無法面對的傷痕,尤其是你我這樣的人。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傷心難過。露露。其實但凡有一其他的選擇,我想我都不可能走上這條路。雖然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我的心裡始終不會真正的開心,我之所以會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已,為了自己,也為了你,更為了咱們將來的家而活下去。」

    太令人感動了。程志超完之後,連自己都被感動得差哭出來。彭嘉露就更不用了。程志超一邊著,她就一邊不住的著頭,嘴裡面連聲:「我理解,我理解。」

    「但是咱們已經回不了頭了,永遠都不可能再回頭了。露露,答應我。和我一起走下去,不管天涯還是海角,咱們兩個都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彭嘉露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著頭,將自己埋在了自己的懷裡。喃喃的:「其實我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但是你的對,走到這一步,你我都無法再回頭,只能咬著牙走下去。咦,你要幹什麼?」

    正被程志超感動得迷迷糊糊的彭嘉露突然發現好像有不對勁,本來明明是程志超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伸手摟住他的腰的,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自己仰面躺在床上了?不但躺到了床上,而且自己依然還摟著程志超的腰,這樣一來,就變成了程志超壓在了自己身上。

    彭嘉露已經是一個成熟得快要熟透的女人,當然能預想到程志超的下一步是什麼,連忙夾緊了雙腿,雙手放開程志超的腰護住了自己的要害,呼吸急促的道:「你要幹什麼,快下去。」

    程志超的呼吸也變得很急促:「露露,露露……」露了半天,也沒有露出下來,但是一雙大手卻開始解起了彭嘉露的衣服扣子。

    感謝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對軍人的特殊照顧,幾乎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用來製作作訓服的衣料都是相當結實的,否則程志超才不會費那麼大的勁一個一個解扣子呢,如果不是因為料子太結實扯不動,恐怕程志超早就兩隻手左右一分,就把彭嘉露的衣服扯開了。

    彭嘉露感受到程志超炙熱的呼吸,一顆心也砰砰亂跳起來,但理智還是有的,死夾著大腿不放的同時,兩隻手也和程志超做著搏鬥,嘴裡連呼「不要這樣」,「不行,真不行。」

    實踐證明,霸王硬上弓這種情況,只有在雙方體力相差極度懸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採用任何姿勢順利成功。如果雙方的體力相差並不太懸殊,尤其是在女方有一定自保能力的情況下,想要霸王硬上弓,只能採取一些特殊的姿勢,比如將女方面朝下控制住,讓她騰不出手來反抗抵擋,才有可能達到目的。

    很顯然,程志超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況且他也並不想真的就在這個時候把彭嘉露給辦了,最大的目的無非是想藉著這件事轉移彭嘉露的注意力,鞏固剛才的成果而已。因此在和彭嘉露糾纏了半天,卻連人家的上衣也沒有脫掉之後,程志超終於找個機會放棄了。但是臉上的懊惱之色是必須有的,要是鬧開半天還沒把人家拿下,自己反而興高彩烈的,是個人都會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

    彭嘉露也快到極限了,如果程志超能再堅持一會,上衣肯定就能被這個渾蛋給扯下來。一旦被扯下了上衣,那麼身上其他衣服也會順理成章的被他脫掉,到時候彭大姑娘恐怕真的就變成了一隻羔羊,只能任由程志超胡作非為了。因此在程志超放棄之後,彭嘉露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是看到程志超一臉懊惱的樣子,彭嘉露心裡又有些不忍了。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一種動作,在程志超行動的時候,她可以拚命的堅守著自己的底線,不讓他得手。但是當他放棄之後,卻又不忍心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恨不得他再強來一次把自己給佔有了。

    遲疑了一下,彭嘉露摟住程志超,輕聲問道:「真憋不住了?」

    做戲要做全套,程志超翻了翻白眼仁,沒好氣的:「守著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卻只能看不能吃,我要是能憋得住才是一件怪事。」

    彭嘉露吃吃一笑:「活該,就不給你,急死你。」

    「那你就急死我吧,急死我之後,看你還能不能找到像我對你這麼好的人了。」程志超完之後,「氣呼呼」的就要翻身不理她。但是突然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僵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彭嘉露的另一隻手靈活的解開了他的腰帶,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咬著嘴唇道:「憋不住了,我用其他方式也能滿足你,對不對?乖乖的躺著別動,以後不許再對我使壞,否則憋死你我也不會管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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