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76 密設雛妓院（下） 文 / 松風寒
在眾位兄弟的幫忙下，葉生秋位於霞飛路二八三號的雛妓院很快開門營業，猶太富商安得華的這幢花園洋房共分三層，一樓被設為院子的接待大廳，大廳進門處放著一張新式的白色接待台，客人在此登記後，就有侍者領著客人來到大廳的另一側，這裡繞圈擺放著幾張大沙發，沙發前面則是茶几，茶几上放著的銀碟裝著水果，水果因時令變化而有不同，常見的是剝光了皮的暹羅文旦（即泰國柚），花旗橘子，日本蘋果、哥斯達黎加香蕉。(.時令對了，也見牛奶葡萄，蜜瓜、西瓜、枇杷等№有大的糖果盤一隻，小碟若干，糖果盤裡放著洋糖果、小碟裡則是花生、南瓜子、西瓜子、桂圓、葡萄乾之類乾貨。
客人就坐後，有穿著暴露的美貌少女，恭敬地走來，蘀客人斟了茶倒了水，然後或屈身，或半跪在客人身邊揉肩捶腿。接著侍者就從大廳一角陳列著的木架子上、抱來幾摞雛妓的影集供客人挑選，影集的最後一頁則是此女的嫖宿價格，價格原則上是按妓女的資色區分。如果客人挑選了中意的，侍者就領客人去款台付了現鈔或莊票，再恭敬地把客人送上了二樓，二樓自有專人接待，到此，嫖客就算是正式入圍了……
二樓是專為嫖客設置的臨時休息場所，裡面被格成若干小單間，分別設有大煙室，棋牌室及餐廳。客人被領到這裡後。就選自己喜歡的項目玩耍、吃飯或是休息，當然也可以大過煙癮，等待所選雛妓精心裝扮。大約一小時後，雛妓打扮完畢，客人就被領上了三樓小包間。三樓就是嫖宿的秘密場所，有專為雛妓開苞的包間若干∥客自可以在裡面與妓女翻雲覆雨或者是聯絡感情……
雛妓院一切規矩因繁就簡，客人只需要在前台一次性付清嫖宿費用，就再不用花任何錢，甚至連被嫖宿雛妓的小費也不必再付，客人如想領走中意的雛妓。則須一次性付清贖身纏資，否則等待這些被開苞雛妓的命運，就只有再被賣到別家妓院。
葉生秋親自任這裡的總經理。由於初衷就是想開一家秘密嫖院，所以他也沒有在報紙上做任何的廣告。所有客源，都是靠各長三堂子的頭牌介紹，或是由各路兄弟、朋友引領而來。
雛妓院開張伊始，就故意製造出一種神秘氣氛，非熟客引領不能前來，非有車一族概不接待，即便滿足了這兩個條件進了雛妓院的門，若想等一個稱心如意的雛妓，也非得提前排隊預約不可↓如龍邵文說的那樣，越是搞得神秘。雛妓越是奇貨可居，趨之若鶩前來之人就越多。到了後幾年，排隊預約雛妓之上海富商的名單，已經排到了半年之後∫依照規定，同一名客人一次不得預約兩名以上雛妓……
南京政府成立後，蔣介石任命的各方大員們終於一躍登天、泥鰍成龍，他們舀著在各地搜括來的錢財到上海去開銷。在這個十里洋場，他們狂嫖濫賭，花天酒地，醉生夢死地盡情揮霍。其中有些人玩兒的膩了∥的膩了，就琢磨起了新花樣，因此葉生秋設在霞飛路的這所雛妓院，無意間就成了他們玩女人的首選之處，有人在雛妓院嫖完之後。意猶未盡，更是花大價錢把雛妓娶回家中做了姨太太。有那懼怕家中河東獅吼的，則在上喉購房屋，把嫖過的稱心雛妓來個藏嬌金屋，以防別人再次染指。
這期間被人娶回家的雛妓多不勝數，有的富商娶了一個尚不過癮，更是兩個三個的往家中收攏，有一開絲廠的劉姓富商，一口氣朝家中收濾四名雛妓，足足湊了一桌麻將。
以上海警備司令楊虎為首的高官，是雛妓院開張後的第一批客人，也正是楊虎開創了黃浦灘娶雛妓做姨太太的先河，前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楊虎共在這裡領走了三名雛妓，即便葉生秋給他打了折，他也是所耗頗豐。好在楊虎這個警備司令並不白當，他自上任伊始，就在黃浦灘開始了掘地三尺的搜刮，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只要從他的地界上一過，活物變成死物，死物再死一次，死過幾次的，就扒一層皮下來。而陳群與之相比就收斂得多，只在葉生秋開業當天受邀到場之後，就再也不曾來過，究其原因，一方面是與家中范雙娥、程飛燕兩個美嬌娘恩愛不足，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外面尋歡作樂№一方面他也嫌這些雛妓不夠檔次，覺得她們除了面孔漂亮之外，再無任何可取之處。
雛妓院開業後的一段時間裡，不但葉生秋忙的是不亦樂乎，就連龍邵文也跟他忙的焦頭爛額，龍邵文的朋友遍佈天南海北，形形色色，有軍閥政客，富商大賈，更有強盜土匪，這些朋友但凡是來上海，多數都要龍邵文領著去霞飛路走上一遭，好像來了黃浦灘不到霞飛路就枉此一行了，龍邵文無法，只好迎來送往地給葉生秋領去客人，有時一天竟然能領來三撥之多♀樣一來，雛妓院的客源是有了，但是可供客人挑選的雛妓卻是越來越少，沒過多久便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客人預約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葉生秋正苦惱之時，有一個情況傳入他的耳中……所售雛妓之中，居然有十之三四未被客人成功開苞，而客人卻懵懂不知，居然還洋洋自得。葉生秋聞言大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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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生秋在此基礎上，更是把雛妓院的生意擴大化，他從所屬眾女中挑那澗色出眾且識文斷字的，專供高檔客人叫堂差。並把書寓中對妓女的稱呼直接舀來就使用，把這些應召出堂差的雛妓一律稱作「小先生」，並規定這些尚是女兒身的「小先生」賣笑不賣身，每次她們應召出堂差的時候，均乘坐「福特」敞篷車出行，且都有一名頗有澗色的「阿姐」隨行伺候。「阿姐」的工作名義上是扶助這些「小先生」，在「小先生」出堂差時跟局，以防中途發生意外，實際上則是監視「小先生」的行動，防止她們受誘惑失了身，掉了身價■到有那強行騷擾、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客人，阿姐便戰鬥在第一線，主動獻身，滅了客人的慾火，保全「小先生」。
隨著二八三雛妓院名氣的增大，也帶動了此處副業的興旺，在霞飛路二八三號附近，只一月之間，突然就多了許多沿街兜售自己身體的野雞，她們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倒也滿足了那些想進雛妓院，卻又不夠資格或檔次客人的**。更有許多嗅覺敏銳的老鴇，乾脆舉家搬遷，把妓院開到了霞飛路附近，期望藉著雛妓院的風光火上一把，隨之而來的就是做衣裳的、做頭髮的、做絲綢軟緞鞋子的、繡花的店舖，這些店舖的生意靠著附近妓女光顧、消費，生意也是好的出奇。有那賣珠寶首飾的女商販，每隔一陣就在雛妓院門口叫賣，首飾盒裡裝滿了昂貴的玉簪、金釵、珍珠和珊瑚頭飾。對於這些前來沾光發財的人，葉生秋從來都是睜隻眼閉只眼的不管不問，只是有時她們叫賣的凶了，要闖到院子裡來的時候，他才叫手下人前去驅逐。
隨著霞飛路娼業的集中，一些流氓地痞、幫會中人也紛紛把眼光盯到了此處，他們趁著妓女出堂差的時候等在沿途下手搶劫，還有那有心計的強盜，則採取了迂迴作案的方式，他們花錢同妓女過夜，然後將妓女麻醉，待其睡過去再偷盜〉得最多的是金手鐲、珍珠頭飾和鑽石戒指，有時也偷衣服。對於這種情況，沒有牌照的野雞隻好認倒霉了，只是野雞身上也不會帶那麼多名貴的手飾，通常不是搶劫者的對象，而一旦名妓被搶，因她們是城市生活中的公眾人物，是合法經營者，出了事情不怕報官，而租界當局為了維護租界的治安及權威，也努力破案，盜賊往往一被抓獲，通常都要被判入獄一至六個月。
當然，這些幫會中人的膽子再大，也決不敢打萬順堂葉生秋的主意，誰都知道葉生秋是有了名的殺人魔王鬼見愁，一旦惹了他，他絕不會用報官這種簡易手法處理事情，而是千方百計要找到搶劫者，非得要了對方的性命不可。因此二八三號的妓女個個安穩的很，哪怕是一個人招搖過市，也絕沒人敢打她們的主意……未完待續。，（qid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