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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388 一刀流 文 / 松風寒

    ~日期:~10月30日~

    當下,龍邵文令眾妓撤了殘冷剩飯,又重新上了熱菜,這次卻不像剛才那樣奢靡浪費了,只讓張群點了幾個清淡的小菜,要了幾壺溫好的清酒,與柳生喝了起來≥*書*吧()幾壺清酒下肚,柳生便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拘謹,話也逐漸地多了起來,龍邵文這才知道了柳生會說一口流利中國話的原因……柳生出生於鐮倉武士世家,六歲時便赴江戶拜「一刀流」流主伊籐十三朗為師,學習錦,後來他又在日本武士集團與大資本家聯盟發動的日俄戰爭中應召入伍,日本戰勝後,他曾在旅順生活了大概六年的時間,因此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又是幾壺酒下肚後,柳生川介神情蕭索地說:龍君,我一刀流錦對敵攻擊時的要點,就是以快制勝,非常講究切落點與實用性,我在這上面可是下過苦功夫的,可我剛才居然沒看到你是怎麼出手的,就把我打敗了,還請龍君指點。

    龍邵文喝口酒,不客氣地說:我看你們東洋錦還是花花架子居多,用作平常的表演還可以,真與人格鬥搏殺,沒什麼用處。你說你們一刀流是以快制勝,可在我看來,你再快能快的過子彈?所以說,解個玩意兒,早晚都是要被淘汰的,你不練也罷!再說了,瞧你與人格鬥比武時候的緊張樣子,好像很怕死,一點兒都不放鬆,生怕輸了,就這一點兒,也注定你成不了一個高手。

    龍邵文話雖說的不是很客氣,但柳生川介卻大以為然。他說:我並不怕死,我經常想,作為一名武士,怎樣去死才能死而無憾♀麼多年來,我的生活道路就是這樣筆直而單純的。我從來都沒想過怎樣在與對手的搏殺中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是想著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去迎接死亡。為了培養這種精神,我自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忍耐和冒險,忍受種種困苦。我常常赤腳在雪地中行走,半夜裡跑到墓地裡去,整夜地不睡覺讓自己處於亢奮的狀態,這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更早地領略到大日本武士道精神中的文化蘊含。從三歲開始習獎,我的父親就告訴我,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對手,從那時起≥-書_吧(我每次同人比武,都是全身灌注的,哪怕只是同門之間用竹椒習,我也不敢絲毫有所放鬆,現在聽您這麼一說。難道這種態度從一開始就錯了?

    龍邵文「哼!」一聲想:奶奶的。你的這種做法很不厚道啊!你在大雪地裡光腳丫子四處亂跑,作踐你自己的身體,這別人管不著,不過你大半夜跑到墓地裡扮鬼就不合適了◎一嚇著人怎麼辦?真是神經病……他說:你說你一直琢磨著怎麼去死,你想過沒有?你媽把你養這麼大。你突然「嘎崩」一下沒了,你媽可得多傷心啊!我看你們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精神。還是不提倡的為好。我們中國人向來以仁義待人,只要你心存仁義二字,少一些爭強鬥勇的心思,臨敵時自然就放鬆了。就拿剛才來說,我壓根就沒想置你與死地,所以我的心態放鬆得很!而你他奶奶地卻一門心思地想著、怎樣才能一刀把老子劈成兩半,所以你就很緊張,生怕下手晚了,反被老子殺了。中國有句俗話,名叫做以恩報恩,以仇報仇,你只要把老子真的當做你老子,想著怎樣報答老子的恩情,你就不會變的這麼殘忍,可你心存惡念了,所以怎麼也放鬆不了,你記住了,要想成為高手,心中一定要記住把仁義二字擺在前面。

    一旁的張群見龍邵文開口仁義、閉口仁義,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想:阿文這許多年來的所作所為,沒有一樣能與仁義沾邊,如今卻來跟倭瓜大談仁義,真是笑死我了。可他見龍邵文說的認真,柳生川介又聽的認真,他是怎麼也不能公然地笑出聲來……

    柳生川介說:龍君,我日本國武士道的精神就是注重仁義啊!最初就是吸收了你們中國儒家和佛家的思想演化形成的。非嘗重義,勇,仁,禮,誠,名,忠,克八個字的。

    張群在一旁接口說:阿文,你也許不知道吧!咱們此刻所在的鐮倉,就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發源地呢!早在日本鐮倉幕府時期就有了。現在的鐮倉還有不少那時候傳承下來的武士世家。

    柳生川介頗為得意地說:是的,我鐮倉的武士是日本最正宗的。

    龍邵文笑著說:我煌煌中華上海大吉樓的臭豆腐也算是正宗了,可它再正宗,也不過是一塊臭豆腐而已▲生啊!別總把正宗掛在嘴邊,沒用。老子告訴你啊!你想把錦練成一流,就不能總想著一言不合拔獎人,也不能想著殺不了別人自己就不活了。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術業有專攻」,從今後,你也別練什麼劈、扎、砍、刺的花花架子了,就一門心思地練習拔劍的速度,只要你拔劍快了,再多的花花架子也讓他使不出來。

    龍邵文這隨口的點撥,讓柳生川介彷彿撥雲見日,當下讚歎說:龍君,你這話可是太有道理了,我劍拔得快了,就能在對手還沒有擺出花花架子之前,把他們刺死了。

    龍邵文心中不以為然,「觸他娘的,倭瓜就是倭瓜,總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殺人,老子以後見了倭瓜可要小心一點兒了,對倭瓜是絕對不能懷有仁慈之心的,這些倭瓜都是中山狼,他們的想法可跟我們中國人的想法不太一樣,如不能一棒子把他們打死了,必然反受其害。」他「嗯!」一聲說,「沒錯,但是你知道怎樣才能拔劍更快?」

    「龍君!請指教。」柳生川介頭使勁兒一低,恭敬地說。

    龍邵文指著柳生懸掛在腰間的劍說:把絞仍了,把劍**地掛在腰間,這樣一來,你就不存在拔解一說法了,速度一定能比現在快上一倍。」

    柳生川介聽後大為慌亂,「我們日本武士沒有這樣佩劍的呀!」

    「你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的很,老子沒法跟你溝通。」

    柳生川介說:不是我不想扔,主要這是我們武士道精神所不允許的。我們中世一刀流的武士中,還沒有不佩戴絞的武士,這是一種悖逆的行為。

    龍邵文很認真地說:規矩是可以改的,等你用不戴絞的**劍擊敗了你所有的對手後,規矩就由你定了,唉!我對你說這些,你也理解不了,哪天讓你們一刀流的流主找我比劃一下,我當了你們的流主,再給你們立立新規矩,算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龍君,你要與我們流主比武?」柳生把龍邵文隨口的一句話給當真了。

    「嗯!有機會吧!最近可不行,老子有很多事情要辦,怕是沒空。」龍邵文隨口應付著。

    「龍君」柳生川介說: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望龍君不要拒絕。

    「說吧!」

    「龍君,我想拜你為師,向你學習仁義以及劍法。」

    龍邵文也沒太當回事兒,笑了笑說:好!我收了你這個徒弟了,要是在上海,我一定會開香堂大搞場面,這裡既然是日本,就不用那麼麻煩了,你把今天的單給老子買了,也就馬馬虎虎了……

    柳生川介大喜道:謝謝師傅。

    龍邵文聽了想:倭瓜倒挺會來事兒,媽的,只費了一餐,就白白得了老子這個便宜師傅。

    當夜,龍邵文果真沒有食言,喝的是酩酊大醉,柳生川介也是喝的不少,不過他酒量比龍邵文大些,神智倒還清楚。

    柳生川介酒後大唱《君之代》:吾皇盛世兮,千秋萬代;砂礫成巖兮,遍生青苔;長治久安兮,國富民泰……龍邵文醉熏熏地也仿照《君之代》的曲調跟著大唱一通,卻是把歌詞兒給改了:東洋女人兮,一臉白粉;摸遍上下兮,一毛不生;東洋男人兮,全是廢物;呲牙咧嘴兮,全部干倒……

    夜半,龍邵文在張群與柳生川介的摻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他們下榻的「吉野屋」旅社,唐嫣見他喝的如此大醉,趕忙幫他寬了衣服,再用清水幫他洗了臉,給他蓋上被子,安撫他睡了覺。

    龍邵文這一夜睡的是極不安穩,中間數次起來想要嘔吐,可肚子裡卻是空空的,什麼也吐不出來,只乾嘔了半天,他心中不禁大罵:東洋酒真他奶奶的不叫個玩意兒,喝的時候沒覺得怎麼著,喝完以後才開始難受,這把老子給折騰的……

    第二天一早,龍邵文怕蔣介石隨時召見,顧不得宿酒未醒,掙扎著爬起來,洗漱完畢,就坐在那裡同唐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等著蔣介石隨時的傳喚。哪知到他等到中午,蔣介石才把他叫過去,一臉不高興地說:宋家老太太明顯就是躲著我,我到長崎,她來鐮倉,我追到鐮倉,她卻跑到了神戶,我若是再追到神戶,她不定又跑到了別的什麼地方,邵文,你說這個宋老太是什麼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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