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20 主席召見 文 / 松風寒

    通過大宗販運煙土賺了大筆銀洋的龍邵文，風光日子還沒了過幾天，從南京那面就傳來了消息，說是蔣主席要召見他，讓他聞訊即趕往南京。

    龍邵文心想：老蔣又要出什麼妖？這無緣無故的見老子幹什麼？糟了！不會想從老子的銀行敲詐些錢款吧……又想：難道還是看中了老子的本事？想讓老子去給他當特務？嗯！他若是想求財，老子就賞他兩個花花，他若是想讓老子給他當特務，老子是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當天下午龍邵文到達南京，入住中央飯店，第二天上午應召去見蔣介石。

    「主席。」龍邵文恭敬地叫了一聲。心中卻想：他的官是越當越大，居然當了國民政府的主席，唉！這官大了，毛病就多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隨便與他說話了……

    「阿文！」蔣介石乾笑一聲，「最近公司的生意還好吧！」

    「托主席的福，還過的去。」

    「嗯！你幹的很多事情可是讓我有點為難啊！國民政府本來已經在全國頒布了《禁煙令》禁止一切關於煙土的販、運、吸，可是卻讓你給開了個壞頭。娘希屁的！你叫我好生為難呀！」

    龍邵文聽後笑了一下，一言不發。心想：老子才賺了多少！還不是你拿了大頭，真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不是英雄所為！嗯！呵！以他的為人，英雄怕是沾不上邊了，***。最多是個陰熊……

    「你知道不知道，自從上海煙土販運案發生後，全國各處紛紛效仿，最近我得到報告。說是山西的禁煙模範閻錫山聽說了上海案後，就把大量的鴉片做成了『戒煙藥餅』，命人在全國各地大肆推銷，獲利非淺啊！此刻就連南京也有他的戒煙藥餅賣。可見上海這個頭開得實在是不好。」

    龍邵文說：主席，您放心，閻錫山的「戒煙藥餅」在南京絕對沒銷路……他見蔣介石看著自己，似乎是在等原因。於是繼續說：那些「戒煙藥餅」都是北口土做的，口感極差。咱們這面的人不喜歡。

    「那雲土怎麼樣啊！」蔣介石很專業地問。

    一聽蔣介石與自己談起了煙土，龍邵文頓時來了興趣，突然覺得與蔣介石親近了許多。「雲土當然好啊！你沒聽過歌訣嘛！一雲二貴三川土，四粵五桂六凍土。七甘八綏九紅土。這國產煙土裡面，雲土是最好的，其次是貴土，也就是黔土吧！接下來是川土，雲土既然能排名第一。那可不是吹出來的。至於閻錫山搞得那些北口土，還不如綏遠產的蒙疆土，以及波斯產的紅土，根本就排不上名號。整體來說。南方土比北方土的質量要好，但價錢上卻是北方土佔優。北方土之所以能大行其道，還是因為窮人吸的多……」

    「嗯！」蔣介石點頭說：這裡面的學問還真不少。剛才你說的「六凍土」又是產在哪裡？

    龍邵文口若懸河，唾液橫飛，「凍土又叫東北凍土，是產在東四省的，聽說那裡特別冷，冷的連煙土都能凍了，到冬天想吸食煙土，事先都得先用炭火化開，不然連煙泡都打不起來。不過凍土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反覆吸，煙灰都不會浪費，這種貨在市場上極受歡迎，不過咱們這邊特別少見，都從北平或是天津走了。」

    蔣介石很認真聽著，突然說：阿文！東北的煙土生意一向好做，前幾年，奉系窮兵黷武，連年混戰，再加上郭松林的內訌，把個張作霖是打了個一窮二白，為了斂財，張作霖在東北廣種鴉片，開設鴉片專賣局，生意好的很啊！不知這凍土的買賣，你想不想插一腿進去？

    「當然想！蔣主席支持？」

    蔣介石笑了笑說：支持，不過我可不能給你武裝押運了，這路子卻要你自己往開淌。

    「那是自然，只要蔣主席同意我干，這路子我自己闖。」

    「嗯！要做凍土的生意，是不是需要去趟東北瞭解一下行情！或者是探探路子什麼的？」

    「那是必須要去的。」

    「東北可不近！聽說又冷！這都十二月份了，那面可是會凍死人的呦！」

    「做生意嘛！哪有不不辛苦的。」

    蔣介石帶著一臉的關切，「哦！阿文！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東北？」

    龍邵文大為奇怪，「***，他怎地突然關心起老子的鴉片生意了？嗯！是了，一定是他嘗到甜頭了，也難怪！這做煙土生意與吸煙土一樣，也是會上癮的，一旦從中嘗了甜頭，就欲罷不能了……」他猶豫著，「這個……這個有點突然，我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走！」

    蔣介石似乎比龍邵文還著急他的生意，「阿文啊！做生意與打仗一樣，兵貴神速嘛！你還是盡快動身去東北的好。」

    「那就聽蔣主席的，我盡快動身去東北。」

    蔣介石似乎很隨意地說：好好！你如果去東北，就順便幫我辦一件事情吧！

    說者「隨意」，龍邵文這個聽者就不能「隨意」了，他馬上反應過來，「糟了，看來老子是上了他的當了，***，我說他會這麼好心地讓老子經營凍土生意，還催促老子盡快去東北聯繫，原來他是有事情想讓老子去給他跑腿。媽的，老子終日給別人下套子，今天卻鑽進了他給老子下的套子裡。這個蔣賴皮真是不簡單，怪不得他能做了國府的主席，還真是有兩下……」他知道蔣介石讓他辦的事情定然不能輕鬆了，否則也不用大費周折地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於是笑著問，「蔣主席，你想讓我去辦什麼事兒？」

    蔣介石很輕鬆，但又沒有絲毫餘地的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吳鐵城、張群他們幾個，最近要去東北公幹，你隨他們走一遭吧！具體的情況他們會告訴你的。」

    龍邵文只好點點頭。

    蔣介石叫人喊來吳鐵城，給龍邵文介紹說：子增啊！這就是龍先生，讓他隨你去東北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龍邵文一聽「照應」二字，心想：照應？媽的，誰照應誰？是他照應老子，還是老子照應他！***，不會是把老子當成小丫鬟使喚吧……他見吳鐵城鼻樑上架一副眼睛，一副文人的模樣，心裡倒也不討厭，就說：吳先生，一看你就是個有文化的人，日後少不得向請教了。」

    吳鐵城笑著說：我也早就聽說龍先生的大名了，想起今後能在一起工作，我也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