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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478 專機待遇 文 / 松風寒

    一個月一晃而過,龍邵文在哈爾濱住的是舒適又愜意,秦姿兒此時已經成了他的籠中鳥,他只在需要的時候才讓杜從周把她從房間裡放出來,其餘的時間則不讓她出門,這樣一來是為了防止日本人對她的出賣行為進行報復;二來是龍邵文對她極不放心,覺得還是把她嚴密看守比較穩妥,同時也想從她嘴裡多問出一些「青木別動支隊」組織的秘密。與此同時,煙土生意在張景惠的庇護下也是蒸蒸日上,公司業務已由東省發展到了熱河、黑龍江、吉林等地,發財自是在所難免……

    正在逍遙之際,南京總統府發來電報,蔣介石訊問他敦請張學良出兵的進展情況。並讓他接到電報後迅疾回南京述職……

    龍邵文看完電報後,罵一聲,「***蔣光頭,老子不拿你國府一角錢,你卻把老子當成個陀螺使喚!老子可沒義務去向你述職。」他當即令人回電:中原戰火方興未艾,交通受阻,往來不便,如乘車返往南京,非數月不可,請派專機速飛哈爾濱來接……」他發這封電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老子在東北還沒住夠呢!你要急著見老子,派專機來接吧……他知道哈爾濱並無機場,原想以此為托辭,推遲回南京的時間,豈知電文發出後的第三天傍晚,就有一名飛行員裝束的軍官來找龍邵文:國府包機此刻已在南崗地區王兆屯馬家溝跑馬場降落。請龍先生明天一早火速乘坐趕往南京。不過飛機此刻卻被扣留了,還請龍先生給協調一下,以便明晨飛機能順利成行……」

    龍邵文聽後,掉下來了,「什麼?飛機居然停在了跑馬場上?***,蔣主席可真有辦法!」不過蔣介石既然給足了他面子,派專機來接他不說,還克服困難將飛機停在了跑馬場上,龍邵文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觀,任由飛機被扣。

    由於馬家溝跑馬場是俄籍猶太商人庫列紹夫創辦的私人俱樂部式跑馬場。以經營賽馬賭博作為收入來源,國府飛機突然降落,馬跑道遭到破壞,自然會給跑馬場帶來損失。憤怒的庫列紹夫扣留了飛機欲做抵補,飛行員無奈之下,只好請龍邵文出面協調……當夜,龍邵文與庫列紹夫溝通良久,無奈精明的猶太人只認鈔票不講人情,龍邵文不願與其糾纏,只好花費了一萬哈大洋票作為損失補償,才求得了庫列紹夫的諒解……

    由於走的突然,沒能親自與張景惠辭行,龍邵文只好在第二天一早給張景惠的秘書去了電話。請他向張景惠代為告別。簡單收拾行裝後,就帶著黃鑫進、藺華,又押了秦姿兒,跟著飛行員來到馬家溝跑馬場乘機。

    誰知他才到跑馬場,,張景惠就帶著東省的各路官員隨後趕到,前來為龍邵文這位「國府資政」隆重送行。對張景惠來說,蔣介石既能創紀錄地派專機飛赴並沒有機場的哈爾濱來接他這位小老弟返寧,那這位小老弟回南京後就一定會受到重用,為長遠利益打算。他沒理由不早起前來送行。

    仲夏之晨,晴空如洗,碧草連天,空氣芬芳,龍邵文臉上掛著蔣介石給的足足的面子。與張景惠及東省各路官員一一點頭致意,握手告辭後。帶著藺華、羅洪超及秦姿兒,躊躇滿志地向停在馬跑道上的一架德國造的「福克e1」單翼小型戰機走去。等到了近前,龍邵文突然就傻了眼……這架飛機實在太小了,機上只設有一個飛行員的座位不說,還是敞開式的,就連機身也是木製的,外殼也只是包了層牛皮。這讓龍邵文不禁擔心它還沒等飛到南京就會摔下來……

    當飛行官向他介紹這架飛機足有十五年以上的歷史,且在一戰末期服過役,零部件早已磨損不堪的時候,他更是後悔不該跟蔣介石耍脾氣,以至於蔣介石派了這麼一架飛機來嚇唬他……

    龍邵文本想拒絕乘坐,可看著張景惠帶著闔省官員朝他依依不捨地擺手送行,已成騎虎之勢,他不得不吩咐藺華、羅洪超二人帶著秦姿兒另想辦法回南京,自己則硬著頭皮坐到了飛機的駕駛艙裡。而飛行員坐進去後,他就只好騎在飛行員座椅的後背上……

    雖然龍邵文在心中默默祈禱飛機最好是就此壞掉,好給他一個不乘坐飛機的借口,可飛機還是在蹂躪了大約一千米綠草如茵的馬跑道後,終於搖搖晃晃地起飛了,以每小時一百三十公里的最大時速翱翔在兩千多米的藍天之上。

    ……飛機起飛初始,看著白雲飄在腳下,他不由心生感慨,「原來中國的河山竟是這樣壯觀……」可十分鐘後,他就再也感慨不出來,因為他已經覺得苦不堪言了。

    在被冷風吹了四小時後,飛機終於在瀋陽東飛行場降落加油,龍邵文才得以喘了口氣。經過短暫的休息,飛機又繼續起飛,又經過七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抵達北平,此時天近黃昏,二人只好在北平住下。

    北平原為蔣閻聯軍的司令部所在地,二人並不敢多做停留,第二天天剛透亮,飛機便又晃晃悠悠起飛南行,到達徐州加油時,龍邵文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了人形,等傍晚飛到南京時,他更奄奄一息地只剩下了一口氣。以致他下飛機初始,連轎車也無法乘坐,只好被擔架抬到了一輛卡車之上,送去了中央飯店。

    幸好蔣主席素懷仁慈之心,放他一馬,並沒在他下飛機之時便對他予以召見,讓他在中央飯店休養了一個晚上得以喘息,至此,龍邵文算是對蔣介石徹底「拜服」的五體投地……

    第二天一早,蔣介石便召見龍邵文,向他詢問東北軍的動向及張學良的態度,龍邵文如實回答後,蔣介石笑著說:阿文!東北你也去過了,你想不想去西北走走?去看看那裡罌粟的長勢如何?

    龍邵文大驚,忙說:這個就不必了,我現在對煙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嗯!」蔣介石又笑了一聲:不看罌粟也可以去逛逛嘛!

    「不去!不去!」龍邵文趕忙擺手,態度異常堅決,他說:蔣主席,西北一直戰亂不休,有什麼可逛的……

    蔣介石一擺手,「哎!你是國府資政,代表國府去西北體察一下民情也是盡職盡責嘛!」

    龍邵文大倒苦水,「主席!這國府資政的名頭還是請你收回去吧!自從掛了這資政的名頭後,我不但領不到一文錢的薪水,還總是倒貼,這官不當也罷!」

    「阿文!去西北是件好事呀!西北大災後,全國上下給西北地區的災民捐了不少錢糧物資,只可惜就如你說的一樣,整個中原大地戰火連綿,匪患不絕,道路擁堵,交通不暢,這些錢糧物資都運不過去。我這次專程把你從那麼遠的東北接回來,就是知道你在西北有路子,想請你跑一趟,替我把這些物資都運到那些災民的手中吧!」

    龍邵文聽後心一動,「***,這押糧官倒是個肥缺,他若是真能把這些物資交到老子手中,豈不又是一個大大發財的良機。」

    他本想就此答應,可無意間瞥見蔣介石的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琢磨的幽光,就仿若貓戲老鼠,他登時醒悟,「***,差點又上了蔣光頭的當,媽的,他十有**又是在誆騙老子。」他搪塞著,「蔣主席,我最近的身體實在是大不如從前了,恐怕難以當此重任。更何況我聽說去年冬天,關中連降暴雪,旱情已趨於緩和,而今春以來,西北持續降雨,旱情已經緩解,萬物復甦,樹葉生芽,老百姓至少還有草根樹皮可以吃的,生活水平已經大大提高了,所以運糧給他們就沒了必要吧!」

    蔣介石笑了一聲,「你整天大魚大肉的吃,卻說老百姓有草根樹皮吃就是提高了生活水平,娘希匹,你的良心哪兒去了?」

    龍邵文賠了笑,「主席,西北人素來剽悍,你若是讓他們吃飽了,他們非但不領情不說,恐怕還得拿起刀槍斧頭來跟咱們作對。再說馮玉祥的西北軍早已糧盡,正四處侵擾百姓搞錢搞糧……就算咱們出於體恤百姓之心,去給西北的老百姓送去災糧,恐怕也得被那些當兵的搶走,這樣恐怕對戰局不利吧!」

    蔣介石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據陳立夫送來的絕密情報顯示,二十多萬西北軍,此刻正雲集在關中三十多個縣與災民爭食吃。士兵挨莊按戶收糧食,拉牲口、征車輛……」說到這裡,他突然「咦?」了一聲,「這些情報你是怎麼知道的?」

    龍邵文心想:老子猜的,當兵的沒糧吃,不搶老百姓才怪,***,這還被你當成絕密情報了……他說:東北軍也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西北軍的動向,這些都是東北軍搞來的情報!他們跟我關係好,說這些的時候也不背著我,我就聽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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