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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596 「摸鍋」 文 / 松風寒

    王萬良「哼!」了一聲,「龍邵文,別人敬你,怕你,那是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卻知道你不過是個大煙販子罷了,你口口聲聲說販運煙土誤國誤民,可你哪一年販運的煙土又少了?黃浦灘每年的煙土銷售,你恐怕占一半以上還不止吧!明著跟你說,我與卓飛兄這次就是奉了鄧科長之命,前來搜集你違法亂紀的證據了,你如果乖乖地跟我們合作,便一切好說,你若是不合作,明告訴你,不但你這旅長算是當到頭了,就連你的人,恐怕也難脫牢獄之災。」

    王萬良說的時候,王卓飛在一旁嚇的臉色刷白,他數次去拉王萬良的衣角想去制止,,可是王萬良竟是不予理睬……

    「完了!完了!」王卓飛心裡念叨了幾句,他好不容易等王萬良發完脾氣,忙跟著擦屁股說:旅座,王參謀長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他生性耿直,說話向來口無遮攔,還請旅座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只當他童言無忌……這個……這個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吧!

    誰知王萬良眼睛一瞪,「我這話『鏘鏘振金玉,句句欲飛鳴』,那是擲地有聲,出口成釘,難道我說的不對麼?龍邵文本身就是一個大煙土販子。卓飛兄,你怕他個什麼?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害怕這姓龍的手握兵權,害怕他惱羞成怒,行兇殺人!卓飛兄,不要顧忌,咱們是堂堂國府正式任命的參謀長,是蔣中正主席親自委任的。他想要抓咱們,關咱們,殺咱們,那是非得有蔣主席親自點頭不可。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早就聽說這龍邵文不是一個良善之輩,我就是不信這個邪,我非得碰碰他不可,至多鬧到蔣主席那裡,我與他誰是誰非,理論清楚就是了。」

    王卓飛聽後,急的是連連搓手。惶惶歎氣,一個勁兒地對龍邵文解釋說:旅座不要見怪,他可能是昨晚挨了打,傷了腦子。被打得糊塗了……

    一直在旁邊的高簡夫氣的罵道:媽的,他這那裡是被打得糊塗了,我看他這是典型的目中無人,驕狂過度,也不知道是仗了誰的勢。

    「哈哈!」龍邵文大笑了一聲。「王參謀長,你這番話倒是把老子給嚇住了。你剛才說了,老子與你合作便一切風平浪盡,嗯!你說說。老子該怎麼與你們合作?」

    「保證特品暢通無阻,懲治所有以下犯上、妄圖叛亂的士兵。以肅軍紀。」王萬良絲毫不客氣地回答說。

    龍邵文左手支著下顎,臉上帶著笑。仿若一隻老貓,在盯著到手的小老鼠,盯了半天,他才說:好好!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現在咱們來談談,老子如果答應你的這些條件,你能給老子什麼好處?」

    「龍邵文,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革命不是做買賣,談什麼好處?」王萬良頗有些義正言辭的態勢。

    龍邵文突然一拍桌子,「媽個x的,革命不是做買賣又是什麼?沒有好處的事情老子從來不幹!王參謀,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現在要開出條件了,一、但凡特品從老子防區過境,必須先給老子繳納特品三倍的過境稅;二、你是老子四十九旅的參謀長,今後的一言一行,都要代表老子的利益,再不許跟老子提什麼鄧科長、蔣主席,這裡老子最大,一切都是老子說了算;三、以後再挨了打,那是你活該,那是你沒本事理順關係,不許在老子面前悲悲慼戚、哭哭啼啼的訴苦;四、在老子面前要謙卑有禮,恭敬異常,你如果再敢在老子面前摔一次帽子,老子就把你的腦袋給摘下來摔了。你聽明白了麼?」

    王萬良還沒有說話,王卓飛就滿口應承說:是!是!龍旅長的條件我們全部接受。

    龍邵文笑著說:你們兩個王參謀,還是你比較乖覺聽話,合老子的胃口。

    王萬良對王卓飛怒道:這算是什麼條件,他這是對咱們的侮辱,你居然能接受,如果鄧科長知道你這般軟骨頭,這麼給咱們調查科丟面子,哼!你想想吧……」

    龍邵文也不理他,慢悠悠對在座的眾位團級幹部說:據老子得到的可靠情報,咱們四十九加強旅混進了共黨,媽的,這可怎麼辦?

    高簡夫回道:旅座!咱們四十九旅現有上萬人,如果混進了共黨,還真是不好甄別!

    「費勁甄別幹什麼!共黨就在咱們這些人當中,你們都給老子分析分析,誰最像是共黨?」龍邵文笑著問。

    徐初霖笑著說:我看王萬良參謀長比較像共黨。你們看他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跟我聽說的共黨是一摸一樣。

    姚祖可笑著說: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我早就懷疑王萬良是共黨派進咱們隊伍搞策反的奸細,只不過苦於沒有過硬的證據。

    龍邵文「嗯!」了一聲,點點頭,「外人都說蔣主席有一句名言: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老子可不敢苟同,媽的,老子不能輕易地冤枉一個好人,但也決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既然諸位都認定咱們在座之人混進了共黨,又不能確定是哪位,不如公平公正一點,投票選出誰是共黨!選完了統計票數,得票最高的那個就是共黨,哼!等找到了這個共黨分子,媽的,立刻就把他壓赴刑場,示眾槍決。」他手一揮,命副官取過紙筆,給眾人發了,然後說:這就開始投票吧……說完,他率先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扣在了桌子上,然後笑吟吟地環視眾將說:你們都別愣著了,這就投票吧!

    王萬良怒道:我不寫,你這是對我的的陷害。

    龍邵文笑道:陷害?哪個敢陷害老子的參謀長,老子第一個就不饒他……這投票結果還沒出來,你就認定你會遭人陷害?媽的,你不寫就是共黨,不然你心虛什麼?哼!你這一心虛,到讓老子想起了包龍圖斷案……

    高簡夫湊趣說:旅座,還請示下,好讓王萬良心服口服。

    龍邵文一笑,講道:話說當年包龍圖在開封府到任的頭一天,就碰到了一個十分離奇的案子,有一個店舖丟了十兩銀子,這案子看似簡單,卻是十分難斷,難在什麼地方呢?難就難在普天之下的銀子都長得一摸一樣……

    王萬良怒道:這與你選共黨有什麼關係……

    「媽的,你住口,老子最恨別人打斷老子講故事,你若是不乖乖地聽老子講完,哼!信不信老子讓你去『看天』……」龍邵文罵完王萬良,接著講……包龍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命人把當時在店舖中的所有嫌疑人都押到了大堂之上,他黑著臉說:本大人有一口會斷案的神鍋,你們都去這鍋上摸一把,如果你們這些人當中果真有竊賊的話,那這口鍋就會自動發出聲音……接著,他就讓疑犯排好隊,依次去摸那口鍋,誰料所有人都摸了一遍後,鍋也沒發出任何聲音,這下所有人都想,這下包龍圖可丟人現眼了塌台了。誰料包龍圖從容一笑,命衙役去檢查所有疑犯的手,果真就從中找出了偷銀子的賊……諸位,你們猜猜,包龍圖是如何斷出這樁疑案的……他見眾人不答,笑著說:奶奶的,回答老子的問題,不算是打斷老子講故事,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老子就告訴你們答案好了,所有摸過鍋的人,手都是黑的,只有竊賊心虛的不敢去摸鍋,所以他的手上就不曾沾上鍋黑,故而這心虛之人,一定就是竊賊了……他笑了笑,又說:諸位,這王萬良參謀長不敢進行投票選舉,故而老子斷定,他一定是心虛了,根據包龍圖摸鍋斷案的經驗,媽的,這王萬良參謀長,十有**是共黨無疑……

    王萬良又急又怒,「你這是血口噴人,你……這……」他本想反駁龍邵文,卻偏偏不知道如何反駁。

    龍邵文臉一沉,「怎麼,包龍圖斷下的案子,你也敢提出質疑麼?來人,把王萬良這個共黨分子給老子拉出去斃了。」

    王卓飛忙對王萬良使個眼色說:唉!你就別倔強了,照旅座的吩咐做吧……說著話,他也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扣在了桌子上……

    王萬良見狀,猶豫了一下,也寫了名字……

    眾人寫完後,龍邵文交給副官,吩咐說:得票最多的就是共黨,不管涉及到誰,本旅長是一概不講情面,必須明正典型,以儆傚尤。好,開始計票吧!

    副官說聲「好!」先翻起扣在高簡夫前面的紙,念道:王萬良參謀長一票……又拿起姚祖可前面的紙念道:王萬良參謀兩票……跟著又翻開徐初霖身前的紙念道:王萬良參謀長三票……高簡夫笑著說:我看不要念了,一共就這麼幾個人,王參謀長就已經得了三票,我看他一定是共黨了。

    王萬良怒道:這是你們聯手陷害,不算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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