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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卷 689 色戒(上) 文 / 松風寒

    689色戒(上)

    李士群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已經看了很久了。葉吉卿他每到這個時候,心裡就有事情了,她從不去問,她李士群如果想說,自然就會對他說的,於是她也躺在可床上,陪李士群看著天花板。

    「丁默村整天睡在浴缸裡。」李士群突然說。

    「嗯!」葉吉卿答應了一聲,他七十六號主樓的佈局是丁默村親自設計的,他的辦公室在李士群辦公室的對面,兩間辦公室佈局幾乎一摸一樣,她完全能想像出丁默村那乾枯的身體躺在浴缸裡的模樣,簡直與乾屍無異……她說:丁默村被鄭蘋如嚇壞了吧!男人都一樣,都是這麼好色。

    李士群不理她的話,又說:今天關露來找我了。」

    葉吉卿騰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她最近樣了?我好久都沒見到她了。」

    李士群冷冷地看了一眼葉吉卿,「我感覺她突然找我,一定是有目的。」

    「你懷疑她是戴笠的人?」

    「她要是戴笠的人,我早就把她抓了,我懷疑是**。」

    「你不是說過麼,對**採取的是盡量不得罪的方針。儘管你對關露的身份有些懷疑,畢竟吃不準不是?」葉吉卿勸慰李士群。接著又問你感覺她去找你幹!」

    「呵呵!」李士群笑了一聲,「她表面上是周旋於牌九桌與一幫太太們娛樂,實際上是獵取情報。」

    「**的心真狠,總利用弱女子幹這些!」葉吉卿恨恨地說。

    「西施不是弱女子麼?她卻為越國立了大功,很多時候弱女子能做到的事情,男人卻未必能做到呢!」

    「嗯!」葉吉卿重又躺在床上,「你想把她樣?」

    「沒樣,只要她做的巧妙,不被丁默村看出破綻,我也不揭穿,你丁默村自從被鄭蘋如嚇了一跳之後,對身邊的漂亮就特別警覺。」他喃喃地說:她現在是我聯繫延安方面的唯一指望,你,重慶那面我已經完全沒了指望……

    ……佘愛珍對李士群與關露的關係瞭解的稍微多一點,關露是一個漂亮的,雖然沒有當年刺殺丁默村的鄭蘋如漂亮,但也是往來在七十六號中比較惹眼的一個了。佘愛珍自然難免要在暗中與關露做一番比較。長了,她就了關露與李士群不尋常的關係。

    「胡,你四寶整日渾渾噩噩的,就搞錢。除了錢就沒有他關心的事情了!」

    「他對漂亮也不關心?」胡蘭成手上捲著一本書問。

    「他認為沒有比我更漂亮了。」佘愛珍眼神開始空洞起來。

    「嗯!」胡蘭成微微點點頭,「我與四寶在這一點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也這樣認為。」

    「真的麼?」佘愛珍神采飛揚起來。她從身上摸出一面鏡子照了照。

    「好了,說說關露與李士群吧!我還要跟汪主席具體匯報一下。」

    「他們沒可說的吧!四寶告訴過我,李士群曾經指使他往蘇北紅區運送過一車藥品和部分食鹽。我想李士群一定是通過關露,與**達成了某種默契。」佘愛珍興奮起來,「對!對,李士群有害死四寶的嫌疑,一定是他通共的證據抓在四寶手裡,這才急不可耐地對四寶下手。」

    「嗯!我想也是這樣。你再說說鄭蘋如吧!丁默村對她的死傷心麼?是不該干刺殺這樣危險的工作的,她難道真的就如外間傳言的那樣漂亮麼?」

    佘愛珍笑了一下,「你們這些男人,多數只飲酒賞婦人,像丁默村這樣一個色中餓鬼,看上的能不漂亮麼?」

    胡蘭成站到窗口,看著外面樹輕輕地被風搖動著,「丁默村的肺癆已經到了晚期,真不有些事他是做到的。」

    「呵呵!依靠壯陽藥這一隨時不離身的法寶哦!要不他憑能與女伶童芷苓長期繾綣纏綿?不過即便這樣,他也會看著坐在他身上不停搖晃的而在不停的咳嗽。」佘愛珍靠近了胡蘭成。

    「鄭蘋如是勾引上的丁默村,他們的故事真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曲折離奇麼?」胡蘭成已經聞到了佘愛珍呼吸。

    「傳言多是語焉不詳,與事實真相差別太大了。」佘愛珍半閉著眼睛,「你如果是個,也一定會迷倒無數男人的。」

    「難道她不是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首席檢察官鄭鉞之女麼?她的生母難道不是東洋人麼?一個混血。」

    佘愛珍笑了一聲,睜開眼,「你準備寫鄭蘋如的故事嗎?你是不是想問我,她是不是真的就像是傳言中的那樣美麗?是的,她很美麗,尤其是鵝蛋臉上那一雙極其嫵媚的眼睛,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那時她在上海法國學校讀書,家住法租界法國花園附近的呂班路萬宜坊。她經常騎著單車往返於學校與家,很多蜂蝶浪子總是守在萬宜坊,等著她騎單車路過時的回眸一笑。」

    「美麗的女子總是多情的。外面都說她沒殺丁默村,是因為她愛上他了。」胡蘭成出神地看著窗外,「一個腳踩單車的清純女子,在她那回眸的一瞬,秋波含笑,桃腮生春,的確是所有男人的夢。只是這樣的一個清純女孩,又會無知到去替軍統工作。」

    佘愛珍「撲哧」笑了一聲,「有誰會愛上病癆鬼?」她又搖搖頭,「戴笠有的是辦法讓這些無知的女孩聽命於他,他善於利用她們青春**的熱情,也善於利用她們對生活的無知和對生命的無畏。」

    「丁默村如願了麼?」

    「這怕是你最關心的問題了吧!」佘愛珍笑笑,「上海那時刺殺成風,丁默村作為七十六號首腦,肯定是被刺殺的首選,所以他對事事物物,樣樣提防,而唯獨對鄭蘋如十分放心,她們相處數月,丁默村沒有她身上的任何可疑之點。」

    「他們是如何相識的?」

    「是通過鄭鉞的家宴,那日鄭蘋如下學回家,正好丁默村去鄭家赴宴,他就被鄭蘋如那回眸一笑給迷住了,當鄭蘋如叫他丁叔叔的時候,丁默村瞇起個小眼睛,搖晃著干魚頭腦袋,說也不要鄭蘋如叫他叔叔,他堅持是鄭蘋如的大哥哥,搞得鄭鉞好不尷尬。」

    「丁默村倒懂得人倫綱常。後來呢?」

    「有一天,丁默村在滬西季雲卿的家中吃中午飯,季雲卿要叫堂差,丁默村卻頷首搖頭,借季家的打邀鄭蘋如來參加。席間,鄭蘋如那清純的面孔不免令人耳目一新,很給丁默村長了些臉面……」

    胡蘭成聽的入了神,腦中想像著鄭蘋如的樣子。若有所思地說:物慾橫流啊!現在哪裡還有這般清純女子。

    佘愛珍笑了笑,「張愛萍呢?她是否可以算作是此一清純行列?」

    「她艷麗、時尚、多才,顯赫,但絕不清純。」胡蘭成平淡地又說:你接著說鄭蘋如吧!

    佘愛珍曖昧地笑笑:……飯後,丁默村問鄭蘋如去哪兒?鄭蘋如說要到南京路大新公司去,丁默村笑著說他正好要去虹口,去看看老梅思平。二人於是同行……說到這裡,佘愛珍笑了笑,「丁默村是在找借口接近鄭蘋如,你,梅思平並不住虹口。」她說完後,見胡蘭成不知在琢磨,就問:在想?

    「在想靜安寺!」胡蘭成突然說:從滬西至南京路或至虹口,靜安寺路都是必經之道。刺客一定已經等在靜安寺。

    「對!」佘愛珍笑著讚道:你也有做刺客的潛質。當車經過靜安寺路西伯利亞皮貨店門口時,鄭蘋如忽然說,她想去西伯利亞皮貨店買一件皮大衣。她讓丁默村把她放下先走,這是丁默村巴結她的最好機會,這個色中餓鬼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同她一起下車幫她挑選。

    「軍統的手段好厲害。」胡蘭成若有所思地說:丁默村再,也一定猜不到重慶的特工人員會埋伏在一個沒有預先約定的地點。買一件皮貨,停留也不會超過半小時,所以丁默村認為決沒有發生危險的可能。再說陪她進皮貨店是他提出來的。

    「你還是不瞭解。」佘愛珍說,「目的不外是一種需索的手段而已,丁默村如果不下車陪她去,恐怕就再也得不到鄭蘋如的身體回報。他們下車後,將汽車停在西伯利亞皮貨店馬路對面的路側,皮貨店是兩開間的門面,當他們兩人穿過馬路進入店門時,丁默村看到有兩個形跡可疑的彪形大漢,腋下各挾有大紙包一個,裡面顯然是藏的武器,他情形不對。當下也不慌張,臉上帶笑挽著鄭蘋如直入店內,誰知他剛一進店,馬上就轉身撇開了鄭蘋如,從皮貨店的另一扇門狂奔而出,穿過馬路,一躍跳入的保險汽車。兩名刺客以為丁默村進店後,至少要有幾分鐘的停留,誰知突然看到他已跑過馬路躍上車,立刻拔槍射擊,但為時已晚,他們的子彈只打在汽車上,汽車雖然彈痕斑斑,但丁默村則毫髮無損,汽車也疾馳而去。」

    689色戒(上)

    689色戒(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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