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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九章 重要的線索(下) 文 / 塵外樓主

    「這石門……地穴上面是什麼?」唐秋池揮開面前的揚塵。小殼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是座山。而且,我可以保證,山腹是空的。」滄海笑得有點驕傲,「石門是滑入山腹了。」

    「其實,洪伯真正守的,就是這條地道。」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滄海當先穿過門洞。珩川誇張的「咻」的一下越過門下,花葉深斥道:「你幹嘛呀!」

    「快走啊,要是石門不結實掉下來怎麼辦?」珩川拉了她一把,「砸成『花泥』怎麼辦?」花葉深瞪了他一眼,卻樂了。

    「『鎖神』也只是個守地道的,看來『方外樓』比『醉風』要厲害的多了。」薛昊不禁感歎。

    「『方外樓』沒有地位之分,所有人都是為『道義』而聚,做的是力所能及的善事。道義不散,精神長存。」

    滄海幽幽的話音如鳴玉珂,低低的回音源源不絕,滌蕩著穴中凡塵。眾人心中有豁然開朗之感,忽然明白方外樓強大的原因。

    前方又是右轉,一陣腐味撲鼻而來。眾人掩鼻,瞬間瞪大了雙眼。秋日下午的陽光從三丈高的天頂散射的照耀下來,光線中看得見飛舞的塵埃。前方一間幾丈長寬的大石室,幾乎已被堆滿了。

    眾人掩鼻仰頭愣神間,珩川最先反應過來,暴吼一聲:「怎麼把我們帶垃圾站來了!我靠!」

    各個種族的蠅類以紗翅歌舞,撲開目幾能見的墨綠色捲曲的縷狀酸腐氣流,來個迎賓舞曲。

    滄海睜著一對琥珀色的眸子,仰著脖子愣愣的看著馬上就要堆到天頂的雜燴垃圾堆,臉色精彩。

    「好……好壯觀……」

    就在滄海終於眨了一下眼睛的時候,天頂上面忽然傳出了一把吳儂軟語的女聲。「下面的可是珩川?」

    珩川未答,花葉深喜動顏色,望上叫道:「黎歌!」

    「葉深?」天井上的女聲愉悅,「公子在不在?」

    「黎歌!快點想個法子把我弄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兒了!」聽見滄海的吼聲,天井外的年輕女子大笑起來。聲音卻異常溫柔,舒服之極。滄海的臉頰瞬間漲紅,雙拳握緊。「不准笑!你敢再笑一個試試!」

    黎歌毫無危機感的又笑了一會兒,才勉強忍住,「對不起啊公子爺,我實在忍耐不住……」又笑了幾聲才道:「你也就會嚇唬我罷了,虧我還特意在這裡等你。」悠閒說著話,卻一點搭救的意思都沒有。

    唐秋池兩臂環胸,眼帶壞笑,卻故意冷哼道:「剛才誰說他地位不低來著?」連羅心月都不禁笑了一笑。

    滄海看了眼唐秋池,忽然冷靜下來。想了想,也悠然道:「樓主等多久了?你有沒有給他回信?」

    黎歌道:「你講什麼?我聽不清楚。」

    滄海牽唇。「樓主一定收到洪伯的飛鴿傳書才讓你等在這裡。你應該知道我有要事在身。」

    卻聽黎歌道:「這裡臭死了,我要走了!」說罷,輕輕一陣小跑聲音向西北方遠去。

    「哎她怎麼……」珩川氣鼓鼓的指著天井,不知如何是好。眾人也難免心焦,只有滄海一個在酸腐的垃圾堆面前氣定神閒,微微傾身倚向唐秋池。唐秋池冷冷看了他一眼。

    花葉深蹙著眉心又遠離了垃圾一步,小聲道:「怎麼辦啊公子爺?」滄海回頭笑笑,「別著急,這裡不會只有一個出口。」眾人不禁徒勞的在石室中四下尋覓。過了盞茶時候,石室西側的牆壁發出沉重的「霍霍」聲響,石牆從外向內推開了一條大縫。只聽黎歌在外喊道:「珩川,葉深,幫個忙啊,我推不動了!」

    花葉深眉開眼笑道:「我才不管,小小一道石門還難得住黎歌?」

    珩川也道:「就是就是,小丫頭就是愛躲懶!大爺才不幫你!」

    石牆的縫隙又大了點,黎歌笑道:「你兩個就是在報復我!」卻覺手下輕鬆了許多,略一用力,石牆轟然而開。誰知幫她推門的卻不是花葉深和珩川,黎歌看著兩個大帥哥,愣了一下。面前的男子體格壯碩,濃眉薄唇,儀表堂堂,腰間挎著一柄烏鞘長刀。略後的男子生著一對大眼睛,下頷尖有稜角,神如九曜。

    眾人看見推開石門的竟是那樣嬌小的一位貌美柔情小女子,也愣了愣。黎歌翦水秋瞳在眾人臉上一一望過,吳儂軟語準確報出各人名號。「問盧老前輩、薛捕頭、寂公子、唐公子、羅姑娘好。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垂首退到道旁,恭敬道:「恭迎公子。」

    滄海當先踏出石牆,解下肩上披風,腳步不停。石牆只能從外面推開,後面連接著山穴,他們果然是從山腹中穿過。

    黎歌接過披風,俯首道:「公子神通廣大,黎歌五體投地。」眉目含笑,抿了下紅唇,抬眼看見花葉深揶揄的表情,終於笑出來。

    滄海拂開遮面的籐枝,哼道:「晚了。」四望了一眼,再次舉步。穴外是一座方圓三畝的大花園,無人打理,各種花卉和雜草在充沛的陽光下肆意生長。山上的籐蔓植物茂密倒垂,掩住洞口。

    黎歌偷笑著緊緊跟在滄海身後。「公子是先沐浴更衣,還是先見樓主?樓主正在『上善廳』等你。」

    滄海步上園中幾被掩蓋的一條石板青道。道旁遍栽香樟,長春籐、金香籐、白鶴籐、夜來香纏繞滿樹,在空中將兩道樟木聯繫,密密麻麻生成一片天然頂蓋,架在石板之上,還有凌霄花、金銀花、扶芳籐,各種各樣的蔓條,開著各式各樣的星花,妝點著這道籐蔓為頂,樟樹為柱的仿生長廊。成千上萬條軟枝從廊簷兩邊垂下,如玉帶珠簾。首次見到如斯奇景的眾人看得目不暇給。

    滄海不答,卻問道:「證人在哪兒?」

    「初染小居。」

    滄海忽然停步,在長廊盡頭。微微側首垂目,沉默未語。

    黎歌因陽光刺目而微蹙雙眉,雙眉相思長,不染而黛;眸中似有萬語千言,留待情郎猜;碧玉年華,薔薇海棠,心香一瓣。兩肩青絲如軟語溫存,體態玉潤若小鳥依人。淺淺朱色裙衫,像屬意精心又像漫不經心;濃濃女人風韻,像淡煙流水又像江南霧雨。柔情似水。

    「公子?」如燕呢喃。

    滄海微微垂首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不自覺微笑。「沒事。」提步。語氣柔軟。

    「回稟樓主,我先去趟初染小居。」

    三四重榴花院落,七八間灰瓦白牆。四周圍栽榴樹百棵,石榴開口,子拜金風。百樹榴花似火,當間小院欲焚。暮雨後,花更紅,比似茜裙初染、一般同。

    滄海輕輕推開虛掩的小居院門。

    院門內,一個和尚正在追趕一隻松鼠。松鼠吱吱叫著向院門竄來。後面的和尚五十上下,圓頂獅口,體格雄壯,猶如鐵塔羅漢相似。「站住!別跑!敢偷我的石榴!」一見當首公子,和尚愣住。松鼠三跳兩跳,爬上了薛昊的肩膀,或許它認為那是棵樹也不一定。

    公子沉著冷靜,貴氣逼人,翻手成雲,覆手為雨。松鼠在薛昊肩上站了一下,忽然對著那個看了它一眼的人竄了過來,四爪狠抓那人垂絲。公子痛叫一聲。

    形象全毀。

    松鼠已蹲在滄海頭上。若不是眾人拉著他,追趕松鼠的那人一定會變成他。唐秋池又挑眉看了他一眼。

    院中另外一人卻是順天府東安小金鋪——金五。金五一見滄海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攔住他。」滄海一聲令下,珩川已擋在金五面前。

    滄海看了看丈二和尚似的的和尚,微笑道:「大觀和尚。」和尚撓了撓光頭,滄海道:「我知道任前輩的事你不肯說。」果見和尚瞪起了眼珠。滄海轉向金五道:「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金五想了想,狐疑點了點頭。

    「那隻金步搖,你是不是今年四月初賣給任世傑的?」

    金五沒想到是這麼個問題,愣了愣。羅心月心焦蹙眉。

    金五眼珠向右上角轉了轉,答道:「是。」

    滄海雙肩微微起伏了一下,雙拳鬆開。語聲沉緩。

    「羅姑娘,『醉風』就是在四月底發出的一級追殺令。」

    #####樓主閒話#####

    碧玉年華,就是十六歲啊。

    期中考的怎麼樣?都過了期中,期末還遠嗎?呵呵,期末了就可以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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