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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二二六章 無罪也該殺(上) 文 / 塵外樓主

    滄海正是心無旁騖專心致志,這突來變故打得他頓時嚇出一身熱汗,不由急眼道:「幹嘛?!」肥兔子亦被那一跳嚇得一跳

    曇花含苞輕顫。

    神醫被吼得瞪了他一眼,垂眸將衣帶打結。「老實點,別瞎動。」

    滄海又氣又嚇甚是委屈,心中不甘偏要托花賞玩,可甫一動手又挨了下打。滄海叫道:「嘛呀?!」

    神醫眉頭頓蹙,「那花兒本來受不了熱,你發燒體溫更燙,一摸它就開不了花了!」說著有些動氣,手勁也不溫柔。

    「就不。」滄海掙脫將他一推,口中道:「才不會呢,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嬌氣?」存心又將花苞摸了一把,挑釁望著神醫。

    僵持半晌,滄海忽被拽近,後臀上一連幾巴掌狠力拍落,打得他慘叫漾淚。

    神醫鳳眸陡然一深。「哎你是不是根本沒發燒啊?你怎麼不傻笑了?」

    「笑你個頭啊!」滄海捂著屁股高聲哭嚷:「容成澈你騙人!方纔還說愛我,現在為了個破花就打我!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說著傷心大哭。

    「哎哎別嚷!」神醫嚇得一驚,上前低聲道:「誰叫你討厭的,打你打不死,你摸那花兒就摸死了!」

    滄海哇哇大哭道:「你根本就不愛我!根本就不愛……!」

    「哎喲祖宗別喊了!一會兒人全讓你喊來了!」神醫慌忙掩其口攬其腰,「你燒得太厲害了我們回去再說。」熱淚順神醫手背而下。

    滄海雖說不清楚卻仍在掌心內道:「好!回去就回去!讓璥洲和小殼評評這個理!」

    「不行!那怎麼行?!怎麼能讓他們知道?!」

    「容成澈你也要臉麼?」

    腳步猛然一頓。

    「你再胡說還挨打!」

    哭聲至此幽幽而止,半晌忽而長喘嚷道:「你根本就不愛我——!」

    簡直響徹雲天。

    緊跟一聲哀嚎道:「祖宗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麼!」

    翌日晨。

    小殼被璥洲推醒,揉眼起身,茫然望著空帳冷被

    「……嗯?什麼事啊?」

    「什麼事?」璥洲嚴肅道:「大事了!你沒看公子爺不見了麼?!」回手指著冷被空帳。

    「啊?」小殼側了側腦袋,噌的竄了起來,精神無比。「人呢?會不會被容成大哥帶走了?」

    璥洲搖了搖頭。「找過了,哪都找不到。容成大哥也急得滿莊亂走呢,表少爺也趕緊起來幫忙吧。」

    璥洲話還未完,小殼早已穿衣著屢。急問:「還燒不燒了?就這麼瞎跑,你也不攔著?」外衫仍未系扣,便蹲床前拉出食盒。「兔子也不見了,說明他走時清醒得很,不然他那白癡勁兒怎會想得起同類?」

    璥洲嚴肅道:「哎喲表少爺,你說我不攔著可冤枉死了。容成大哥說公子爺就怕咱倆攔著他,昨晚拿『江浸月』把咱倆熏暈了,要偷偷溜出去看花,幸好容成大哥不放心半夜來時趕上,也被嚇一大跳,問時公子爺還死不承認,非說是女採花賊要采他放的迷煙。」

    小殼半蹲床前愣了愣。突然就樂了,點頭笑道:「沒錯,是那傢伙幹的事。」扶膝起身時長吸口氣,猛然眉頭一皺。

    黑眸滾動斟酌,回過身來。向璥洲笑道:「對了,你有頭油沒有?我最近總有一縷頭髮梳不上去。」

    璥洲不由淺笑,道:「我是不用那個的,不過你哥卻喜歡今天把留海放下來,明天把留海梳上去的,我知道他藏在哪裡。等會兒給你找出來。」

    小殼擠眼撇嘴,「哎我可是逼不得已的,我可不要什麼牡丹花香的頭油啊,一個大男人,噁心死了!」

    璥洲不得不笑起來。「知道了知道了,公子爺才不用那種味道的,他什麼都是薄荷味的。」

    「唔,那就好。」小殼隨口搭話,黑眸轉深。待璥洲出門,即執起床上茶葉繡枕向鼻端一嗅,眉頭輕蹙。不過一會兒,璥洲便轉回喜道:「表少爺,小廝回說菜園小尹看見公子爺去了後頭小樹林,懷裡還抱著三個泥瓦盆。」

    「哈?!」小殼皺起整張臉。

    「什麼泥瓦盆?!」滄海叫道:「這明明是花盆嘛!」眉心挑起。

    薛昊居高臨下指著他懷中一盆泥土掩口笑道:「哪裡有花?連根草都沒有。」

    「誰說沒有?」滄海立在門檻之外,臉上沾著幾塊泥土,認真仰視道:「現在雖然沒有,但是你從今以後只要勤給它澆水,它總有一天會長出一棵小草的!」

    薛昊扶門更是忍笑,道:「所以還是草,不是花麼。」

    滄海氣憤一歪頭,張口要說,又忽的放平雙肩,風涼道:「哦,原來你不喜歡草,我本來要送給你當做那天你猜中我心事的綵頭呢,現在看來……」眉心一挑扭頭就走,「哼,算了。」

    「哎哎!」薛昊連忙拉住他,陪笑道:「別,別,我喜歡,我以後一定會勤給它澆水,讓它早日長出小草的。」

    滄海回過身,似是不情不願將花盆往前一遞,薛昊忙貓腰接了,見滄海還是要走,著急又道:「小唐!你、你別走……」

    「幹嘛?」滄海淡然回,細腰略擰。「有事?」

    薛昊濃眉一皺,暗怨自己笨嘴拙腮,囁嚅捧了半天花盆,才羞澀道:「好久不見你了,進來坐坐。」

    滄海繃了繃臉,仍禁不住一笑。點了點頭,隨薛昊進屋。

    薛昊立刻喜上眉梢,先將花盆小心翼翼擺在窗台通風受光處,才陪坐滄海下,為他斟上盞茶,道:「你病好了嗎?」

    滄海執杯淺啜,想了一想,卻聳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清醒,有時候又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麼事情。」

    薛昊不禁輕輕一笑,見滄海穿著件半立領銀白缺褲,腰間白玉帶略為寬大,直掛到胯上,與衫同se應龍暗花耀武晨曦,劍袖外露著左手墨藍金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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