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打架與屠戮 文 / 機械黨
悅耳的鈴聲響起，上課了。
那個從未正視過洪蒙的禿頂班主任將手中厚厚的惡魔典籍向講台上重重的一放，示意他人安靜下來。清了清嗓子，似乎總有一口濃痰卡在喉嚨之中讓他很不舒服，休息了半刻便用他獨特的沙啞聲線說道：「眾位同學們，那經過昨天的惡魔召喚，同學們的正式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惡魔術士……」
「他活不長了哦，」潘多拉貌似對那頂地中海十分感興趣便偷瞄了幾下，用主僕契約中的心靈共享向洪蒙調皮的說道，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
活不長了？洪蒙明顯愣了一下，便很快釋然了。術士作為魔法師自然有著相當嚴謹的分支傾向。若是主修本命魔以至於後面的附屬魔，便會被稱為惡魔術士，這時術士的戰力傾斜在自己的魔物之上，相對而言術士本人就會相當的薄弱；倘若術士追求魔焰暗影的極限力量，以至於自己的附屬魔成為輔助戰力，那麼人們便會給予他們另一個稱號－－－火毀術士；不過，術士在接觸魔界生物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與詛咒和腐蝕打上交道，不過沒有人會想與這股力量有交集，詛咒與腐蝕力量講究的是平等交換，點燃施術者的生命力藉以傷害敵人。不過這種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力量是術士中的一個禁忌，但是卻無妨讓術士們知道幾個簡單的咒語。
看來是這個班主任不得人心，被人下了其他詛咒，雖然他人施展的惡魔詛咒效果並不是十分的有效但是勝在數量巨大，看來他平日那種損嘴得罪的人不是一個小數字，即使他們只是想讓他安靜一下，量變引起質變，施術者付出小小的損失時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的喉嚨之疾只是詛咒生效的前奏，到了後期，便是潰爛穿孔致死！
洪蒙冷笑了幾聲，眼神中儘是怨毒和仇恨。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似乎自己就曾經光顧過他數次，他仗著學院教師之勢數次侮辱丫頭，每次看著丫頭紅著眼睛卻故作開心的樣子，他便會秘密潛伏到班主任家中，用自己並不純熟的咒語一遍，一遍的詛咒著他，一次不成便再來一次，即使是咳出了血絲，他也沒有停止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若說是洪蒙種下了詛咒的種子，那麼他人的怨恨就是催熟種子的肥料，一天一天的蠶食著那該死之人的生命！
「有點意思。」看著洪蒙陰森的的笑容潘多拉小蘿莉瞬間明白了許多，舔了舔粉唇，一臉莫名的興奮模樣。
「大家……咳，」班主任只是說了幾句便感到不太舒服，那肥碩的胖臉幾乎皺成一朵菊花，讓人有種想上去暴打的衝動，「長話短說，同學們那把自己的本命魔從空間中召喚出來，我負責為各位測試魔物的屬性。」
「老師我有一個提議，既然洪蒙同學召喚了本命魔出於貴族大度的原則，我建議讓他第一個上去檢驗，大家覺得怎麼樣？」一個貴族少爺突然說道，低下便迎來了附和聲，有人大聲叫好一臉看好戲的嘴臉，其他人冷眼旁觀，喜怒不形於色。
洪蒙站了起來，向周圍欠了欠身，帶著潘多拉小蘿莉形式般得觸碰了屬性檢驗器，班主任不冷不熱的怪笑道：「洪蒙同學，5項屬性都是1，」抬頭看著呆呆的洪蒙一眼，冷笑：「相魔，無品。」
下面頓時爆笑出聲：
「我就知道那個廢物召喚出來的東西也會是廢物，5項全1，簡直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真是恥辱，我們竟然和他一個班級……」
毫不留情的奚落聲肆無忌憚的宣洩出來，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洪蒙默默的回到位子上，埋著頭，低語道：「他們都是一些小丑，聒噪，恬不知恥。是吧，潘多拉？」
「這就是你們人類，目光短淺，一絲眼光都沒有。我是女王耶！將來還要去屠龍的潘多拉女王！不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相魔！」
「我留在這裡，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你心中既然有了答案，問我有何意義？」
「既然如此，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道理？」
「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你若要做那便是最大的道理！」
「你真是魔女。」
洪蒙突然站起身來，脊樑骨挺的筆直，沒有理會周圍詫異的表情，走到起哄的學生面前，目露凶光，直直一個橫拳向著他鼻樑骨打過去，頓時鼻血橫流，一張本來還比較順眼的奶油小生臉頓時破相，周圍的人頓時呆滯掉。看著洪蒙幾近癲狂的舉動，無人上前制止甚至開始害怕起來。
幾乎是狂風暴雨般的捶打，招招到肉的輕微響聲讓人牙酸。
洪蒙解氣般的鬆了口氣鬆開面目全非的倒霉蛋的衣領，渾身的肌肉開始顫抖起來。反身抱起潘多拉小蘿莉一路狂奔回自己的小窩收拾下細軟，將爺爺的骨灰小心翼翼的收拾進包袱，環顧這生活了將近一年的地方，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拳頭大就是道理！」
潘多拉小蘿莉扶正了洪蒙的大大黑框眼鏡，淡淡的說道：「你捨得放棄現在的生活？」
「太晚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魔女。」
「哼，」潘多拉小蘿莉爬上自己主人的背上，指著遠方一臉正色道：「前進！」
……
半年之後。
「目標在正前方134米，目前沒有發現你的蹤跡。初期判定為1階的魔獸，能力未知，魔晶完整度三成。」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稚嫩卻有種莫名的嫵媚。
「是嗎，那是一隻不錯的獵物。老規矩，這次限時多少時間？」一男子笑道。
「如果你不能再兩分鐘內解決它，哼.」女孩的聲音帶著些許威脅，男子明白她的意思。
一道矯健的身影在森林中奔跑，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讓他顯得格外的健康，體格欣長，有如豹子一般穿梭在樹林之中。隨著一身悲鳴，一個只有五歲左右的小蘿莉無聊的吃著零食，一邊在心中默數，當數到115的時候，男子渾身浴血的飛奔回來，肩膀上扛著一隻腹部開了道口子的鐵甲野豬。
他們正是離開學院半年之久的洪蒙與潘多拉。
洪蒙比起之前體格健壯了許多，但潘多拉依舊不足一米的身高，但是一身黑裙的她卻是一個無法讓人忽視的存在。套用某個無良的猥瑣老頭的話來形容，長成她那小妖精樣子，這便是一個鶴立雞群的天然優勢。
洪蒙用刀仔細的解剖著獵物，將其的晶核挖出，對著透過樹林的陽光看了看，點點血水沿著晶核的輪線劃了下來滴在地上，血腥味在這間小木屋中瀰漫開來。洪蒙邪笑幾下，便把晶核丟給潘多拉，沒想到卻被對方躲了過去，尖叫道：「我說過，我不吃！」
「哦？」洪蒙與自己的本名魔廝混久了自然知道對方的習慣，對於這種賣相不好的魔獸出產的晶核她是不會有任何的興趣，不過出於自己的惡趣味，洪蒙拾起晶核，擦拭上面的穢物歎息道：「你這麼挑食何時能夠晉級」
潘多拉小蘿莉厭惡看了晶核一眼遠遠的躲開，捏著鼻子甕聲道：「我是女王我要吃龍晶!」
「要吃龍晶自己去屠龍，我可不奉陪。不過事先說好，這塊是我現在唯一能夠省出來魔晶。」洪蒙抖了抖自己的小包，發出叮叮晶體撞擊的聲音，不禁滿足的笑道。
「我不管，」潘多拉突然猛地飛躍過來一把奪下洪蒙的小包，藏在自己胸前的，挺胸得意道:「這些都是我的，有本事你現在拿過去啊。"
洪蒙一臉平靜的把潘多拉抓在手上，毫不客氣的將手伸了進去，卻惹得小蘿莉一陣尖叫喊色狼，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一臉被人侮辱的表情，配合嬌小可人的身子不禁有中楚楚可憐的模樣。洪蒙卻壞壞的笑道:「想學波霸夾金幣那手，看來還是要發育幾年啊。」
潘多拉小loli聞言呆了一下，低頭將衣領微微的一拉，卻只看見一馬平川就算小小丘陵都沒有，不禁氣惱的將洪蒙從背後推倒，憤憤的捶打起來。
兩人鬧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潘多拉黝黑色的長髮有些凌亂，卻更添一絲嫵媚之氣，她氣鼓鼓的從洪蒙身上下來，蹲在地上默默的畫圈圈，「不好玩，現在都是你欺負我。」
洪蒙側過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本命魔，「淡淡的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回去嗎？」潘多拉躺在自己主人身上，咬著自己玉蔥般得嫩指，「你不害怕嗎？你從那裡逃出來，如今又要回去和人鬥，和自己鬥？」
「那不是逃跑，是戰略轉移。我只不過是回去拿回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若是一味的逃避，那可做不起你的主人了。」
「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不肯吃魔晶升級嗎？若是我吃下你包中所有的魔晶我就可以升到二級本命魔如果再待在這裡一年，那便是三級惡魔。」
「但是你就是要逼我回去。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潘多拉。」洪蒙說道，翻身將小蘿莉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髮，「遇到你便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機緣，除你，無他。」
潘多拉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主人的懷裡，小臉微紅，自言自語道：「噁心，肉麻。不過，我喜歡。」
次日。
「洪蒙你這就要回城去？」
「騰老，多謝您這一年來對我們的照顧，但是我必須回去了。」洪蒙坐在小酒館之中，對面是當初收留自己的老人，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諱就隨著來往的傭兵們叫他一聲騰老。無論是刀口舔血的傭兵還是趾高氣揚生意人見到他都是一副恭順的模樣，而他開在眾多道路交界口的小酒館的生意也是十分的繁忙。騰老膝下有一子卻死了有些年月，只留下兩個年幼的孫女。如今兩個孫女也是豆蔻年華，長的如花似玉。如今和騰老一起打理這家小酒館，日子雖然忙碌但十分充實。
「啊？洪哥你要回去了。姐，洪哥要走了。」小孫女騰菲菲一臉古靈精怪，尤其是大眼睛十分有靈氣，聽到洪蒙要離開的消息也是戀戀不捨，她朝自己的姐姐喊道，卻發現後者只是呆呆地看著西面的道路，似乎沒有聽見。
這丫頭，騰老歎了口氣，耄老的臉上儘是苦澀。滕菲菲見到自己爺爺的樣子也是眼睛一酸，安慰道：「那是姐姐自己做錯了，不關爺爺的事。」
洪蒙沒有多問什麼，對方的家事自己也不方便過問。騰老抹去眼角一滴濁淚，笑道：「讓你笑話了，車隊下午便會到來，你去收拾一下吧，這個你也拿著，」說著將放在身邊的包袱扔給洪蒙，絲毫不給洪蒙拒絕的機會，笑道：「小子好好混，以後混出頭了別忘記在飛黃騰達的時候請老頭子一杯讓我也沾沾你的光。」
「老爺子，大恩不言謝。」
洪蒙走到窗前，大孫女騰羽叫住了他，轉過身一臉期盼，「洪哥，他說他就會回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哦。」
洪蒙沒有回答他，心裡卻是明白了幾分。數日前一隊貴族落腳在這裡，那時正值自己與騰老外出之際，那個小白臉用甜言蜜語趁機籠絡了騰雨的芳心，奪走她的第一次後卻拂袖而去，只留下會回來娶她的空口諾言。
會的，一定會。洪蒙歎口氣，堅定的說道。管你王侯將相之後，將來必定抓你過來完成婚禮！
騰雨一臉歡喜的跑回自己的小屋，洪蒙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下細軟，將自己的東西放在車隊的後方，卻看見潘多拉一臉的揶揄神色，不禁有些好氣，叉著腰說道：「這次又是想說什麼。」
潘多拉哼了一聲沒有理睬他。
洪蒙沒有理會小蘿莉的間歇性傲嬌，坐在馬車上面，緩緩的遠離這生活了一年的小酒館。
突然，樹林之中似乎發生了什麼動靜，白鳥齊飛。
悠揚的天籟從幽深的森林傳出來，眾人幾乎是同時停住了腳步，一臉興奮，是妖精啊，妖精的歌聲！傳說中聽見就會帶來好運的妖精之歌！
「精靈曲，送別。」潘多拉道出了曲子的名堂，卻是一臉的幽怨，學著貴婦輕輕撕咬手帕的一角，吃味道：「而且還是精靈戀人之送別，洪蒙，手段好高啊。」
洪蒙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這要從他們初來這裡開始說起。當初自己幾近逃難般來到這裡，那時便制定了計劃，要攢夠錢，以一個正式學員的身份回去，而賺錢的手段便是屠殺魔獸提取魔晶。但是森林之中危險重重，即使是經驗最豐富的獵人也常常看林興歎。不過洪蒙有潘多拉，小loli雖然戰力不高但是感知能力十分的強，即使在一百里外她也能分別出魔獸的等級以及體內魔晶的完整度，總是能指揮洪蒙避開危險成功拿到魔晶。於是這片森林的低級魔獸遭了秧，統統成為洪蒙袋子中的叮噹之物。
不過，有一次卻是十分凶險，一隻本來不會到森林外圈的五級凶獸突然出現在洪蒙的面前，讓他身負重傷，這時多虧一道絢麗的魔法短箭才逼退了魔獸。那是一個精靈救了他。說起這個精靈，洪蒙便是一陣頭痛，雖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某些時候卻讓自己哭笑不得。精靈有些天然呆，做什麼都不避諱洪蒙，期間吃到的豆腐無可計數。但是一個月前他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精靈，不知為何今日卻以一曲精靈曲送別自己。
歌聲足足持續了一刻，眾人才從陶醉中醒過來，回味著剛剛的旋律高興的上路。潘多拉爬上洪蒙的背，在他耳邊廝磨，輕聲道：「你是捨不得騰老頭他們那，還是那個精靈小妹妹？」
洪蒙笑而不語。有一個美女送行那是多麼愜意的事啊。至於潘多拉的怨氣，不出半個時辰就會煙消雲散。他把潘多拉抓在懷裡，卻問道：「不是說精靈都能活上萬年而不老，不知道您老人家高齡啊？
「你怎麼能問一個淑女的年齡，真是無理的傢伙！」潘多拉尖叫道，如一條被踩到尾巴的斑斕小蛇。
路途行了一半，潘多拉卻沒有當初的那般活潑了，窩在洪蒙的懷裡恬靜的睡了過去。同行的傭兵來回巡查的時候都會放慢腳步，以免吵到睡相十分可愛的小姑娘，也是為難了這群刀口舔血的漢子了。
這條路走的還算是安穩，當初逃難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條路，顯然那時運氣不錯沒有遇到野獸群和山賊匪類。不過這次，幸運女神悄悄的離開了洪蒙的身邊。
車隊突然下令停下，從傭兵集體衝到前方來看，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偷偷的抬頭向前看去，果然是山賊強盜。
車隊領頭的漢子上前，手中的騎士長槍寒光閃閃一看便是一柄利器，對於這些修行騎士道的人來說，以手中的長槍便可以道出他的級別。
「呦！4級騎士？可是老子也是4級的戰士，想過去，問問我後面的兄弟答不答應！」強盜頭子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長刀，一身的橫肉，臉上一縱一橫的刀疤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隊長皺了皺眉毛，看著面前的巨大圓木，吩咐底下的人將個錢袋遞給他，卻是直接拋給了對面的強盜頭子，沉聲說道：「這些權當我們孝敬您的買路錢，還望您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
強盜頭子單手掂量錢袋的重量，破口大罵：「操你大爺的，這點錢就想打發大爺走？老子不是乞丐，識相的就把後面兩車貨給我留下，女人留下，老子興許還會發發慈悲放你們走。」
隊長的眉頭幾乎皺成川型，大聲喝道：「您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這些貨物我們是少一車便會賠的血本無歸，俗話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您應該知道這個道理。況且我這個傭兵團都是一群好漢何來女人，您真是強人所難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強盜頭子一句話讓雙方頓時劍拔弩張，嘩嘩的兵器聲讓這片寧靜的森林喧鬧了起來。強盜頭子陰沉著臉從被放到的大樹上跳了下來，突然笑了起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陪你們玩了，放行。」
手下人紛紛用力將圓木搬開，傭兵們鬆了口氣。卻在他們鬆懈的一瞬間，樹林裡劃出嗖嗖的聲音，隊長大叫一聲：「集合，是弓箭手！」但是為時已晚，己方已經倒下了幾人，自己肩部中了一箭，傷口卻是病態的灰黑，有毒!一咬牙，將中毒的血肉連著毒箭一起剜了下來，血流不止。後面的傭兵忙將盾牌將眾人圍了起來，醫護者開始救治傷員。但是強盜卻沒有給他們喘息的聲音，強盜頭子大喝一聲，帶著手下的人馬瞬間衝散了傭兵們得隊形，最血腥，最殘酷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雙方酣戰之際，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少年的去向。洪蒙從路旁的野草中匍匐前進，嘴裡叼著一柄匕首，上面塗抹著箭毒蛙的劇毒，一面觀察著戰況，一面向樹林前進。
「潘多拉。」
「來嘍~你左前方15度有顆大樹，摸上去在第二個主枝幹上有一個。」
洪蒙充分利用了自己本命魔的優勢，悄無聲息的爬上樹摸到了山賊的背扣，深吸口氣，突然發力，一隻手壓住他的嘴巴，用手中的匕首輕輕的抹過山賊的喉嚨，動作如情人般的輕撫卻很快奪走了一個人的生命，見血封喉！
洪蒙把屍體靠在樹幹上勉強保持站立的姿勢，顫抖的雙手幾乎抓不住匕首，但是他還是主動的聯繫了潘多拉，下一個。
雙方各自躺下了數十個人，一番廝殺後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對峙局面。洪蒙這邊也成功殺死4個強盜，見血封喉，乾淨利落。看著局勢慢慢穩定下來，洪蒙稍微休息一陣子後聯繫了潘多拉，「怎麼樣，找到其餘強盜的了嗎？」
「給我一點時間……小心！」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隻利箭向洪蒙射來，急忙將手中的屍體橫在自己面前，只聽見噗噗的聲音，強盜屍體的背部已經被紮成了刺蝟。洪蒙不禁冷汗淋漓，對方竟然有軍火！這是軍隊之中才有的連發弩槍！
「洪蒙，你的前15度，上74度得樹幹上有一個拿著奇怪筒子的傢伙，幹掉他！」
既然被發現了，就正當光明的幹一場！洪蒙猛的蹬樹幹，強大的後坐力讓樹幹一陣搖晃，對方顯然沒有意識到洪蒙敢這樣的拚命，一時間竟然忘了擺設手中的弩槍，急忙後退，在密林之中隱去自己的身影。
「你的正前方5米！」洪蒙立刻端起腳下的弩槍，對著潘多拉給的位置一陣狂掃，逼得對方不斷的換位置，卻每一次都讓洪蒙發覺。
「草！」強盜一聲大喝，不在閃躲，提著短刀向洪蒙衝了過來，身上竟然有灰濛濛的鬥氣！
洪蒙急忙後退，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2級的鬥士！對方刀法凌厲，每一次都是向著要害刺去，一刀不成連著一刀，絲毫不給洪蒙反擊的機會。兩人兵器相對，洪蒙不過後退了八米，匕首的刃部幾近碎裂。
洪蒙後面有一節樹幹！洪蒙勉強抵擋著，潘多拉急忙說道，但對面的強盜明顯看出洪蒙已經是強弩之末，剛剛偷偷的暗殺其他強盜便已經消耗了十分多的體力，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有著鬥氣的2級鬥士，這幾乎是一場必輸之戰！
眼看洪蒙就要被逼到絕境，強盜急忙連續突刺兩下，卻發現洪蒙左手握住後腦勺本來看不見的樹幹藉著樹幹翻到了強盜的後面！匕首急如閃電，勢如破竹！
「哼，」強盜冷哼了一聲。匕首刺竟然如同釘在鐵板上一般無法動彈不得！洪蒙愣了一下，這一愣神的瞬間給了強盜機會，反身一刺將短刀向洪蒙的胸膛刺去!洪蒙抓住對方的手腕，被強盜壓倒在地，短刀如毒蛇的芯子一般可怕的在他的胸膛上方不足一寸的地方！鬆手便是死亡！洪蒙用盡平生的力氣，將匕首推離自己的胸膛，強盜也是發狠，雙方開始較力，誰先鬆懈便是輸家!
強盜感覺到刀尖明顯插進了對方的肉中，心中大喜，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手腕開始腐爛……
前方，商隊和強盜們經過了數次交戰雙方勢均力敵，沒有勝負。突然，凌厲的慘叫聲從強盜的後方傳來，一道黑焰從天而降，後方的坡道已經被火焰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