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 初探精神海 文 / 機械黨
翌日清晨，洪蒙黑著眼圈一步一扶牆的踉蹌出來，似乎受了什麼非人摧殘一般。後出來的潘多拉倒是神清氣爽的，一臉的小幸福模樣，「果然偶爾的釋放下還是十分舒服啊。」
其餘三人用腳拇指想都能明白昨天晚上裡面發生了什麼不和諧的帶點粉紅桃色的事件。查爾斯稍微鎮定下情緒，勉強笑道：「走吧，去上課吧，開學的第一節課可是十分重要的。」
其餘二人忙機械式的點點頭，扶起洪蒙向潘多拉道聲別，四人齊刷刷的離開了。留下潘多拉自己一個魔在宿舍之中，似乎並不像和這個印象中人前可愛人後喜歡調教的小惡魔同處一室，哪怕一秒也好。
「回去補覺嘍，睡眠不足可是女性美貌的天敵。」潘多拉突然伸懶腰，一臉疲倦的回到床上緩緩的閉眼睡去。
至於被抬走的洪蒙，就在食堂之中大快朵頤如同餓死鬼投胎一樣。
弗朗西斯看著洪蒙，勉強聯想起他昨晚可能發生的旖旎之事，尷尬的說道：「不要怪我囉嗦……蘿莉雖好，可不要貪杯才好。」
洪蒙含糊的道聲謝，思緒卻回到昨晚。
潘多拉沒有揮舞起手中的皮鞭，只是象徵性的小孩子氣的踩在洪蒙的背上，不到一分鐘她就厭倦了，讓洪蒙起來坐在床上，自己也坐在他的對面，神色十分的嚴肅，認真道：「現在該是真正的訓練時間了。」
洪蒙微微一愣，問道：「在這裡？無論是訓練鬥氣還是魔力似乎還是過於狹窄了。」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單練，」潘多拉解釋道，「你對人類的精神力有什麼認識嗎？」
洪蒙搖搖頭，下午去魔法公會測試等級順便拿了月俸，再跑到情趣商店為潘多拉挑選鍾愛的皮衣和皮鞭，忙完已經到了晚上，都沒有什麼時間閱讀那本《魔法基礎解析》，便承認道：「沒有太過於深刻的瞭解，不過之前大抵記得是以精神力調動身上的魔力，通過與元素之間的親和力聚集以及釋放元素之力來形成外放的法術，大概是這樣，記不太清楚了。」
潘多拉點點頭，「大體框架是如此，不過真正實行的時候還要涉及元素之間的配合以及排列還有當前元素之力的混亂程度甚至連汲取範圍也要考慮，甚至在某些特殊地段也會有影響魔法形成的條件，比如說火山，湖泊還有沙漠等極端氣候。而且施展出的魔法或多或少都會摻雜著其他元素之力雜質，這是不可避免的誤區。不過大多魔法師在他年輕時忽略並跳過了這個誤區，能夠發現這個問題並且解決它的傢伙成就都不會太低，比如說紫荊花帝都就有一個樞機主教走出了這個誤區，成功的晉級到9級魔法師之列。一個微小的細節便可以決定一個人將來的成就是領取一枚9級鬱金香勳章還是10級的鑲金玫瑰勳章。」
「那麼我該怎麼做？」
「用強力的精神力形成波動力場，瞬間排擠掉所有不必要的元素之力，這是第一層次。用精神力波動細微到每一個元素之力，這是第二層次。用精神力波動警告元素之力，這是第三層次。再往後，現階段還是不用考慮的事情。貪多嚼不亂說了反而會影響你的認知。」
「強力的精神力……難道說將來遇敵都要把你帶在身邊？」洪蒙不禁問道。
「這就是我特訓的意義所在。我要，拓寬你的精神力。看著我的眼睛。」潘多拉仰頭看著洪蒙，緩緩的說道。
洪蒙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突然瞪大眼睛瞳孔幾乎縮成一個渺小的黑點，如同靜止的雕像一般。許久，洪蒙才猛地吐出一口濁氣，誇張的粗喘起來，像是要把肺給呼出來才痛快的模樣。
潘多拉閉上眼睛，問道：「感覺如何？」
「像是有人把一直細長的針慢慢的往腦袋裡面扎。」洪蒙心有餘悸的說道。
「針扎？」潘多拉似乎並不滿足這種效果，搖頭道：「看來強度還是太低了，這次，把眼鏡摘掉。」
洪蒙咬牙摘下眼鏡，潘多拉問道：「準備好了嗎？」
微微應了聲，潘多拉猛地睜開眼睛，如同紫寶石般得漂亮眸子閃耀著紫色的光芒，攝人心扉。不過，在潘多拉面前的洪蒙可是另一番景象了。
如同有人用爆破性的火系魔法瞬間崩掉自己的腦殼，用如貓般得細長舌頭細細的舔舐著自己的腦漿，上面的倒鉤撓起流質的感覺，甚至用爪子使勁的按住邊沿往外撐開，整個身子，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甚至每一塊骨頭都在激烈的顫抖起來，如同一隻巨獸將他一口吞入口中，用磨牙細細的咀嚼他的身體！
潘多拉又閉上了眼睛，洪蒙直挺挺的倒在潘多拉身上，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空白如同某種生活在陰暗處以鮮血為食的類人生物。
潘多拉摸索著解開洪蒙的衣服，將手按在他的心臟處，用力的一推，洪蒙突然咳出來，耷拉著眼皮，如同重病初癒。
「痛苦嗎？」潘多拉問道。
「小意思。」
「不要逞強，那沒有意義。」
「繼續。」
最後足足進行了36次，潘多拉將已經昏迷的洪蒙扶平讓他躺在床上，偷偷的欣慰一笑，變出一個紫白色的晶體，緩緩的塞入洪蒙的嘴中，隨後趴在他身上，自言自語道：「出乎意料的頑強啊。吃下那個應該就能堅持更久了。畢竟，是那位老人家親自為你留下的寶物。好羨慕，真的好羨慕。」
洪蒙吃下最後一塊麵包，沒有想太多。雖然潘多拉的訓練方式如同自虐一般，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唯有另闢蹊徑才能追趕上已經領先非常多的同齡人，正大光明的訓練大道早已為洪蒙放設了充滿倒刺的拒木，或者從來沒有為他打開過。對於錯過了精神海成長的黃金時段的洪蒙來說，就算補救會付出更多的代價，那他也會選擇獨自前行，劈荊斬棘，為自己為潘多拉開闊出一條希望之路。
任何不符合正統的修煉方式都會被激進的判為異端。即使其他人會對潘多拉是智慧惡魔之事一笑了之，不過，對於某種可以快速增長精神力的方法就不得不防範更多了，人心可畏，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其他人的信任，不過萬事小心，人的嫉妒心可是毫無徵兆，而報復來的也是讓人措手不及。唯有用某種他人不方便介入的方式掩蓋他們之間的小秘密，至於皮衣，皮鞭，卻是潘多拉的一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興趣。
跟隨其餘三人來到教室，隨便找了位置坐下，佩內洛普拿出隨身的小本子說道：「清晨是二十分鐘的祈禱時間。然後上午為理論課，而下午便是各系的教學時間了。那時候，主修戰士系要去位於西面的鬥氣修煉場，各系魔法師也要自己去尋找各自的導師了。至於政法以及宗教系，下午是交流以及談論教義的時間，這段時間尤其重要，弗朗西斯，你有在聽嗎？」
小弗不修邊際的撓撓耳朵，一吹，撇嘴道：「真是浪費時間的課程安排，經過了幾百年教育制度還是那麼的落後，不知道帝國教育部的那些傢伙怎麼想的不知道本大爺的時間非常寶貴嗎？」
「因為這就是正統，是被無數人追捧的完美制度，甚至『完美』到無人敢對它進行改革和批判。」佩內洛普小聲喃喃道。
查爾斯手指抵在嘴唇前，做安靜狀。至於洪蒙，已經進入自動補覺的狀態了。
上課了。侃侃而談的學生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上課的是一位老學究，推推眼鏡上的圓框眼鏡，象徵性的敲敲桌子示意眾人的將目光投在他身上，放下手杖，聲音沙啞，「眾位同學，我是你們的魔法基礎課程的指導教授……」不過這和洪蒙沒有多大關係。洪蒙好像做了一個夢，自己又來到了那片屍體堆成的小島上，看著屍山之巔的男子，洪蒙第一次沒有落荒而逃，這次卻特地挑了個巨大的頭顱坐了下來，盯著那個立於屍山之巔的他，開口問道：「你是誰？」
男子沒有回答他，坐在那裡，孤獨而寂寞。
洪蒙細細觀察了一眼，唯有中央的屍體還保持著死前的姿勢，栩栩如生的樣子如同睡著了一般，身上沒有一絲的傷痕。向外看去，卻發現不遠處的一具屍體竟然化成了白骨，在一堆帶血色的碎肉中十分顯眼。攀爬過去，洪蒙俯身拾起白骨，很顯然這不是一具人類的屍體，更像是西部森林之中埋伏著的地精。
這裡更像是各個種族的埋骨之地。洪蒙突然想到。突然，洪蒙腦中靈光一閃，向著屍山之外奮力的奔跑起來到了邊緣，縱身一躍，頭向下墜入被鮮血染紅的海水裡。
噗通！
洪蒙睜開眼睛，入眼卻嚇了一跳，原來屍山之下並不是什麼堅硬的石頭，而是一具又一具巨大的屍體！洪蒙目測了下海深，咋舌這屍山的高度顯然出乎自己的預料，向下游了片刻，屍體卻逐漸變少，變小，如同一個倒三角壓在海床上。
奮力游進海底的裂縫，洪蒙終於看見了海底，也見識到最下面的情景。
那是一具健碩的屍體。
腳觸地面，洪蒙走了過去。
蹲在屍體前面，細細的觀察著。無奈屍體是面向著地面而死，看不起他的長相是人是獸，是神是魔。
洪蒙自言自語道：「看來上面的傢伙和他真的有深仇大恨啊，用千族之屍相隔，一個天一個地，生死不相往來。」
「我恨……」
突兀而來的聲音從面前傳來，洪蒙猛的向後竄去，面前的屍體突然揉動了起來！
「我恨……我恨你！」
突然，如天地崩壞了一般大地開始晃動，海水沸騰了起來，那具屍體閃耀著紅光，脖子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突然90度折了起來，一雙空空無一物的眼眶向外流著鮮血，嘴巴如生生被人撕裂了一般，整張臉被一刀橫切到喉嚨，隨著屍體言語不時恐怖的張合著，令人生怖。
「我恨你！」
幾乎是天旋地轉，洪蒙甚至無法站穩身子，突然，如天地瞬間靜止了一般，從九天之上傳來一聲淡淡的：「安靜。」
瞬間，下面的屍體被生生按入海床之中沒入數米之深！
一切恢復了正常，洪蒙連忙游了上去，屍山之巔的男子仍然是孤坐在那裡，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洪蒙沉默了。轉身離開，卻沒有發現男子突然轉頭向自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