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一章 初臨風月場所 文 / 機械黨
「這裡就是埋屍地最豪華的妓院？」洪蒙捻著下巴，好奇的問道。提出成年禮之後，瑪格麗特面露古怪，答應下來。商會會長自告奮勇，誓有戴罪立功的意思，大少沒有拒絕，便讓蘭卡作為引路人帶領他們來到埋屍地數一數二的風月場所來遊玩一場，但他卻將二人領到一個偏僻小巷之中，甚至不時有被驚嚇的老鼠利箭般從小道兩側的臭水溝上跑過，空氣中也瀰漫著腐朽爛臭的味道，乍看起來和風月二字毫無關係。
蘭卡面露紅光，雖然有些吃不準眼鏡男和自家大少的關係，但能坐上商會會長的頭腦促使他本著寧錯殺一千不放走一個的原則，恨不得把二人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自然對某個眼鏡男尊敬有加。抹去額頭上的汗，這位商會會長將二人請到一面低矮破舊的木門前，輕聲敲打三聲，門打開一條縫隙，一隻眼睛透過門縫看了兩眼，一個做短打扮的獨眼壯漢走了出來向蘭卡三人連連作揖，躬身請他們進去。蘭卡略帶著些興奮的說道：「少爺，進去吧。」
「你出的主意，你打頭。」瑪格麗特將洪蒙拉到面前，略有些緊張的說道。
「這難道是您處男式的矜持嗎？」洪蒙不忘調侃一句，雙手扒著門框，手心中已經佈滿虛汗，咬緊牙關臉上如塗抹鮮血般潮紅，心臟跳動的速度甚至是平時的兩倍以上，他似乎忘記了，這裡可是有兩個處男啊。
與外面陰冷潮濕不同，在走過一段不算短的螺旋而下樓梯之後，一陣暖風襲來，帶著略帶玫瑰味道的香氣撲面而來，洪蒙在樓梯處便不斷想像這裡面的情景的激烈程度，但還是被大尺碼的糜爛程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房間被分成上下兩層，下層正中央是巨大的浴池，許多在埋屍地說得上名號的大人物們在此處「坦誠相對」，尋歡作樂。無論是什麼樣的姿勢動作在此處隨處可見，激烈的肉搏伴隨著激昂的旋律不時發生，**迭起。
「歡迎光臨。」透過層層粉紅色的薄紗，兩排穿著清涼的美麗少女低身行禮，雖然在她們身後的**正進行著各種羞人的交合蠕動，但這些少女們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對漂亮不似人類的瑪格麗特產生莫大的興趣，含蓄而不著痕跡的在他臉上一瞥而過，微笑不減。
專門被潘多拉拉去「單練」多次的洪蒙除了最初時的緊張外，並沒有太多的不適。反觀瑪格麗特，卻是一臉的平靜，讓眼鏡男小小的詫異了一下，難道說自己想的有誤，這廝不是雛了？左右看了兩眼，燕肥環瘦之中沒有發現那位人物，已經將瑪格麗特帶到這裡她卻未出現，不禁懷疑她是否是在調侃自己。
瑪格麗特深吸口氣，雙手撐在二層的護欄上，突然歎道：「不錯的地方，蘭卡。」
蘭卡從開始便從未放鬆過，此時不禁受寵若驚，在細細察言觀色之後，謹慎說道：「如果被家族的人見到您出現在此會不會對您的聲譽有所影響？」
瑪格麗特擺擺手，透過薄薄的水汽四處張望，若有所思。
「請您，更……更衣。」一聲柔柔弱弱的青澀聲音從身旁傳來，洪蒙收回目光，一位略帶清秀的雙馬尾辮穿著和門口迎賓少女相同款式的青澀小蘿莉雙手舉過頭頂，捧著浴衣，雙腿顫抖著低頭說道，眼角餘光瞥見蘭卡，渾身一震，將頭埋得更低下去。
蘭卡見到小蘿莉也是一愣，解釋道：「進入這裡之前賓客們都要更衣，是這裡的規矩。」
洪蒙愣了一下，問道：「那她？」
「一個換洗衣服的丫頭而已，不用在意。」蘭卡不知為何不敢直視小蘿莉的眼睛，小聲說道：「不過如果她被幸運女神眷顧的話……」
「不用了。」洪蒙自然明白蘭卡話語間的意思，拿起浴袍，笑著摸摸被嚇壞的小蘿莉腦袋兩下，沒有接受她的服侍。洪蒙沒有感慨世道多麼不公，這個孩子或許是家道中落，或許是父母有隱疾或許是自幼便被販賣至此，往後的遭遇就是想這裡眾人一樣。能為這孩子做的只有微微的一次不居高臨下的廉價的同情而已。目送小蘿莉離開，扭頭卻見瑪格麗特一臉鄙視，嘲笑道：「如果真的同情為何不買下她，反正你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戀童癖。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偶爾的好心，這個孩子就會因為服侍不周受到一頓鞭刑吧。不要用你的善心來揣度這人間地獄中的諸多惡鬼，好心人。」
沒有思考如此之多的洪蒙一愣，小蘿莉眼中蓄著淚水回到自己身邊，步伐稍顯凌亂，帶著幾條淺淺的鞭痕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怪異，略帶哭腔匍匐在地說道：「請讓我這卑賤的奴隸為您更衣，大人。」
瑪格麗特在一旁戲謔的笑道：「說話啊，好心人，人家可是在等你的回復那，是和我這樣的貴族一起淪落還是像個聖人那樣讓這個小女孩永遠的解脫？」
洪蒙第一次在這位大少面前手足無措，目光躲閃，唯唯諾諾的說道：「我知道說想救她有些大言不慚，但是對你來說，不就是一件小事嘛，所以……」
瑪格麗特仰頭嘲笑道：「這麼說你是在求我了？當初那股將我拉下鵬鳥的膽識和底氣呢？還是你終於明白這片大陸魔法與劍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了？如果本少爺說，免談呢？那你就有兩個選擇，一，乖乖的換衣服，二，看著她被管事活活打死，兩個任選其一吧。」
洪蒙皺眉牽強笑了兩聲，兩種都不是他想要的，雖然看是一種感受但親自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小蘿莉服侍換衣服，還真接受不了這種別樣的刺激，另一條更不可取從開始時便已經果斷抹殺。心中小洪蒙舉起拳頭憤怒的捶打牆壁，他喵的要不是覺得和修女做了點對不起他的交易現在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頭槌錘死他，口頭上卻不得不服軟：「算我求你。」
瑪格麗特笑道：「從一個貴族的角度來說為一個女僕出頭，既得利益和遠期收益之間可都是遙不可及啊。不過，能讓你欠下一個人情倒也算值得了。走吧，浴衣什麼的就算了，也不知道多少人穿過。」
小蘿莉得知自己的命運後含淚哽咽兩聲，跪在地上重重的行禮，急忙說道：「可是我姐姐……」
蘭卡把小蘿莉抓在手上，輕聲罵道：「你想死嗎？那位大人最討厭下人得寸進尺，救你出去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
小蘿莉掙扎的說道：「可是蘭卡叔叔，姐姐不能留在這裡啊，他們會打死她的！」
瑪格麗特停下腳步，轉頭問道：「蘭卡，她的姐姐可就是塞西莉亞？」
「稟告少爺，漢納家族最後一代直系繼承人，塞西莉亞的確是在這裡，只不過明天一早就會被當做花魁出現在拍賣會上，鄙人覺得這裡面牽涉的人物太過敏感所以就自作主張隱瞞下去，請您明鑒，我並不是有意隱瞞只是少爺您身邊也沒有太多的護衛怕您有生命危險，請您恕罪。」蘭卡自知事情已經瞞不下去，連忙求饒道。
瑪格麗特冷冷說道：「蘭卡，讓你做個商會分會長真是有些屈才了啊。」
蘭卡冷汗直冒，「請您恕罪！」
「也難怪你的眼光只局限在此，立刻滾回去修書一封直飛帝都，明天我要看見家族的士兵在此炫耀我族的榮耀！否則，就算我不追究你侄子的過錯，也要讓你們兩個人化作洛麗塔城之中最下等的乞丐。」瑪格麗特毫不留情訓斥道，蘭卡連忙鬆開小蘿莉行禮之後連滾帶爬從樓梯爬了上去，年輕時的修煉在此時完全爆發出來，如同皮球一般滾走。
洪蒙拉著小蘿莉的手，笑道：「你叫什麼？」
「凜。」
洪蒙點點頭，向小蘿莉笑道：「跟著他離開這裡吧。喂，漢納家族是什麼來頭？」
瑪格麗特訓斥走服侍他的少女，走在前緩緩解釋道：「昔日埋屍地傳承一百多年的老牌家族，半個月前被抄家。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這對你沒好處。」
洪蒙跟著大少身後繼續前行，背後女僕焦急的跺跺腳，才跟在看似相對好相處的洪蒙身旁，含著淚花哀求道：「請兩位客人更衣吧，這是規矩。」
洪蒙無奈的笑道：「規矩？誰定的？」
女僕小聲說道：「是媽媽。」
洪蒙停下腳步，那個「媽媽」大概就是這間風月場所的老鴇了，問道：「剛剛走過去的蘭卡會長認識嗎？和你家老闆誰的底氣比較足點？」
女僕尷尬的說道：「蘭卡老闆是真正的大人物，我們只是小本經營而已。」
「那你還敢攔著他?告訴你，現在，他就是這裡最大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