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七章 女人當政 文 / 機械黨
第九十七章
女人當政
夜晚，羅林在木子水的帶領下從一間臨海的小木屋中出來，海風扑打在二人臉上，獨有的腥味令嗜睡但勉強還能保持清醒的可可可愛的揉了揉鼻子，很快就被一隻上岸的螃蟹吸引注意，羅林撿起樹枝和可可一起逗弄螃蟹，問道：「水爺，紅衣大主教的這次行動是誰默許的？皇帝還是長公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木子水說道：『長公主的壓力不比我小，我的生意雖然上不了檯面但是皇宮我還還是進過幾次，和長公主喝過幾次茶，那些親王公爵背地裡和我也算的上酒肉朋友，知心的沒幾個可是也不至於背後捅我一刀，讓教廷的人接管金角城對他們來說沒好處。最多午夜，長公主也該知道金角城發生了什麼，看來明天我就必須動身去帝都一趟，不過手下都不在身邊，某些人不會讓我這麼輕鬆的過去。就算紅衣大主教沒能殺了我，那些人也會派人製造點既定事實，殺了我，金角城就是他們的盤中餐。」
羅林把木棍交給可可，起身說道：「那些紅衣大主教和他士兵我會直接送往教皇島，如果方便的話今晚就去帝都吧。來到這我才知道瓦格納體內竟然有一片大陸，怪不得大陸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小島嶼，原來都進了巨人的嘴裡，三百年前的教皇島連帶教廷積蓄七百年之久的財富也是被瓦格納吞沒直接導致一場波及整個大陸的政變，君士坦丁和羅德上台和兩大帝國的重新洗牌都是因為這頭生命女神座下的古怪巨人。」
草莽出身卻能和帝都內正統貴族平起平坐的木子水哈哈一笑，此時海面突然湧起巨浪向巨大的手掌般狠狠的向海灘上拍來，在接近可可十米遠處便一分為二向兩旁散開，一隻螃蟹衝出海面，足有兩丈高的身軀被兩倍長短的長腳撐起，背上藍綠混雜的海藻足以覆蓋住身體，足有成年人腦袋大小的眼珠發出幽綠色的光芒，兩隻巨鰲鉗著一隻不知名的海獸，巨嘴噴出的泡沫不時落在地上，這是一頭不知何時就潛伏在淺海沙灘中的五級魔獸王蟹，看來是手邊的食物不夠想在回到深海之前補充能量，只不過一隻螃蟹的智商和實力顯然不可能察覺到眼前的兩個「弱小」人物都是武力值不低的牲口，不用羅林出手木子水一拳轟在蟹殼上就把這只龐然大物砸的七葷八素搖搖晃晃的暈倒在地，木子水單手舉起王蟹大笑道：「還在金角城裡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食材，這只王蟹的味道可是海味一絕啊。」
偶然間抓到不錯的食材，羅林帶著抓住小螃蟹的可可返回金角城，一頭王蟹足以成為宴會的主菜。晚宴過後，巨大的空堡堂而皇之的越過卡妙的防線在沒有士兵發現的情況下來到金角城上空帶走困在牢籠裡的大主教和聖棺騎士，在消息正式傳到帝都之前，前教廷最大的反叛組織已經被根除，騎兵團被解除武裝暫時放置在鄰近金角城的一片山谷內，由於軍隊的信仰和數量問題不是一個小小的區域總督能夠吃得下的功勞，所幸可妮莉雅隨戰斧前來收編了騎士兵團，羅林將從紅衣大主教腦海中得到的重要情報告知可妮莉雅，可妮莉雅立即返回教皇島部署一切，走之前將塞卡洛兒構建異族同盟的消息告知羅林。
趁著夜色，羅林帶著木子水和可可乘著嘟嘟直奔卡妙的帝都，在鄰近的村落休息一晚租借馬車前往帝都，一路上可見有數波士兵向南方疾馳，憑著一頭巨龍躲過一次劫難的木子水哈哈笑道：「這些人為了殺我可真是捨得下大本錢，我的象兵必須守護罌粟田，那是自家的本錢不能丟，來帝都也不能帶他們否則就是在給長公主難堪。」
羅林笑道：「單身入帝都，真英雄。」
談話間，二人已經來到繁華的帝都正門前，身為整個帝國的中心，守衛力量較之其他城市必定要高出數個等級，但是今日帝都的防禦等級已經是堪比一級戰備的水準，這種情況只有在當年紫荊花帝國的鐵騎踏足城市時才曾有過的情況，木子水也注意到窗外此時的情形相當怪異，周邊的士兵的裝備精良並不像是一般的城衛軍，從盔甲和兵器的樣式上看又像是守衛皇宮的精銳，周邊的馬車在士兵的接引下遠離主幹道，前方有兩隊騎兵夾道相迎，走過大門時面前兩百米處站著身著華麗的宮廷內侍官，羅林見狀說道：「水爺，下馬車吧，看來我們的小動作已經被長公主發現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麼盛大的儀式歡迎我們，受寵若驚啊。」
木子水還未來得及告訴羅林那些宮廷內侍官的規格等級，羅林已經帶著嘟嘟和可可跳下馬車上了對面的馬車，只留下一臉錯愕的木子水被後來聞訊趕來的長公主接到與皇宮一牆相隔的教務院，見到艾薇兒也是被對方略帶歉意和神秘的笑容弄的暈頭轉向而後直接奔入主題探討金角城的戰略問題。
羅林被帶到規模和景致不輸敵人的卡妙皇宮中，在一處春意盎然的花園下車並且被帶到深處，兩個金甲騎士看見羅林都是渾身一僵，握緊手中的長劍不敢亂動，身為聖棺騎士的他們想起那日少年瘋狂但是手下留情的攻擊全都捏了把冷汗，再聯想到對方的身份和事跡兩個人同時萌生出不能讓對方走過去的念頭。
羅林越來越近，二人喉嚨抖動，背後的人輕咳一聲，說道：「羅林城主是我的朋友，就算他有意要殺了我，也不會帶兩個孩子過來，而且你們也攔不住他。」
金甲騎士讓出道路，羅林終於看見在背後擁有一雙靈動雙眼，請自己來皇宮同樣是被自己嚇得失禁的傭兵女團長。
「世界很小，羅林城主。」
「是啊。」
羅林毫不客氣的坐在她對面，嘟嘟著手消滅桌上的甜點，女團長饒有興趣的看著粉嫩的小傢伙像是割草機般掃蕩著甜點，滿嘴都是食物的渣屑，忍不住笑道：「你不怕我下毒？」
羅林說道：「這個孩子是只貪吃的巨龍，能毒死巨龍的毒藥有，但那些都和皇帝陛下的身份不符，我說的對嗎？希亞陛下？」
女團長歪著頭露出疑惑的神色，水潤的雙眼寫滿「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羅林笑道：「您身為皇帝竟然這麼好騙，怪不得要讓長公主執政。」
世間傳聞卡妙的小皇帝是一個五歲了還必須窩在母親懷裡，直到十歲才斷奶，十五歲登基典禮時被紫荊花使者在酒宴上的一聲咳嗽嚇哭，躲到長公主背後瑟瑟發抖，二十歲開始不問世事政事全權交給姑姑艾薇兒從此深居皇宮之中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有人猜測說是艾薇兒發動政變將其軟禁自己獨掌大權成為女皇，但真實情況是……
「我只是個帶著哥哥人皮面具和皇冠的假皇帝。我那個哥哥自小身體就不好，是個藥罐子，如果不是父皇只有他一個男性子嗣皇帝的位置是不會讓個病秧子坐的，事實上他確實是坐不穩，他不是個合格的帝王卻是個優秀的兄長和哲學家，十五歲的時候病情已經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但是兄長為了讓帝國穩定硬是用禁忌的煉金藥物硬撐五年，渾身潰爛長時間不翻身的話都會捂出雞蛋大的水泡，最後死在床上的時候身體裡流出來的已經不是血而是他喝下去的碧綠色藥劑。我不想再讓他這麼痛苦下去就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把真正的毒藥加到哥哥的藥劑裡，這是連姑姑都不知道的秘密。」
身份同時為希亞皇帝的代替者和妹妹的卡洛兒此時單純的像是初生的嬰兒，將身邊的人全部支走後貼著羅林的耳朵就把心中最不能告知他人的秘密說了出來，頗有自來熟和無上限相信羅林的意味，很容易想像如果羅林將這個秘密公諸於眾後整個卡妙帝國定會經歷一場傷筋動骨的動盪，那些在法律上擁有繼承權的男性皇族會借此機會刁難皇室甚至發動政變，羅林現在就握著這麼一個秘密，等於握住卡妙的命脈。
明明一句話就能讓卡妙帝國陷入叛亂的混亂，羅林卻為難的錘錘額頭，無奈的說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們是朋友嘛。」卡洛兒瞇著眼笑容璀璨，極具親和力，羅林起身說道：「雖然我在劉納斯城大鬧一通，但是這不意味著我會與紫荊花帝國為敵，而且我現在還是前任皇帝冊封的子爵，在皇宮腹地接見帝國的官員已經是在挑釁你們卡妙守護戰神的尊嚴，就這樣吧，我還要去見長公主一面，也忠告公主往後不要胡亂相信外人，即使你不在意，總會有人對皇帝的位置有所凱越。」
「只要打著女人當政的幌子，那些人就不會介意是我還是姑姑執政，女人執政對他們來說就是平衡和機會，就算知道了這個秘密，我最多是被強迫成為某個傢伙的妻子，而且洛維奇爺爺很疼我的，在卡妙不必皇權集中的紫荊花，爺爺的一句話比什麼賞賜和爵位都還要能讓別人甘心稱臣的。」精通戰棋的卡洛兒不急不緩的跟在羅林背後，落半個位置，她覺得自己只是個不聰明而且貪玩女人，善於認清和利用手上的資源，喜歡新鮮事物，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貴族議會選出自己丈夫之前收集一副傳說中用龍晶製成的象棋，執國王棋子做些違背國王身份的蠢事。
隻身帶著護衛偷渡到敵對帝國裝扮成傭兵團團長只是她荒誕事跡的一個小小體現，卡洛兒曾經為了知曉一個金角城的存在究竟能給帝國帶來多少受益而進入黑市探聽情況「因為對金角城恰好落戶帝國和南方公國交接地帶的內幕感到好奇，反覆詢問姑媽艾薇兒為什麼不將金角城化進帝國版圖之類，理由是只需要將國土的邊界線向外擴充一里就能讓金角城的稅金平添一倍，當時的艾薇兒只是簡單的點撥一番就讓卡洛兒明白了檯面下交易的手段和智謀，用一個毒梟的城市發展掩蓋逐步蠶食公國土地的行徑，等木子水的罌粟花開在公國的境內並且成為對方經濟命脈後再察覺到帝國比刀劍還要銳利的軟刀子時早已為時已晚，被帝國慢慢滲透的公國將成為頂著國家名稱的省郡。
不戰而屈人之兵，也是卡洛兒最喜歡的運用的手段，她雖然善於權謀但都是些女人的小智慧，沒有耐心，逮到喜歡的鳥兒都會立刻關進籠子裡，更何況那日間接表現神勇的男人了。
周圍的僕人的見小公主這幅模樣都自覺的掩嘴含笑著給兩個人留出空間，卡洛兒接著說道：「洛維奇爺爺雖然很凶，但是對我很好，對我的朋友也會很好。」
「公主在城牆上振臂一呼肯定會有很多『好朋友』恨不得親吻你的腳尖，他們之中不乏公爵總督之子，我只是個男爵，不敢高攀公主殿下。」
「羅林城主看上去好像很急的樣子，留下來吃午飯吧，就我們兩個。」
「……」
「一頓午飯的時間總擠得出來吧？」
「……」
「城裡的鬧市區到晚上可是很熱鬧的，我們一起去看蠻夷地來的土著表演好嗎？」
「……」
「如果雜耍不合胃口，還可以去鬥獸場看魔獸對決呦。」
「……」
「晚上我一個人住在寢宮裡很害怕。」
「……」
「你看上去好像很怕我，喂！你去哪裡，回來！」
皇宮中突然出現巨龍的身影直衝雲霄，皇宮內的護衛眼前閃過巨大的身影在下一秒就從宮殿的另一頭消失，大部分人都以為是自己眼花繼續自己先前的工作，極少數隱藏在暗處的精銳齊赴巨龍消失的方向，在那裡，嘟嘟恢復人身和可可站在一旁，羅林與一位壯碩的老人對峙，他先前一擊差點打完嘟嘟腦袋上的犄角。
與自己一樣領悟天地法則的人，守護戰神洛維奇，卡妙帝國依仗百年之久支柱就站在面前，不敗戰神的稱號是對老人功績的闡述。羅林站在兩個孩子的面前，白紋小黑貓突然從樹林中竄出來化為巨虎駝起可可從樹林中遁走，嘟嘟見狀也抓住虎尾一同逃走，羅林一直守在兩者的中央，直到自己都無法察覺到梓喵的氣息才暗暗鬆口氣，直視老者的虎目，手指攢動，龍鱗脫手而出，附著的黑龍烈焰令洛維奇眉頭微皺，右手光芒閃耀，一柄在斧身前端有兩頭金色巨龍裝飾的奢華巨斧兀然出現，斧刃散發的氣息令已經逃出皇宮的嘟嘟感到脖子上有一道涼意劃過，回頭看到天空中的金色龍人虛影，嚇得差點鬆手掉在地上。
洛維奇令卡妙帝國振奮的第一筆功績是將龍牙和龍晶從一頭巨龍的頭顱中取出並且鑄成巨龍捍衛者這一柄極具傳奇色彩的戰斧，斧頭因為斬殺過太多蘊含巨龍血脈的亞龍獸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屠龍者的氣味，就連蘊含黑龍靈魂作為槍靈的龍鱗也因為天敵的出現而微微顫抖，黑龍的靈魂從槍身中竄出快速說道：「主人，那只斧子散發的氣場會讓我的威力減少三成以上，我將無法使用出鱗化和深呼吸之謎，對方的實力也超出探查的範圍。」
羅林讓黑龍躲進龍鱗中，深呼吸數次，說道：「您就是洛維奇閣下吧？」
洛維奇將巨龍捍衛者立於草地上，鄰近觀察眼前在幾個老傢伙裡評論毀譽參半的年輕人，外表不予評論，實力居然達到十二級，命格未知不過並沒有散發出任何元素的氣息，與自己的屠龍命格同樣屬於非元素系的特殊命格，這樣的年輕人在老人們眼中恰好是解決某個難題的最佳人選。單憑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洛維奇開口說道：「羅林，和我去皇宮。」
「洛維奇閣下，我已經拒絕公主的邀請，恕難從命。」
洛維奇身上寬鬆的衣物被四竄的氣流撐起，手握巨龍守護者的斧柄，斷喝一聲背後的龍人虛影手中也出現一柄巨斧，虛影隨著老人的動作做出相同的動作，薩維奇斷喝道：「屠龍者薩隆之魂！」
撒隆，傳說中半人半龍卻對來自父系血脈無比憎惡的屠龍勇士，有憑空撕裂巨龍之勇，這一傳奇性的任務經過游吟詩人的語言渲染和誇大變成人類實力頂峰的象徵，屠龍者的最高榮耀龍鱗勳章就是在巨龍脖頸上拔下的逆鱗上篆刻撒隆的人頭像，而洛維奇用屠龍之力凝聚成的屠龍者已經顯現出自己的真正形態，洛維奇淡然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自己去向卡洛兒請罪，還是我送你過去！」
奧克萊西亞發出一聲悲鳴龍鱗的光澤暗淡七分，察覺到槍靈在龍鱗中顫抖，羅林讓她躲起來，簡單的駕馭自己的武器，雙馬尾辮蘿莉坐在羅林肩上，羅林與她同時說道：「惡魔之魂命格開啟，雙子封印逆解，白之惡魔的覺醒，歌頌暗影之矛點密集陣，黑暗之幕將萬物遮蔽，吾即黑暗中指引者，暗影化身，惡魔降臨。」
洛維奇有些吃驚羅林對自己命格的理解居然如此之深，通常情況下命格的力量和領悟的技能成正比，看來自己是小看了羅林。烈陽被突然瀰漫開來的黑霧遮蔽，從前往後自己如同被套入黑暗囚籠中的獵物，黑暗中唯有自己背後的撒隆靈魂虛影和漸漸明亮起來，雖然肉眼的感官被遮蔽，這番黑霧看似無窮無盡似無底的黑暗深淵，但洛維奇還是能從其他感官中獲得外界的信息，羅林的氣息飄忽不定又顯得很分散，像是有人將他打碎了融於黑暗之幕中，更不如說是羅林就是整個黑暗之幕，兩者合二為一同為一體，命格的力量一時間竟然無法鎖定他的氣息。
突然，一桿長槍破空而出，如從切斷的空間彈出的箭頭般詭異，槍頭所指之處就是撒隆的眉心，洛維奇如山嶽般巍然不動，大開大合，巨龍守護者化作一道金光斬斷飛馳而來的幽紫色長槍，斷槍掉在兩旁，金色的力量如實質的斧鋒般銳利，黑霧也察覺到敵人的動作，從四面八方甚至地底也冒出槍尖，洛維奇躍至半空手中揮舞手中巨斧化作漫天斧影嚴密的攔住所有攻擊，槍雨中一道黑影透過黑色碎片直逼洛維奇胸膛，背後漆黑羽翼如連接著整個黑暗空間，神秘莫測，槍尖上凝聚的黑色神力如漩渦般急速旋轉四散，漩渦邊緣的能量如黑夜中的點點繁星，燦爛卻致命。
留給洛維奇的時間只有白馬過隙般短暫的一瞬間，洛維奇背後的屠龍者虛影化作龍鱗盾抵擋致命一擊，銳利的龍鱗穿透護盾卡在中央，洛維奇大笑一聲，龍鱗盾兩端突然伸出兩柄巨龍守護者一上一下攔腰斬來，羅林頓足借力在半空中擺平身體，斧鋒堪堪擦過鼻尖，羅林正準備展開下一波攻擊，龍鱗盾中央突然從中間裂開一道金光從中噴出，羅林回轉身體擦著巨斧側面順勢拔出龍鱗，剛剛落地，龍鱗盾從中破碎，覆滿龍鱗的巨爪直衝面門眨眼間差點覆蓋住羅林整張臉，佈滿倒刺的爪刺像是能把人整張臉拔掉，速度之快不讓羅林而力量上更顯渾厚，產生的風壓讓羅林只覺得臉頰上的皮被揭下層皮般火辣辣的疼痛！
羅林身體後仰連連後退，洛維奇舉手追擊，丟棄在一旁的龍鱗盾化為混沌的靈魂狀附著在主人身後逐漸化形為人形，舉手突然彈出身體握住羅林的肩膀，羅林一驚動作滯怠被洛維奇抓住機會，撒隆的巨斧向肩膀斬去，眼看羅林就要丟失一條手臂，洛維奇制止撒隆，說道：「羅林，雖然你天賦極高但是憑現在你的還不是我的對手。我無意要你一條手臂，去和卡洛兒認錯，聽從她的吩咐，這對你沒壞處。」
羅林一邊抵擋巨爪兩旁還有著巨斧的威脅，向後退一步踩入虛空之中，說道：「我的節操可比一條手臂值錢，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您真的認為抓住我了麼！暗影化身！」
羅林身體瞬間變作玻璃質感的紫色碎片散落在地漸漸融入黑暗之中從洛維奇影子中凝型，短劍架在洛維奇脖子上，戰局瞬間產生變化，羅林笑道：「這一招影殺是從某位老人手中習得，您放過我一次，那這次就算扯平了。」
說罷羅林收回短劍後退數步讓出緩衝地帶，洛維奇摸摸脖子上淺淺的血痕，面無表情，巨龍守護者再次出現在他手中，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劈砍，無需太多技巧，沒一斧都沒有落空，羅林憑著龍鱗的堅固硬頂如大海咆哮般狂暴的進攻，明明是重武器雙手斧但揮舞起來卻像是輕盈的細劍般速度和游刃有餘，每撞擊一次，兩隻手都像是被人撕扯般疼痛，退到那片散佈碎屑的區域，羅林再次施展暗影化身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洛維奇喝道：「羅林，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當年雷鳴怎麼走出皇宮的，你也一樣！小小的障眼法，給我破！」
老戰神一聲怒吼，揮舞巨斧如帶有席捲天地之勢排山倒海般撕扯整個黑暗簾幕，一斧之威讓小半個領域消失，整個空間也因此出現裂紋，條狀的陽光撒入空間之中，失去暗影的庇護羅林的身影一閃而過，洛維奇大笑一聲，道：「二十年前的恥辱，今日就由你來償還！當年我斬殺邪龍時領悟的一招，屠龍者綱要，淬火！」
羅林感到天地之勢在身邊集聚，從黑暗之幕中出來，看向中央，洛維奇整個人都在化作一隻足以劈開巨龍鱗甲的戰斧，銳氣逼人，反觀羅林因為黑暗之幕被打散失去一片足以自由移動的領域，如置身於烤爐之中般的灼燒感，羅林將龍鱗置於背後，雙馬尾辮小蘿莉坐在肩膀上臉色微紅，小嘴微張，羅林點點頭說道：「就按你說的辦，他這招的等級已經達到十二級頂峰，比當初可妮莉雅大戰薩菲隆用出的那招還要厲害，惡魔之魂命格中蘊含的八個招式，唯一能夠熟練運用的技能卻是最霸道的一招。」
「淬火！屠龍之劍奎爾塞拉！」
「斷罪惡魔的裁決之刃。」
正在和大毒梟探討金角城的戰略意義和發展前景，從皇宮方向傳來劇烈的震動和噪聲，等她趕往被破壞的城牆一角只看見帝國的守護戰神正緩緩向自己走來，衣衫簍縷的羅林躺在地上大口喘氣，老人轉過身時面帶笑容，走過公主身邊，笑道：「父子一個德行。」
至今未嫁的長公主臉色微紅，想起二十年前做出與羅林一樣挑戰卡妙戰神不敗的壯舉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