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攻略 第一百三十四章 轟炸（二合一） 文 / 華麗的虛偽
當西南軍停止進攻的時候，讓日軍方面也都暫時放鬆下來。」
狙擊手點了點頭：「當然，那是我的目標，你小心點。」
偵察兵自信一笑，便離開樓頂。
狙擊手又把專注力放在瞄準鏡上，「王牌狙擊手」，這個稱號每個狙擊手都嚮往，他當然也不例外。但是要達到王牌狙擊手的要求，現在全人民軍都找不出一個來，而且還有其他的幾個要求。當初這個稱號一出來，榮耀加上配套的福利，讓所有的狙擊手都發誓一定要拿到這個稱號。不過當公佈第一個要求時，讓不少人都感到絕非一般的難度，斃敵總數一千，或者單場戰鬥斃敵過百。這只是第一點要求，後面還有各種測試，比如檢查你的隱蔽能力，毅力。還要展開各種高強度的比賽，一挑十，或者一挑二十。通過測試才能拿到這個稱號。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不過這也更能證明這個稱號的價值。
經過一個小時的休息，本來正處於高度緊張的日軍都放鬆了不少，每個人都吃了一點後方送來的乾糧。俗話說，要死也當個飽死鬼，此時不少的日軍就是這個心態，他們對於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此時身在前線，一旦再次和西南軍交手，生存的希望渺茫。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慶幸自己身在前線。
基隆的臨時基地裡，幾台步話機上的綠燈一直在閃爍，幾個戴著耳機的通信兵一邊聽著，一邊用手中的筆在紙張上記錄著。記錄完後，那些紙張被彙集在一起，幾個參謀根據紙張上的內容，在台北的城市平面圖上標記出各種數據。當這一切都停止時，原本還算乾淨的地圖上，此時已被各種數字充斥。
「馬上給空軍和炮兵發報，把需要轟炸和炮擊的地點發給他們。」蔡鍔看了一遍地圖上的標記，對身邊的一個參謀說道。
「是。」
孔文鴻和錢四海也都圍在地圖邊，看完以後孔文鴻率先開口道：「這回夠小鬼子喝一壺的。」
「不錯，總指揮，轟炸過後，要不要先勸降？」錢四海也開口說。
「可以先喊幾次試試，要是不投降就直接進攻。」蔡鍔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陣寒光。雖說蔡鍔是在日本留學過的，但是他對日本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特別是這幾年看了不少關於日本的情報，讓他對於這個國家更是討厭。
此時台北城的中心地帶已經躺著眾多的傷員，這些傷員都是在和西南人民軍交手時負傷的。他們被轉移到這裡，他們之中除了正規軍外絕大部分的是武裝僑民。他們很多是被燒傷或者被炸彈的彈片擊傷，相比那些已經到下面的倒霉鬼來說，他們算是幸運的，雖然有不少人的下輩子都在要床上或者輪椅上度過，但至少他們此時還活著，還能感受到傷口帶來的疼痛。
農曆六月天，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午後的陽光十分刺眼。那些躺在地上的傷員。只能瞇著眼睛，由於傷員過多，並不是所有的傷員都能躺在屋裡，剩下的傷員只能躺在街道上，各個屋角陰影處已經被傷員佔滿。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日本女人正在幫助照顧這些傷員。幾個組成的臨時手術室也在不停歇的工作著。
一個靠在牆壁上的傷兵兩眼無神的望著遠處的天空，忽然從空中的雲層裡竄出一個個小黑點，黑點的數量越來越多。當黑點越來越近的時候，這個傷兵也看清了那些黑點原來是一架架飛機，他的腦海便閃過一個名詞「空襲」，就在他準備喊出什麼的時候。擺在台北城外的150mm榴彈炮開始了炮擊，在這個傷兵剛剛喊出「支那飛機」的時候，炮彈已經落在了人群中。
頓時整個台北中心便陷入了一陣火海中，呼喊聲和尖叫聲在炮聲中此起彼伏。有著行動能力的人在四處奔跑著。那些傷員就只能躺在地上等待死神的降臨。陸地上的火炮只是開胃菜，主菜來至天上，兩個中隊的轟2，六十幾架轟炸機分成幾個梯隊，對著已經陷入炮火的台北城中心，投下了他們帶來的航彈。這次的轟炸沒有攜帶重型航彈，都是一些輕型航彈，主要以殺傷人員為主。
此時在四周防線上的日軍，看著他們守衛的地方正在遭受轟炸和炮擊，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癡呆。此時他們都可以聽到那隆隆的爆炸聲，其中還夾雜這許多的尖叫聲。偶爾還有幾顆炮彈就在他們的不遠處爆炸，不過並沒有傷到他們，看樣子對方轟炸地方不包括他們的防線。剛剛還是最危險的地方，現在反而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轟炸和炮擊很快便結束，當天上的飛機開始遠去，炮彈的呼嘯聲都停止後。那些僥倖存活下來的日本人，都感到無盡的恐懼，剛剛所經歷的情景，他們絕對是畢生難忘。
倖存下來的日本人正在到處尋找自己的親人，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滿地的殘肢，大批的房屋在爆炸下坍塌。一些還未死透的傷者在地上掙扎翻滾，細心裂肺的哀嚎著，對他們來說死亡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時候從四面八方傳來巨大的聲音：「裡面的日軍和所有的日本人注意聽著，現在你們所謂的大日本帝國已經遺棄了你們，你們已經被困守在這個島嶼上，沒有支援，沒有退路。想想你們遠在日本的家人，想想你們繼續抵抗下去有沒有意義。現在給你們一個主動投降的機會，只有這樣你們才會有機會回到日本。如果不投降的話，迎接你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轟炸，相信我的話，剛剛的場景會持續上演，直到你們主動投降。你們只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用華語說了一遍後，又用日語說了一遍。反反覆覆來了三遍後，聲音才停止。
剛剛在轟炸中，幾發航彈直接命中日軍的指揮部，整個指揮部已經完全坍塌，原本一棟四層小樓，現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只有廢墟前一塊躲過一劫的牌匾證明這個地方是指揮部。
喊話聲每個日本人都聽到了，而且聽得很清楚。指揮部已經坍塌，埋住了日軍的那些高級將領。存活下來的日本人，都在互相注視，每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現在他們迫切知道，到底是繼續反抗，還是直接投降。
城中心的防線上。那些守在這裡的日軍此時都在聯繫指揮部，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已經去見天照大嬸了。持續的忙音。讓幾個中隊長都有些明白了，聯想到剛剛如此猛烈的轟炸，可以試想，肯定是指揮部出了問題，很有可能指揮部已經完蛋了。
幾個中隊長聯繫不到指揮部，根本不敢擅作主張。到是下面的日軍很著急，許多日軍的心裡，已經對這場戰爭不抱任何希望了，忠於天皇是一回事，除了一些愚忠的之外。剩下的都不想毫無意義的死在這裡。
這時候。原本一直安靜的西南軍有了新的動作，坦克裝甲車紛紛啟動發動機，迫擊炮也調整好角度，旁邊的供彈手也拿起炮彈，進攻的戰士也做好進攻的準備。做出一副隨時要進攻的姿態。這讓本來就緊張的日軍，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他們的中隊長。此時在幾個中隊長的心裡也是矛盾重重，投不投降的想法一直在心裡徘徊。
就在他們舉棋不定的時候，對面的西南人民軍傳來了又一次的喊話：「對面的小日本聽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再有五分鐘我們便會發起攻擊，到時候，炮擊的不只是城中心。還有你們現在所呆的地方。主動投降和被俘是兩種概念，主動投降還有機會回去日本，但是被俘的話就很難說了。望你們能理智一點。」
炮擊，聽到這兩個字，所有的日軍就是一陣心悸。這裡是台北城，沒有戰壕。躲在房屋裡根本不頂用，面對重炮，房屋和紙糊的沒有兩樣。這裡也沒有地堡，要是真的轟炸這裡，防線還能守得住嗎？就算不投降，到時候也要成為別人的俘虜。
幾個中隊長被手底下的人看得有些難受，相比心中的掙扎，部下的想法他們也都明白。現在都不想打下去了，戰鬥到這樣的局面，勝負已經毫無懸念了，就算再打下去，那也只是徒增傷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個中隊長都不想第一個開口。就在時間還剩下一分鐘的時候，一個武裝僑民直接舉著步槍走了出去。那些還在防線上的日軍，沒有接到開槍的命令，並沒有對那個武裝僑民的舉動做出反映。此時在他們的心裡，巴不得有人站出來。
有了第一個，事情就簡單了很多。防線上的日軍看到那個武裝僑民安然無恙的走到對面，更多的武裝僑民舉著武器，從他們各自防禦的房屋裡走出。幾個中隊長接到這個消息後，並沒有說什麼。他們現在想要藉著樓梯往下爬，不敢開口投降，是因為此時還不知道指揮部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要是指揮部還在，只是電話97線受阻，而他們開口投降，那對他們來說，這種事情才是最大的不幸。現在部下主動投降，到時候真的出什麼事，主要責任也不在他們身上。
時間是過了，但是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投降，西南人民軍的戰士並沒有進攻。
中村和山竹兩人看著那些武裝僑民走過去投降一點事都沒有，中村摸了摸口袋裡的照片。看了一眼身邊的山竹，毅然站了起來，走出防線。當中村走出防線時，山竹也站起身子，跟上中村的步伐。
剛剛投降的只是武裝僑民，現在有了中村和山竹兩人的帶頭，更多的日軍士兵也走出防線……黃昏時，陳紹看完了最後一份報告，正要起身時。王傑一臉興奮的推門而入，還沒有走到陳紹面前，就開口說：「主席，好消息，蔡鍔剛剛發來電報，台北已經被拿下，裡面的日本人全部投降。」
「哦！」陳紹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接過王傑手上的戰報，仔細的看了一遍。
陳紹現在不擔心台北的戰事，此時他已經做好接受日本求和的請求了，一些條款已經有了腹稿。戰爭進行了兩三個月了，此時差不多到了日本的底線了，再打下去日本只能動員國民參戰。不過打死陳紹也不會相信，此時的日本會和自己死磕，所以談判勢在必行。
放下戰報，看到王傑正要出去，陳紹開口道：「王傑，去叫漢卿晚上來我家裡吃飯，我有事情和他說。」
王傑應了一聲，便走出陳紹的辦公室。
晚上。
張學良早早的就來到陳紹的家裡，自從奉系改弦後，張學良便來到了南寧，這段時間，陳紹叫人帶著他好好的參觀了整個西南工業區，這期間陳紹一直都沒有和他見面，加上今天這一次，兩人是第二次見面。
在謝雨欣的忙碌下，一桌可口的飯菜便呈現在兩人的面前，沒有所謂的山珍海味，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張學良只從來到陳紹的基地裡，都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開飯後，陳紹拿出了一瓶酒，開了瓶蓋，給張學良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漢卿，喝一杯！」陳紹拿起酒杯，和張學良兩人輕輕的碰了下杯子，陳紹微微一笑，便一口幹掉。張學良看到陳紹如此豪爽，也不矯情，杯子的酒也被他直接一口喝光。
「來到家裡，別拘束，把這當成你家就可以了。來，嘗嘗你嫂子的手藝。」陳紹吃了口菜，把眼前的一盤雞肉推到張學良的面前。
「多謝主席和夫人的招待，漢卿感到很榮幸。」陳紹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讓張學良很是受用。
「漢卿這些日子到處逛了逛，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拿起酒瓶，為張學良和自己的空杯子又倒了點酒，陳紹便開口說道。
「說句心裡話，漢卿對主席佩服得五體投地，主席的所作所為，讓漢卿感到十分的慚愧。中華能有主席，實乃國家甚幸、民族甚幸。」張學良的話並非恭維，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心話。這些日子以來，他彷彿處於夢境，所看到，所經歷過的，完全推翻他對這個國家的瞭解。一望無垠的稻田、連綿不絕的工廠、整齊乾淨的城市、車水馬龍的交通、熱鬧繁華的商業、精神飽滿的百姓。這一切帶給他深深震撼的同時，他的心裡也在反思，為什麼原本貧窮落後的西南，現在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管他走到哪裡，談論最多都是陳紹，在西南根本聽不到一句關於陳紹的負面話語，有的只是無盡的讚美和感激。無數的學生也都以陳紹為學習目標，那種努力向上的精神，讓張學良感覺到，陳紹不僅僅是一個領導人，同時還是他們的精神象徵，他們拚搏的目標。
這些日子他也沒有少去兵營，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所呈現在他眼前的那種拚命刻苦的精神，是他在奉系士兵上所沒有看到的。張學良相信，不論什麼武器裝備，就算是使用相同的武器，奉系也絕對不是西南的對手，哪怕就算奉繫在人數上佔據優勢，結果也是一樣。
「只要真的心繫百姓，做到這些不難！漢卿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先改變自己，再去中華軍校進修。」
「哦！你要改變什麼？」
「戒毒！」這兩個字，這陣子一直迴盪在張學良的腦海裡，以前他就有想過要戒毒，但都是無功而返。此時他戒毒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堅定，因為他知道西南軍不會要一個吸毒的將領，單單這點，他就要做出改變。還有一個原因是張作霖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發誓一定要為父報仇，如果連毒癮都戒不掉，何談其他的事。
「好，我相信你，也會支持你。只要有恆心毅力，我相信毒癮無法打敗你。」陳紹微微一笑，本來他還想讓張學良強制戒毒，現在張學良由此想法，他怎能不支持。
「我會堅持下去，絕對不辜負主席的厚望。」張學良一臉堅定。
「等你戒毒成功，中華有你一席之地。」陳紹並不介意現在就給出承諾，歷史上的張學良算得上是一個民族英雄，陳紹相信自己的眼光。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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