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攻略 第兩百一十四章 暴亂開始 文 / 華麗的虛偽
【第三章！下一章可能會在一點左右】
中興三十年，（1928中興元年）漢京的帝國皇家電視台演播室中，一個帝國公民被請了上來，不過他並不是正統的華人，而是屬於中華帝國緬甸族。
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女主持人在他落座後，開口道：「道達師傅，大師是緬甸族出名的佛法大師。今天請大師來這裡是想做個現場直播的專訪，請大師實言相告。」
「貧僧一定如實回答。」道達雙手合十道。
「大師，我們得知三十年前，印尼人暴動屠殺華人時，你就在雅加達，請大師先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景好嗎？」
女主持人的話讓道達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三十年前的畫面歷歷在目，也就是經過了那件事，道達才出家為僧人。血腥，殘暴就是道達對三十年前發生在雅加達的屠殺最好詮釋。
道達閉上眼睛緩緩的開口道：
「那天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那天中午，我剛剛吃飽飯，出門正要去種植園勞作。我剛出房門就看到滿大街的印尼人在砸華人商舖，三四個印尼人衝到我面前，把砍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問我是不是華人，當時我就便急忙說我是緬甸人，他們才放過我，去尋找新的目標。
我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再去種植園。當時我剛剛去印尼，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爬到屋頂。趴在上面偷偷看著。
在我的隔壁，有家華人商店，十幾個印尼人闖進去，只不過並沒有找到華人，很可能人家一早收到消息，離開了這裡。不過那些印尼人並沒有就此放過那個商店，他們把裡面的商品哄搶而光。一個碩大的商店，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便被搶光。我還看到連商舖裡面的門板和被褥床鋪都被搬走。隨後那些印尼人就放火把商舖燒了。
那時候整個街上已經都是印尼人了，到處是在哄搶東西，只要是華人商店都沒有放過。他們就像螞蟻搬家一樣，還經常看到印尼人自己因為互相搶奪商品而打起來。
就在我不遠處的一家民居中，四個華人被印尼人找了出來，當中只有一個男的，兩個小孩，一個女人。那個華人男子拿著一把大關刀當場砍死了三個印尼人，可印尼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印尼人趁他揮刀時的空隙，一刀看在那個華人男子的背後，其他印尼人便一擁而上，很快那個華人男子便被活活砍死。就連頭顱都被砍下來，一個印尼人撿起那把大關刀，把華人男子的頭顱插在關刀上，舉起來歡呼著。
男人死後，那兩個小孩也當場被砍死。到現在我還能記得當初兩個小孩時臨死前的哭喊聲。那個男人是他們的父親。那個華人女子一邊哭喊，撕咬著抓住她的兩個印尼人。可兩個印尼人一點也沒有留情，當場把那個女人打得渾身都是血，最後還拽住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大街上，當場將那個女子的衣服撕碎。幾十個男人一擁而上。他們根本沒有去在意那個女人身上的血跡，整整兩個小時，前面半個小時，那個女人還能尖叫，到後面就沒有聲音了。最後那個女人的屍體也沒有被放過，被殘忍的肢解，丟得到處都是。
當時我就嘔吐起來，我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場景。
而就在印尼人對那個女子施以暴行時，我加門口來了幾十個荷蘭士兵，他們抽著煙，看著那個女人被那些印尼人糟蹋。邊看還邊品頭論足，那些話和那些畫面一樣，永遠的定格在我的腦海中。
『那些印尼人太不懂溫柔了。』
『華人女子就是好看，雖然血糊糊的，但也比印尼女人好看。』
『這樣的尖叫聲聽起來感覺挺不錯的』
『可惜，每次我們只能在旁邊看。』
『知足吧！等下孝敬就來了，華人雖然勤勞，但都不懂得孝敬，還是印尼人好，每次都能得到不少好處。』
……
這些話完整的道出了西方殖民者醜惡的一面，也完整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之後是那些印尼人都往市中心跑去，或許他們在那裡又發現了華人。
這些就是我全部的記憶。」
「大師，之後帝國的軍隊不是空降了雅加達，我記得當時帶隊的是如今的帝國上將許實佑將軍，您沒有看到傘兵出現在雅加達嗎？」
「當時印尼人跑掉以後，我就一直躲在房子裡。後來又聽到密集的槍聲，飛機聲，爆炸聲，呼喊聲，哀嚎聲，不過我都沒有出來看。這些聲音整整持續了兩天，等到了第三天早上，這些聲音都停止後。我才壯著膽子走出房字，當時我門口已經躺滿屍體，血水還從門縫中流入我家中，我看到時，那些血水已經暗紅髮黑。整個雅加達到處都是死去的印尼人，還有很多荷蘭士兵和印尼人一樣。當時我還幫助華人銷毀這些屍體。整個街上到處都是血水，泥土都被鮮血浸紅了，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幾萬人打掃了整整兩天，才把那些屍體收集起來，統一焚燬。」
「我不知道大師想不想看接下來的畫面，中華帝國中興皇帝陛下特許，在這個雅加達蒙難華人三十週年紀念日上，解封當時發生在雅加達的記錄畫面。這個畫面就是大師所沒有看到的，如果大師不想看的話，可以先下去。」
「雖然答案一直就在我心中，但我還是想看看。」
黑白畫面出現在所有正在收看帝國皇家電視台的彩色電視機上，三十年前一直都封鎖保存起來的錄像畫面，第一次出現在公眾眼前。
雖然現在那個地方不叫雅加達了，但歷史上對這個日子的記載還是叫：黑色雅加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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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思軒的號召下，上萬個華人男子被聚集在居住地外，床鋪和桌椅全部被搬了出來，幾個街口都被嚴密的堵起來。雅加達各地的華人都被聚集起來，餘下那些沒有及時撤到這裡的華人，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一個白人模樣的人正在和昨天來放電影的那幾個人在一起說著什麼。
今天早上華人在開會時，就是這個白人模樣的人通知了來印尼放電影的團隊，電影團隊急忙通知在印尼的華人。正是如此，雅加達的華人才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好防禦。不過時間還是有些急迫，有不少的華人因為距離的關係根本來不及撤離到這裡。而那些華人除非沒有被找出來，不然後果…
那個白人正是潛伏在雅加達的間諜，根據命名的需要，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林勞蒂，對外偽裝身份是伊達.勞蒂。荷蘭血統，來這裡就是偽裝成荷蘭商人。
在得知那條流言後，勞蒂就察覺到這是有人在後面煽風點火，當時就仔細的甄別了一下，最後把矛頭指向的亨德利斯。不過他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而是第一時間對城中的印尼人展開監視，在今天一早，便察覺到印尼人開始聚集起來。心知要出事的他，立即給漢京發去了三急密電，並且通過電影團隊，向華人團體傳達了這個情況。
從接到消息後準備到現在，現在這裡已經暫時成為一個防禦堡壘，總督府被排擠在堡壘外。為了加快速度，防禦圈並不大，地方小的一個壞處是防守不了多久，好處是集中力量。對付沒有槍炮的印尼人，這樣的防禦圈已經夠用了。
在電影團隊的領頭的介紹下，劉思軒和勞蒂相互認識了一下。剛開始還不知道勞蒂是什麼身份，當得知勞蒂是為帝國工作的之後，劉思軒對勞蒂頓時熱情起來。
「劉老先生，只要大家守住這裡，帝國的傘兵很快就會達到，現在是下午一點，我們只要再守兩小時便可以了。」勞蒂和劉思軒寒暄的了兩句之後，看了下時間便對劉思軒說道。
「真的！不過傘兵是什麼東西？」劉思軒一直在擔心，這裡能不能守得住，就算帝國要派援軍過來，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這是最理想的時間，也是最快的時間。時間一長，劉思軒很擔心守不了那麼久。對於傘兵，一聽就知道是個兵種，但到底是個什麼兵種，劉思軒就搞不懂了，難道是拿著雨傘的士兵？
「兩個小時之後你就知道了，我們現在要先計劃下，怎麼更好的守住這兩個小時。而且這個消息也要盡快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把我們的士氣提高起來。」勞蒂可沒有心情解釋傘兵是什麼樣的，反正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看到了。
「行，這件事我馬上就去辦。」劉思軒點了點頭道。
很快這則消息就在防禦圈中的華人傳開了，上萬人包括老幼婦孺都跟著歡呼鼓舞起來，此時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只要守住兩個小時，相比起以往的爭鬥，這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就在人群歡呼鼓舞時，大批的印尼人已經接近了這裡。他們從雅加達外圍慢慢的清理過來，就是為了不放過一個華人。在印尼人後面，還跟著不少的荷蘭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