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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5章 造反?? 文 / 華麗的虛偽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出於日英同盟的情誼,站在協約國一邊同德國作戰。然而,不幸的是,日本在戰後從歐美各國所得到的報酬卻是一系列壓迫日本的政策。特別是由於培理提督率艦叩關導致日本開國以來,一直對日本保持不尋常的友好感情並毫不吝惜地給予支援的美國,這時卻突然一反常態,充當了對日本施加壓迫政策的急先鋒。主張廢除日英同盟,在華盛頓會議上限制海軍主力艦的力量,廢除石井.蘭辛協定,限制根據九國條約規定的日本在滿蒙的特殊權益以及美國制定排日的移民禁止法案等等,都給日本的前途投下了陰影。不難看出,這些措施的目的都是要阻止日本的發展,特別是阻止日本向大陸的發展。

    另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作為戰後必然的經濟現象,在世界市場上引起了生產過剩,從而導致了國際貿易競爭尖銳化。後進資本主義國家日本,隨著大戰期間工業化的躍進,日益需要從海外進口物資和向海外開闢市場,因而也被捲進已經尖銳化了的國際貿易競爭中去。像日本這樣物資、資金都不充裕的窮國,不得不在靠廉價勞動力進行對外傾銷上來尋求悲慘的出路。可是,歐美各國為了對抗傾銷,採取了相互間高築關稅壁壘的措施。日本不得不逐漸從印度和南方市場等世界市場上被排擠出去。

    昭和3年,中華大地上,北伐之戰剛起,日本為擴大在華的影響力,獲得更大的利益。然而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但在華利益盡數喪盡,反而琉球群島和濟州島被中華奪回,並賠銀八億。臉面、利益盡失。

    昭和4年(1929年)發生的世界經濟危機對日本經濟也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尤其農村漁村的貧困狀況,更是慘不忍睹。而這次危機的結果,致使世界的關稅戰愈演愈烈,以英美為首,各國的保護產業政策日益加強,終於在昭和7年(1932年)的渥太華會議上,發展到結成大英帝國的所謂集團經濟。

    這樣,終於堵塞了國際間勞動力、物資和資金的自由流動。凡爾賽和平會議上通過的民族自決主義,只有以正常的國際經濟秩序為保障才能行得通。但是,如上所述,國際經濟在被集團封鎖的情況下,像日本這樣人口過剩,資源貧乏,資金不足的國家,其生存就從根本上受到了威脅。

    軍國主義讓原本應該爆發的國內矛盾,被降到最低。但不是消失,而是影響力被將至低點。日本擴張之勢,已經無法避免。德國結盟也就順理成章。昭和15年到昭和18年年中,三年多的侵略戰爭,讓日本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國內矛盾在擴張中被盡數忽略,強國姿態再一次的回到了日本的手上。但是,資源匱乏,軍力已然快達到極限。美國則是日益壯大,特別是中華十分不明朗的態度,這都讓日本上下有一種難以喘息的壓力。

    然而到了昭和18年年尾,加入同盟國陣營後,日本儘管國內獲得了大量的物資援助,並且和美國站在了一起。可是,隨著東南亞地區被中華佔領,日本似忽得不到加入同盟國之後的真正利益。

    並且國內的矛盾又開始出現,農業和工業生產能力達到了歷史的低點,貧困和失業已經成為了日本的基本社會體。

    中興十五年12月26日,東京上空彤雲密佈,預兆不祥,大雪已經厚厚地覆蓋了全市,而且看樣子還要下。前三個晚上已下了一尺多,是五十四年不遇的大雪,交通受阻,陷於混亂,有的劇院不得不改為臨時旅館供回不了家的觀眾借宿。

    東京儘管披上了銀裝,可是看上去幾乎仍然是既有西方色彩又有東方色彩。日本已經甩掉它過去的很多封建的東西,成了亞洲繼中華之後第二個先進西方化的國家。離傳統瓦頂的皇宮幾百瑪的地方,一座四層鋼筋水泥結構的新式建築是處理宮廷事務和天皇辦公的宮內省大廈。圍繞皇宮的古老石牆和護城河外,同樣是東西合壁:日本帝國劇場和第一生命大廈等一長排新式建築猶如上海的完全是中華式的高樓大廈,而僅僅相隔幾個街區,就是狹窄的卵石小街,一排排藝妓館、壽司鋪以及和服店,鱗次櫛比,還有房子搖搖欲墜的各種小商店,它們門上掛著隨風撲動的暖簾和五顏六色的燈籠,即使在這樣的陰天,也顯出一派歡樂氣氛。

    緊靠皇宮一座小山上的是尚未竣工的國會大廈,這座大樓主要是用沖繩運采的石塊建造的,好像是仿埃及的式樣。在這座威嚴的大廈的後面,是一幢幢政府首腦的寬敞官邸。其中最大的是首相官邸,這座官邸由兩幢樓房組成,辦公部分是早期弗蘭克.勞埃德.賴特風格的西式建築,起居部分是日本式的,牆薄如紙,滑動門,地板上鋪榻榻米。

    但是,外表寧靜的東京卻醞釀著一場騷動,一場即將衝向大雪覆蓋的街頭的激烈騷動。皇宮外側一端是第一師團的兵營。該兵營由於陸軍省一名少佐告密說他們要發起武裝叛亂而引起了當局對他們的注意。告密者說,他從某一青年軍官那裡獲悉,一批激進分子計劃於該日刺殺天皇的若干名顧問。嫌疑分子已受到監視,還給政界要員派了應付緊急情況的保鏢。首相官邸的門窗都用鋼筋和鐵條加固,安上了直通警視廳的警報器。可是憲兵隊和警方覺得他們滿可以從容對付局勢。一小撮叛亂分子不管有多麼強烈的動機,畢竟翻不起大浪。此時他們對情報所說即將發生叛亂的可靠性如何正半信半疑。這一天眼看就要結束。

    他們這種安然自得的態度似乎是不可思議的,因為負責守衛皇宮的精銳部隊中的造反情緒非常強烈。他們的傲慢不遜極為明顯,因此已下令於數日內把他們調往朝鮮。他們露骨地蔑視當局,以至有一支部隊竟以演習為名,集體跑到東京警視廳門前去撒尿。這些不服管束的官兵中另有一千四百人正在謀劃揭竿而起,準備於次日拂曉前分頭襲擊東京六個目標,包括警視廳和若干政府官員的住宅。

    在為這些襲擊進行複雜的準備工作的同時,尋歡作樂的人們卻在漸漸黑下來的大街小巷上閒逛尋找消遣。銀座——即東京的百老匯第五大街——已經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對日本青年說來,這兒早已成了外部世界的浪漫象徵,是霓虹燈、婦女裝飾品商店、咖啡館、中華和歐洲電影、西式舞廳和中式餐館組成的仙境。距這裡不遠的赤阪區(那裡的男女普遍穿和服),古色古香的日本也期待著一個歡樂的夜晚。那些臉上塗脂抹粉,身穿五光十色舞服的藝ji,好像是來自古代的不速之客,坐在人力車上沿著柳樹成行的蜿蜒的街道穿稜。這裡的燈火比較昏暗。警察提著的日本傳統的紅燈籠,散射出柔和的令人思鄉的光芒,宛如一幅迷人的木刻變得栩栩如生似的。

    這些叛亂者的動機並不是出於個人野心。如同在他們以前的六批人一樣——那六批人都失敗了——他們企圖用暴力和暗殺手段去糾正日本社會的不公正。

    日本的傳統使這些罪惡行徑合法化,日本人給這種行為起了一個專門名詞——「下克上」。這個詞最初是在十五世紀使用的,那時,各級地方到處發生叛亂,地方豪族拒不服從將軍(日本封建時期事實上的統治者)。他們實行割據,類似諸侯,在明治天皇(即現在昭和天皇的父親)以前,多少世紀以來,天皇不過是一個象徵性的人物充當將軍的傀儡而已,而將軍又不服從天皇。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制度在歐洲瓦解,接著出現民主、社會主義和**的潮流,這在日本青年人中產生了巨大影響,要求變革的呼聲甚囂塵上。政黨相繼出現,一九二四年開始實施成人普選法。但是,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在日本,視政治為賭博或搖錢樹者大有人在,已揭露出一系列醜聞,如松島***醜聞,鐵路醜聞,朝鮮醜聞等。對貪污賄賂的告發,使國會大樓內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伴隨日本西方化而來的人**炸性增長更加深了混亂。本州、四國、九州和北海道就有八千萬人擁擠在一起。國民經濟無法承擔每年增加約一百萬的人口。農民由於產品價格暴跌而處於飢餓的邊沿,他們開始組織日本歷史上的第一次抗議。成千上萬的城市工人失去工作,不得不風餐露宿於街頭。左翼政黨和工會組織紛紛應運而生。

    然而,這些運動卻遭到軍國主義者組織的抵制。這種組織最著名的領導人就是北一輝。北一輝既是個國粹主義者,又是一個熾烈的**者,他把社會主義與帝國主義結合到一起。他那論改革的冊子《國家改造法案大綱》不但受到激進派的推崇,連天皇的崇拜者也如獲至寶。北一輝的言論吸引了所有渴望改革的人。北一輝寫道:「日本正在倣傚西方國家的毀滅性榜樣。那些擁有金融、政治、軍事權力的人們在皇權的庇護下,都在維護自身的不正義權益……。

    「沒有我們的保護和領導,印度和中華的七億兄弟決不能取得**。」

    「東方和西方的歷史,不外乎是各封建國家經過一個時代的內戰後取得統一的記錄。唯一可能的國際和平就是經過這個時代的國際戰爭後取得的封建式和平。這種和平將由於出現一個可以統治世界各國的最強大國家而實現。」

    他號召大家去「清除天皇與國民之間的障礙」,就是說,取消內閣和國會。只有一家之長才能有選舉權,任何人都不得積聚超過一百萬日元的財產(約合當時五十萬美元)。重要的工業應收歸國有,建立****制度,女人的活動只能限制在家庭圈子內,以「發揚日本古老的花道和茶道」。

    千百萬易受影響的、富於理想的年輕人,對政界、財界的**以及家中的貧困,本來已深惡痛絕。無怪乎他們一下子就給迷住了。他們能夠與這些罪惡勢力和**進行戰鬥,使東方從西方的統治下解放出來並使日本成為世界各國的領導者。

    在西方,這樣的年輕人本來能夠加入工會或當政治鼓動家以找出路。但是,在日本,很多年輕人,特別是出身於小地主或小商人家庭的青年,覺得最好的辦法是在陸軍或海軍裡當軍官。一旦入伍,他們從士兵的口中更深刻地瞭解到貧困的情況。這些士兵,每當收到家信,都會失聲痛哭——由於兒子遠離,全家正處於飢餓邊緣。青年軍官認為責任在他們的上級、政治家以及宮廷官員。他們加入秘密組織,其中有些秘密組織號召採取直接行動和暗殺,有的則主張對外實行領土擴張,對內則實行改革。

    昭和3年,因為軍方在中華的戰敗,導致大量的在華利益消失,並且賠償了近二十億日元(華麗模糊換算的)。這種騷動已到了白熱化程度,但是靠了兩位在軍方範圍內活動的非凡人物才把醞釀已久的計劃付諸實施。一位是石原莞爾中佐,另一位是阪垣征四郎大佐。前者有才華、腦子快、浮誇、主意多,後者沉著冷靜,善於思考,又富有組織才能。兩人搭配在一起是最完美不過的。只要石原想得到,板垣便做得到。兩人都是關東軍參謀軍官。這支軍隊於一九0五年,為了保護日本的利益,被派到面積堪比日本四島的朝鮮。

    這兩個軍官認為,要解決日本的貧困只能在朝鮮和中華找出路,可以把荒無人煙的朝鮮變為文明的、繁榮昌盛的地區,既可減少國內的失業,還能給人口過多的本土找到出路——在本土,三分之二以上的農場佔地不到二又四分之一英畝。朝鮮還能為日本保持其工業國地位提供它極端需要的有保證的原料來源和成品市場。但是,石原和阪垣認為,除非日本完全控制朝鮮和中華的東北,否則這一切是不可能實現的。當時的滿洲還在軍閥張作霖大帥的統治下,但統治很鬆散,日本那時也只有在鐵路沿線駐紮軍隊的權利,並從事採礦、農業和商業活動。

    幾百年來,為爭奪中華北部這一大塊土地,鬥爭從未間斷。當時中華佔領了滿洲和朝鮮,俄國人則佔領了從白令海峽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西伯利亞沿海地帶即濱海邊疆區。許多世紀以來,日本閉關鎖國,直到一八五三年以前,從未參與爭奪這塊土地。那一年,美國海軍准將馬修斯.佩裡率艦駛入江戶(東京)灣,用火炮迫使還處在中古時代狀態的日本接受現代生活。日本人堅定地接受了這一選擇。他們不辭勞苦地抄襲大規模生產的最新技術,甚至增加了創新的做法,例如,紡織女工穿旱冰鞋以便多操作一些紗錠。他們建立了強大的陸軍和海軍,並開始模仿歐洲的武力外交,派出討伐性的遠征軍。不到幾十年,日本便控制了朝鮮的大部分地區,並於一**四年為了朝鮮同中華打一仗。日本輕而易舉地打了勝仗,還獲得台灣、滿洲南端和遼東半島及其兩個重要軍港旅順和大連。

    然而這種局面很快就消失了,國內的矛盾也被進一步的激化。原本已經在十一年前消失的櫻花會,在新加坡被中華佔領後,開始死灰復燃了,並且是以一種飛速的狀態在蔓延。

    此刻在東京,櫻花會的成員已經在秘密策劃政變,以便與朝鮮的造反行動遙相呼應。他們的首要目的是要在國內實行激進的改革。這些改革,加上對朝鮮的征服,將使日本成為嶄新的國家。參與這個陰謀計劃的有一百二十名軍官以及他們的部隊。叛亂者計劃首先殺害政府以及朝廷權貴,然後在皇宮前集合集體切腹,以此表示向天皇請罪。

    但是,參與政變的派系太多,意見又紛紜,有人便去告密。至於告密者是由於內訌還是為了金錢,不得而知,但政變策劃者卻於還未開始時,就遭到了東條英機秘密警察部門的逮捕,為首者被叛處禁閉二十天,助手則為十天。其餘同夥只受到責備而已。還是老規矩:對任何實際上已經採取或計劃採取暴力行為者,如果是為了國家榮譽,都應特赦。

    恰好在此時,新加坡戰敗的消息,剛好傳到日本,被逮捕著,一一在監禁中全部自殺,以警示天皇。

    不過,容不得東條英機去生氣,為了應對中華的新一輪擴張攻勢,裕仁召開了少見的御前會議,並且把能夠叫上的人,都叫上了。

    御前會議於當天皇宮召開,身兼一相二臣的東條英機(一相自然是內閣首相,二臣是,陸軍大臣,外務大臣。)、企劃院總裁等國務大臣以及樞密院議長、參謀總長、軍令部總長、參謀次長、軍令部次長等出席了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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