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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3章 深夜炮擊 文 / 華麗的虛偽

    「清岡正照二等兵,背誦一下我艦對瓜達爾卡納爾島敵人機場的射擊數據:」主炮槍炮長巖田下達了命令。巖田大尉是一個狂熱的戰爭迷,他從小就能把ri清黃海海戰、日俄對馬海戰的軍艦和戰術背得爛熟。

    他要求部下不停地訓練:搬炮彈、裝引信、測距、擊發。「一百門百發一中的大炮也不如一門百發百中的大炮呀。因為它們浪費了九千九百顆炮彈,並且需要一百倍的士兵來操縱。」他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東鄉平八郎海軍大將的話。似乎他這個人就是為海戰而降生到世界上的。

    正照不像巖田,他對戰爭興味索然。他從小喜歡各種植物和小動物,幻想將來當一名生物學家。他好不容易考上了慶應大學,正熱心於自己的科學前程,戰爭爆發了,日軍入侵東南亞,所有的大學生隨時可能奉召入伍。

    他決定參加海軍。他聽過陸軍和憲兵隊在佔領區殺人的劣跡,他覺得海軍的手還乾淨,打仗也是光明正大地同敵人的艦隊作戰。

    後來,他終於中止了學業,在聯合艦隊第三戰列艦戰隊的富士山號戰列艦(前面有寫過,前兩章忘了提了。)上當一名二等兵。

    「清岡正照,我艦對敵人機場的射擊距離?」

    「進入射擊時兩萬零五百米。航向75,航速十八節,射擊中段一萬五千米,射擊四十五分鐘,退出時兩萬一千米。」

    「使用彈種和射角?」

    「九一式穿甲彈,破壞機場跑道,射角15度,零式燃燒彈,定時引信,三式榴彈,跳彈,延時引信,摧毀飛機,射角30度。」

    正照一口氣背下來。對於一個大學生,這點兒數據實在算不得什麼。但他不感興趣,偏偏巖田大尉要求極嚴,常常把他從夢中推醒,逼他背出射擊諸元。他不得不像背林奈的分類學一樣地背這些枯燥的數字,還要像捷克作家恰佩克所寫的機器人一樣把炮彈裝入炮膛,然後取出來,再裝進去…。

    富士山艦是昭和八年(1933年)下水,十年加入日本海軍的新型主力艦,當時,盟軍海軍引以為自豪,它畢竟是一款以中華崑崙山級戰列艦為作戰對像設計出來的主力戰艦。而且還在當年蘇ri庫頁島海域海軍對峙的時候,讓日本海軍佔據了優勢。

    然而當時日本的許多工業並不支持一下子建造排水量超過五萬噸的戰列艦,服役後問題不斷。昭和十三年,不得不在吳港入塢大修和改裝。改裝的時間拖了兩年,重新下水時煥然一新。然而富士山艦的自動輸彈機經常失靈,水兵的基本功是手裝填。現在,射擊諸元也好,手裝填也好,全都用上啦。

    正照幻想著混過戰爭,重cāo學業,這些想法全都被無情的現實粉碎了。

    富士山艦和它的姊妹艦八重山組成了第三戰列艦隊,在六艘驅逐艦的掩護下,沿著所羅門群島向東南方進發。所羅門群島是兩串平行的島群,南邊的一串又多又碎,其中的大島是佈於維爾、瓜達爾卡納爾和聖克裡斯托巴爾島,布干維爾和瓜島已有中華軍隊進駐。

    另外還有幾個重要的小島:肖特蘭島、維拉拉維拉島、科羅班格拉島和新喬治亞島,這些島上駐紮著日軍。北邊的一串都是大島:聖瓦澤爾島、聖伊莎貝爾島和馬萊塔島,由於地形崎嶇,日美兩軍都沒有駐兵,中華也沒有意思進駐這些價值不大的島嶼。

    兩串島嶼之間的海峽,平均寬度約五十公里,最窄處僅十餘公里,像一條水上運河。它叫做「狹口海峽」,美國人乾脆叫它「槽海」。

    五十三歲的栗田健男海軍少將率領著這支戰列艦隊。就他的本意,反對把珍貴的戰列艦派到狹窄的「槽海」中去冒險,因為敵人的飛機、潛艇和魚雷快艇都可能威脅戰列艦。這種用戰列艦去炮擊飛機場的作法根本不合海戰章法。

    但是,新的聯合艦隊司令永野修身大將嚴令他去幹。永野修身的理由很簡單,盟軍海軍主力一直在瓜島附近活動,不摧毀飛機場,敵機將威脅比戰列艦更重要的航空母艦。

    「飛機場已經成了全世界注意的中心,務必摧毀它,好好幹吧,栗田君。」永野修身下了結論。

    美ri聯合艦隊經過了幾個月的訓練磨合,好不容易形成了聯合戰鬥力。此刻,中華的太平洋戰區已經把攻勢推進到了澳大利亞。作為南太平洋上最後的防線,不管是日本人,還是美國人,已經退無可退了。

    一旦澳大利亞上出現中華軍隊,盟軍在太平洋上最後的利益,便成為了中華的囊中之物了。

    為了保護最後一塊防地,日美聯合艦隊只能在就此向中華展開海面攻勢。只要盡可能的削弱中華海軍,那澳大利亞不但能夠確保無礙,也能夠一改戰爭的態勢。保證這場戰爭最後的結局。

    日美兩國的陸軍對戰列艦的炮擊也寄於厚望。自從島上的盟軍對中華佔領飛機場的多次進攻失敗以後,駐拉包爾的第十七軍司令百伍睛吉中將咬牙切齒,把當初日俄戰爭中屢建戰功的帝國第二師團——仙台師團派到瓜島,限期攻克飛機場。

    百伍將軍對栗田將軍說:「你的戰列艦隊頂一千門野戰炮,祝閣下成功。」

    天黑前,第三戰列艦隊已經駛入聖伊莎貝爾島海域,這裡是瓜島上中華空軍偵察機的極限航程。

    五月十三日,在所羅門群島這個緯度上七點四十分天黑,太陽一下山,栗田一聲令下:「高速前進,進入瓜島戰區!」

    瓜島接近了。栗田艦隊以二十八節航速從北方接近薩沃島。當薩沃島黑色的山影處於富士山艦左舷的時候,連對戰爭毫無興趣的正照也感到一陣激動。

    薩沃島和瓜島的埃斯帕恩斯角距離僅十六公里,從這條水道的中心線穿過,前面就是瓜島的隆加角,就是飛機場。在埃斯帕恩斯角和隆加角之間的海灣中,中日美艦隊不知打了多少次海戰和空戰,由於沉船多極了,雙方都管它叫做「鐵底灣」。

    正照已經看到在富士山艦左舷,瓜島埃斯帕恩斯角上亮起了黃色的燈光。那是盟軍陸軍部隊點的,專門為盟軍艦隊導航。

    栗田下達命令:「左舵50,航速十八節。」

    第三艦隊調轉船頭,進入瓜島和薩沃島之間的水道。這一帶礁石和沉船密集,航行要格外小心。

    一小時後,清岡正照看到富士山艦正前方有一堆篝火。他根據早已背熟的資料,那裡正是塔薩法隆格村,艦隊炮擊的第一個校正點。他剛這麼想,就聽到巖田大聲下令:

    「射擊準備,燃燒彈二。」

    栗田又下達舵令:「左舵75,各艦炮準備射擊」。

    正照見過栗田,並同他聊過天。他告訴正照,戰前他到過美國,他同永野修身一樣,算得上親美派。

    「在紐約那地方,早上說要裝電話,下午就辦好了。今天市場上缺什麼,明天就會大量上市。這種高效率,日本辦得到嗎?當我們聯合起來,中華也就不那麼可怕了。」

    正照回頭看看艦橋,那裡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但他想像栗田健男少將一定很威武。開戰以來,盟軍海軍的戰列艦隊還沒有正式投入過戰爭呢。栗田將軍就要指揮打響第一炮了。他把一枚燃燒彈擦了擦,靜待著命令。

    第三戰列艦隊又轉了一次向,進入了「鐵底海灣」,全體官兵,無論是巖田也好,正照也好,興奮得彷彿喝醉了酒。

    黑色的夜幕中又出現了另一堆篝火,它的位置在艦隊右舷。篝火地點是一條名叫馬塔尼考河的河口。

    馬塔尼考河是瓜島上日美兩軍的分界線,河口的地點叫聖克魯茲角,一聽就是西班牙人起的帶天主教色彩的名字。

    這堆篝火是盟軍部隊點的,專門為艦隊測距用。「一萬五千二百米,」巖田大聲喊。「主炮以篝火為基準往右偏移30度,距離兩萬另五百米,目標,敵人飛機場,燃燒彈,預備——」

    正照已經調整好了引信,他一下子把炮彈送入直徑420毫米的大炮炮膛,炮閂卡嗒一聲合上,該他幹的事完了。

    他聽到栗田少將在擴音器中喊:「開炮!」巖田幾乎在同一秒鐘也高喊:「開炮!開炮!」

    五萬二千噸的富士山艦劇烈抖動了一下,十六英吋出頭口徑的九門巨炮噴出長長的眩目光焰,吐出鋼鐵彈丸。彈九在空中劃著弧形彈道,落到瓜島的草地上,立刻騰起一叢叢火光。

    一分鐘後,隆隆的爆炸聲才從島上傳來。這時,設在瓜島奧斯騰山上的日軍炮兵觀測站已經測出了彈著點的偏離,立刻向栗田報告了數據。第三排炮打過之後,栗田命令各炮:

    「無修正,各炮二十發急速射。開炮!」

    艦隊緩慢地航行,不停地射擊,炮聲在鐵底灣迴盪。在弧形彈道的終點,接連騰起火光,火焰連成一片,在火焰中閃爍著炮彈爆炸的強光。閃光和火焰,彷彿電影畫面中的中華煙花,彷彿盂蘭盆節神奈川上的火船。

    一會兒,一發炮彈擊中了油庫,無數明亮的火點濺射到空中,烈火熊熊,連大地和天空都映得通紅。軍艦的水兵們都喝起彩來,巖田大尉高喊:「板載!板載!」

    艦隊的航向同射擊方向成90度角的時候,飛機場處於最近的距離上,距離只有一萬七千米,戰列艦側舷的副炮也投入了射擊。數不清的炮彈向機場飛去,鑽入火的海洋,把火燒得更熾烈。

    擴音器裡傳來栗田少將表揚部隊的聲音,水兵打得更起勁了。巖田脫光了上衣,只戴一頂軍官帽,跑到每一個炮手面前,揮舞雙拳:「幹哪,讓中華支那豬吃吃戰列艦的炮彈吧」。

    半小時後,艦隊開到了主炮極限射程的終點。它像是在走一條等邊三角形的底邊,機場在三角形的頂點上,兩條腰距離都是兩萬一千米。

    栗田命令轉向180度,艦隊回航,射擊重新開始。此刻機場上煙焰焦天,火浪狂舞,燃燒的油庫早成了最好的目標。艦隊另一舷末發射的副炮開始射擊。一座彈藥庫被擊中了,無數炮彈和魚雷相繼爆炸。巖田大喊大叫,正照覺得機場上的美軍此刻活像熱鐵板上的甲蟲,而敵人的飛機則像一隻隻蠟制的蜻蜒,正在迅速地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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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北非.北非永遠是一個迷人的夢。那些古羅馬和古迦太基的遺跡、殘柱、石砌引水渠,那些綠得透亮的橄欖樹,那些美麗的歷史故事和傳說,使陳敏聰少尉魂牽夢繞。他本來被派往北非,準備援助在北非掙扎的隆美爾。

    他的戰鷹-3噴氣式戰鬥機,上部已經塗了黃褐相同的沙漠迷彩,裝到輪船上,從仰光運往卡薩布蘭卡。他本人也捧了一本阿庇安的《羅馬史》,想像地中海南岸的沙丘和綠洲。

    國防部一聲令下,護航船隊改道南下,前往太平洋,前往所羅門群島前線。打日本人,陳敏聰少尉很茫然。他學的是歐洲史和英語,習慣把歐洲和美國空軍作為自己的對手。他研究了不列顛之戰的所有資料,甚至研究了能搞到的東戰場空戰資料,他的敵人是英國流星噴氣式戰鬥機。

    還有很主要的美國佩刀,美國的噴氣式戰鬥機了,他甚至還設想和德國的噴氣式戰鬥機,一起迎戰英美的噴氣式戰鬥機了。現在卻換上了小日本的零式戰鬥機或者橘花噴氣式戰鬥機。

    他沒有恐懼,只有無奈,似忽一切要從頭學起。

    陳敏聰少尉,小個子,二十四歲,反應機敏準確,感覺可靠,平衡器官無懈可擊。

    他被告知:零式和橘花航速很高,中空高速空戰很靈活,小日本喜歡一對一地打鬥,弱點是低速盤旋xing差,日本飛行員往往顧前不顧後。

    和誰作戰都一樣。陳敏聰認為:關鍵是建立功勳。

    一路上瓜島,他就感到一切同他想像中完全兩樣:白天挨轟炸,夜間挨艦炮,啃霉米,蟲子咬,機場四周都是日本軍隊做飯升起的炊煙,給他以**裸的感覺。

    最糟糕的是:每天都有飛機被炸壞,能飛的也是窮湊和。今天飛戰鷹-3,明天飛轟-2,後天也許換上一架戰鷹-2,有什麼用什麼。必須把一切能上天的東西用來打擊小鬼子的運輸船和軍艦,如果讓它們把更多的兵員和武器運上卡納爾,那就難辦了。

    在拿破侖戰爭中,炮兵是上帝,在二次大戰中,飛行員是上帝。

    以前,他們的機場設在安全的後方,有舒適的休息室、有酒、有濃茶,多半時候還有娛樂消遣節目。可是在爭奪激烈瓜達爾卡納爾,什麼也沒有,只有沒完沒了的盟軍炮彈和炸彈。

    然而,這些東西激起了陳敏聰少尉極大的敵愾心。他一門心思向小日本報仇,他的技巧,他的勇敢都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成了卡納爾最紅的中華飛行員。他已經擊落了十架敵機和兩艘運兵船,有日本的零式,也有野馬,還有四架噴氣式戰鬥機,三架是日本的橘花,其中有一架是美國的佩刀。用他的話來講:「我他媽夠本了。」

    人真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動物。陳敏聰已經適應了瓜達爾卡納爾的生活:無法洗澡,乾脆雨天淋浴,沒有剃鬚膏,乾脆留鬍子,晚上睡不好,白天抓緊睡,他做cāo、按摩,盡可能預防熱帶的可怕疾病,天一晴就脫光衣服進行日光浴,危險也不顧了,要不然會患各種濕熱環境中的皮膚病和戰壕腳。

    五月十三日夜間,陳敏聰以為自己的運氣到頭了。小鬼子戰列艦的炮擊山搖地動,耳膜震破了,五臟六腑都揪在一起,420毫米大地打得像機關鎗一樣密集,遍地火光,滿天通紅,炮彈就在他身邊爆炸,狐洞中震落的土幾乎把他埋了起來。

    他從未感到離死亡有這麼近,每一秒鐘會這麼難熬,彷彿驚濤駭浪中的孤舟,彷彿暴風雪中的羔羊,一個念頭在叫,乾脆來一發炮彈打中狐洞算了,另一個念頭在抵抗:非報此仇不可!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炮擊終於停止了。陳敏聰已經被虛土埋了起來。他昏昏沉沉,幾乎死去。後來,機場附近的陸戰一師士兵趕來,不顧一切地把他和他的同伴們挖出來。許多人已經是屍體了,另一些人被炸得屍骨無存。防戰隊士兵像保護蜂王一樣保護著飛行員。他們知道飛行員在決定瓜達爾卡納爾的命運。

    陳敏聰感到一般**辣的液體流入腸胃,腸胃甦醒過來,喚起了大腦:「這是哪裡?」

    「不是地府,你還在人間。小伙子,快起來吧,等著你上飛機呢!」一個聲音回答。

    「你是誰?」

    「李思宇中校,陸戰隊營長,還要不要再來點兒二鍋頭?」

    陳敏聰這才認出一張長滿連鬢鬍子的瘦臉來。他認識林思宇,有空還同他下過棋、聊過天。他知道自己的大腦還正常。

    林思宇中校把他扶起來,他感到天旋地轉,過了好一陣子才恢復平衡。這時候,他發覺他面前站著一位將軍;海軍陸戰隊一師師長劉青少將。

    「怎麼樣?」師長關心地問陸軍航空隊員:「好點兒了嗎?」

    「謝謝,好了。」他受到卡納爾最高軍事長官的關心,很感動。

    「陳敏聰少尉,本來,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小日本不讓我們休息。他們的運兵船正在接近卡納爾。如果你不反對,我希望你,陳敏聰少尉,給他們以懲罰。軍隊需要你。」將軍伸出手來。他臉上負了傷,塗著大片的紅汞,腳上也纏了紗布,血從紗布裡滲出來。

    一個四十五歲的將軍,兩鬃有了白髮,還如此鬥志旺盛,陳敏聰熱血上湧。他擺脫了林思宇的攙扶,對劉青說:

    「將軍,我同你都是膠州人。我們膠州還沒出過孬種。我這就起飛。我不會便宜了狗曰的小日本。我死了,將軍,第二二五飛行中隊有我家的地址,你方便的話,請給我媽媽奇上一束山茱萸花。」

    「我還等你回來好給你戴上中尉肩章呢。孩子,別想得那麼悲觀,我們不是都好好兒的嗎!」

    陳敏聰衝上遍地冒煙的跑道。跑道上到處是彈坑,有的深達十英尺。草地上四處狼藉著飛機碎片,有的飛機被燒得只剩下骨架,景象淒涼。猛一看,似乎一架好飛機也沒有了。

    「喂,敏聰,來呀,這裡還有一架戰鷹-3,好像是小鬼子專門給你留下來的。」陳敏聰聽到他的機械師高博在喊他。他看到高博正鑽到一個機窩裡,拚命扯掉偽裝網,然後把—架戰鷹-3上的土塊和金屬碎片掃下去。

    高博檢查了一遍飛機,基本完好,就是沒有汽油了。他急得亂轉,到處找油。機場的航空油庫被打著了,現在還燒個不止,一滴油也找不到。

    陳敏聰已經找到了幾枚二百五十公斤炸彈,費了好大氣力,才掛在機翼下面。

    他點起一支煙。沒有汽油。什麼也幹不成。

    忽然,他聽到遠方的高博一陣歡呼。原來,他在一架機頭被削掉的轟-2重轟炸機機翼油箱中找到了油。他召來一輛機場的吉普車,用塑料管吸了一大捅汽油,回到陳敏聰身邊。

    十分鐘後,陳敏聰已經飛上了鐵底灣的上空。

    陳敏聰少尉和其他幾架零星戰機沿著槽海往西北方向搜索。天氣晴朗,能見度十公里,所羅門群島的兩串島群上覆蓋著雨林,像兩條翡翠項鏈似的從機翼兩端向後掠去。槽海上乾乾淨淨,有時出現一兩艘日軍的小駁船,沒等看清就隱沒在場岸旁邊的樹蔭裡。

    ps:上次華麗的電腦噶比達了,啥東西都沒了。找了個時間,華麗又重新正理了下結尾的大綱,這個月是完本不了,預計可能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本。

    華麗也不想不明不白的結尾,很多問題要交代。全速快進,又好像在記流水賬,很彆扭。

    關於下一本書,其實華麗前段時間已經列好基本大綱了,現在又要找時間重新列出大綱,很無語,很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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