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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超級跳躍-1 文 / 浪漫愛人

    第四百二十九章超級跳躍-1

    卻說衡其開頭還挺神氣。可是當他往前看清楚了那些長長短短、高高低低、寬寬窄窄的平台後,一股涼意便從後背心裡升了上來,不同自主地就打了一個寒戰。

    不過既然誇了口,就得硬著頭皮上。衡其將「華夏勇士一型」往肩上一背(蝦皮他們也為這種槍設計了背帶,因此同普通的槍一樣,也是可以背在背上的),站到升降機平台的邊緣,估了估對面平台的距離,就要跳過去。

    「等一等!」楊浩忽然叫住了他。

    衡其回頭看著楊浩道:「怎麼了?」

    「臭小子,雖說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做點保護的手段吧,比方說拴根保險繩什麼的,萬一失了足,也還有補救的。」

    衡其不解道:「怎麼撿保險繩啊?」

    楊浩從口袋裡掏出萬能棒道:「咱們不是有這個嗎?當初纜繩的長度是預備了兩百米的,足夠在一般的高層建築上『蕩鞦韆』了。而這裡離穹頂不過六十米,咱們的纜繩還大有節餘。」

    衡其也猜到了楊浩的用意,點頭道:「這個辦法好是好,可誰知道穹頂是什麼情況啊?」

    楊浩取過一架望遠鏡,向穹頂眺望起來。望了一會,他嘴角浮現出笑意道:「天助我們成功!穹頂上有許多縱橫交錯的鋼樑,可以用來固定纜繩。」

    衡其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從這裡到穹頂約有六十米高。咱們如果用手拋,怎麼能夠把纜繩拋到這麼高的高度?如果纜繩拋不上去,豈不是一切都白搭?」

    的確,手拋纜繩,最多能拋上個十來米就算不錯的了,怎麼可能拋上六十多米,將近二十層樓高?

    楊浩道:「咱們可以用『華夏勇士一型』的火箭炮檔,把萬能棒發射出去,繞過穹頂的鋼樑,再打一個活套,就可以了。」

    衡其道:「能發射得了這麼高嗎?」

    楊浩道:「凡事都要試試看,才知道可不可以。這樣吧,臭小子,你先按照我說的操作一下,看可不可行?」

    衡其道:「那好吧。」說著,從背上摘下了「華夏勇士一型」,將發射檔調到了火箭彈檔(注意,是火箭彈,用火箭筒發射的那玩意,不是火箭炮,比如「喀秋莎」多管火箭炮等),然後取出萬能棒,將纜繩撳出一截,攥在手中,將金屬套筒的部分塞入「華夏勇士一型」的槍管裡——大小竟然剛好合適。也就是說,完全可以當作一枚火箭彈來發射。

    楊浩道:「用意念瞄準——能做到嗎?」

    衡其道:「試試看吧。」

    他嘴裡這樣說,其實也不知道「意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完全只是憑著自我的良好感覺往穹頂上一瞄。

    楊浩仍然在用望遠鏡觀察著,同時給他修正著誤差:「不行,過了一點點,再往右平移一度……好了!」

    楊浩的「好了」聲才落,衡其的手指已經勾動了扳機。

    「嗖」地一聲,萬能棒便已經被當作火箭彈發射了出去,萬能棒後面拖拽著的纜繩也如一條長蛇一般「霍霍霍」地直竄上高空……

    「不錯,繞過了鋼樑!」楊浩點頭道。

    幾秒鐘後,萬能棒以自由落體的姿勢落回到了衡其的手中,衡其手中拽著的纜繩尾也打了個活套滑了上去,一直滑到頂部,並鎖死——一根懸掛在穹頂的保險繩便這樣做成了。

    衡其將保險繩捆在腰間道:「有了這玩意,就算跳不過去也摔不死了,還可以再來一次。」

    謝可等人叫道:「再來n次都可以。」

    楊浩道:「好了,大家也都依衡其的樣畫葫蘆,每人做一根保險繩,等全部的保險繩都做好後,我們就向上面發起衝擊!」

    眾人便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按照衡其剛才的方法向上面發射纜繩——但各人的水平參差不齊,有的人一次就做成功了,有的人則重複了好幾次,最遜的人當然還是我們的黃跑跑。他竟然在失敗了十次後才將萬能棒發射過了鋼樑!

    不過楊浩並沒有批評他,而是稱讚了他的努力,說不管失敗了多少次,只要有一次能成功就是好事。

    現在,所有的人腰間都有了一根保險繩,而且都挺結實,能夠保證在跳躍的過程中萬一失足,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衡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這時問道:「可司,我可以開始了吧?」

    楊浩點點頭道:「可以了。」

    衡其便雄赳赳地站到了升降機平台的邊緣,打算開始一場前所未有的冒險了。眾人的眼光自然也都一齊落在了他的身上,盼望他能給大家作出表率和榜樣。謝可甚至還陰陽怪氣道:「臭小子,你可要給我們做個好榜樣哦,千萬不要成為壞典型!」

    黃跑跑接舌道:「成為壞典型也沒事,他本來就一直是我們的反面教員。」

    衡其實在懶得理會他們。他現在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面前的事情上……

    只見對面的平台離他約有一米遠,而且比他這邊還高出了一尺多。一米的距離其實並不算遠,如果是在平地上那根本就不算什麼,閉著眼睛也能跳過去——甚至不用跳,大步一跨就過去了。但是在這種地方,在這種下面就是無底深淵的絕險之境,不要說一米多寬,就算只是一尺多寬的小縫隙,只要人能夠從這種縫隙裡掉下去,無論是誰,都得掂量掂量了。因為往前邁出的哪怕只是一小步,也很有可能就是生死的界限!

    衡其的腰間雖然拴著保險繩,玩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在這種地方還是不敢太掉以輕心。因此對於別人的冷嘲熱諷,他自然是全都聽不見了。彷彿進入了佛家或者道家所說的「入定」狀態。

    楊浩見衡其的注意力已經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難關上,心裡不由暗暗佩服道:「臭小子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關鍵時刻也還是可堪大用之人。」當下制止了眾人的喧嘩,將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了衡其的身上。

    只見衡其輕吸了一口氣,退後兩步,突然衝向前,左腳在平台上一蹬,人已飛身躍起……

    眾人再看時,衡其已經落到了對面的平台上。

    「好呀,就是這樣!」楊浩帶頭給衡其鼓掌喝彩。

    黃跑跑等一干人也跟著「啪嗒啪嗒」拍了兩下巴掌。

    衡其還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榮譽,當下賊尖的鼻子一聳,得意洋洋道:「這算什麼?看我給你們來個『燕子三超水』,怎樣飛過這一路上的平台!」

    此刻在他的面前一共是三個相等距離、相等長度、相等大小的平台,每個平台都有三米多長、一米多寬、距離也都是一米左右,而且都在同一高度上。衡其自信跳過這些平台不在話下,當下一路高歌向前衝去,「噌噌噌」以類似三極跳遠的方式,連續跳過了這幾座平台,跳到了第五座平台上。

    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道:「嘩,衡其簡直就是一頭袋鼠!」

    「我看是只蛤蟆。」黃跑跑偏偏和眾人的評價不一樣。

    衡其聽見別人說他是「袋鼠」,心裡還有一些得意,然而當聽到黃跑跑說他是「蛤蟆」時,不由有了幾分惱意。回頭沖黃跑跑大喝道:「死跑跑,你才是蛤蟆、死蛤蟆、癩蛤蟆、發瘟死的蛤蟆……」

    楊浩笑道:「臭小子別像個潑婦罵街似的,注意留神自己的腳下,別馬失了前蹄!」

    衡其剛才能夠連續地跳過這幾座平台,全得力於集中了注意力,做到了氣定神閒,同時在跳過第一座平台後,心理上也越過了一道坎,自信心和勇氣得到了空前的提高,這才一氣呵成地跳到了第五座平台上。

    這時,前面已經到了電梯井的盡頭。也就是說,前面已經是牆壁了,他必須回頭,拐一個「之」字形的彎,向著剛才來的方向跳去。而現在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坎:第六座平台離他大約有一米五遠,但是比他所站的這一面平台又高出了一尺多——距離加寬了,高度也增加了,這無疑已經是一個難點。

    但是臭小子並不在乎,依舊想像剛才那樣輕鬆地就跳過去。

    由於剛才受了黃跑跑的嘲弄,心裡帶了氣,因此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氣定神閒,面是是變得有些心浮氣躁了。這自然就影響了他的發揮。只見他退後幾步,然後往前一個助跑,「嘿」地一聲彈跳了起來——這一下發力就有些不夠,腳尖沒有踩到對面的平台,頓時一腳踏空,整個人便往深淵中墜了下去!

    「啊——」他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以為自己這一下是掛定了,沒想到他墜落下去不到兩三米,立即便被什麼東西給扯了回來,扯到了和他剛才作為跳板的那塊平台的旁邊。同平台蕩鞦韆似地摩擦了好幾下後,他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他背上還拴著一根保險繩。

    「臭小子,叫得那麼慘幹嘛?簡直就像跳樓自殺的人一樣!」這時,眾人在楊浩的率領下也已經一一跳了過來,已經快追上衡其了。出言不遜的人自然又是黃跑跑。

    剛才失足的那一瞬間衡其確實被嚇掉了魂,此刻仍有些驚魂未定,因此也忘了和黃跑跑舌戰一番,只是趴在平台邊不停地喘氣。

    「臭小子,你怎麼樣?不行就休息一下,讓我來打頭陣。」楊浩在衡其後面的一塊平台上叫道。

    衡其喘著牛氣道:「呼……我還行。」

    「你別裝硬鼻子,不行就不行,沒人會說你。」楊浩正色道。

    「什麼是硬鼻子?」衡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不覺有些新鮮。

    楊浩摸了摸花崗岩腦袋,不好意思地訕笑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雙塔鎮的方言,意思是不要硬充好漢。」

    「明白了。」衡其也搔了搔榆木疙瘩腦袋道。他這時已經爬到了平台上,並且重新做好了衝擊的準備。

    楊浩給他建議道:「臭小子。你不要使用這種跨欄式的跳躍好不好?試試立定跳怎麼樣?」

    「立定跳?」

    「對,就是『cs』中的『跳蹲』。因為對面平台比你所在的這一座平台要高,你使用跨欄式的跳躍肯定無法發力,而使用立定跳則可以較好地形成爆發力,這也是從低處跳到高處的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衡其道:「那我就試試吧。」當下按照楊浩的指點,試驗了一次「立定跳」,沒想到這還真的跳了上去。

    衡其大喜道:「想不到現實生活中也可以用到『跳蹲』啊。」

    楊浩道:「當然可以——因為遊戲也是來源於生活嘛,這『跳蹲』的特點就是跳上去後要蹲一下才能保持住平衡,否則會往後栽倒而失去重心。遊戲中你還要按『空格』、按『蹲下』,按『w』鍵向前,麻煩得要死,很多菜鳥都不會『跳蹲』呢。而現實中不要你按那麼多的鍵,只要你能正確發力就行了。」

    衡其和農民等人都點頭道:「不錯。」

    跳過了這個難點後,前面就是幾個一米寬的平台,高度也是漸進式地升高,因此衡其很輕鬆地跳了過去,來到了第二個「之」字形的拐點。

    卻說農民等人按照楊浩所教的方法一一跳了過去,但黃跑跑依然是個拉後腿的主,一個「跳蹲」,他竟然又跳了十幾次、摔到深淵下面幾乎都麻木了,才在最後一次獲得了成功。

    楊浩直搖頭道:「看來非得你們進行專門的『特訓』不可,否則就你們這樣的垃圾,不僅僅是給你們自己丟臉,也是給我丟臉!」

    黃跑跑大言不慚道:「我是『笨鳥』嘛,當然『飛』得比較難看一點,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龍運鵬嗤道:「人家『笨鳥先飛』,你現在卻是在最後拖我們的後腿,你還如此大言不慚……」

    黃跑跑嘻嘻笑道:「『笨鳥先飛』那是傻瓜,你沒聽說槍打出頭鳥嗎?所以我要『飛』在後面啊。」

    「這人簡直是厚顏無恥!」眾人紛紛嗤罵道。

    楊浩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計算你失敗的次數,只計算你成功的次數,你能夠成功一次,哪怕在這之前你失敗了一千次,都沒有關係。黃跑跑雖然垃圾,但他畢竟學會了『跳蹲』,這就值得可喜可賀!」

    謝可道:「黃跑跑這種拉後腿的人還值得可賀?」

    「黃跑跑拉後腿當然不可賀,如果這也可賀那豈不是沒天理了?」楊浩笑道,「他值得可賀的地方是他的拚搏和永不服輸的精神,這一點值得你們大家好好地向他學習。」

    朱鳳練笑道:「是該好好向他學習,畢竟咱們難得有這樣的『反面教員』啊。」

    黃跑跑仍然恬不知恥道:「你們有沒有搞錯?我這種永於拚搏、永不服輸的人竟然還成了你們的反面教員?」

    龍運鵬笑道:「你是人不要臉、百事可為,或者人不要臉鬼都怕!」

    黃跑跑還要分辯,楊浩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道:「黃跑跑,你就別嘴強了,你應該看到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裡,不要再讓大家看不起了。」

    黃跑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可司,你真的這樣看我?你不是一再稱我是福將嗎?怎麼我身上就沒有優點了?」

    「別廢話了,你是福將沒錯,可也別一天到晚躺在過去的成績上驕傲自滿!你看看人家衡其,這才是我們需要的楷模和時代先鋒!」

    這時,衡其在遠處向眾人招呼道:「這一路上的平台很好跳,大家加把勁,快點跟上來啊!」

    本來衡其招呼的是所有的人,可是此刻聽在黃跑跑耳裡卻像是專門針對他的。而且他看到衡其那神氣就有種說不出的厭惡,當下頭腦發熱,一拍胸脯道:「我要去當開路先鋒!」說著,竟然幾個大步便跳過了好幾個平台,趕到前面去了。

    因為前面的平台上都站著人,被黃跑跑一衝一擠,差點掉下了平台,因此眾人齊聲喝道:「黃跑跑你按部就班好不好?你跑到前面來幹什麼?」

    黃跑跑大言不慚道:「我要來做開路先鋒!臭小子,你讓開,我來開路!」

    眾人一聽,嘴巴全都變成了「喔」形:「你要來當開路先鋒?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知道,一百四十斤還差一點,不胖不瘦!」黃跑跑**地回答道。說話間,他又是一個「蜻蜓點水」,以一個非常瀟灑的動作跳到了最前面——也即衡其所在的平台上。

    衡其的嘴巴也張得有點大:「黃跑跑,你的動作還蠻優美的嘛,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黃跑跑晃了晃榆木疙瘩腦袋道:「那叫瀟灑——你懂不懂得用詞?」

    「你不在後面拉後腿,跑到前面來幹什麼?」

    「來開路!」黃跑跑說著,神氣地將衡其的身體往旁邊一拔。

    衡其瞪大了眼睛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開路先鋒也是你能當得了的嗎?」

    「是驢子是馬你讓我溜溜不就得了?」

    衡其見黃跑跑不像說笑,忙將眼光望向站在後面平台上的楊浩,徵詢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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