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班古斯城堡-2 文 / 浪漫愛人
第四百七十九章班古斯城堡-2
「轟轟轟」幾聲巨響過後。大股的硝煙夾雜著怪物的肢體從小拱門裡傾瀉了出來,楊、趙二人急忙向旁邊閃了閃,以免被穢污弄髒了衣服。
「好了,可以走了。」趙文靜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穿過了滿地怪物屍體的廳室,來到了廳室的盡頭。楊浩望著牆壁上的石頭座鐘道:「看來就是那裡了,可是這麼高,我的乖乖,怎麼上去呢?」
「你叫誰乖乖?」趙文靜忽然紅了臉道。
「不是叫誰乖乖,這只是個語氣助詞而已,驚歎的意思。」楊浩只得耐心解釋道。
趙文靜哂道:「你不說清楚點,誰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叫人家呢……」
「你臭美。」楊浩笑道。
「你說什麼?」趙文靜再次紅了臉,現出了一絲怒氣。
楊浩不明白趙文靜為什麼又生氣了,只得陪笑道:「別當真,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樂意我這樣叫你『乖乖』,那我就這樣叫……」
「不許叫,真的生氣了!」趙文靜的怒氣更重。楊浩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趙文靜卻又放低了語氣道,「『乖乖』是隨便亂叫的嗎?」
楊浩並不知道趙文靜的潛台詞到底是什麼,因此像個傻瓜似地搔了搔榆木疙瘩腦袋道:「好。不叫就不叫,我們來想個辦法怎樣打開那個機關吧。爬到那上面去呢也不是不可能,憑我老楊的身手那是手到擒來。只是,蝦皮這混球並沒有說明怎樣打開這個開關。是要擰動那整個的石頭疙瘩呢,還是要另外動作?」
趙文靜卻沒有回答,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楊浩不知道,趙文靜正是被「她」的意識附了體,她現在就是「她」!而這個秘密,只有蝦皮一個人知道。這也是蝦皮為什麼要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原因。
「她」又不願直接以她本人的面目出現在楊浩面前,這才打算扮演一個全新的角色,以試探楊浩對她的愛是否還像以前那樣?因此她的言語間每每流露出**之意,其實都是試探。令她失望的是,楊浩卻始終對這個「趙文靜」不動心,就算有時動了心,也只是把她當作從前的她而已,而不是對這個「趙文靜」。「她」有點不甘心,倔脾氣也上來了,一心想讓楊浩愛上這個「趙文靜」。她甚至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蝦皮這樣做也是有他的目的的,他知道楊浩最愛的人仍然是周虹,但周虹現在已經成為阿麗斯凡娜,已經成為人類的公敵。楊浩如果再繼續這份不可再續的情緣,那無疑將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因此他迫切希望楊浩愛上另外一個女人,以淡化對周虹的思念。上一次出現在楊浩身邊的安妮讓蝦皮一度欣喜若狂。沒想到安妮紅顏薄命,讓他的計劃徹底落了空。而正在這時,「她」回歸了。
有越來越多的科學論據表明,人的**的死亡並不一定就是生命的終結,生命有時候是可能以轉世的形式附著在其他的**上獲得重生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印度普特拉馬邦有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因溺水不幸身亡。但過了幾年,在離她居住的那座城市幾千里外的一座城市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聲稱自己就是那個小女孩的轉世,並且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家裡,她對那小女孩家中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彷彿就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這件事曾經震驚了醫學界,「靈魂」和「轉世」一類的詞彙深深地衝擊著傳統的科學觀,雖然有很多人懷疑這是一個精心偽造的騙局,所謂「轉世」是根本不存在的。但後來越來越多的事件表明,「轉世」是可能存在的。
首先,人們肯定了意識作為一種物質現象是存在的,另外,科學家還找到了人體生物場的證據。雖然這些證據還很稀少,但它讓人類看到了曙光。生命的意義將最終得到揭開。也許再過一兩百年,人們將不會再懷疑靈魂的存在,也不會再畏懼死亡,更不會再把這一切斥之為「迷信」。
不過,「她」的意識為什麼會附身在趙文靜身上確實又是一個謎。趙文靜是在北方的大草原長大的,而發生慘案的雙塔鎮是在南方,相隔數千里之遙,她的意識怎麼會千里迢迢地到達了大草原?並且找到了趙文靜附身?她的意識到底是一種自覺行為還是一種非自覺行為?比方說。只是受到一種潛在作用的引導?這種引導它的意識的潛在作用又是什麼?
生命真的有太多的,秘密,而我們人類對這一切卻仍是一無所知,這不能不讓我們感歎自身的渺小。
下面再說到趙文靜,她其實已經死了——在一場非常猛烈的碰撞車禍中,她不幸被從乘坐的車裡甩了出去。送到醫院裡後,經搶救無效,醫生宣佈了她的死亡。但令人非常奇怪的是,她的大腦雖然死亡了,但她身體各部分的器官卻還非常良好,不久,她的心臟又恢復了跳動,呼吸也重新開始,她竟然又活了!但活過來的她卻已經不是她了——「她」的意識已經進入到了她的身體內,控制了她的各部分器官的功能,包括思想。她實際上已經不是趙文靜,而是「她」了。
「她」自然繼承了趙文靜的全部,包括了她的那個怪病——必須要結婚才能治好的怪病。
「你在想什麼?」楊浩的聲音忽然在陷入了沉思中的趙文靜耳朵裡響起。
趙文靜陡然一驚,嗔怪地瞪了楊浩一眼道:「你嚇著我了!」
楊浩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啊。咦,你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入迷了呢?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都沒聽見?」
「沒想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咱們該怎麼打開這個機關?」
趙文靜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那石座鐘,說道:「看見那個鐘擺了嗎?它不動了。」
「它不動了關我什麼事?也許這本來就是一個死鐘。」
「說你笨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趙文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
楊浩拍了拍花崗岩腦袋,忽然醒悟道:「我明白了,要讓那個鐘擺動起來!」
他掏出萬能棒,撳出纜繩,「嗖」地石座鐘上,然後攀著纜繩蕩了上去——石座鐘離地面有七、八米高,但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眨眼間。他已經蕩到了座鐘之上。
那座鐘就像一面巨鼓,龐大而森然地懸在那面牆壁上。楊浩找到了一個立足點,先站穩了身體,然後用一隻手攀住座鐘的耳朵,另一隻手便去推那鐘擺……
就在這時,從屋頂上撲下來了三、四隻慘白色的人形生物!
它們正是潛藏在這城堡裡的吸血鬼!
趙文靜不敢大聲驚呼,怕驚擾了楊浩,影響了他的動作,忙端起突擊步槍,瞄準了那些怪物——待瞄準鏡鎖定後,她從容地開了火:「噠噠、噠噠噠……」
楊浩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推那只鐘擺,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到了槍聲。他不由吃了一驚,頭也不抬地問道:「文靜,怎麼了?」
趙文靜在地上大聲道:「你別管,幹好你的活……」
她如神的槍法實在是那些怪物們的剋星,不到半分鐘,那幾隻怪物便都被她擊中腦袋摔落塵埃。
她正想鬆一口氣時,後面突然襲來了冷風,她只感覺受了重重的一擊,一下子向前摔了出去,槍「噹啷」掉在了地上,她也如一隻被摔翻在地小鹿。直摔得眼冒金星,嘴巴啃滿了灰塵……
但是還沒完。她跟著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勾了起來,帶到了空中!
她此刻無處借力,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從嘴裡喊出了一句:「救我……」
「好了!」楊浩恰在這時扳動了機關。正要鬆一口氣時,只見一個黑影從面前掠了過去,同時聽見了趙文靜的那聲「救我……」
他一抬頭,剛好看見了趙文靜駭呆了的臉以及她那掙扎扭動的雙腿。他一時無暇多想,忙用一隻腳勾住鍾座,身子卻往高處一撲,猛地伸出雙手拽住了趙文靜的雙腳。
但那勾住趙文靜的力量顯然要大得多。它順勢一帶。竟將楊浩也帶離了鍾座,帶到了空中。
楊浩不得不鬆開了勾住鍾座的腳,同時緊緊地抱住趙文靜的腿——唯有如此,他才不會墜落到地面上去……
那力量帶著楊、趙二人「呼」地從一層的大廳裡飛了出去,飛上了城堡的第二層……
這時離地面已經有二十多米高,氣流很大,衝擊得楊、趙二人的身體不停地來回晃動。
楊浩聽見趙文靜在上面叫道:「楊浩,千萬不要鬆開啊……」
楊浩大聲道:「我不會鬆開的……」
這時,前面有一個懸空的巨大垛樓,那股力量帶著他們幾乎是擦著垛樓而過——就在快要撞到垛樓上的時候,楊浩拚命地收起腳,躲過了致命的一撞,然後他們就被帶上了第三層城堡。
前面說過,第三層城堡的前面是個巨大的廣場。此刻,從空中看下去,可以看見廣場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淡綠色的池子,那池子裡正翻騰著一股又一股的泡沫,那泡沫裡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瞪視著天空,噁心、猙獰而又恐怖。
這時,那股力量將勾著趙文靜背部衣服的爪子一鬆,楊、趙二人都如斷線的風箏般墜了下去,直墜入到了那翻著綠色泡沫的池子裡……
再說唐軍等人實際上已經走完了巷道,來到了巷道的盡頭,但卻被一堵堅厚的石閘擋住了去路。正在眾人計議要用c4炸藥將石閘炸開的時候,蝦皮指示道:「不要炸,不要破壞這裡的任何機關,只能按正確的方法將它們一一打開,否則會引起艾麗絲的驚覺,那咱們破壞傳送陣的行動就會前功盡棄!」
唐軍頭大道:「蝦皮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讓炸開,那你讓我們怎麼辦?難道讓我們原路返回?」
「誰讓你們原路返回了?可司正在打開機關,你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蝦皮哂道。
「死蝦皮,你早說不就沒事了?」眾人紛紛嚷道。
等了半天,石閘總算打開了,唐軍等人魚貫而出。
他們出來的地方赫然正是楊浩和趙文靜剛才所在的那個大廳。
眾人面面相覷道:「人呢?」
「他們被一隻超級吸血魔抓到城堡的第三層去了,你們趕快上去營救,人不要太多,幾個精幹一點的上去就行了!」蝦皮在對講機裡說道。
「超級吸血魔?」眾人一聽到這個名詞就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了一下。
「不錯!你們要趕快。不然他們就沒命了!」蝦皮嚴肅道。
唐軍當下對衡其、謝可、朱鳳練道:「咱們四個趕快上去救人,其餘的人由農民率領呆在這裡,等待我們回來!」
農民道:「祝你們凱旋而歸。」
老神道:「凱旋?別倒懸而歸就算不錯了。」
農民看了老神一眼,眉頭一皺,忽然叫住唐軍道:「唐老鴨,你既然讓我管這些人,就要授給我一柄『尚方寶劍』,我好斬那些調皮搗蛋的猴子!」
唐軍不耐煩道:「我又不是皇帝,哪有什麼『尚方寶劍』授給你?你愛斬誰就斬誰!」說著率領衡其等人順著台階往上面衝去。
「這句話就是『尚方寶劍』啊!」農民說完,頗有得色地看著老神等人。
老神哂道:「你那樣神氣幹啥?給你根針還當成鼓槌了?」
農民冷笑一聲道:「曾國文,我警告你,你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我現在有了『尚方寶劍』,隨時都可以『斬』你這只不聽話、老愛跟我抬槓的『猴子』了。」
大頭笑道:「猴子不是他,是謝可。」
「我知道。我所說的猴子是特指,就是指他!而且,這個『猴子』,也是『殺雞給猴子看』裡面的猴子。如果殺雞嚇不了猴子,那就殺猴子嚇猴子!」
「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拉著虎皮作大旗,我老神要是在你面前都抬不起頭來,那還怎麼在小兄弟們面前吹牛皮?」
「我不跟你這號臉皮比石板還厚的人計較!色農、麻子、大頭,你們三個去大門口看著,老畜生、『美國佬』、劉勇和我去裡面的拱門旁守著,其餘的女生在中間休息!」
「你說誰老畜生?」老神大怒道。
一見老神真動了怒,農民連忙陪著笑臉道:「我說的是老神,哪裡是說老畜生?想必是你聽錯了。」他之前說「老畜生」三個字時的確是很快地念過去了的,不注意聽的話還真的聽不出來。但老神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留神,就怕他冷不丁就會帶出損他的話來。這不,他夾槍帶棒地喊「老神」,卻偏偏喊成了「老畜生」。如此大的紕漏,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我聽錯了?你這個扶不上牆的劉阿斗、劉農藥、劉農糞、劉色農,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沒完!」
「等一等,你罵我劉阿斗、劉農藥、劉農糞都行,別罵劉色農,色農不是我,色農在那呢。」農民嘻笑道。
「我不和你嘻皮笑臉,我今天一定要打下你的威風,我要掐死你!」老神聲如牛吼,竟伸出雙手真的去掐農民的脖子。農民猝不及防,粗脖子一下被老神死死掐住,頓時掐得翻起了眼白,嘴角也流出了涎液,喉嚨裡更是咕咕直叫,不知道是喉結被老神掐斷了還是怎麼回事,總之聽起來非常恐怖。
「老神快住手!」楊勝農等人嚇了一跳,萬想不到老神竟動了真火,慌忙一齊上前想拉開二人。
然而老神的手象鐵鉗一樣箍得緊梆梆,眾人哪裡掰得開?
正在危急的關頭,忽然有人朝老神和農民的腳下開了槍:「噠噠噠……」
子彈打進了老神和農民身旁的地下,打得那石頭地板「啾啾」直冒火星。
老神唬了一大跳,慌忙鬆開了手,仔細一看,原來是他的馬子朱文麗,拿著一把ak正對著他的腳下,那ak的槍口還在往外冒著輕煙。
老神吃驚道:「文麗,你幹什麼?小心走火!」
朱文麗橫眉怒目道:「就要走火,就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小氣鬼!」
老神結結巴巴道:「文麗,我怎麼小氣了?」
「你老是喜歡和農民抬槓,剛才還差點掐死了人家,這不是小氣是什麼?」
「農民也是的,你為什麼老是喜歡和老神過不去?剛才還罵人家『老畜生』,被掐死了也是活該!」農民的馬子劉蓮青也數落農民道。
「好了好了,『精誠團結』為要,『精誠團結』為要。」楊勝農忙笑著打圓場道。
正喧鬧時,忽聽大頭發出了一聲慘叫:「救命……」
眾人急往那邊看時,只見大頭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似的,正被拽進左側的牆壁裡去。
「快拽住他!」楊勝農疾呼一聲,率先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