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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幽暗之門 文 / 浪漫愛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幽暗之門

    但是飛船上除了被怪物吃掉的那隻猴子是活的動物,其他的都是冰箱裡做菜吃的死動物。

    用死的肯定不如活的,而且糟蹋食物。吳文道:「老舒,你給個答覆呀,別在那裡抓腦袋了。」

    舒文道:「你也知道我抓腦袋呀?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沒轍你還是自己開動腦筋,想想法子吧,俗話說『三個臭屁王、勝過諸葛亮』……」

    「是『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吧?老舒,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無聊了?」吳文聽到一向穩重的舒文嘴裡竟然吐出這樣不雅的話,又差點氣得吐了血。

    舒文苦笑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的法子吧,鑒於咱們這裡沒有活的動物可以作誘餌,只有用活人了。」

    「用活人?你有沒有搞錯?」吳文終於徹底爆。

    「沒辦法,只有咱們自己去以身犯險了,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嘛。」

    「去你的那你打算派誰去?在你眼裡誰不是爹娘生的?誰可以隨便犧牲?」

    「老吳,有話好好說,別火嘛。我們現在呆在中心控制室要為你們提供後勤保障,當然是不是能隨便犧牲了,要犧牲也就犧牲你帶的那幾個人。當然了,你要是夠高尚的話,就犧牲了你自己吧。你要是還不想犧牲,那就和劉勇、大頭他們抓閹反正這事必須得有人做的」

    「去你的,你簡直就是草菅人命,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愚蠢的辦法,還抓閹?抓你個頭呀」吳文繼續咆哮不止。

    「做誘餌yin*那怪物現身也是你們想出來的,怎麼怪我草菅人命呢?」舒文乾笑一聲道。

    「舒文,我真的跟你急了啊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嗎?」吳文越憤怒。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舒文見吳文真生了氣,只得說出了他的辦法,「你們當誘餌的人可以等到怪物靠近時突然傳送到其他的艙室呀,這樣怪物不就追不上你們了嗎?這件事其實安全得很,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的。」

    吳文一拍花崗岩腦袋道:「哎呀喧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哈哈,這說明你智商不高呀,你的花崗岩腦袋還是要多多鍛煉。」舒文笑道。

    吳文不再理會舒文的插科打諢,而是嚴肅地審視著劉勇、大頭、龍庭衛、易志雄和肖子昂道:「你們誰當誘餌?自己自覺點,不要我點名」

    劉勇等人一齊互相做著鬼臉道:「這件事就像老鼠給貓掛鈴鐺,誰要是那麼自覺豈不就是個大傻瓜?還是按舒文的辦法吧,抓閹」

    吳文想來想去,除了這一辦法還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拍了拍榆木疙瘩腦袋道:「好吧,那就抓閹」

    於是拿出六張紙條,在其中的一張上寫了「誘餌」兩個大字,其餘五張則是白紙。然後揉成一團,說道:「現在開始抓閹抓到『誘餌』的就去當『誘餌』,誰都不許耍滑使賴」

    眾人一齊點頭道:「那是當然,誰敢耍滑誰就是畜生不如」

    正要抓時,劉勇卻又叫道:「慢」

    眾人道:「你子叫『慢』幹什麼?是不是想耍滑頭開溜了?」

    「不是啊」劉勇急忙辯解道,「我是說,老吳是咱們的『導領』,既然是『導領』,就不要抓閹算了,由我們這些當『兵』的來抓。」

    「豈有此理你是不是想給我的光輝形象抹黑?不讓我抓,我今後還不被你們罵死?」吳完,已經伸手抓了一個紙團在手裡。

    眾人只得也每人抓了一個。

    結果還是吳文抓到了寫有「誘餌」的紙條。

    劉勇無奈地歎息一聲道:「吳哥,不是我們不想幫你,看來這就是你的宿命。不過你放心一你掛了,兄弟們會每年清明節的時候給你燒點紙錢祭奠一下的……」

    「你少給老子念喪經都快滾」吳文鼓著牛眼睛大喝道。

    眾人灰溜溜地各自從傳送陣裡傳到了安全的地方,只剩下吳文一個人在那裡傻站著。

    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寂寞和孤獨湧上了心頭,這種感覺讓他從後頸根一直順著脊背傳到尾椎骨,他彷彿掉進了冰窟窿裡一般,只覺得全身都透著濃濃的涼意。

    他這才覺得兄弟們在一起吵吵嚷嚷的有多熱鬧,而現在他卻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人來插科打諢,也沒有人來惹他生氣,照理他應該感到清靜了許多才是。但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知己需要的是什麼……

    自己需要的正是那融融相洽的友情,而不是成為一個孤家寡人

    「老吳,你的身體在抖什麼?你不要緊張,那東西來了我們會通知你的。」耳機忽然又響起了舒文的聲音。

    吳文長吁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他忽然間又感覺到夥伴們其實還在他的身邊,還在關注著他的安危。他並不是一個人,所有的人仍然還在幫著他。雖然他們現在不在他的面前。但他們其實離自己也並不遙遠。

    「老吳,你那麼心神不寧的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只要那阿物兒出現,我們就會及時通知你的。」

    「那玩意現在哪裡?」吳文盡量讓自己的心緒平靜道。

    「還隔著好多個艙室呢,它似乎還沒有現你。對了,你一定要站在那個圓圈上,也就是傳送陣的位置上,別到處亂跑啊」舒文道。

    吳文道:「那是當然,我現在還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忽然飛船裡的路燈暗淡了一下,接著劇烈地爆閃起來,直閃得吳文眼花繚亂。

    吳文大吃一驚,心想莫非當初的失去「三角晶鐵」的電力事件又要生了?

    還好,燈光爆閃了一陣後又恢復了正常。

    吳文對這事仍心生疑竇,忙呼叫舒文詢問情況:「舒文,剛才是怎麼回事?」

    耳機裡是一片電流的「滋滋」聲。舒文竟然沒有回答他

    吳文慌忙又呼叫了幾遍,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這時他才感到一件最可怕的事情生了

    他和舒文失去了聯繫

    也就是說舒文根本無法及時向他通報情況了

    他現在只能自己睜大雙眼密切注視著四周……

    為防萬他也打開了防護盾,讓一個狗黃色的光圈罩住了自己,同時打算運用異能術對付即將到來的不測。前面說過,楊浩讓他和老神專門修煉「道術」——用靈力生成一張道符,然後再將這張道符擲向敵人,功效同火球差不多。這段時間他也沒閒著,他也將他的「道術」升到了二級。他可以連續不斷地扔出多張符紙,威力也比先前一張一張扔出去的要大得多。

    卻說楊浩正要向那團「濃墨汁」——幽暗之門邁去,唐金花忽然拉住了他:「可司,我預感到有不好的情況,先不要進去好嗎?」

    楊浩吃了一驚道:「你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情況?」

    「我也說不清,總之我就是感覺到不好……」

    楊浩淡然一笑道:「咱們所經歷的不好事情還少嗎?不是都過來了嗎?」

    唐金花黯然地點點頭。

    她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楊浩無法猜測她的想法,只能拿眼睛望著憶兒道:「可以進去了嗎?」

    憶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於是楊浩毅然決然地踏了進去……

    唸經他感到吃驚的是,裡面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一團漆黑,而是有光亮的。只不過這種光亮就像陰雨天氣那種渾渾沌沌的感覺,穹頂上是黑的,但是四周是亮的。更令楊浩驚異的是,他現在並不是站在堅實的地面上,而是站在一種彷彿是架在虛空中的橋一樣的東西上,橋的下面則是黑森森的泛著一陣陣怪氣的無底深淵。

    再看這橋一樣的東西,只見它一直往前延伸,也不知道有多長。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象橋一樣的東西又不是完全相連的,而是一個接一個一米見方的青色方形平台拼接而成,但是又不是拼接得很整齊,有的地方有點歪斜,有的地方則隔著一定寬度的縫隙,估計又要跨越或者跳躍才能過去。

    楊浩倒還沒有什麼,後面進來的衡其等人一個個又都頭疼了起來:「怎麼回事?又要玩『級跳』了?」

    楊浩點點頭道:「怎麼了?你們害怕了?」

    衡其一拍胸脯道:「當然不怕我是擔心猴子、龍拐、朱瘋子、農民這些人。」

    「去你的,你就知道吹牛,也許不要一會兒你又要去換屎褲衩了」謝可嗤道。

    「對對對」眾人一齊贊同道。

    「去你們的,你們就沒換過屎褲衩?農民剛剛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一回呢」

    「好了,你們稍安勿躁,跟我來吧。」楊浩率先向前方走了過去。

    「可司。」憶兒又叫住了他,「這裡是異次元世界,這座橋看起來是斷斷續續的,但實際上是連接的,放心大膽地走過去就行了,難點在前面,可能要運用到『克服重力要訣』……」

    「啊?為什麼?」楊浩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因為這個「要訣」他們一次都還沒練過,根本不知道這麼快就要用上了。

    「因為前面的道路非要用到『克服重力要訣』才能過去不可。」

    楊浩道:「可是,我們這些人一次都還沒有練過,這臨時抱佛腳,不知道行不行呀?」

    「大家的異能術已經練到了第二層,已經有了修煉的基礎,不必再從零開始了,因此只要勤加練習,達到熟練的程度就可以了。」憶兒道。

    楊浩面色一緩道:「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們現在就開始修煉。」

    他轉過身面對衡其等人道:「大家還記得那本『克服重力要訣』嗎?現在就要開始修煉了,大家準備開始吧。」

    衡其道:「記是記得,可怎麼修煉啊?就在這種地方?」

    憶兒道:「現在請大家都按照正規的打坐方式坐下聚氣,然後就可以運功練習要訣了。剛開始時可能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大家不要急,當火候達到時,人的身體就會輕飄起來,那就是你已經克服了地球重力,練成要訣了。」

    眾人一聽,但各在一塊方形台上盤腿坐了下來,然後聚氣運功……

    這時候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就會看見他們的頭上「滋滋」冒著一股白氣,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檀紫檀紫,過了一會兒又轉為了黃青色,再過了一會兒,便又轉成了正常的肉色,頭上也不再冒白氣,但是每個人的身體都很沉重,似乎被一個無形的物體拚命往壓一樣……

    憶兒提醒道:「大家千萬不要抗拒這種力量,順其自然就行了,當這種力量逐漸消失的時候,大家就要適當控制一下,不然……」

    她的話音未落,便聽見有人「哎呀」了一聲,接著一個人影猛地彈射而起,手舞足蹈地飛上了半空,跟著又如一塊大石頭一般墜了下來——由於他對這一飛一落都毫無準備,完全亂了方寸,竟落向了旁邊的深淵……

    憶兒急將手掌向外一揮,再一收,那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了回來,跌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

    眾人扭頭一看,原來是農民。

    楊浩吃驚地問道:「農民怎麼回事?」

    農民紅著臉道:「我還能怎麼回事?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唄……」

    「哈哈哈哈……農民,你怎麼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衡其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還用說?剛才肯定他沒有照虹虹的話去做,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龍運鵬道。

    楊浩也恍然大悟道:「剛才農民身上那種重壓的感覺一定消失了,而他又沒有聽進去虹虹的話,所以就坐了『土飛機』,哈哈。」

    謝可問道:「這種感覺消失後,難道還不是要訣練成了嗎?」

    憶兒道:「不是。這種感覺最少要反覆一百次,才算是練成了,但也還只是第一級,不過第一級已經可以躍上十米高台了。」

    「還要反覆一百次啊?」每個人的頭都大了起來。

    「好了,大家別嘀嘀咕咕的了,趕快修煉吧,虹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那種重的感覺襲來時,大家最好順其自然,不要抗拒;當失重的感覺襲來時,大家則要將身體抑制住,絕對不能飄起來,否則後果就是像剛才農民這樣……大家都明白了嗎?」

    眾人一齊應道:「明白了。」

    於是大家又重新投入修煉。當重的感覺襲來時,大家果然不再抗拒,任由這種感覺將自己往下壓著,有的人只感到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但憶兒有言在先,所以楞是誰都只能忍受著——這種壓力壓在身上是可想而知的,結果有好幾個人都覺得大便被壓了出來,還有的人甚至已經半昏迷了過去。

    幸好這種感覺每次都只有十幾秒鐘,接下來又恢復了正常。然後便是失重的感覺了。這時候大家不得不拚命往下收縮著身體,不讓自己飄起來,以免農民的覆轍。

    實際上重的感覺還好忍受一點,最難忍受、難以抑制的便是失重的感覺,當這種感覺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屁股都無法坐穩,總會不自覺地就飄起來,穩不住身體的人或者是歪倒向一邊,或者就是象農民那樣升了起來,洋相百出。就連楊浩都不例外……

    每當眾人跌落到了方形平台外面的深淵時,憶兒就會像施救農民那樣用異能力將大家給拽回來。一趟修煉下來,她的靈力也損耗了不少。

    不過在經過了幾十次的混亂後,眾人終於漸漸能夠穩得住身體了,即使升上了半空也仍能保持打坐的姿態,再平穩地降落到地面上,摔出深淵的事情也越來越少……

    終於,憶兒的出聲讓大家結束了這場噩夢般的修煉:「好了,大家已經大功告成,我們繼續前進吧。」

    「烏啦」眾人都歡呼了起來。

    「嗚呼」偏偏有一個聲音落在了後面。眾人定睛一看,又是農民。

    衡其氣不打一處來道:「大家都說『烏啦』,你幹嘛來個『嗚呼』?」

    農民晃了晃花崗岩腦袋道:「『烏啦』、『嗚呼』不是一個意思嗎?」

    「一個是吉祥用語,一個是不吉利的用語,你說一樣嗎?」衡其嗤道。

    楊浩連忙勸道:「算了算了,『烏啦』是俄語,也就是在歡呼的場合用的,說是什麼吉祥用語也有點牽強附會;至於農民,大家都『烏拉』,你來一句『嗚呼』也實在有點不合拍。」

    「感覺農民真的快要趕上黃跑跑了。」龍運鵬也笑道。

    「好了,我們繼續前進。」楊浩往前方一揮手道。

    於是大家沿著那些方形台架成的橋繼續往陰森昏暗但又有點渾沌的前方走去。

    走了沒多遠,前方的橋便出現了斷層——大約有兩三米長的一段沒有連接在一起了。

    衡其瞪大了眼睛道:「沒路了是不是要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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