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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內有乾坤 文 / 浪漫愛人

    第四百八十六章內有乾坤

    「哦,是這樣啊,那我去安排一下。」那中年人皺了皺眉頭,背著手走了出去。

    衡其等人正在發楞,忽然房間裡的燈光熄滅了,接著雨點般的棍棒朝眾人的頭上身上落了下來,直打得眾人是抱頭鼠竄。不過眾人的哎喲聲還沒有喊出口,擊打卻又突然停止了,接著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

    楊浩急抬眼掃向眾人,只見衡其、農民、唐軍、老神等人都在不停地揉著腦袋,衡其的臉上更是有一團淤青,像是皮膚內出了血造成的那種現象,至於農民、老神等人則都被打得滾在了地上,唐軍的額頭甚至都被打破了,血污都粘住了頭髮。

    楊浩又看向周虹,只見周虹也被打得青絲散亂,形容異常的狼狽。楊浩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無明之火:「他**的,看來不教訓教訓這些混蛋,他們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几只眼了」

    周虹卻一個勁地衝他打眼色,示意他冷靜。楊浩明白,這一定是那狗日的對他們的再一次考驗,當下也只能把這口氣強忍了下去,同時低聲問眾人道:「你們都沒事吧?」

    衡其揉著腦袋道:「這樣打還沒事,那可就是真的怪事了……」

    「這幫狗日的為什麼要這樣打咱們?」農民也不停地揉著被打得酸疼的身子骨道。

    楊浩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大家千萬不可運用靈力進行防護,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忍』」

    衡其唉聲歎氣道:「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啊」

    唐軍忽然道:「咦,黃跑跑呢?」

    楊浩也吃了一驚,急忙左右一環顧,果然不見黃跑跑在現場,他一時也呆住了,不知道黃跑跑去了哪裡?

    農民道:「黃跑跑是不是剛才咱們被捆綁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單獨給暗害了?」

    衡其反駁道:「不可能啊黃跑跑算什麼東西?他們哪裡會看得起他,要把他單獨暗害掉?要暗害也是暗害咱們啊」

    老神也點頭道:「不錯,其貌不揚的黃跑跑一定不會上他們的法眼。可是黃跑跑這個孱頭究竟上哪兒去了呢?」

    楊浩的心裡很沉重,他現在真的很擔心黃跑跑的安危。雖說黃跑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說啥也是自己的同伴,他如果就這樣掛了那也真是太不值了。

    「啊哈,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現在就請曾先生去看貨,其他人暫時先留在這兒吧。」這時,那個中年人又轉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望著眾人道。

    唐軍道:「咱們都是曾先生的手下,咱們要保護他的安危,他去哪兒,咱們也必須得在場」

    「那就不必了吧,我們會保護他的安全的。」中年人道。

    「你們會保護他的安全?剛才是誰裝神弄鬼打了我們一頓?你們這樣放**算什麼意思?」衡其嗤道。

    「哦?有這樣的事?我等一下調查一下,看是誰對客人如此無禮。現在還是請曾先生跟我走吧」中年人依然是皮笑肉不笑道。

    「我看還是等一下吧,」楊浩出聲道,「做生意總要先談清楚價錢吧?價錢沒有談清之前,曾先生恐怕不能跟你去」

    「是啊,價錢都沒有談好,我們老大怎麼可以跟你去呢?」衡其也叫道。

    「曾先生的本領我們已經考查過了,價錢嘛當然好說。不過得先幫我們辦了事,才能付給酬金,這是規矩」那中年人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規矩?你們有個狗屁的規矩不明不白地把我們逮進來,無緣無故地綁架、毒打,還把我們的一個同伴給暗害了,這到底怎麼說?」衡其冷哼一聲道。

    「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這位先生說你們有位同伴被暗害了,是怎麼回事呀?」中年人側著眼睛看向衡其道。

    衡其欲衝過去給他一拳頭,但被楊浩攔住了:「別衝動」

    「怎麼回事?你還問我?」衡其氣得臉色都發了綠。

    「如果真有這回事的話,我現在就去叫我的人去尋找你們的那位兄弟。曾先生還是先同鄙人去辦事吧。」中年人道。

    「我們曾老闆作法是需要我們這些手下幫忙的,他一個人不行。你要帶就將我們都帶去吧。」楊浩道。

    那中年人似乎考慮了一下,終於點點頭道:「那好吧,各位請。」說罷走在了前面。

    眾人忙都跟了上去。衡其忽然對那中年人道:「對了,我們還不知道老闆的尊姓大名呢。」

    那中年人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衡其。衡其看那名片製作得也還考究,正面印著「大亨山羊集團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背面印著「朱大夯」三個字。

    衡其便大聲念道:「朱大奮哎呀,您就是朱先生啊,真是幸會、幸會」

    「朱大奮?」唐軍、農民、老神等人聽到這個名字不由都是一楞,隨即都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是朱大夯,不是朱大奮。」那中年人忙糾正道。

    楊浩忙上前道:「我這位弟兄愛讀別字,請朱老闆不要介意。」

    朱大夯哼哈了兩聲,似乎並沒有介意。

    眾人順著一條長廊前行了二十多米,又拐了一個彎,然後上了一道十幾級的台階,前面出現了一道鐵柵欄大門。大門兩側站立著不少朱大夯的手下。這些人青一色的穿著玄色衣服,腰扎寬皮帶,斜插著匕首和短槍,有的還拿著自動步槍,像是美制以及以色列風格的衝鋒鎗。看來這夥人的來路的確不簡單,完全就是一夥武裝歹徒

    楊浩心裡暗暗加強了戒備,同時打眼色讓眾人也都保持警惕,千萬不能大意。

    進了鐵柵欄大門,便來到了一個升降機前。朱大夯將眾人領進了升降機裡,然後有人撳動了電鈕,升降機便載著眾人往地底下降了下去。

    楊浩暗暗地計算著時間,發現這升降機運行了五、六分鐘才到了底。他估計他們降下來的距離少說也有好幾百米。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地殼的深處

    在這麼深的地下,危險性無疑又增加了幾分。

    走出升降機後,又是一段平直的道路,同樣是踩上去「鏹鏹鏹」直響的金屬地面,道路的下方似乎是中空的,估計這段道路可能是架構在某種深塹的上面——這也難怪,因為地底下本來就都是坎坷不平的,到處是岩石的裂隙和斷層,這些裂隙和斷層之間的寬度和深度都很大,少說也有幾十米,甚至數百米。在這些深塹的上面就需要架設棧橋之類的東西,否則就不能通行。

    這下面的工程看來是非常的浩大,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建成的。楊浩當下讚歎道:「朱老闆,你的公司規模不小呀,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地下城」

    朱大夯自得地笑了一聲道:「那當然,鄙人的公司就是一座地下城」

    這時,衡其插問道:「朱老闆,你的公司為什麼要修在這陰暗的地下,而不建在地面上呢?貴公司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眾人聽到衡其這樣問,不由都吃了一驚,都在心裡埋怨這傢伙太不會說話了,太直率了,這下肯定會引起那朱大夯的反感。不過朱大夯並沒有表露出特別的不快,只是依舊打著哈哈道:「這地下好啊,又涼快、又寬敞、又清靜,比地上要好多了。」

    說話間,前面出現了一堵巨大的青色鋼板。

    眾人一時都是一呆,不約而同停住了腳步,打量起這堵鋼板來。

    只見這堵鋼板如一道巨牆矗立在通道的前面,直觀看上去,估計寬達一百米,高則達四、五十米至於厚度,眾揣測,它大概絕不會少於一米這麼厚的鋼板,不要說普通的槍炮打不穿,就連原子彈都可能奈它不何

    眾人無法想像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堵古怪的鋼牆?這鋼牆的後面究竟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眾人正在思忖,忽聽鋼牆傳來了「軋軋軋」的聲音,似乎正有一道巨門在緩緩打開。

    「軋軋軋」的聲音越來越響,那堵鋼牆似乎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從裂縫裡透出了強烈的光線——那裂縫其實是道門,少說也有二十米寬,可以同時容好幾輛大卡車並排開進去。

    「諸位,請」朱大夯的聲音將眾人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眾人便跟著朱大夯向那道鋼門裡面走去——原來裡面竟然是一個龐大的類似室內足球場的建築,長大概有一百多米,寬有五六十米,高更是達到了三四十米,看起來是異常的雄偉壯觀。

    沿著廣場的右邊前進了二十多米,再拐了一個彎,進入到了一個小門內。那小門其實是一個三重大門。最外面也是一道鋼門,中間是一道自動門,門口有一台復讀機大小的四方盒子,盒子上有兩個小孔,小孔裡一閃一閃地閃爍著綠光,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只見那朱大夯將眼睛湊到了那兩個小孔上,似乎正在讓小孔檢測他的眼睛。

    楊浩一看到他這個動作,頓時聯想到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那還是他們去北美執行一項任務時所發生的。當時一部分北美聯邦軍受到黑暗之源的侵入,被改造成了新聯邦軍,這些新聯邦軍實際上就是黑暗之源的幫兇,也就是說他們的大腦都已經被黑暗之控制了。

    當時楊浩他們化裝成新聯邦軍,混入到索比亞克大廈,去尋找「屍母」,而「屍母」被放置在一個絕密的實驗室裡,進入實驗室時,就有這樣的驗證眼睛的機器,叫做「視網膜掃瞄儀」。莫非這裡竟然也有那玩意?如果這裡的這東西真的是視網膜掃瞄儀,那又將意味著什麼事情?

    「嘀嘀嘀」那台機器閃爍了幾下綠光,似乎朱大夯的掃瞄被通過了。然後那道自動門便被打開了。朱大夯招呼眾人進去。

    進去之後,還有一道鋼化玻璃門。鋼化玻璃門後便是一間完全封閉的實驗室似的房間。

    房間又被一道玻璃屏風隔成了內外兩間。這玻璃屏風看起來竟像是用上好的防彈玻璃製作的,不要說普通的槍彈,估計拿炮轟都轟不開。

    玻璃屏風的後面便是一口金光閃亮的黃金棺材

    楊浩等人的眼光霎時拉直了。

    因為這口黃金棺材正是從那個懸崖下面的古墓裡被盜出來的

    這口黃金棺材長約兩米,寬一點二米,重估計又好幾噸不說它裡面的東西,單這是黃金棺材本身,其價值就已經不扉了如果黃金本身的價值再加上它的歷史價值,估計已經可以超過一個中等發達國家的貨幣儲量。若是再把棺材裡面的東西取出來進行一番評估,還真的很難說清它究竟值多少財富?

    總之這麼一口棺材已經完全稱得上是一個聚寶盆了

    不要說衡其等人吃驚得目瞪口呆,就連楊浩的眼光都拉直了——這麼多的財富,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只要他是個人,不是神仙,他就會動心,而和人品無關。

    「曾先生,下面可以開始你的工作了嗎?」朱大夯轉頭看著老神曾國文道。

    老神則搔了搔花崗岩腦袋,將求助的眼光望向楊浩。楊浩心裡直吐血:「老神呀老神,你就真的隨便什麼事情都要請示我嗎?你就沒有一點獨立的處理問題的能力?」當然他這話只是放在心裡說,並沒有說出口。當下他沖老神點了點頭,並向他打了一個古怪的手勢,無非是告訴他鎮定,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慌張。

    然而老神這人不知道是真的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怯場還是怎麼回事,竟然連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楊浩等人正在著急時,周虹忽然說道:「曾師傅,先問問朱老闆是什麼情況,然後我們才好決定怎樣做呀。」

    老神曾國文和楊浩等人都恍然大悟,同時也都鬆了一口氣:幸虧有周虹的提醒,不然老神還真的成了狗咬刺蝟無從下嘴,鬧個大笑話不說,還會讓朱大夯看出破綻,那可就麻煩大大了。

    老神當下看著朱大夯道:「朱老闆,你到底需要我做什麼?我是一個驅邪逐鬼的法師,別的事不會做,對付邪魔歪道還是略懂得一些。」

    「鬼當然是沒有。不過我今天請曾法師來,是要解開一個障眼法,只要解開了這個障眼法,其他的就不勞大駕費心了。」朱大夯道。

    「不知道朱老闆說的障眼法是指什麼?」老神明知故問道。

    朱大夯往防彈玻璃屏風後面的黃金棺材一指道:「實不相瞞,鄙人現在想打開這口棺材,但這棺材的外表上似乎附有一個邪魔,鄙人想盡辦法也無法將之驅除,只好通過江湖朋友向外傳話,聘請高明之術士前來破解。方才鄙人已經通過閉路監控器觀看到了曾法師的本事,對曾法師的身手實在是佩服之至,曾法師破解此法想必也應該不在話下?」

    老神被那朱大夯吹捧了幾句,頓時飄飄然了起來,自吹自擂道:「那當然,我自幼師從梅山教派,梅山教派乃南方九省最大的道場,其名氣勝過了普陀山和九華山的道場,專門以研究內丹為主,所謂內丹,不是江湖術士所煉的丹藥,乃是我道家的一種修煉之秘術,講究以道養身、大道明哲、氣修內丹……」

    「咳咳……」楊浩以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老神滔滔不絕的廢話,「老大,你還是長話短說,給個痛快的吧。」

    老神便拍了拍花崗岩腦袋道:「朱師傅,我們這一派最擅長的就是驅邪逐鬼,你今天還真是請對人了。」他忘乎所以起來,竟然將「朱老闆」的稱謂給說成了「朱師傅」。要知道「老闆」和「師傅」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兩重天。說輕一點,你隨便稱別人為師傅,那是要討罵的。現在這個世界上無論誰都喜歡被人稱為「老闆」,而不喜歡被稱為「師傅」。因為「師傅」就意味著是個下等的手藝人,而「老闆」,那就是有錢和闊綽的象徵。哪怕是個小商販,他也願意被稱為「老闆」而不是「師傅」。

    不過朱大夯竟然沒有生氣,只是不動聲色地望著老神,期待著他的下文。

    老神嚥了一把口水,繼續吹噓了一陣,然後說道:「朱師傅,不瞞你說,我看你這口棺材一定是從血淋之地取來,血淋之地極易滋生邪魔,葬在此墓地的人生前一定飛黃騰達,但死後卻是相當的沒落,這是因為雖然他沐浴的血光可以幫他庇護墓穴,不至於被盜竊走墓中財富,但子孫後代卻殃禍不少,男子不是淪為乞丐,就是淪為盜匪,女子則必然流落煙花之地,成為娼ji。而且傳過三代後必然就再無男丁可以延續香火,也就是說,他這一門應該已經斷子絕孫了」

    那朱大夯臉上的神色稍有一點詫異,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當下問道:「那我這口棺材從淋血之地取來,又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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