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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百六十一章 、本座會盡快幫皇后殿下安排好一切的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七百六十一章、本座會盡快幫皇后殿下安排好一切的——

    第七百六十一章、本座會盡快幫皇后殿下安排好一切的

    在古代社會,鬼神原本就是雙面一體的東西,救人的是神,傷人的是鬼,卻不是說神就是神,鬼就是鬼。

    可即便知道天英門弟子武藝很高,但當這種武藝看起來似神似鬼後,自然會讓人產生許多猜疑。

    畢竟不是最後一名留下的蒙面宮女,眾人都有足夠理由去懷疑天英門主和其他蒙面宮女是不是真的出現過。

    因為對於官宦世家來說,今日在宋府書房遇到的事可未必稱得上是讓人高興的結局。

    所以在蒙面宮女一消失時,參知政事嚴戌就追問道:「貴妃娘娘,先前真有天英門主在這裡說要鎮壓官宦世家嗎?那貴妃娘娘和天英門主最後說的「官宦世家永遠都不會敗落」,又是什麼意思。」

    「哼,嚴大人真以為剛才我們是見鬼了嗎?」

    橫了一眼參知政事嚴戌,知道嚴戌真正擔心的是什麼,宋穎就一臉不屑道:「……可你們想想就知道了,不說本宮,只有害處沒有好處的事,你們自己又會去幹嗎?」

    「所以本宮在宛華宮見到天英門主,知道天英門將代大明公主鎮壓官宦世家後,這才想要幫官宦世家爭一些好處。」

    說到這裡,宋穎就有些自傲。

    因為這並不是宋穎在自吹自擂,這問題的確是宋穎最初問出來的。因為身為大明宮主的「侍妃」,宋穎也覺得自己有資格對天英門主發問。

    只是與宋穎現在的解釋不同,讓天英門保證官宦世家永遠都不會敗落的提議實際卻是大明公主說出來的。

    但為讓官宦世家避免誤會,這才被當成了天英門主的主意。

    所以心中稍一閃念後,宋穎就繼續編排道:「可據天英門主透露,天英門應該是在大明公主從北越國政治舞台退出後才會對官宦世家產生某種需求,這才與本宮約定了只要有天英門弟子在一日,官宦世家就永遠不會敗落的約定。」

    「那她們有什麼需求?」

    只要有天英門弟子在一日,官宦世家就永遠不會敗落?

    聽到這話,官宦世家的家主們立即都有些激動起來。

    因為官宦世家所以會糾結在一起成為官宦世家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永世不會敗落?

    只要能做到這點,誰管它是不是被天英門鎮壓。

    可即便知道眾人所想,宋穎仍是略帶遺憾道:「這個本宮也不知道,因為那是天英門在大明公主從北越國政治舞台退出後才會產生的新需求,所以到時候改怎麼做,應該還會有各位家主與之商議的機會吧這也是本宮能為官宦世家爭取到的唯一好處。」

    本宮能為官宦世家爭取到的唯一好處?

    乍聽這話,眾人也不會再去責難宋穎了。

    因為,以天英門現在是為幫助大明公主才來鎮壓官宦世家的事情而論,他們是怎麼都不可能從天英門身上獲得更多好處的。這就只有大明公主從北越國政治舞台退出後,那才是他們與天英門再進行交涉的最好時機。

    不然讓他們現在就去與天英門主商談這事,恐怕還會受到大明公主的阻撓乃至暗算。

    畢竟大明公主為什麼要讓天英門來鎮壓官宦世家?

    自然是因為已對官宦世家徹底失望。

    所以,別人知道官宦世家能得到什麼好處,怎樣才能得到好處還不算什麼,真給大明公主知道這事,恐怕還得想辦法去報復官宦世家。

    只是官宦世家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他們見到的天英門主並非真正的天英門主,真正的天英門主原本就是大明公主。

    而當官宦世家的家主還在為此事商議不休時,由宋府出來,天英門主就直接回到了皇宮中。只是天英門主前進的方向並不是宛華宮,而是皇后圖婧所在的鳳棲宮。

    至於與天英門主一起消失在宋府書房的四名蒙面宮女,當然是在宋府就已經與天英門主分手了。

    因為她們只要能做好自己分內工作,根本沒人會在乎她們以什麼方式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不過,現在雖然已是日上三竿時分,圖婧卻才剛剛從床上起身。一半是在進行自己的早餐,一半卻也是在進行自己的中餐,目的就是為了保持身材。

    畢竟與往日根本沒人會來關注圖婧不同,圖婧現在卻多了易嬴這樣一個恩客,怎麼又會不想讓易嬴看看自己的好身材。

    雖然易嬴現在因為種種原因無法上朝也無法來與圖婧相好,但圖婧卻並不擔心,因為以圖婧現在掌握的秘密,她根本不認為北越國中有幾人能超過自己與易嬴的關係。

    然後大致將每盤菜都嘗了嘗味道後,圖婧才一副庸懶的樣子揮了揮手道:「行了,本宮吃飽了,黎公公你叫人撤了吧」

    與一般後宮中人都會與太監保持相當距離不同,作為北越國皇后,圖婧卻相當喜好將各種太監差著跑來跑去。

    好像現在被圖婧吩咐撤席的黎公公也正是尚膳監的太監總管。

    雖然這種事對一個太監總管來說有些大材小用,但包括用膳在內,北越國皇上圖韞主要都是由身邊的大太監郝公公來伺候。所以對於能被皇后召喚,每天都能伺候皇后的事,黎公公還是非常滿足。

    因此在揮手命令隨行宮女將桌上剩下的膳食全都帶下去時,黎公公又在圖婧的桌前放下一張折子道:「皇后殿下,這是欽天司常大人送來的折子,說是天像有異,皇上應盡早平息怒火,否則恐大不吉。」

    「天像有異?這些人還真是混蛋透頂。」

    聽完黎公公稟報,圖婧也懶得打開折子了,隨手往旁邊一丟道:「有本事他們為什麼不將折子往皇上跟前送,知道哀家這裡的折子絕對到不了皇上面前,他們就這樣折騰哀家嗎?」

    「這是皇后仁慈,他們也只是在盡人事,聽天命而已。不然真將折子送到皇上跟前,恐怕三位司徒大人真要速死了。」

    「哼你到是敢在哀家面前直言。」

    瞪了黎公公一眼,圖婧卻又彷彿自言自語道:「可現在誰不知道皇上是在做最後一搏,誰又能真正阻止他,算了,你也退下去吧」

    「老奴遵命。」

    不是因為被圖婧瞪了一眼,而是因為知道這種話題確實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黎公公就心滿意足地退下去了。

    可這為什麼又會讓黎公公心滿意足?

    因為,皇后圖婧願讓黎公公親自伺候用膳,願和黎公公這樣閒扯上幾句,同樣也是對黎公公的一種信任。黎公公不怕圖婧與自己扯這種有的沒有的閒事,他只怕圖婧什麼時候不願再讓他伺候用膳,不願再與他閒扯了,那才是黎公公真正的末日。

    畢竟任何信任都要日積月累而來,沒人能一步登天,卻有可能一步就墮入地獄。

    不過,當黎公公走在最後,經過偏殿門邊時就感到迎面有一道風聲掠過身邊,轉臉四下裡看了看,結果卻什麼都沒發現,這才搖搖頭離開了。

    而當黎公公離開後,皇后圖婧又庸懶的舒了個懶腰,這才雙眼放光道:「好了,再看一遍《關雎》吧」

    「再看一遍《關雎》,皇后殿下還真閒。」

    彷彿皇后圖婧的回聲一樣,當圖婧的聲音剛剛落下時,身邊突然就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轉頭一望,皇后圖婧立即驚得滿臉色變,甚至身體還猛地往榻後一退,大聲叱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到本宮殿中的?」

    這不怪圖婧會震驚。

    因為,與自從同易嬴開始相好,鳳棲宮中當值的太監、宮女就越來越少不同,圖婧身旁原本空無一人的軟榻上忽然就多了個蒙面女子。而女子雖然蒙著面,手上卻拿著一份折子,如果圖婧沒看錯,那應該就是黎公公剛剛放下的欽天司常大人的折子才對。

    這就說明蒙面女子不是一開始就藏在偏殿中,而是黎公公拿出折子後才進入偏殿的。

    但不說那時還有不少伺候圖婧用膳的宮女在殿中,黎公公也是在圖婧眼前才剛剛走出了偏殿。

    不知蒙面女子什麼時候進入的偏殿,又想找自己幹什麼,圖婧立即一臉緊張。

    畢竟不管怎麼說,圖婧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面對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即便對方也是女人,圖婧卻第一次後悔為什麼要為了易嬴讓那麼多平日服侍自己的太監、宮女離開了。

    不然給她隨便一喊,肯定會有不少人衝出來保護她。

    可與圖婧已經緊張得開始胡思亂想不同,蒙面女子的雙眼卻並沒有從折子上抬起,只是嘴中淡淡說道:「皇后殿下問本座是誰?還問本座為什麼要闖入鳳棲宮?但這不是皇后殿下要求易少師約本座見面嗎?怎麼本座今日來與皇后殿下見面了,皇后殿下卻是這樣的反應。」

    不是皇后殿下要求易少師約本座見面嗎?

    突然聽到這話,圖婧雖然並沒有來得及疑問蒙面女子為什麼要闖入鳳棲宮,但還是稍一驚訝的說道:「……你說你是本宮要易少師約來見面的?難道你就是天英門主?」

    「是的,本座就是天英門主,不知皇后殿下有何指教。」

    「指,指教,不敢當……」

    與官宦世家不同,圖婧根本不會懷疑天英門主的身份。因為知道圖婧通過易嬴約見天英門主事情的人不僅很少,天英門主進入鳳棲宮偏殿的方式也容不得圖婧去懷疑。

    所以定了定神後,圖婧同樣挺直了身體,因為她也有不容天英門主輕視的身份。

    作為北越國皇后,雖然不知道能從天英門主身上得到什麼,圖婧也得表現出一些應有儀態。

    而隨著圖婧不是回復的回復常態,天英門主也點點頭道:「很好,皇后殿下可以說說想與本座見面的意圖了。」

    很好?

    雖然被天英門主這樣讚譽一句,一般女人未必會高興。但不像圖婧一樣可感受到從天英門主身上不由自主釋放出來的壓力,圖婧自己卻很滿足。所以對於天英門主的問話,圖婧也不用思考太久,因為她早就想過該向天英門主問些什麼道:「這個,門主,哀家首先想問問,天英門為什麼會想到要讓大明公主來做垂簾聽政和女皇上呢?」

    「或者說,天英門又怎會想到要讓女人垂簾聽政和做女皇上……」

    「皇后殿下想問這個?但這不是易少師的主意嗎?」

    「易少師?門主說這是易少師的主意?可他怎麼會為大明公主提這個主意?難道他就是為了大明公主才提的這主意嗎?」

    聽到天英門主話語,圖婧的臉色就微微有些難看起來。

    因為,在不相信天英門主也會欺騙自己的狀況下,如果要說垂簾聽政和女皇上都是易嬴的主意,圖婧並不感到奇怪。

    畢竟易嬴的濫出主意能力已擺在哪裡,根本容不得圖婧去懷疑。

    只是圖婧與易嬴的見面時間即便再怎麼晚,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為其他女人這樣付出的。

    而天英門主即便不是大明公主,卻也很快想通了圖婧在不滿什麼,隨即眼中浮起一絲微笑道:「皇后殿下誤會了,這個主意雖然的確是易少師所出,但卻不是他為大明公主出的,而是被本座逼出來,卻又因為大明公主正好適合實施這個計劃,事情才這樣繼續了下來。」

    「什麼?這主意是被門主從易少師那裡逼出來的,門主可以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當然,相信皇后殿下也知道一開始易少師在興城縣胡扯的遙尊大明公主為正室的蠢話吧然後因為與大明公主有舊,本座就受大明公主所托前去除掉玷污大明公主名聲的易少師,然後……」

    遙尊大明公主為正室?

    再次從天英門主嘴中聽到這讓人啼笑皆非的話語,圖婧的臉色也微微緩了緩。

    因為第一次聽到這消息時,圖婧可也是笑了許久。

    然後隨著天英門主詳細說起在興城縣與易嬴見面的情形,圖婧的腦海中也彷彿活靈活現般出現了易嬴拚命為自己脫罪的場景。

    或許這話在以前讓圖婧知道,圖婧未必能想像得出易嬴是怎樣的表情,但隨著對易嬴的瞭解日益增多,再加上兩人曾經上過床,圖婧也能大致猜出易嬴當時又會是怎樣反應了。

    因此聽到最後,圖婧就笑道:「什麼?事情的來源竟是這樣啊但門主那時怎麼就真的放過了易少師呢?即便你們當時就剷除掉易少師也不算什麼吧畢竟該知道的事情,你們早都已經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但真將事情應用到實處時,變化卻是太多了。」

    「好像現在宗人府的事,如果沒有易少師的胡來一通,即便天英門擁有隨時摧毀宗人府的實力,但依舊是寸步難行。」

    「是嗎?那天英門為什麼又一定要不插手朝政呢?又或者天英門為什麼不自己建立一個國家?卻要偏偏便宜了大明公主。」

    想起天英門有關不插手朝政的傳言,圖婧到也不難想像天英門在做一些事情上的不方便。

    而並不奇怪圖婧會看大明公主不順眼,畢竟這才是北越國兩個權勢最大女人的應有態度,天英門主就說道:「不怕皇后殿下笑話,天英門並非沒有考慮過要建立一個女性為主的國家,可身為女人,皇后殿下也應該知道這事有多難吧」

    「當然,難的不是讓國家建立,而是讓大陸接受女性稱皇這點。」

    「但大明公主卻不同。」

    說到大明公主,天英門主就微微感歎一下,這才繼續說道:「身為北越國皇室成員,如果大明公主想要在北越國稱皇,其他國家或許也會說上兩句,但也沒有嚴詞責難的資格。所以借重大明公主來試行一下垂簾聽政和女皇上政策,這也是天英門必須經歷的過程。」

    「原來如此,哀家明白了。」

    「那還請門主放心,哀家絕對會相助大明公主試行垂簾聽政及女皇上之策的,以幫助天英門考察一下女性稱皇的可能。」

    聽完天英門主解釋,圖婧立即再沒有猶豫了。

    因為事情如果全是為了大明公主而起,不說怎樣保證,圖婧心中多少都會因嫉妒而有所不快。但大明公主如果只是代替天英門試驗一下垂簾聽政和女皇上之策,對於一個只是為人做嫁衣的存在,圖婧就非但不會嫉妒,更會萬分得意了。

    不知道圖婧想法,天英門主又為什麼能與圖婧這樣順其自然談下來?

    這也是因為她一開始就將圖婧放在平等地位上的緣故。

    畢竟真正的天英門主乃是大明公主,在北越國內也只是與皇后圖婧身份持平的存在,實在沒有高人一等的理由。

    所以天英門主就說道:「如此甚好,那不知皇后殿下對天英門還有什麼要求嗎?」

    「這個,不知門主能不能幫助哀家與易少師走在一起,哀家不僅想要現在經常能與易少師見面,等到皇上歸西了,哀家也希望能與易少師經常在一起。」

    稍稍猶豫一下,圖婧卻是一邊臉紅,一邊輕聲說出了自己想法。

    而沒想到皇后圖婧的要求竟是這個,即便也知道圖婧與易嬴的關係,天英門主還是有些難以想像道:「……這就是皇后殿下的要求?」

    「是的,這就是哀家的要求。」

    圖婧卻一臉坦然道:「雖然哀家也為門主的雄才大略感動不已,但哀家的身份雖高,可也僅僅只是一名普通女子。既然這世上只有易少師能給哀家想要的一切,哀家的所求也就是與易少師常相來往一點了。」

    「畢竟哀家的身份擺在這裡,不方便主動與易少師聯繫,只能有求於門主。」

    「本座明白了,皇后殿下還請放心,本座會盡快幫皇后殿下安排好一切的。」

    雖然沒想到皇后圖婧的想法竟是這個,但圖婧既然並沒忘記自己的北越國皇后身份,天英門主也不怕答應她了。

    畢竟真要實行垂簾聽政也必須借助皇后圖婧的力量,稍稍「犧牲」一下易嬴的「色相」,那又算得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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