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千二百八十三章 、皇長女與 皇長子 文 / 凡十二
「哇！哇哇！哇！哇哇……」
停朝雖然不是件好事，但為了皇嗣安穩，誰也不會在此時多生事端，就等著皇后能安安穩穩誕下皇上的血脈。
因此當產房中傳出嬰兒啼哭聲時，等在外面聽消息的李蓮英就長長鬆了口氣。
因為不管習慣還是不方便的緣故，除了帝師府外，女人生產可不會有男人等在門外。畢竟以古代的衛生和醫療條件，雖然生孩子是每個女人的願望，但也同樣是每個母親的生死大劫。
甚至不僅是母親的大劫，也是孩子的大劫。
所以不等母子平安，或者說不等母子一方平安，至少在皇宮中，沒人會急著在消息確定前傳出去。
而現在有孩子哭聲從產房中傳出來，李蓮英也可以放心了。因為李蓮英即使沒經過先皇圖韞的求嗣艱難，但也知道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對國家、對朝廷意味著什麼。
但沒等產房裡面將孩子送出來，突然又是一聲嘹亮啼哭聲傳來。兩個啼哭聲一尖細、一嘹亮，聽得李蓮英就有些發蒙。
因為這是什麼？雙胞胎嗎？這在皇族當中可是很少見。
然後不用李蓮英多想，產房門簾一掀，圖雲和青蘋就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孩子出來道：「大喜，小李子，快去稟告皇上大喜，皇后娘娘生了一對龍鳳胎，而且皇后娘娘身體也沒事，母子平安。」
「龍鳳胎？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那誰長誰幼。」
聽到這裡，李蓮英終於興奮起來。
因為不管龍鳳胎是不是更完美，只要皇后能給皇上生出皇子，那就是皇上的大喜，天下的大喜。
但聽到李蓮英詢問，圖雲和青蘋對望一眼，卻還是圖雲低聲道：「這就要由皇上來決定了，小李子汝快去給皇上報喜，同時也問問這個長幼順序的問題。」
「這個……，好吧！小人明白了。小人這就去給皇上報喜。」
雖然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看到圖雲、青蘋都是一臉慎重的樣子，李蓮英也不敢多說了，趕忙一臉歡喜的向不遠處的乾清宮奔去，為的就是早點讓正在等消息的北越國皇上圖煬知道實情。
而跟著對望一眼。圖雲和青蘋就抱著孩子回頭進入產房。卻看到裡面的一些血污都已經清洗乾淨了。
然後在旁邊的蒙面宮女幫助下。皇后褒擬也都是順利靠坐在床沿上，望向蒙面宮女說道：「韶姑姑，為什麼汝要讓皇上來決定孩子出生的先後次序。」
這不怪褒擬會奇怪。甚至聽到褒擬話語，圖雲和青蘋也是一臉怪異的望向了給褒擬接生的韶。
因為本就是韶阻攔她們直接報出兩個孩子的出生先後，也不知道為的是什麼。
韶則淡淡說道：「這不僅因為聖母皇太后也是長公主，同樣因為先帝在皇后嫁給皇上前就留有密旨，除非皇上再沒有其他後嗣，乃至其他後嗣無能，皇后殿下的孩子都不能成為太子。」
嘶一聲。
猛聽韶的話語，不僅褒擬臉色一變，圖雲和青蘋嘴中甚至都低低抽了口冷氣。
因為她們雖然不懷疑先皇為什麼要留這樣的密旨，畢竟褒擬乃是妓戶出身，真讓褒擬的孩子成為太子、成為將來北越國的一國之君多少都有些問題，但韶竟然直接在褒擬面前將這事說出來，誰都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了。
特別韶還說了，聖母皇太后同樣也是長公主，這卻同樣是在為難北越國皇上圖煬，為難是不是又會出現一個聖母皇太后一樣的人物。
不過臉上定了定，還是褒擬先反應過來道：「這是先皇讓本宮成為皇后的條件嗎？」
「沒錯，之前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皇上、聖母皇太后和易帝師三人。畢竟皇后若是生不出皇子，這事說來也沒意義，剩下就看皇上怎麼決定了，老身告退。」
「多謝韶姑姑。」
跟著韶退出產房，褒擬才一臉嚴肅的望向圖雲、青蘋道：「圖雲、青蘋，前面韶姑姑說的事你們絕對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讓人知道你們清楚這事。不然你們也知道，雖然本宮不知道韶姑姑為什麼要將事情說出來，無論皇上、聖母皇太后還是易帝師都不會將這消息告訴本宮或告訴任何人。」
「這……，奴婢明白了。」
由於仍舊是宮女身份，在褒擬嚴令下，圖雲、青蘋也是一臉惶恐的跪下了。
因為褒擬說的很清楚，這事最大的問題不在皇上、不在聖母皇太后和易嬴身上，只在於天英門的態度。
不知天英門為什麼要將這秘密說出來，她們也沒有證實這個密旨的途徑，自然什麼都不能說。
但在產房安靜下來，圖雲又陸續將更多宮女叫進來幫忙伺候褒擬時，李蓮英也興沖沖奔到了乾清宮。而一聽李蓮英說褒擬母子平安，並且給自己添了一雙龍鳳胎時，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止不住興奮起來了。
「好！太好了，皇后真是朕的大功臣。快，擺駕坤寧宮！」
「小人尊旨，但是……」
一邊跟著北越國皇上圖煬一起歡喜，說到後面李蓮英又遲疑了一下。
因為一路前來乾清宮，李蓮英實在想不通圖雲前面讓皇上決定兩個孩子長幼的事是怎麼回事。但又不敢裝做不知道，只得做勢緩了一緩。
一看李蓮英樣子，北越國皇上圖煬就知道還有事情，頓時驚訝道：「但是什麼……」
「小人不敢，但是圖雲說小人過來稟告時，最好先讓皇上決定好兩個皇子、皇女的出生順序，但又沒說這是皇后殿下的吩咐。」
「……先後順序？龍鳳胎的先後順序？那這麼說是宛華宮的宮女在替皇后接生？」
雖然短暫驚訝一下，北越國皇上圖煬也知道圖雲為什麼要這麼說，或者說為什麼有人要圖雲這麼說了。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雖然不敢忘了先皇圖韞專門為自己、為褒擬的孩子留下的密旨，但要說北越國皇上圖煬有沒有重視這密旨，那還真不好說，畢竟那時沒人知道皇后褒擬是否能平安產下孩子，又是否能產下皇長子等等。
所以褒擬現在既然生了一男一女的龍鳳胎，那對北越國皇上圖煬來說就很重要了。
因為有先皇密旨，即使皇長子肯定無法做太子，但這肯定也會有損先皇和皇長子及皇后的名聲，所以對於整件事來說，即使褒擬的皇子在將來的所有皇子中都是長子，但上面是否還有一個長女就相當重要了。
因為有長女在，這個皇長子就僅是皇子中的長子，並不是所有皇子、皇女中的長子，將來再要不立其為太子就容易多了。
於是在李蓮英點點頭後，北越國皇上圖煬就說道：「既如此，那小李子汝就替朕傳旨，皇后今日誕下皇長女和皇長子，普天同慶三日。」
「小人遵命。」
聽到這話，李蓮英就驚訝了一下，但不僅不敢說話，更不敢抬頭了。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這是很明顯要將皇長女安排在皇長子前面出生，不然普通長女在任何皇子面前都得按出生順序排名的。
只是不知北越國皇上圖煬為什麼這麼安排，不知宛華宮宮女為什麼要提醒北越國皇上圖煬決定孩子的出生順序，李蓮英也只得盡量將這事埋在心底，死死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