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千四百零八章 、解開了心結 文 / 凡十二
「……爹爹，汝怎麼來了？還有爹爹找小霞師父什麼事？」
等了一會，沒看到霞妃或小霞現身，冉鳴卻看到瑛姑帶來冉華、蘇簪趕過來了。
而以往在冉鳴和易嬴之間，或許因為見得少的緣故，蘇簪多會選擇易嬴。但現在見易嬴多了，幾乎每天都可見到易嬴，看到不常見到的冉鳴，蘇簪也是直接在冉華懷中伸出手道：「外公，外公！……」
「小簪乖，好，外公抱抱……」
然後知道事情不能急，或者說急也沒用，抱住蘇簪哄了哄，依舊沒看到小霞和霞妃出現，冉鳴就望向冉華說道：「……冉華，小霞師父沒來嗎？」
「小霞師父今天沒帶小簪多久，後面是玳師父在教小簪，爹爹找小霞師父有事？」
「是有些事情？」
聽完冉華回答，冉鳴只得萬般無奈望了望旁邊的瑛姑。因為從瑛姑處或許很快就能得到答覆，但沒看到小霞、霞妃同來，冉鳴幾乎就可想見事情的結果了。
瑛姑果然就搖搖頭道：「沒辦法，小霞和霞妃都說不想見丞相大人，要丞相大人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這個……，易帝師能不能幫幫忙……」
被瑛姑這樣一說，冉鳴只得又扭頭望向易嬴。因為自從丞相府被帝師府殺回京城後，即使冉鳴再沒來過帝師府，可為了霞妃，冉鳴並認為要自己向易嬴低頭有多困難。
畢竟只有穆埝證實霞妃還活著可不行，必須也得易嬴證明才行。
但不知冉鳴和小霞的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易嬴也只得簡略說道：「丞相大人言重了，相信丞相大人也清楚，天英門或許管得了帝師府的事，但帝師府卻管不了天英門的事。不過本官雖然不知丞相大人為何如此關心霞妃，但只要證明了霞妃還沒死，這不已經足夠了嗎？何況霞妃還要去接箜郡王的靈柩。」
「……沒死？足夠？是啊！是本官貪心了！貪心了……」
說到後面，冉鳴一下就大笑起來，抱著懷中的蘇簪就親了親道：「小簪，今天跟外公回家好不好。」
「好！小簪最喜歡外公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跟著蘇簪叭一下親在冉鳴臉上。冉鳴就大笑著將蘇簪抱著向外走去。甚至都不和易嬴打一聲招呼。這不僅看得易嬴一怔，穆埝也是追著出去說道：「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等等……」
然後冉華就有些擔心的望向易嬴道：「易帝師，汝說家父這是……」
「應該是放下了什麼心結吧！但本官也不敢保證。蘇夫人還是跟上去看看為好。」
「好的。妾身告辭了。」
點點頭。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父親冉鳴的狀況，冉華也趕緊在後面追了上去。因為冉華知道，易嬴實際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試圖開解一下冉鳴而已。而冉華即使同樣不知道冉鳴與霞妃當初究竟是什麼關係，但也不敢斷定這是否真是冉鳴放下了什麼心結的緣故。
接著不僅冉華追了出去，在喬姐也追出去後，瑛姑才一臉奇怪道：「老爺，丞相大人真是解開了心結嗎？」
「應該是吧！不然就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真這樣就好了，也不知道小霞當初與丞相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點不認為冉鳴出狀況真是什麼大.麻煩，瑛姑只是對小霞與冉鳴的關係一事同樣有些好奇。
然後追上仍在興高采烈的冉鳴，冉華就聽到趕在前面的穆埝說道：「王爺，汝這樣就完了？汝不叫易帝師將霞妃請出來？」
「……易帝師？他又請得出霞妃嗎？還是穆師爺不知道霞妃的性格？」
「這個……，難道丞相大人與霞妃很熟？」
看到冉鳴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穆埝臉上就露出一種怪異表情。
畢竟霞妃是什麼人？那不僅是天英門弟子，還是箜郡王圖兕的妃子，或許易嬴是在與箜郡王圖兕起衝突後才認識的霞妃，但以冉鳴和霞妃的身份，穆埝就不知道兩人是怎麼認識、什麼時候認識，還有冉鳴為什麼這麼關心霞妃了。
聽到這話，冉鳴的臉色就微微一沉道：「熟不熟本官不知道，但好在箜郡王府現在總算有個肯掌大局的人出來了是不是？」
「丞相大人所言甚是，可丞相大人認為霞妃答應去接王爺靈柩，又是否與天英門的要求有關，更甚至會不會影響到大公子與二公子……」
被冉鳴說什麼不知道與霞妃熟不熟，穆埝也知道追問不下去了，只得重新又轉到箜郡王府的前途一事上。
畢竟在霞妃沒站出來之前，穆埝是一直擔心京城的箜郡王府沒有依靠，但霞妃願意出手，有天英門關照，箜郡王府必定沒事之後，穆埝卻又難免開始擔心霞妃一旦去到盂州，又會對圖晟、圖漾造成什麼影響。
但對於穆埝的詢問，冉鳴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就說道：「穆師爺的意思是大公子與二公子繼續無休止的爭執下去更好嗎？」
「……這個，繼續爭執下去當然不好，但丞相大人又認為霞妃殿下不會胡來嗎？萬一真有什麼意外……」
「意外？有什麼意外會比現在更糟糕。」
對於穆埝的擔心，冉鳴全不在意道：「何況無論大公子與二公子以什麼方式結束紛爭，現在能回來繼承一切，總好過他們爭清楚了再回來吧！尤其以二公子的狀況，恐怕也不可能再回頭。」
「這，小人明白了……」
聽到冉鳴說圖漾不可能再回頭，遲疑了一下，穆埝也不再多說了。
因為穆埝知道，他若真希望有人能回來繼承箜郡王府的一切，那就只能是期望圖晟的歸來。畢竟圖漾已經斷了一隻手，不說回來還有什麼意義，恐怕圖漾早就已經別有異心了。
所以除非兩人都不回來，除非只有霞妃和箜郡王府的靈柩回來，實際上穆埝並沒有更多選擇。
只是說這件事要怎麼完成，那卻非得等到去往盂州城再說了。
而看到冉鳴已經在開解穆埝的樣子，冉華也不再擔心了。跟著一起進入馬車內，冉華才從冉鳴手中接過蘇簪道：「爹爹，汝說那什麼霞妃為什麼突然要去接箜郡王的靈柩，難道為的就是盂州戰局嗎？」
「沒錯，看來天英門也覺得一戰死傷十萬人太不尋常，想要早些結束盂州戰事吧！」
說起一個多月前穆延與圖漾的戰鬥，冉鳴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若不是這一戰，圖漾也不會轉而進攻申州。只是潘鬏的策略即使沒問題，但現在潘鬏已經不在圖漾身邊，就不知道圖漾接下來又會怎樣與穆家軍和圖晟軍爭奪了。
但同樣有些無法想像一戰死傷十萬人的戰況，冉華就說道：「那爹爹認為，以後丞相府又會不會遇到這種狀況。」
「這個……，為父會盡量避免的，而且這也不用你們女人去操心。」
沉了沉臉，冉鳴也沒想到冉華會說出這種話。只是冉鳴即使早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覺悟，對於這種一戰死傷十萬人的事情，冉鳴同樣有些不願意接受。
但冉華即使已經有心奪位，可也知道不能輕易在冉鳴面前曝露，於是說道：「孩兒明白了，但盂州戰局又真會因為霞妃前去迎接箜郡王的靈柩而結束嗎？」
「……這就要看霞妃如何安頓圖晟、圖漾兩人，或者看圖漾會怎樣選擇。」
雖然沒想到冉華也會開始關心政事，冉鳴卻並沒有閉嘴不說，畢竟這樣也有利於冉鳴組織一下自己的心中想法。
可即使如此，冉華還是皺皺眉頭道：「那圖晟的選擇就不用操心了？」
「只要霞妃認定圖晟才是正統，或許圖晟會帶著部隊一起回歸朝廷吧！不過，這也只是或許而已……」
「爹爹是擔心圖晟也會有異心？」
「這很正常！畢竟箜郡王是為了什麼才遠離京城，他們要想成為箜郡王的正統繼承人，又怎可能在還沒露出敗勢前就輕易向朝廷屈服。那不說圖晟何以面對九泉下的箜郡王，恐怕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所以說，霞妃的想法雖好，但恐怕還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起個堅定圖晟決心的作用。」
說到後面，冉鳴自己的臉色也有些動容了。
因為冉鳴即使一開始也認為只有圖晟才有可能回到京城繼承箜郡王府的一切，但如果圖晟未能與圖漾分出勝負就認輸，他又憑什麼去拋棄箜郡王圖兕一直以來堅持不與朝廷合作的態度？
而這即使未必全是箜郡王府部隊的主心骨，相信圖晟同樣不可能不戰而退。
如此一來，恐怕霞妃此去盂州城即使真能接回箜郡王圖兕的靈柩，圖漾與圖晟的競爭也只會更加激烈。
畢竟圖漾不僅為了自己將來不可能放棄與圖晟競爭，圖晟也同樣為了自己的正統性不可能再拖拖拉拉。
所以這難道這才是天英門的真正主張？不是讓圖晟與圖漾放棄競爭回歸朝廷，而是加速兩人分出勝負的步伐。
想想霞妃的性格，想想天英門的作風，這事可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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