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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五百五十五章 、沒人救我們 文 / 凡十二

    「文護法,汝終於醒了。」

    當文戕從昏迷中醒來時,臉色就極為難看。因為文戕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竟會被芡生擒活捉。畢竟幽冥教護法與天英門長老可是同等層次的存在,文戕怎麼也沒想到天英門的武藝竟會在幽冥教滅門期間增長到這種程度。

    與之相比,原本文戕等人想要通過斬殺小霞來引誘天英門弟子進入陷阱的想法就極為可笑了。

    畢竟江湖上一向以武藝高者為尊,縱然是陷阱,那也必須以武藝高強做基礎才行。

    只是清醒過來,沒等文戕去擔心向昌等弟子的安危,整個人頓時又驚呆了。

    因為身為囚犯,文戕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呆在一間普普通通屋子中,甚至於躺在一張普普通通床上,乃至身上都好好的蓋著被褥。就好像文戕不是失手被擒,而是一覺醒來一樣。

    可即使文戕並沒覺得自己功力有被封的跡象,但從身上包紮著的無數繃帶上,文戕也知道自己肯定經歷過一場凶險的江湖廝殺。

    而且從那些創傷位置,這明顯就是芡給文戕留下的。

    所以確定這並不是夢境後,文戕就不知自己該不該說慶幸了。

    因為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唯一可能是什麼?那就是文戕被擒後又被救了出來。所以現在才能好好被包紮傷勢,好好躺在床上,並且功力也沒有被封住等等。

    因此為盡快弄清當前狀況,文戕還是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並走向屋外。

    畢竟不管怎樣。文戕都要好好感激一下救了自己的人,不管那人究竟是誰。何況隨著自己的失手被擒,文戕也有些擔心向昌等人有沒有跟著曝露。

    只是剛推開大門,文戕就聽到一個頗為熟悉的呼聲,然後就看到胸膛上同樣包紮著繃帶的任熊正捧著一本書卷在院中的石凳上剛剛抬頭。

    而能看到任熊雖然是件好事,因為這就表明文戕不用再費勁去找尋其他幽冥教弟子,可任熊身上的傷勢也同樣讓文戕一皺眉道:「任熊汝怎麼受傷了?難道你們也與天英門弟子交手了?天英門弟子是怎麼找到你們的?」

    「不是天英門弟子找到我們,而是霞妃聽到文護法在京城被圍的消息趕出桕縣時,我們就主動攔截上去,結果……」

    雖然任熊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結果什麼的。文戕看任熊的傷勢就明白了。

    不過反正已經脫險,文戕也不是太擔心道:「那到底是誰將我們救出來的?還有向昌他們去哪了。」

    「向昌他們在其他房間休息,但沒人救我們。」

    「沒人救我們?這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向昌等人沒事,文戕就放了一半心。畢竟在與芡交手後。文戕也不會看好向昌他們攔截小霞的結果。只是若沒人救自己。文戕卻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能這麼輕鬆了。

    任熊卻一臉苦澀道:「就是說我們仍在桕縣。仍在天英門看守中。只是天英門雖然並沒有關押我們,但卻不許我們隨便離開,不然就會殺死我們。」

    「這……」

    被任熊這麼一說。文戕剛剛還有些急切的雙臉立即就冷了下來。因為文戕即便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但也沒料到自己還在天英門手中。

    而且天英門居然狂妄到沒關押他們,只是說他們如果逃跑就要殺死他們等等。

    即便這是天英門武藝佔優的原因,但被這樣羞辱,誰都高興不起來。畢竟當年幽冥教可是能與天英門、天倉門比肩的隱秘門派,沒想到現在的差距竟這麼大。

    於是定了定神,文戕才在院中石桌旁坐下道:「……那天英門不讓我們離開,是想我們幫做什麼事嗎?」

    「不是做事,他們要幽冥教交贖金才肯放我們離開,而且一代弟子內都不准再進入北越國境內,也就是說除非弟子我們都死了,幽冥教都不准再進北越國。」

    「這……,只就是這樣?」

    雖然聽到贖金兩字時,文戕的臉色就難看了一下。畢竟真要被門派拿錢贖回去,這個臉可就丟大了。只是聽到天英門的條件僅止於此,文戕又有些難以相信。

    畢竟北越國雖然也不算一個小國,但比起整個大陸、比起整個江湖來說終究還是北疆一隅的彈丸之地而已。如果僅僅只是不准幽冥教進入北越國,那根本就等同於對幽冥教將來的發展沒做任何限制。

    而看到文戕臉上露出的驚訝,任熊也不是太奇怪。畢竟當初聽到天英門開出的條件時,任熊同樣非常不明白。

    好在任熊有足夠時間去思考這事,在將手中書卷放在桌面上推給文戕後,任熊就說道:「原本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仔細想想,這恐怕與天英門在北越國推進的男女平等思想有關。」

    「……男女平等?難道天英門為了男女平等就放棄報復幽冥教?」

    看到任熊擺在桌面上的是一本潘氏聖賢書,文戕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畢竟他們也不是剛剛來到北越國,多少也聽說過天英門借助聖母皇太后正在通過修改聖賢書來推廣男女平等一事。而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幽冥教才不想再掩飾找天英門報仇的心思。

    畢竟堂堂天英門都淪落到只知道去推廣男女平等一事上了,怎麼還可能擋得住幽冥教的報仇。

    任熊卻搖搖頭道:「對我們來說,男女平等什麼的或許確實是一件笑話,但對於天英門來說,恐怕卻未必如此。所以對於天英門而言,只要能確保她們在北越國推行男女平等思想的計劃不受阻,她們並不想與我們幽冥教有太多紛爭,乃至牽扯太多精力等等。」

    「畢竟天英門真的因為幽冥教分心,萬一導致推廣男女平等思想計劃的失敗,或許那才是對天英門真正的打擊。」

    「這個……,汝說是我們可將計劃調整到破壞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計劃上?」

    雖然現在還想什麼報仇的事似乎有些不適當,但沒想到天英門還有這樣不是弱點的弱點,文戕就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了。

    任熊卻搖搖頭道:「這不可能,或者說,以天英門在北越國的勢力,恐怕很難有人阻止她們推廣男女平等計劃的行動。而以天英門表現出來的實力,似乎幽冥教也沒有插手此事的資格。」

    「當然,以弟子之所見,天英門在限制我們進入北越國的同時,恐怕也會收縮力量以確保在北越國推行男女平等思想的成功,而這也是我們幽冥教謀取發展,乃至抹平雙方差距的最好機會。」

    「這個……」

    隨著任熊話語,文戕立即有些說不出話了。

    因為比起找天英門報仇,在已經確認天英門的實力已不是現在的幽冥教輕易能夠相抗的狀況下,比起報仇,或者說幽冥教將來真想重新掌握報仇的機會,現在確實得趁著天英門收縮力量的時機大肆發展實力才行。

    畢竟在天英門為在北越國推廣男女平等收縮力量的狀況下,若是幽冥教不趁機發展,其他江湖門派,乃至天倉門也會趁機發展。所以若是不想再落後於人,乃至於落後更多人,幽冥教就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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