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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五百七十章 、有帝王氣,無帝王命 文 / 凡十二

    對於箜郡王圖兕的祭奠,冉鳴並沒有太多感覺。畢竟不說箜郡王圖兕即使死了還鬧了許久的人,便是箜郡王圖兕帶給霞妃的折磨,那都讓冉鳴不能原諒。

    所以不管是不是慶幸,在祭奠箜郡王圖兕的同時,冉鳴也暗中唾棄了幾句。

    因為若不是箜郡王圖兕太愚蠢,說不定冉鳴當然也不會與霞妃分開。

    因此在大致盡到表面上的心意後,冉鳴也毫無留戀的回到了京城,回到了丞相府。因為冉鳴即使再怎麼想見到霞妃,但也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在箜郡王圖兕的祭奠上,乃至在箜郡王府見到霞妃的。

    而真想見到霞妃,冉鳴的唯一機會就是箜郡王圖兕的葬禮上,在箜郡王圖兕下葬的當天。

    只是前腳剛回到丞相府,後腳就聽到商術前來拜訪,冉鳴卻微微有些詫異。

    因為在本身與商術沒有多少交情,商術前來京城後更沒有拜望過冉鳴的狀況下,雖然從江湖人、從山箕子海蘇梅處得知了與幽冥教勾結的朝廷官員正是商術,冉鳴也想不通商術挑在這個時候,挑在離京拜訪自己的理由。

    或者說,商術是因為其他事情拜訪自己?

    但即使如此,冉鳴卻沒有拒絕商術的理由。因為不說同為自立建國者,至少是意圖自立建國者,冉鳴就必須看看商術態度。對於商術為什麼想要自立的事,冉鳴同樣很有興趣知道。

    跟著被邵天帶到丞相府書房。雖然不知道冉鳴身邊的卜觀是什麼人,商術還是大大方方向冉鳴拱手為禮道:「下官見過丞相大人,還望丞相大人萬忙中莫怪下官的打擾。」

    「商大人言重了,坐,快坐。」

    「謝丞相大人看坐……」

    雖然嘴中是一副恭恭敬敬樣子,表現出來也是一副恭恭敬敬樣子,但從商術表現出來的氣度中,冉鳴還是看出他已經做好了自立建國的準備,現在的一切也不過就是維護朝廷傳統,維護官場秩序而已。

    因此在商術大氣十足的坐下時。冉鳴就笑吟吟的說道:「商大人這次來京城呆了許久啊!聽說是為了宋偏將的事情嗎?」

    「沒辦法。雖然下官嚴格來說確實約束不到官宦世家,但面對這種事情,下官也不能不前來京城表現一下。」

    「那下官就沒有因為此事去找過聖母皇太后殿下?」

    不急著追問商術造訪丞相府的理由,冉鳴卻也想瞭解一下商術對官宦世家的態度。或者說是對投靠了聖母皇太后的官宦世家態度。

    但雖然不知道冉鳴已經清楚自己的自立企圖。商術卻也是順勢說道:「丞相大人言重了。區區小事,下官又怎敢勞煩聖母皇太后殿下,但不知丞相大人又是如何讓聖母皇太后原諒籐尾山一事的?」

    「……籐尾山?商大人說笑了。」

    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試探商術。商術卻先行試探起自己來,雖然不知易嬴已經露了自己的底,冉鳴還是凝眼說道:「好像聖母皇太后都不知道當初在籐尾山襲擊自己的是什麼人?難道商大人又知道?」

    「丞相大人不必緊張,雖然該知道的下官都已經知道,但下官今日卻是來求教丞相大人,卻並非為了籐尾山一事而來……」

    「……求教?商大人想求教什麼?雖然本官不知道商大人說的知道是什麼知道,但商大人如果有什麼疑惑,卻也可以說來聽聽!」

    什麼是官員?什麼是官場?

    那就是相互猜忌、相互試探,乃至說是在相對保留的情況下進行相互猜忌、相互試探。

    畢竟不僅不是所有官員都能掌握所有情報,僅以冉鳴同商術的關係,那也不到開誠佈公的地步。所以雖然都知道對方底細,冉鳴和商術卻都同樣不想向對方透露自己的底細,並以此來爭取對自己有利的形式等等。

    因此猶豫一下,商術就說道:「下官不敢,但下官想要請教丞相大人的就是,聖母皇太后為何會放縱圖晟軍乃至萬大戶的所作所為,乃至又會不會繼續放縱類似行為。」

    「放縱類似行為?商大人是說自立建國乃至造反嗎?」

    「沒錯,不知丞相大人是怎麼看這事的……」

    隨著商術的目光直直望向自己,冉鳴就知道商術或許已經猜出了自己的企圖,至少是猜出了培州冉家的某些野心。

    但縱然冉鳴已知道商術就是當初想要襲擊宛華宮的始作俑者,甚至商術多少都有些自立念頭,可由於相互間的不熟悉乃至不信任,冉鳴也都是略帶斟酌才說道:「雖然本官是不知道聖母皇太后為什麼會放縱這事,但想必商大人也知道,前段時間京城中曾經討論過有管商業建國一事吧!而萬大戶現在的所求正是商業建國。」

    「……商業建國?難道聖母皇太后是因此才放縱萬大戶乃至圖晟軍?為的就是讓他們試驗商業建國?」

    「至少本官所能想到的原因就在這裡,畢竟不考慮圖晟軍的狀況,若是萬大戶不在一開始就打出商業建國的旗號,聖母皇太后又怎會允許其胡來?所以萬大戶的狀況即使僥倖不已,但也是他抓住了聖母皇太后的心思所致。」

    「聖母皇太后的心思嗎?多謝丞相大人指點。但若是給丞相大人自立建國,丞相大人也會選擇商業建國嗎?」

    「雖然本官不敢輕易說什麼自立建國的事,但對於商業建國,本官還是有所研究的……」

    既然商術已經多少猜出自己的想法,雖然不可能想商術證實自己也想要自立建國,但藉著商術的試探。冉鳴卻不怕將自己對於商業建國乃至自立建國的心得、看法向商術推銷的。

    畢竟商術一開始即使沒有考慮過商業建國的念頭,但如果只有商業建國才能生存,想必商術能選擇的也不多。

    但不管是不是賓主盡歡,儘管雙方都沒有正面表露自己的意圖,最後商術離開丞相府時還是帶著滿意的笑容。因為從冉鳴前面對商業建國的介紹中,商術不僅知道冉鳴確實有自立建國企圖,而且所走的道路就是剛剛其不斷在向自己說明的商業建國。

    所以只要證實了冉鳴確實有自立建國的企圖,不管商業建國不商業建國的,這都足以讓商術不再擔心了。

    畢竟自立建國這種事當然是越多越好,不然只讓自己去吸引朝廷和聖母皇太后的目光。商術可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隨著商術離開丞相府。冉鳴卻立即望向卜觀說道:「卜老,汝看商大人能自立建國成功嗎?」

    「丞相大人不必擔心,商大人雖然有帝王氣,但卻並無帝王命!」

    雖然知道冉鳴為什麼叫自己一起接見商術。但卜觀的回答卻有些中規中矩。或者說是不屑。

    而一聽卜觀話語。冉鳴就驚訝道:「有帝王氣?無帝王命?卜老是說,商大人或許能建國,但國運不長是嗎?」

    「……什麼國運?即使其真的盲目自立建國。其國運短則不到一年,長則不過兩年。」

    隨著卜觀繼續不屑,冉鳴就木然了一下。

    因為商術的國運如果真的這麼短暫,難怪卜觀會說其沒有帝王命了!畢竟對於一些人來說,別說一年、兩年,一天、兩天也算做建國。可他們自己即使是當自己建國了,其他人卻根本就不當他們是在建國,而是比玩鬧還要玩鬧的一件荒唐事。

    不過冉鳴或許不在乎商術的國運長久,但卻在乎自己的國運長久道:「那卜老可算過本官的國運。」

    「丞相大人放心,雖然老夫並不能算太長時間,但丞相大人的國運要延續一、兩代人肯定沒問題,只是後面不僅非老夫能力之所及,相當丞相大人也操心不了那麼久遠的事情。」

    「卜老所言甚是,是本官著相了。」

    雖然所有皇上都希望自己的皇位千秋萬世,至少是千秋萬代傳延不絕,但對於卜觀的適可而止,冉鳴卻並不擔心。

    畢竟只要自己的威望能保證丞相府將來自立建國後的國家能延續一、兩代人,再是後面的子孫不孝,別說冉鳴有沒有辦法,任何開國之君都不可能有太多辦法。

    看到冉鳴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卜觀就點了點頭。

    因為不管再怎麼樣,卜觀都不可能告訴冉鳴自己最終是要取代冉鳴所建國家的事情。畢竟這不僅就是卜觀的真正企圖,也是鬼神之命一脈的真正存在意義。

    不過換成卜觀自己,同樣也沒想過自己會看到商術那樣的奇葩。

    畢竟比起建國的難度,一個國家是否能在史書上留名,重要的還是得看其國運長久。而區區一、兩年的國運別說不可能被正式錄入史書中,便是雙手送到卜觀面前,卜觀也不會看上眼。

    但在卜觀不再說話後,冉鳴卻又想想說道:「那卜老汝的意思是,商大人不會走商業建國的道路了?或者說商大人即使走商業建國道路,國運同樣不可能長久?」

    「……商業建國?商業建國應該不是商大人國運短暫的主因!或者說某些人即使嘴中喊著商業建國,輕易也會被人辯出真偽,而這樣或許只會加快其國家滅亡的速度。」

    「原來如此!」

    聽到卜觀說什麼加快滅亡,冉鳴也終於明白商術的國運為什麼會這麼短暫了。

    畢竟這即使不是說商業建國就不能玷污的事,但在能看出帝師府和聖母皇太后都對商業建國極有興趣的狀況下,想必誰都不會允許商術扯著商業建國的旗子來掛羊頭、賣狗肉。

    因為那不僅不會給商業建國帶來好處,反而還會讓後人懷疑商業建國的真正意義和價值。

    只是不知道商術會不會因為自己前面的話真的喊出商業建國口號,冉鳴到也不想去為之負責了。

    畢竟冉鳴只是給了商術一個建議,可沒叫商術非得怎麼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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